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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群群地炸飞扯碎。
德军的另外一个营地,距离这里不过七八公里,得知这边遭到我军的突袭后,立即出动坦克和摩托化步兵来增援。部署在高地上的炮兵,借助远处燃烧的营地的亮光,发现了这股新来的敌人,立即一顿炮弹砸过去,将他们砸得七零八落。
战斗进行到天亮的时候,迂回到敌人后方的近卫空降兵第2和第3师的部队,已成功地切断了德军的退路,配合卢金的新编师,对敌人展开了最后的围剿。
科涅夫听到近卫第18军上报的战果后,乐得合不拢嘴。过了好一阵,他才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近卫坦克第3集团军司令部。开门见山地对雷巴尔科说:“雷巴尔科,近卫第18军的部队,已成功地歼灭了德军的两个装甲团,剩下的任务就交给你们来完成了。”
“放心吧,元帅同志。”雷巴尔科信心十足地说:“我立即命令部队全线出击,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剩下的德军装甲部队消灭掉。”
很快,雷巴尔科的近卫坦克第3集团军的若干个坦克旅,也发起了对德军的突击。别看德军的装甲部队在昨天成功地将我军的进攻部队和第二梯队切断了,但面对我军新发起的强大攻势,那些装甲部队的力量却显得异常薄弱。
根据我们收到的一系列战报来看,德军这些各自为政的装甲部队,都是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内,就被雷巴尔科的坦克旅击溃或者消灭了。随着德军装甲部队的覆灭,第38和第60集团军的第二梯队在汇合了先头部队后,稍作休战,又向德军利沃夫防线的第二防御地带发起了新的攻击。
到傍晚时分,这两个集团军的部队,已经向德军的防御纵深推进了十五公里左右。正当科涅夫准备将这个好消息报告给参谋总部时,斯大林的电话先打了过来,他直截了当地问:“科涅夫同志,目前战场上的情况如何?将进攻部队和第二梯队切断的敌人,被消灭了吗?”
心情大好的科涅夫连忙回答说:“是的,斯大林同志,切断我军的德军装甲部队,已被我军彻底粉碎。目前库罗奇金和莫斯卡连科的部队,已连续突破了德军的多道防线,正在顺利地向西推进。相信最多再过两到三天的时间,就能顺利地占领利沃夫。”
“很好,科涅夫同志,你们打得很好。”斯大林在称赞完科涅夫以后,忽然说道:“等你那里的形势稳定以后,你就吧指挥权暂时移交给索科洛夫斯基同志,然后和丽达一起回莫斯科来。”
第一千五百五十九章 战俘游街()
面对我军的猛烈攻势,德军部队是节节败退。到16日傍晚,方面军右翼和中央地段的部队,已楔入德军战役防御全纵深达到40~50公里。
看到我军的进展顺利,几天都没睡个踏实觉的科涅夫终于放心了,他将索科洛夫斯基叫过来,吩咐道:“参谋长同志,明天一早,我要和丽达到莫斯科去一趟,部队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
“元帅同志,”见科涅夫忽然将这样的重担压在了自己的身上,索科洛夫斯基这个参谋长表现得非常紧张:“如今战役正进行最关键的时刻,您在这时离开,我担心会影响到部队下一步的行动。”
“参谋长同志,”科涅夫仰头望着自己的副手,表情严肃地说:“参加战斗的每一位集团军司令员,都知道自己的任务和进攻方向,你只需要搞好他们之间的协同就可以了。”
“可要是有什么突发事件,我该怎么办呢?”索科洛夫斯基还有心理不踏实的问道。
看到索科洛夫斯基的这种表现,我心里涌起了一丝不满的情绪,作为一名有着大将军衔的方面军参谋长,没想到独当一面的能力这么差。我和科涅夫就离开最多一天的时间,他居然就有点手足无措了。
就在我考虑如果自己处在科涅夫的位置,遇到索科洛夫斯基这样的参谋长,会如何处置的时候,就听科涅夫说:“参谋长,我们去了莫斯科又不是不回来。如果有什么你无法处理的事情,就给我发电报。明白吗?”
“明白。”索科洛夫斯基态度恭谨地回答说:“我会随时和您保持联系的。”
在移交完指挥权之后,我和科涅夫在指挥部里又待了一晚,然后乘坐上午的飞机飞往了莫斯科。我们乘坐的飞机降落在城北的军用机场时,早就有克里姆林宫派出的一名上校军官在跑道旁边等着我们。
见我们从飞机里下来,军官立即就迎上来,抬手向科涅夫敬礼后说道:“元帅同志,我是奉命来接您的,请给我们来吧。”
跑道旁停着三辆黑色的嘎斯轿车和一辆带篷的中吉普,军官抢先走到中间那辆轿车旁,拉开了后面的车门,礼貌地对科涅夫说:“元帅同志,请上车吧!”
我等科涅夫弯腰钻进轿车后,正准备去上后面那辆轿车,但科涅夫却从车里探出身体招呼我:“丽达,你也上来。”
我答应一声,连忙上前弯腰钻进了轿车的后排,并顺手关上了车门。那名军官从车尾绕了一圈,拉开副驾驶旁的车门,也钻进了车里,在关门的时候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微微颔首,摁了一声喇叭,等前面的嘎斯轿车启动后,我们所乘坐的这辆车才开始缓缓地滑行。
当我们的车队开到半路的时候,却被交警拦了下来。见车队被交警莫名其妙地拦下,而路边还站在成群结队的平民,科涅夫不禁皱起了眉头,不满地问道:“上校同志,这是怎么回事,交警为什么会拦我们的车。”
“元帅同志,前面在实行交通管制。”上校回过头,一脸喜色地回答说。
我心想这个车队是克里姆林宫派出的,哪个交警会这么不长眼,居然敢将我们拦下。正好看到科涅夫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我便代替他问道:“上校,为什么会实施交通管制,是有什么重要的外国元首来访么?”
“哪里有什么外国元首来访。”上校显然没有察觉到科涅夫脸上的不满,还在兴高采烈地说:“今天将由大批在白俄罗斯战场被俘的德军战俘,通过莫斯科的市区,被送往外地的战俘营。”
“哦,是白俄罗斯战场送来的俘虏?”上校的话引起了科涅夫极大的兴趣,他侧脸对我说:“走,丽达,我们也去看看。”说完,推开车门就准备下车。
“元帅同志,请等一下。”看到科涅夫摇下车,上校面带难色地劝阻说:“这里人太多太杂,如果您下车的话,可能很难保证您的安全。”
“放心吧,上校同志。”科涅夫笑着说:“我相信城里的敌人,就只有待会儿要经过这里的战俘,所以我的安全是有保证的。”
正在维持秩序的几位交警,看到从车里走出一位元帅,顿时被吓了一跳。其中的一位交警大尉还战战兢兢地问:“元帅同志,请问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如果科涅夫不说要看俘虏游行的话,没准我就会抢先对这位中尉说:“只需要放我们通过这个路口就可以了。”不过见科涅夫兴致勃勃的样子,我也识趣地保持着沉默。
“中尉同志,我们就在这里随便看看。”科涅夫态度和蔼地对这位被吓坏的中尉说道:“你和你的部下继续去维持秩序吧。”
虽说科涅夫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但来接我们的上校却不敢掉以轻心,他将后面的车上的警卫战士叫过来,在科涅夫的四周围了一个松散的警戒圈,将他与普通的围观群众隔开。
趁战俘到来之前,上校开始向科涅夫介绍起情况来:“元帅同志,根据莫斯科军区司令阿尔捷米耶夫将军安排,德军战俘将于上午11时在市西北狄纳莫跑马场和霍登大地集结完毕,兵分两路,分别向库尔斯克、萨维洛夫斯克和里加火车站进发。沿这一路线行进的战俘总共4。2万人,其中有1个军官队列,共有1227名将校级军官,其中包括19名将军;沿另一路线行进的战俘总共有1。56万人。当晚7时,这些德军俘虏将在三个火车站分乘25列闷罐车前往新的目的地。”
上校正在向科涅夫介绍情况时,旁边围观的群里忽然有了一些小小骚乱,我听见一个声音在喊:“同志们,你们快看,来了,德国战俘来了!”我左右张望一下,看到在道路的西面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应该就是今天游街的德军战俘。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被俘的19名的德军将军,他们穿着整洁的军服,胸前还佩戴着勋章,面无表情地沿着街道朝前走着。在两侧押送他们的,是背着马枪、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兵。
当这个走在最前面的将军方阵从我们面前经过时,一名离我们最近的德军将军看到了站在路边的科涅夫,脸上连忙堆起了微笑,还将手举到额边敬了一个礼。对于他的这个举动,科涅夫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还礼,好像当对方不存在似的。
将军方阵过后,就是由上千名校级军官组成的方阵,这些战俘依旧是面无表情,机械地迈动脚步,在我军战士们的押解下,沿着街道行进着。
再后面是德军低级军官和普通士兵组成的,一眼望不到头的队列。虽说这些战俘大多数衣衫褴褛,身上的军服长满了虱子,不过依旧保持着较为整齐的队形,跟着前面的方阵向前走着。
我本来以为围观的群众会喊道:“打倒法西斯”、“杀光这些德国佬”之类的战俘。但真实的情况,却是站在街道两侧,甚至是从旁边建筑物窗口探出身的群众,都是默默地看着这支行进中的战俘队伍,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相反,我还看到有几个包着头巾的老太太,将一块块板砖似的黑面包和粗盐,塞给那些从面前走过的战俘。
科涅夫看到这种情况后,脸上表情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相反他发现我一直盯着他的时候,还笑着对我解释:“丽达,这是一种传统。给那些即将被流放的囚徒,送黑面包和粗盐,是希望他们平安的意思。不必大惊小怪。”
四万多人的战俘队列,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全部通过了我们所在的路口。见战俘远去,围观的群众也纷纷散去,我们也重新回来了车里,等交警疏导完交通,我们就可以通过路口,前往克里姆林宫了。
科涅夫坐在车里沉默不语,过了好一阵,才开口对我说:“丽达,我觉得莫斯科的战俘游行搞得不错,我们也可以借鉴一下。比如说将来在基辅也来上一次同样的战俘游行。”
到了克里姆林宫以后,上校带着我们来到了斯大林的办公室外面。见到我们的到来,波斯克列贝舍夫连忙起身走过来,挥手打发了给我们引路的上校后,和我们两人一一握手,还关切地问科涅夫:“元帅同志,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我们是十点半到达的莫斯科,在路上正巧见到战俘游街,便停下来看了一会儿。”科涅夫和波斯克列贝舍夫寒暄了两句后,小心地问道:“斯大林同志在里面吗?”
“是的,他一直在等你们。”波斯克列贝舍夫说道:“我先为你们通报一声。”说完,他走到门边,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站在门口向里面的斯大林报告说:“科涅夫元帅到了!”
“请他进来!”他的话音刚落,斯大林那熟悉的声音便从里面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