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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中心,是一个八边形的喷泉,旁边摆放的长椅,和附近的咖啡厅里,都坐满了形形色色的顾客。由于形势对苏联越来越有利,莫斯科遭到敌机轰炸的可能已无限降低,人们的生活几乎又回到了战前似的。这一点,从大家脸上轻松的表情和掩饰不住的笑容,便能感受到。
五月的莫斯科,人们的穿衣五花八门,有穿皮夹克的、有穿厚厚的长大衣,也有穿着衬衣的。有几位坐在长椅上闲聊的姑娘,甚至穿上了漂亮的连衣裙。
由于找不到空位,我便站在离喷泉不远的一根大理石石柱旁,随意地看着正在享受和平生活的人们。我站了一会儿,因为觉得商场内有点热,便摘下了头上的大檐帽扇风。
谁知还没扇几下,便有两名穿着纠察制服的军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两人抬手向我敬礼以后,左边那位中士礼貌地对我说:“将军同志,在公共场合,请注意您的军容军貌!”
我连忙将军帽重新戴在头上,冲着两人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下次回注意的。”
两人没有立即离开,中士接着礼貌地问我:“将军同志,您是一个人来这里的吗?”
中士的问题,让我骤然想起还有一个警卫排在瓦西里斜坡下面的莫斯科河边等我,不禁失声说道:“哎呀,糟糕,你不提醒,我还差点忘记了。我的警卫排还在莫斯科河边等我呢。”
听到我这么说,那名中士立即主动地说:“将军同志,请允许我们为您效劳,让我们带您到莫斯科河边去吧。”
我本来想婉拒中士的好意,不过转念一想,他们是纠察,出入很多地方比我更加方便。如果我独自一人去找警卫排的话,估计根本无法直接从红场穿过,而是要从其它地方绕一个大圈子,才能和瓦西里斜坡下面的警卫排汇合。因此我冲两人笑笑,感激地说:“既然是这样,中士同志,我先谢谢您了。”
“奥夏宁娜将军,能为您效劳,是我们的荣幸!”中士向我微微鞠了一躬,随后转身在前面为我带路。
中士居然能叫出我的名字,真令我吃惊不已。我连忙加快脚步,和中士并行,试探地问:“中士同志,您认识我?”
“奥夏宁娜将军,”中士笑着回答说:“虽然我从来没见过您,但我却知道在军队里有一位屡立战功的女将军。刚刚我看到您的时候,就大致猜到了您的身份,所以刚才试探地叫了您一声,没想到还真被我猜对了。”
中士领着我出了古姆商场的南门,从圆形的断头台旁经过后,顺利地通过了安检,穿过圣瓦西里教堂,来到了瓦西里斜坡下面。看到我的警卫排的车辆就停在斜坡附近的空地上,我停下脚步,冲中士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感激地说:“中士同志,谢谢您!”
中士松开手以后,抬手再次向我敬了一个礼,笑容满面地说:“奥夏宁娜将军,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祝您健康!”说完,他转身和自己的那名部下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广场走去。
等在车旁的警卫排长,见我从斜坡下来,立即小跑过来,向我请示道:“司令员同志,您出来了。不知道我们现在该去什么地方?”
我掏出口袋里的纸条,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对警卫排长说:“少尉同志,你知道阿尔巴特大街的军人旅馆吗?”
警卫排长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如实地说:“当然知道。”
“既然知道,那就立即上车吧。”我冲警卫排长挥挥手,吩咐道:“我们今晚就住在那里,抓紧时间,战士们这么久没吃东西,估计都饿坏了。”
“是!”警卫排长答应一声,随后跑回卡车旁,冲着那些还站在车旁的战士们喊道:“全体都有,听我的口令,上车!”
我坐进吉普车的副驾驶位置,对早就做好开车准备的司机说道:“司机同志,知道阿尔巴特大街的军人旅馆吗?”见他点头表示肯定,我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吩咐道:“既然知道,那就开车吧,今晚我们就住在那里。”
司机是莫斯科人,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仅仅用了五分钟,我们这种小型的车队,便从莫斯科河边来到了阿尔巴特大街的军人旅馆外面。
看到有好几辆军车停在门口,军人旅馆的负责人便从里面迎了出来,走到我的车旁,弯腰朝车里望了望,随后问道:“指挥员同志,你们今晚要在这里住宿吗?”
我推开车门下了车,笑着问负责人:“我这里有四十几个人,您这里能住下吗?”
第一千五百二十四章 列车上()
本以为回到了莫斯科,可以安静地睡个懒觉,谁知第二天清晨,我就被急促而又有规律的敲门声惊醒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手表,还不到五点,便冲着门口没好气地问:“外面是谁啊?”
“司令员同志,”门外传来了警卫排长的声音:“刚接到了来自总参谋部的电话。”
听说有来自参谋总部的电报,我连忙翻身下床,光着脚冲到门边,将挂在衣帽架上的大衣往身上一披,快速地扣上扣子,随后拉开了房门。
在门外站得笔直的警卫排长,看到我出现在门口后,立即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司令员同志,刚刚接到了来自总参谋部的电话。”
我见他没有让我立即去接电话,而是直接向我汇报电话的内容,便知道电话的内容并不紧要,便返身朝屋里走去,拿起搁在床边的靴子,坐在椅子上边穿边问道:“少尉同志,电话是打来的,都说了些什么?”
“电话是战役输送处处长特卡琴科上校打来的,”警卫排长恭恭敬敬地向我报告说:“他说前往白俄罗斯日洛宾的火车,将在六点三十分准时发车,请您早点赶到火车站与朱可夫元帅汇合。”
“战役输送处?”我听到这个陌生机构的名称时,不禁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抬头望着门口的少尉,有些惊诧地问道:“这是一个什么部门,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个部门隶属于总参谋部下属的作战部,”警卫排长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连忙向我解释说:“是负责管理给哪个方面军运送什么东西,以及军用列车的调度。如果没有他们的话,我们的军队简直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了解了这个特殊部门的权限后,我接着问道:“少尉,我们的人都起床了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警卫排长回答说:“在接完电话,我就下达了起床的命令。不过我们可能要等会儿才能出发,从车站出发来接我们的汽车,要半个小时以后才能达到。”
“既然时间还早,就让战士们去把早餐吃了。”我冲少尉挥了挥手,吩咐道:“别让他们再像昨天那样挨饿。”
吃完简单的早餐,来接我们的车还没有到。警卫排长将战士们从餐厅带走,在门口列队等候。我和旅馆的负责人聊了一会儿天以后,也走出了旅馆,来到了街道。
在后世的时候,我曾经多次来过这里。阿尔巴特大街,这条后世著名的步行街,紧邻莫斯科河,是莫斯科的象征之一。街道虽然只有不到一公里长,十来米宽,但是俄罗斯风情却非常浓厚。在方砖铺成的街道上,既能看到最传统、最古朴的东西,也能看到最现代、最时尚的玩意儿。
街道的两侧,除了经营俄罗斯工艺品的商店,就是露天的酒吧和餐厅,可以让游客坐在这里一边品尝美酒或咖啡,一边欣赏街景。路边最多的是一个挨着一个的画摊,花上两三百路边,画家就能当场为你画一幅肖像或者漫画像。路中央的摊位上,摆满了套娃、水晶摆件和带有俄罗斯特色的大方巾。
由于著名诗人普希金的故居,就座落在这条街上。除了可以看到游人在普希金和他的妻子娜塔莉亚的雕像前留影,不是还能看到一些文学爱好者,拿着一本厚厚诗集,在街边大声地朗读普希金的诗。
可惜此刻的阿尔巴特大街上,除了街道两侧那些古香古色的建筑物以外,根本看不到半点我熟悉的场景,没有露天的酒吧和餐厅,没有摆满商品的小摊位,也没有熙熙攘攘的游人,甚至连普希金夫妻的雕塑也没有。
就在我盯着光秃秃的街道发呆时,身后传来了一阵汽车喇叭声,随后警卫排长跑过来向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接我们的车到了,我们可以上车了。”
车到了火车站以后,立即有一名上校出来迎接我。他顺着台阶跑下来,在我们的面前停下,抬手敬礼后礼貌地说:“您好,奥夏宁娜将军,元帅同志在站台上等您。”
我朝身后的警卫排努了努嘴,问道:“上校同志,我的警卫排怎么办?”
上校朝我的身后瞧了一眼,随后笑着说:“让他们也一起来吧,反正我们是专列,有足够的车厢留给他们。”
见朱可夫连我随从的问题都考虑到了,我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这样就不用再另外安置他们了。于是我们一行人便跟着上校穿过了拥挤的候车大厅,朝着站台走去。
在戒备森严的站台上,停着一列朱可夫的专列,除了装甲车头外,前后还各挂着一节搭载了37毫米高炮的车厢。中间共有五节车厢,通过上校的介绍,我知道分布是一节餐厅车厢,一节朱可夫的办公车厢,一节卧铺车厢和两节警卫部队的车厢。
上校叫过一名中尉,让他带警卫排登上了后面一节警卫部队的车厢后,才带着我来到了最中间的车厢,礼貌地对我说:“将军同志,元帅就在这里办公。”
上校是跟在我的身后上的车,他一上车就冲着外面大声地喊:“准备开车!”站在几节车厢门口的战士或列车员,立即将他的命令口口相传地传到了驾驶台。火车司机拉响了长长的汽笛声,接着列车便缓缓地启动。
我走进朱可夫办公的车厢,看到他正坐在桌前看着一份文件,连忙上前抬手向他敬礼,并按照条令报告说:“元帅同志,我奉命前来……”
“坐吧,”他没等我说完,便抬手朝他对面的空位一指,“等我把这份文件看完,再和你聊。”
我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后,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看文件的时候,心里暗自猜测他待会儿会对我说些什么。
过了大概五分钟,他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抬头问我:“丽达,你觉得我们在展开白俄罗斯的进攻战役以前,还有什么事情是必须先做的?”
“这好用说么,元帅同志。”听到他问的是如此简单的问题,我原本紧张的心情顿时变得轻松,便随口答道:“当然是给进攻部队补充兵员、武器弹药和各种必须的军用物资啊。”
“不对,”没想到朱可夫摇了摇头,说道:“你所说的这些,是我们在每次战役前,都必须做的准备工作。”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还特意提醒我说:“在回答我的这个问题前,你要从全局的方面进行考虑。”
“从全局的方面进行考虑?”我皱着眉头回味朱可夫所说的这句话,但一时间却不得要领,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去寻找答案。朱可夫见我迟迟没说话,便低头继续看他的文件去了
摊放在桌上的地图,上面用红蓝铅笔密密麻麻地标注着敌我态势,我迫使自己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