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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乌克兰过来的时候,曾经带过来一个警卫连。前段时间,他们和一支新兵部队混编后,组成了一个加强营,由我的警卫团副团长布科夫少校指挥,在舍佩托夫卡地区剿匪。”我连忙回答说:“听说地质勘探队要来,我便将他们临时召了回来,如今正在罗夫诺附近驻扎,他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将会负责保护勘探队的安全。”
“布科夫少校在什么地方?”赫鲁晓夫接着问道。
我朝大门的位置努了努嘴,说道:“他如今正在门外,和门口的执勤军官聊天呢。”
赫鲁晓夫等我说完,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后,对着话筒说:“让门外的那位少校进来!”
他刚放下话筒,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执勤的军官先走了进来,背靠着敞开的房门,对还在门外的布科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接着,我便看到布科夫将大檐帽夹在腋下,大踏步地朝我们走过来。而门口的军官,则悄悄地退出了屋外,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布科夫来到赫鲁晓夫的面前,抬手敬礼后大声地报告说:“军事委员同志,警卫团副团长布科夫少校向您报告,我奉您的命令来到,请指示!”
听到对方称呼自己曾经的职务,赫鲁晓夫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冲布科夫点了点头后,问道:“少校,你的加强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将会一直跟随丽达,负责地质勘探队的安保工作,不知道你做好准备没有?”
我本来以为布科夫听到赫鲁晓夫的这个问题,会立即毫不迟疑地回答说:“我们已准备就绪,随时可以执行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谁知他在迟疑片刻,居然开口说道:“军事委员同志,我想最快要明天,部队才能执行安保任务。”
他的话一出口,让我们几人都大吃了一惊。赫鲁晓夫皱着眉头不满地问:“少校同志,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明天才能出发?”
听赫鲁晓夫已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我也就没有画蛇添足,而是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布科夫的解释。只听他说道:“军事委员同志,我的加强营绝大多数战士入伍还不到十天,根本没有什么战斗经验,所以这次负责保护地质勘探队的行动,我不打算让所有人都参加,而是从中抽调一批精兵强将来负责。”
布科夫的解释甚合我意,因此我及时地站出来向赫鲁晓夫解释说:“赫鲁晓夫同志,少许的这种考虑是正确,如果山里一下涌进去五六百人,不免会出现混乱,到时就无法很好地保护勘探队的安全。”
“没错,军事委员同志。”布科夫补充说:“我只需要带两百精干的指战员,就能确保勘探队在寻矿过程中的安全。”
“拉夫林科同志,不知道您的意思如何?”赫鲁晓夫没有立即做出答复,而是笑着问拉夫林科,“您看到就带两百人和你们同行,合适吗?”
“够了够了,”拉夫林科有些慌乱地说:“两百人还是有点多,一百人就绰绰有余。”
“拉夫林科同志,”我想到山区不太平,如果只带一百人的话,我的心里不踏实,便劝说他:“我们的战士不光要保护你们勘探队的安全,同时还要帮你们搬运勘探器械,人数少了还真不好办。”
“就两百人吧。”看到拉夫林科还有些举棋不定,赫鲁晓夫便自作主张地对人数问题拍了板,接着又吩咐布科夫:“少校,你这就回到部队里去挑选合适的人手。让同志们好好地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就随同勘探队出发。”
第一千五百十七章 地质勘探队(下)()
地质勘探队连拉夫林科在内,共有七个人,几乎都是清一色的中年人。唯一的一个年轻人,是个身材魁梧的壮汉,队里的仪器就是由他负责搬运和架设。
也许是出于保密的考虑,勘探队里能和我们进行交流的只有拉夫林科一个人,其余的人和我们打照面的时候,最多点点头,连话都不肯说一句。以至于我和他们相处了一个星期后,除了拉夫林科外,其余队员的名字,我一个都不知道,更没有和他们说过话。
为了确保他们的安全,每天清早出发,我都要派出一个排的战士在前面开路,还让最精锐的那个警卫排随勘探队一起行动。晚上宿营时,除了东南西北要布置机枪阵地外,我还部署了以班为单位的巡逻队,在营地四周巡逻。
连着在山里转悠了一个星期,连铀矿的影子都没看到,让布科夫着急了。他趁帐篷里只有我们两人时,哭丧着脸问我:“司令员同志,我们还要在山里转悠多久啊?这都一个星期了,他们连矿的影子都没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少校,你急什么?”看到布科夫如此心浮气躁,我不以为然地说:“现在才刚刚开始,寻找矿脉这种事,除了专业技能外,还要靠一些运气。运气好的话,一两个月就找到了;假如运气不好,也许会花上两三年的时间。”
“啊,要花那么长的时间?”布科夫听后吃惊地说道:“那么一来,我们不是无法参加下一阶段的进攻战役了吗?”
“放心吧,少校,下一次进攻战役开始,至少要在两个月后。”我随口说道:“所以你现在还是安心跟着勘探队转悠,并确保他们的安全。”
“司令员同志,您说下一次进攻,将在两个月后进行?”虽然帐篷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左右张望了一下,随后压低嗓门问我:“这都是真的吗?”
我记得在真实的史上,白俄罗斯的进攻战役是在六月打响的,乌克兰作为次要的进攻方向,发起新一轮进攻的时间肯定要晚一些。因此我很肯定地告诉布科夫:“进攻乌克兰西部的计划,虽然还没有制订,但根据我的判断,至少要在七月才会展开,而在之前,能发起进攻的地区只有白俄罗斯。”
听我这么说,布科夫顿时眼前一亮,接着他有些着急地问我:“司令员同志,我们的近卫第六集团军就在白俄罗斯,您看能不能向上级请求一下,让我们打完仗了再回来。”
我冷笑一声,没好气地反问道:“少校,请你记住,我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方面军副司令员,没法将你调回白俄罗斯。况且,就算要抽调人手,也是那种熟悉白俄罗斯的人。”
“司令员同志,我对白俄罗斯就挺熟悉,”布科夫嬉皮笑脸地对我说道:“况且我还是一名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指挥员,相信上级一定乐于将我调到白俄罗斯去。”
我望着他,笑着对我:“少校同志,既然你说你对白俄罗斯很熟悉,那我考你一个问题:假如你在空气中闻到了鲱鱼的味道,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布科夫可能做梦都没想到我会忽然问他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在思索良久后,吞吞吐吐地说:“我想这应该是意味着捕鱼的季节到了。”
“少校,如果是熟悉白俄罗斯的人就会告诉你,在空气中闻到鲱鱼的味道,就意味着来自北冰洋的寒流即将南下。”说到这里,我站起身用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的说:“白俄罗斯就算七月也会出现暴风雪,这个时候你能做的,就是找个暖和的地方躲起来,否则你很快会在骤降的气温中被冻僵的。”
“啊,白俄罗斯的七月也会有暴风雪?”我的话让布科夫吃了一惊:“这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虽然我记不清究竟是谁曾经给我说过这件事,但我还是言之凿凿地说:“少校,你对白俄罗斯的天气都如此陌生,要想调回去,我觉得是不可能的。”
听说自己无法返回在白俄罗斯的部队,布科夫的脸上露出了沮丧的表情,他不甘心的说:“司令员同志,我们真的无法再返回白俄罗斯吗?”
“至少在找到矿脉以前,我们暂时无法回到白俄罗斯。”我看到布科夫垂头丧气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连忙劝说他:“不过就算不回白俄罗斯,在接下来的战斗,你也是有机会参加的。”
“可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布科夫显得有些绝望,再次强调说:“我们在山区里都转悠了一周,可什么都没找到……”
没等他的话说完,我便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接着拉夫林科那熟悉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奥夏宁娜将军在里面吗?”
我连忙冲着外面回答说:“拉夫林科同志,我在,请进吧!”
门帘被从外面掀开,穿着朴素的拉夫林科从外面探进半边身子,试探地问:“奥夏宁娜同志,你们在开会吗?要不,我待会儿再来。”
“没有没有,拉夫林科同志,我只是和少校在闲聊。”看到他准备放下帐帘转身离开,我连忙叫住了他:“您请进来吧。”
拉夫林科放下门帘,走到了我的面前,刚要说话的时候,旁边的布科夫忽然开口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我要去查哨,就先走了。”
我想到拉夫林科在这种时候出现,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私下说,有布科夫在场的确不方便。既然布科夫主动提出要离开,我也就顺水推舟地同意了他的请求。
布科夫离开帐篷后,拉夫林科望着还在摆动着的帐帘,好奇地问我:“奥夏宁娜同志,少校是怎么了?我看他好像挺不高兴的样子。”
我耸了耸肩膀,一边招唿拉夫林科坐下,一边有些无奈地说:“他还能有什么不高兴的,无非是他被我从剿匪的战场上调回来,天天跟着你们在山沟里转悠。看到都过了一个星期,还一点眉目都没有,心里着急呗。”
我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然后坐下后问他:“拉夫林科同志,你这个时候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拉夫林科点了点头,回答说:“是的,奥夏宁娜同志,根据我们最近一周的观察,在附近可能存在着铀矿。”
我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因为只要找到了矿脉所在的位置,我的工作基本就可以告一段落了。因此迫不及待地问:“拉夫林科同志,快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拉夫林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神神秘秘地摆在了我的面前。我满脸疑惑地拿起打开了那张纸,只见这是一张手绘的草图,从上面密密麻麻的的各种符号来分析,应该是一张矿藏图,但却显得有些陈旧,于是我试探地问:“这是你们的矿藏图?”
“是的,”拉夫林科点着头,有些激动地说:“这是我们出发前,在图书馆里找到的。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开采过的锡矿,我们可以到那里去碰碰运气。”
我们要找的是铀矿,到开采过的锡矿做什么呢?当我问出了自己心中的这个疑问后,拉夫林科哈哈地笑了起来。笑过以后,他表情严肃的问我:“你觉得铀矿都是独立存在的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因为我除了知道铀是制造原子弹的重要材料外,其余的就一无所知。我摇了摇头,如实地回答说:“拉夫林科同志,您也知道我是外行,还是请您为我说明吧。”
见我对铀矿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拉夫林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的表情,不过他还是耐心地向我科普起来:“铀矿石分为两种,如果成分只有铀的矿石,为单一铀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