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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洛夫斯基向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只有几个拿着文件行色匆匆的参谋,便压低声音问我:“丽达,你真的觉得德军会从北面突围吗?”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参谋长同志,虽然您到乌克兰第一方面军的时间还不长,但是您应该知道德军巴尔克将军所指挥的第48装甲军吧?”不等他说话,我就自问自答地说,“当时我也是判断他们会从我们的进攻正面突围,可惜这个分析却被元帅同志否定了。”
说完,我不等索科洛夫斯基说什么,便加快脚步朝前走去,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
华西列夫斯基离开的第二天,忽然传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他乘坐汽车前往前沿的途中,不幸触发了德军埋下的地雷,头部负了重伤,已经被飞机连夜送回了莫斯科。
朱可夫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看到朱可夫的这种表情,指挥部里忙碌的参谋们个个都提心吊胆,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来朱可夫的一顿臭骂。一个多月前,原方面军司令员瓦图京在去部队视察的途中,遭到了敌人的伏击,而身负重伤;现在华西列夫斯基又负了重伤,朱可夫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要是有谁惹他生气的话,下场将会是非常凄惨的。因此我也闭口不言,静悄悄地坐在角落看战报,努力当一个透明人,避免引起朱可夫的关注。
我听到朱可夫面前的电话铃声响起时,心里都不禁打哆嗦,假如有什么坏消息的话,打电话的指挥员都会遭到朱可夫的一顿臭骂。但有时越担心什么,还偏偏来什么。我心里暗想不要有电话来打扰朱可夫时,他面前的高频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我看到他将话筒贴在耳边,没好气地冲着话筒说道:“我是朱可夫,你是哪里?”
片刻之后,我忽然发现他从座位站了起来,挺直腰板恭恭敬敬地说:“您好,斯大林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由于指挥部里很安静,所以就算我和他隔着一段距离,依旧能听清楚听筒里传出的声音:“朱可夫,现在华西列夫斯基同志负了重伤,你觉得由谁来接替他的职务,比较合适呢?”
朱可夫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斯大林同志,我觉得由总参谋部的第一副总参谋长安东诺夫同志,去接替华西列夫斯基的工作,负责乌克兰第三和第四方面军的协同作战,是最合适的。”
“不行。”斯大林毫不迟疑地否决了朱可夫的提议:“目前总参谋部离不开安东诺夫同志,他不能去。”
“那副总参谋长伊万诺夫呢?”朱可夫虽然知道斯大林讨厌这位副总参谋长,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他有指挥集团军部队作战的经验,又在总参谋部待了那么久,如果派他去负责两个方面军的协同作战,也是可以的。”
对于朱可夫所提出的人选,斯大林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说:“好吧,既然是这样,我明天就派伊万诺夫到第三和第四方面军去指挥部队。”
正当我以为斯大林会就此挂断电话时,忽然听到斯大林提到了我的名字:“对了,朱可夫同志,我今天去探望华西列夫斯基的时候,听说你昨天冲丽达发过火,有这事吧?”
朱可夫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吓得我连忙装出埋头看战报的样子,但依旧侧耳听着他和斯大林的通话。“没错,斯大林同志,”朱可夫如实地向斯大林汇报说:“我们在分析德军突围方向的问题上,发生了一些争执。”
斯大林哼了一声,慢吞吞地说:“真的只是争执吗?不过我好像听说你还摔了杯子,看来你们的争执还挺厉害的。”
斯大林的话让朱可夫显得有点难堪,他有些尴尬地说:“斯大林同志,您也知道,我的性子有些太急了……”
“行了,”斯大林不等朱可夫说完,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接着说道:“你是方面军司令员,方面军的军事部署都由你说了算。就这样吧,祝你好运!”说完,他不等朱可夫说什么,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朱可夫放下高频电话以后,拿起另外一部电话,摇动了几下曲柄后,对着话筒说道:“有最新的德军战报吗?…立即派人送到我这里来,…没错,立即送过来。”
…………
被我军围困的德军坦克第1集团军,为了摆脱被我军消灭的命运,在经过反复的负隅顽抗以后,终于开始了突围作战。德军的首选方向,和朱可夫的判断一样,是沿着公路向南面的罗马尼亚突围。
看到这个战报时,我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难道我真的判断错误了吗?
但到了傍晚,战场上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原来沿着公路向南突围的部队,只有三个建制不完整的德军步兵师,而装甲师则丢弃了重武器,翻越崇山峻岭向北面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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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九十六章 遇刺()
当索科洛夫斯基向朱可夫汇报完这个坏消息以后,室内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了,安静得能听清楚屋里人的呼吸。过了许久,朱可夫终于打破了这个沉寂,他用难以置信的口吻问道:“索科洛夫斯基同志,你确认你所报告的内容,是战场上真实发生的事情,而不是潜伏在我军内部的德国间谍所制造的谣言吗?”
“我能肯定,元帅同志。”索科洛夫斯基表情尴尬地回答说:“这个消息,我经过了反复的核实,已经可以确定,至少有八个到十个师的德军部队,在丢弃了重型装备以后,已进入了山区。”
朱可夫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两眼望着挂在墙上的地图,久久没说话。而索科洛夫斯基在没有得到他的指示前,不敢随便离开,只能继续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不动。
我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朱可夫把所有能动用的机动力量,都部署在南面。假如胡贝率领部队向南面硬闯的话,就会撞上由火炮和坦克所构成的铜墙铁壁,最后落个灰飞烟灭的下场。但令人遗憾的是,狡猾的胡贝居然率领他的主力,一头钻进了山区,朝我军防御薄弱的西北方向逃去了。
为了打破室内的沉闷气氛,我站起身,走过去和索科洛夫斯基并肩而立,面无表情地请示朱可夫:“元帅同志,既然德军向西北面的山区突围了,那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去阻止他们呢?”
朱可夫看了我一眼,虽然拿起桌上的高频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后,对着话筒说道:“给我接科涅夫元帅。”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朱可夫大声地问:“科涅夫吗?我是朱可夫,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元帅同志,”科涅夫在电话里用客套而又恭谨地态度回答说:“德军见到形势不妙,便丢下那些陷在淤泥中的坦克、大炮和车辆,采取步行的方式,向西北方向的山区逃跑了。”
“干得不错,科涅夫同志。”朱可夫干巴巴地说道:“由于我们的机动力量,都部署在南面,短期内很难调动部队实施堵截。不知道你是否能派出部队,去追击敌人,并将他们继续牵制在卡缅涅茨…波多利斯基地域,为我们争取到调动部队的时间?”
对于朱可夫的这个提议,科涅夫沉默了很久,才委婉地回答说:“元帅同志,您也知道最近的天气不好,不是下雨就是下雪,无边的泥泞地带使我军的t…34和新型坦克,也经常陷在泥中,汽车和大炮更加难以前进,只能依靠人力来推动。在这种情况下,携带了重型装备的部队,是无法追上德军的。”
科涅夫很聪明地没有提让部队轻装前进的事情,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坦克和大炮的配合,就算部队追上了德军,也无法消灭对方,所以也就不多此一举了。
听到科涅夫拒绝了自己的请求,朱可夫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波动,他简单地哦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科涅夫同志。祝你健康!”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朱可夫身体往后一仰,背靠着椅背,双眼微闭,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叩击着。我和索科洛夫斯基站在原地没有动窝,耐心地等他发号施令。
过了片刻,他睁开眼睛并坐直身体,望着我问道:“丽达,如果你是方面军司令员,在这种情况下,你会采取什么补救措施。”
其实刚刚在听到朱可夫和科涅夫的对话时,我就在默默的思考,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但是很可惜,几种方案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直接否定了。虽然我军在兵力上占据着优势,可没有坦克和大炮的配合,就算追上了逃窜的德军,要想将他们消灭掉,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时听到朱可夫忽然问我这么问题时,我忽然脱口而出:“既然因为道路泥泞,让携带着坦克和大炮的部队难以行动,那我们不如出动空军吧!”
“奥夏宁娜同志,这不太合适吧。”还没等朱可夫开口说话,索科洛夫斯基便为难地说道:“最近不光天气糟糕,每天不是下雨就是下雪,我军野战机场的跑道也变得*****我们的飞行员每次起飞,都要冒着极大的危险。”
“丽达,”朱可夫对我称呼,又从姓氏恢复成小名,看得出他心里对我的怒气已烟消云散了。他望着我问道:“我们出动空军,就能阻止德军的撤退吗?”
“不能。”我不愿给他一个虚无的希望,最后影响到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于是如实地回答说:“山区的地形复杂,德军又不可能挤在一起抱团前进,所以我们的空袭要取得极大的战果,是根本不可能的。”
“既然你都认为我们的空军,无法在对德军的空袭中,取得绝对性的胜利,为什么还要提议让空军出动呢?”朱可夫见我知道出动空军无法取得什么战果,还偏偏提出这样的建议,便有些好奇地问:“要知道我们的空军起飞,可要冒一定的危险哦!”
“德军逃出我们的包围圈,几乎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在提出了空袭计划后,我的思路渐渐变得清晰了,“由于道路泥泞,我们的装甲部队无法快速机动,仅仅靠没有重武器的部队去追击敌人,就算追上了,我们也没有吃掉他们的能力。所以我觉得应该派出飞机,去轰炸那些正通过山区的德军部队,迟滞他们的前进,为我们调动部队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我的提议说完后,朱可夫没有立即发表意见,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索科洛夫斯基,问道:“参谋长同志,你是怎么看的?”
索科洛夫斯基和朱可夫打交道的时间比较长,对这位副统帅的性格很了解,知道只要是他没有立即反对的建议,就是抱着赞同的态度。因此他顺水推舟地说:“元帅同志,我觉得副司令员同志说得很有道理,既然我们的部队无法迟滞德军的撤退速度,就可以采用空袭的方式,给德国人制造点麻烦。”
“既然你们两人的意见一致,”见索科洛夫斯基也赞同我的提议,朱可夫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点笑容,“那我就通知克拉索夫斯基,让他出动空军,对逃进山区的德军实施轰炸。”说完,他便再次拿起桌上的高频电话开始拨号。
当听筒里传出克拉索夫斯基的声音后,朱可夫的脸上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表情:“克拉索夫斯基将军,我是朱可夫!”
“元帅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