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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尉探身撩开了车尾的帆布,朝外面看了看,然后扭头冲着车内的士兵们说道:“大家都听到了吧,前面的车肯定是无意中压上了俄国游击队埋设的地雷,少校应该是准备派工兵去排雷,为了防止引起混乱,所以让大家都待在车上。”
他的话音刚落,车下士兵的喊声忽然戛然而止,在少尉惊愕的目光中,士兵戴着钢盔的头部往后猛地一扬,随后直挺挺栽倒在雪地上。被吓了一跳的少尉连忙松开了手里的帆布,把身体缩回了车里,因为他知道遇到了苏军的狙击手。格瑞特卡透过帆布的缝隙,还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躺在雪地里的士兵,双脚在不断地抽动着。
“是俄国人的狙击手,”格瑞特卡凑近少尉的耳边大声地说道:“少尉先生,我们应该马上离开车厢,下车找个地方躲起来,否则会被俄国人的狙击手一个接一个干掉的。”
“不行,坚决不行。谁也不准下车,都待在车里。”少尉惊恐万分地说:“这也许是俄国人的游击队,看样子他们人数不会太多,也没有什么重武器。否则,他们早就冲上来或者用迫击炮把我们的车炸了。”
几乎就在少尉说这话的同时,外面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震得整个车厢都抖了一下。爆炸的气浪将车尾的帆布高高地掀起,车厢里所有的人都看到后面二十几米远的那辆卡车,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整个车身正在熊熊燃烧。浑身失火的士兵,纷纷从车上跳下来,挥舞着双手惨叫着四处乱跑。
见到这种情形,特拉夫金和格瑞特卡立即明白,后面的卡车是被40火箭筒命中的。车里的士兵们,见到后面的卡车被神秘的武器击中,深怕自己也会重蹈覆辙,不管少尉的阻拦,像下饺子似的争先恐后朝车下跳。
最先跳下去的士兵,脚刚落地,便一头扑倒在雪地里。
“有俄国人的狙击手!”见到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身体下的白雪立即就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跟着跳下车的一名德国兵,端起手里的冲锋枪,就朝可能是子弹飞来的方向,一边拼命地扣动着扳机,一边气急败坏地大声谩骂着。
没等他打完一个弹夹,骂声和射击声便溘然而止,随后,车下就传来了重物重重地砸倒在雪地里的声音。其他跟着跳下车的士兵,连忙卧倒在雪地,朝着子弹飞来的森林漫无目的地射击着。
“机会来了,”特拉夫金见车厢里只剩下自己三人和那位胆小的少尉,便低声地对两名战友说道:“我们可以趁乱逃到森林里去。”
“可是,我们该朝哪里跑?”文物专家有些慌乱地说:“我们身上穿的是德国人的军服,要是被自己人打死,就太冤枉了。”
也许是他声音多大,以至于让躲在挡板后面,举着手枪朝森林漫无目标乱射击的少尉听到了。他转过头,一脸惊恐地说道:“你们是俄国人。”说完,举起枪就瞄准了特拉夫金他们,并本能地扣动了扳机。
枪机咔咔地响了两下,却没有子弹飞出来。特拉夫金的经验丰富,听出少尉的枪是卡壳,连忙一个虎扑将对方扑倒在地,左手捂嘴,右手拔出匕首朝少尉的胸口连捅了两刀。
等少尉停止了挣扎,躺在车厢里一动不动后,特拉夫金坐直身体连喘了几口气,用手一指南面的篷布,对格瑞特卡说:“少尉同志,为了防止下车时,遭到我军部队的误伤,你把那边的篷布划开一条口子,我们从那里下车。”
子弹和火箭队是从路的北侧飞过来的,从南侧下车无疑是最安全的。格瑞特卡点了点头,拔出匕首,起身在篷布上划出了一个大口子,并率先爬了出去。
当三人都下车以后,看着路上一字排开的十几辆卡车的旁边和下面的雪地里,都趴着德国兵,正朝北面的森林里拼命地射击着。见没人注意到自己,特拉夫金低声地喊了一句:“快跑!”便带头朝南侧的森林里跑过去。
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森林里没膝的积雪中跑了一阵,听到外面的枪声和爆炸声渐渐远去了,才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停了下来。
格瑞特卡喘着气对特拉夫金说:“少校,我觉得伏击车队的,应该是我们的正规部队。”
“如果是正规部队的话,他们为什么不冲出来。”文物专家不解地问道:“以他们的武器,冲出来要消灭地卡车上的敌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专家同志,”特拉夫金客气地说道:“伏击部队所使用的40火箭筒,目前只装备了近卫师,连普通的步兵师都没有,更别说根本没列入编制的游击队了。而且从射击声中,我听出了有新式突击步枪的声音,这种枪支,只有最精锐的近卫第51、第52这样的部队才有,所以我敢断定袭击车队的,是我们的正规部队。他们之所以没有冲上公路,可能是人数太少了,只能骚扰迟滞德军的推进,而无法消灭他们。”
格瑞特卡等他说完后,便大声地问道:“少校同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回卢茨克,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特拉夫金大声地回答说:“万一我们有谁发生意外或者走散了,剩下的人也要想方设法回到卢茨克,与城外的游击队取得联系,通过他们的电台将这里的情报向集团军司令部报告。”
“可是,少校同志,”格瑞特卡为难地说:“我们没有证件,没有通行证,可以说是寸步难行,一旦遇上战地宪兵的话,我们会被当做逃兵枪毙的。”
文物专家朝远处还传来枪声的方向望了望,然后提议说:“也许我们可以等战斗结束后,到公路上去搜那些被打死士兵的身,没准还能找到证件和通行证。”
“专家同志,这是不可能的。”他的提议刚出口,就遭到了格瑞特卡的反对:“所有士兵的证件都被收走了,我们冒着危险回到公路上,只会徒劳无功。”
文物专家不甘心地继续说:“那我们可以告诉宪兵,说证件丢失了?”
“不行,专家同志。”格瑞特卡苦笑着说:“你们的德语不够标准,宪兵一听,就会引起怀疑的,再多问几句,没准就穿帮了。”
“格瑞特卡少尉,”专家思索了片刻,然后再次说道:“据我所知,希特勒的军队成分很复杂,各个国家的人都有,就算德语不标准,但有您的帮助,没准我们能蒙混过关。”
“丢失证件是要受到处罚的。”格瑞特卡苦笑着说:“只要宪兵把我们关禁闭,就会识穿我们的身份。”
看到自己提出一个又一个提议,都被格瑞特卡毫不客气地否决了。专家不免有些着急,最后憋出一句话:“要不,我们就说证件被偷了。”
“证件被偷了?”听到专家的这个提法,格瑞特卡不禁沉思起来。
专家一看格瑞特卡这个反应,心里暗想没准有戏,连忙追问道:“少尉同志,您觉得我的这个提议怎么样?”
“我觉得不错。”特拉夫金担心格瑞特卡再次否认这个提议,连忙插嘴说:“我看值得考虑。”
“少校,”见特拉夫金附和了自己的意见,专家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追问道:“我们在遇到宪兵的时候,就说证件被偷了吗?”(未完待续。)
第一三一五章 虎口脱险(下)()
没想到特拉夫金看了他一眼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专家同志,不是我们对宪兵说我们的证件被偷了,而是想办法去偷几本证件和通行证,以便能顺利地回到卢茨克。”
专家听特拉夫金这么说,顿时泄了气,有气无力地说:“在森林里,除了我们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我们到哪里去偷有用的证件啊?”
休息了好一阵的格瑞特卡站起身,对文物专家说道:“放心吧,专家同志,我们在森林里向西走,如果运气好的话,能遇到一个村庄。村庄里通常都会有几名德国兵驻扎,他们的身上都有证件,我们可以用他们的证件和交通工具回卢茨克。”
“走吧,同志们。”特拉夫金也站起身,对两人说道:“我估计我们所在的位置,距离卢茨克至少超过了三十公里。在这么深的积雪里,我们至少要走十个小时,才能回到卢茨克。”
特拉夫金是老侦察员,虽然手里没有指北针,但他看了看周围的地形,还是准确地带着两人朝西面走去。
“那支伏击德军车队的正规部队,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呢?”在森林中穿梭时,特拉夫金的思绪又跳回伏击车队的部队身上,他越想越糊涂,“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袭击德军的车队呢?”
在满是积雪的森林里走了两个多小时,正当三人都筋疲力尽的时候,眼尖的格瑞特卡忽然发现前面有一座小木屋,烟囱里还冒着白烟。他立即指着前面激动地说道:“少校,您快点瞧,那里有人家,烟囱还冒着烟呢,我们正好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
特拉夫金停住脚步,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前方那座孤零零的小木屋,然后皱起了眉头:“少尉,您看到门口停着的摩托车吗?我估计肯定有德国人在里面。”
格瑞特卡听特拉夫金这么说,也仔细地观察了片刻,然后说道:“少校同志,我过去侦察一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完,他摘下挎在肩膀的步枪,端在手里借助树木的掩护,快速地朝小木屋靠近。
几分钟后,格瑞特卡接近了小木屋,他看清楚门口停着两辆摩托车,一辆双轮的、一辆三轮的,摩托车身都被积雪所覆盖,如果眼力不好的话,在远处还真看不清楚。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了窗口,背靠着墙壁,偷偷地朝屋里望去。只见在屋里的壁炉旁边,一张铺了桌布的长餐桌,两名只穿着内衣和军裤的德国兵,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摆在桌上的食物。一名戴着帽子的男子,正抱着头坐在地上,双肩不停地抖动着。而屋里还隐约传来了女人的哭喊声,格瑞特卡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发觉声音是从一间房门紧闭的房间里传出来,不用说,一定还有个德国兵在里面干着禽兽不如的事情。
看到这里,这位昔日德军国防军的军官无名火气,他端着枪,快步地来到了门前,抬脚踹开了房门,举枪瞄准正在餐桌上大快朵颐的士兵,大声地喊道:“举起手来!”
正在吃东西的德国兵,听到喊声,不约而同地朝门口望去。等看清楚站在门口的格瑞特卡后,一名秃头的德国兵用不屑的口味说道:“下士,这里没有你的事情,快点滚!”
格瑞特卡反脚踹上房门后,看到门边的木桌上扔着几套军服,准确的是党卫军的制服,三支冲锋枪就很随便地压在军服上。他没有理睬秃头,而是怒不可遏地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把你们的证件拿出来!”
秃头站起身,走到了门口放军装的位置,依次从三件军服里掏出了证件。当他正要递给格瑞特卡的时候,后者忽然大吼一声:“把证件放在桌上,你退回到餐桌那里去。”
等秃头退回到餐桌那里后,格瑞特卡用单手举着步枪,另外一只手快速地翻阅着三人的证件。等看清楚证件后,他不禁喜出望外,三个德国兵不光是党卫队的,而且还是战地宪兵。其中秃头和坐在餐桌旁的德国兵,都是党卫军一级小队长(上士),军衔比自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