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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这个问题,让格特曼变得局促不安起来,他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了一阵后,有些尴尬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本来根据命令,他们应该在一个小时前,就赶到河边。可是我到现在,我都没看到任何一支部队。”
“需要打电话催催吗?”我淡淡地问道。
“我这就去打电话。”格特曼说完,就快步走到了报话机旁,吩咐报务员和他的部下进行联系。
“可惜啊,真是可惜。”基里洛夫走到我的身边,低声地说道:“要是另外两个坦克旅能早一点赶到的话,他们就可以和维拉德列上校合兵一处,直接冲向切尔卡瑟。这么多坦克同时行动,就算德国人在路上埋伏了反坦克手,也挡不住他们前进的步伐。”
我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如果我们能集中更多的坦克,对敌人发起突击的话,我相信切尔卡瑟很快就能落入我们的手里。”我说到这里,停顿片刻,然后叹口气,“唉,可惜,就是这个糟糕的道路,使我们的部队无法提高行军速度。”
我们坐等前线消息的时候,奇斯佳科夫给我打来了电话,他问道:“司令员同志,夺取了卡尼伏和切尔卡瑟两座城市后,我们下一步的任务是什么?”
我盯着面前的地图说道:“等成功地夺取了切尔卡瑟后,除了谢留金的近卫第八十九师外,其余的部队都渡过河去,依托卡尼伏和切尔卡瑟两座城市,构筑必要的防御工事,建立一个稳固的进攻出发点。”
“司令员同志,您瞧瞧地图,我们距离基辅可不太远了。”奇斯佳科夫试探地问道:“您难道不打算尝试一下,看我们集团军能否再次解放基辅?”
“副司令员同志,您的想法不错,可惜没有实施的可能。”对于他的这种异想天开,我立即毫不迟疑地泼了他一盆冷水:“虽然在半年前,我曾经率领部队夺取过基辅,但那时城里根本没有敌人的主力,而曼斯坦因也在第聂伯河右岸指挥部队,夺取基辅也在情理之中。可如今呢,敌人在基辅囤积了重兵,并构筑了完善的防御体系,别说我们一个集团军,就算再加上卡图科夫将军的近卫坦克第一集团军,想要夺取基辅,也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唉,那真是太遗憾了。”奇斯佳科夫听到我这么说,不禁失望滴说道:“我还以为您打算在成功地夺取了卡尼伏和切尔卡瑟以后,就直接攻向基辅呢。”
“副司令员同志,我们夺取了卡尼伏和切尔卡瑟,只不过是在第聂伯河对岸开辟了一个登陆场。在没有建立完善的防御体系之前,我们是不能向基辅进攻的。”我用手点着地图接着说:“我们在肃清了两城的敌人以后,还要分兵去夺取斯米拉等城市,切断基辅和扎波罗什之间的联系,使敌人首尾不能相顾,这样我们才能集中优势兵力去进攻基辅。”
我和奇斯佳科夫的通话结束后,便冲着格特曼问道:“将军同志,您的后续部队什么时候能到达啊?”
格特曼哭丧着脸对我说:“司令员同志,由于道路状况不佳,我的另外三个旅至少要中午以后,才能到达河边。”
虽然距离后继部队到达,还有好几个小时,但我也不会待在这里傻等。我朝外面看了看,见有部队正在通过浮桥,不禁灵机一动,扭头对格特曼说道:“将军同志,这样吧,反正您的舟桥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他们在河上再架设两道浮桥,这样等大部队赶到时,也能提高渡河速度。”
格特曼举起望远镜朝外面望了望,然后说道:“司令员同志,虽然河面不宽,但是水流太急,要想再架设两道浮桥,有一定的难度。要不这样吧,我让舟桥营再建一座浮桥,应该就绰绰有余了。”
“好吧,将军同志,就依你所言,一座就一座吧。”我不以为然地说:“反正我们的渡河地点又不止这里一处,到时我们在别的地方多架设几座就是了。”
格特曼刚通过报话机给舟桥营下达完搭设浮桥的任务,维拉德列就发来了信息。听到上校的声音,格特曼有些激动地问道:“喂,上校同志,你们旅到什么地方了?”
“报告军长同志。”耳机里传来了巨大了坦克马达的轰鸣声,维拉德列扯着嗓子在报告说:“我们已到达了距离切尔卡瑟还有三公里的地方。沿途没有发现德军的踪迹,重复一遍,沿途没有发现德军的踪迹。”
格特曼听到这个报告,不禁一愣,他扭头问我:“司令员同志,维拉德列上校报告,说坦克旅已到达离切尔卡瑟仅三公里的地方,暂时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他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请指示!”
等格特曼说完,我皱着眉头思索起来:沿途都没有看到敌人的踪迹,而城里又只有一个团的兵力,那德军的主力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因为格特曼等着我的回复,所以我没有再多想,便直接对他说:“将军同志,命令上校率领坦克部队继续前进。如果到达城郊,还没有遭到德军反击的话,就直接冲进城去。”
“明白。”格特曼答应一声,然后对着送话器大声地说:“司令员命令,继续前进,假如在城郊没有遭到德军阻击的话,就直接冲进城里去。”
等格特曼和维拉德列的通话一结束,我就立即吩咐报务员:“报务员,和巴克索夫将军取得联系,我要和他通话。”
基里洛夫快步地走到我的身边,低声地提醒我说:“丽达,和部队进行无线通话的时候,容易遭到敌人的窃听,这样会……”
“军事委员同志,”我没等基里洛夫说完,便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我知道这样通话,很容易被德军窃听。不过没有办法,我们现在要和德国人抢时间,要趁他们回过神以前,果断地夺取切尔卡瑟。”
我的话刚说完,就看到报务员将耳机和送话器递给了我,他同时还说道:“司令员同志,线路已经接通,可以和巴克索夫将军通话了。”
我戴上耳机,冲着送话器问道:“喂,巴克索夫吗?您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卢金中校的部队赶到了吗?”
“到了到了,卢金中校一个先头团已经赶到了。”巴克索夫语速极快地说:“剩下的部队在二十分钟内,也会陆续到达。司令员同志,我们什么时候展开进攻啊?”
“城里的情况怎么样?”我接着问道:“敌人有没有增兵?”
“没有,敌人的主力基本就集中到了河边的防御阵地上,城里的守军有限。”巴克索夫稍稍停顿了片刻后,回答说:“据侦察兵的最新报告,城里只有两个连左右的步兵,没有重武器。”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听说城里的守军数量有限,同时还没有重武器,我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算是落了地,我立即向巴克索夫下达了出击的命令:“师长同志,友军的一个坦克旅正沿着公路冲向切尔卡瑟,最多再过几分钟,他们就能冲进城里。您也立即率领您的部队出击吧,用一部分兵力牵制河边的守军,让他们不能调兵回援城内。等城里的敌军被肃清以后,您在指挥部队去消灭河边的德军部队。”
我将耳机和送话器还给报务员时,听到了我和巴克索夫对话的基里洛夫惊喜地说道:“丽达,形势对我们真是太有利了,只要占领了城市,就将河边那些敌人的退路截断了。只要等卢金剩下的部队一到,两个师合兵一处,在坦克旅的掩护下,向敌人发起最后的攻击,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解决战斗。”
“情况不会像你们想的那么乐观吧,要知道,德军在切尔卡瑟毕竟有一个团。”格特曼担忧地说:“就算被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怎么也得支持半天甚至更长的时间吧。”
对于他的担忧,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手看着手表。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上面的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过了足足五分钟,我才放下手,轻轻地叹了口气说:“维拉德列上校的坦克旅,应该已冲进了切尔卡瑟。”
我这么一说,基里洛夫也学着我抬手看了看表,然后说道:“巴克索夫和卢金的部队都是步兵,他们的行动速度要比坦克旅慢一些,不过在十分钟之内,他们也应该冲进城去。”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报务员激动地喊道:“将军同志,维拉德列上校要和您讲话。”
格特曼听报务员嘴里喊的是将军,便知道叫的是自己,连忙从他的手里接过了耳机和送话器。大声地问:“喂,上校同志,您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歪着头,贴在格特曼戴的耳机旁边,清楚地听到维拉德列说道:“军长同志,我们旅已冲进了城里。敌人虽然在路口架设了沙袋工事,但因为他们没有重武器,根本挡不住我们的进攻。我们已从成西北方向冲进城,正在向市中心前进。”
“好样的,上校同志,您和您的部下都是好样的。”听说坦克旅已冲进了切尔卡瑟,格特曼不禁激动了起来,他冲着送话器大声地说:“继续向前突击,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城里的德军部队全部消灭掉。”
又过了几分钟,我接到了巴克索夫的电话,他激动地向我报告:“司令员同志,我们的部队已冲进了城里,和友军的坦克部队汇合。我让一部分步兵上了坦克,沿着街道去清剿城里残余的德军。我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能控制整个城市。”(。)
第一二六三章 虚惊一场()
得知维拉德列上校的坦克旅,已经在切尔卡瑟的街道上横冲直撞了,听到这个消息的基里洛夫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过了好一阵,他才试探地说:“丽达,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我们的坦克旅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就冲进了切尔卡瑟,这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吧。”
“没错,军事委员同志说得有道理。”基里洛夫说完后,近卫第52师的师长涅克拉索夫接着说道:“如果德国人真的这么不堪一击,那么我们在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才将他们击溃吗?我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
“阴谋,什么阴谋?”格特曼听后,冲着涅克拉索夫不以为然地说:“将军同志,您难道还认为我们的军队和战争初期那样,在装备和技战术水平上,都远远比不上德国人吗?要知道,从库尔斯克会战开始,我们的军队在掌握了战场制空权的同时,也逐步地掌握了战略进攻的主动权。”
“格特曼将军,就算情况像您所说的那样,但敌人也不可能不堪一击啊。”涅克拉索夫有些不甘心的反驳说:“敌人在切尔卡瑟的守军有一个团,就算再不堪一击,将我们的部队阻挡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都是完全有可能的。可现在呢?仅仅几分钟,几分钟啊,我们坦克就大摇大摆地冲进了城市。”
“那您说说,敌人会有什么阴谋?”格特曼望着比自己高一头的涅克拉索夫,不满地反问道:“难道敌人还会在切尔卡瑟的附近布置一个口袋阵,将我们装进去吗?”
当两人在争执的时候,我保持了沉默,同时脑子在努力地思考,为什么切尔卡瑟的德军会这么弱,是因为叠遭败绩,导致兵无斗志?还是像涅克拉索夫所分析的那样,德国人是在切尔卡瑟为我们设了一个圈套,就等我们跳进去?
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