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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莫斯科-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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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叫这个名字的工程师呢?他们也都遇难了吗?”说完就目不转睛地盯住别济科夫,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看到如我所期盼的那样摇摇头,我暗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了地。哪知道,他接着又说:“虽然他俩坐的轿车没有和车队一起走,但是也遭到了轰炸。”

    我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床单,良久,我才弱弱地问道:“他俩没事吧。”

    “谢列金工程师的头部被弹片削去了一半,当场就死了。而弗洛宁高级工程师的命大,被爆炸的气浪震晕了,头部负了上,手脚也有不同程度的骨折。经抢救,医生说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暂时还处于昏迷中。我们已经把他安置在隔壁的病房里了,你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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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四节 住院期间的收获(中)() 
我躺在医院特意安排的单身病房里,足足睡了一天。这一觉睡得却很香甜,自离开莫斯科以后,先是跟着罗科索夫斯基像消防队一样到处跑去救火,随即又到潘菲洛夫师协助工作,直至接任近卫第八师的师长职务,我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而基于对莫斯科医院建筑物结实程度的深刻了解,我根本就不担心还会遇到什么危险。

    睡醒以后,我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还是觉得腰酸背疼,但感觉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我坐在床上,把放在床头柜上的病号服拿了过来,试着自己穿衣。肩膀上的伤口大体已经愈合,左手也能多少用上点劲,所以很快就把衣服穿好了。

    我下了床站稳后,试着活动一下左手,感觉手臂弯曲时情况还好,如果完全伸直的话,就会觉得特别疼,因此我非常识趣地把左手弯曲着紧贴着腰部放。在屋子里慢慢地走了几个来回,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才拉开房门,慢慢地走了出去。

    刚走出门,一眼就看见了照顾我的护士,她正端着装着药物的托盘,从对面一个病房里出来,我连忙叫住了她:“护士同志!”

    她回头看见是我,脸上露出微笑,说道:“指挥员同志,您起来了?我正打算待会儿去帮您换药呢,您怎么就出来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护士同志,您知道昨天在空袭中受伤的那位弗洛宁高级工程师在哪个病房?”

    她随手推开她身后的病房门,指着里面说道:“就在这个病房,他的伤势已经稳定,您可以进去探望他。”

    我也不客气,点点头,就经过她的身边走进了房间。弗洛宁老人躺在病床上,头上还缠着绷带。我轻轻地走到了他床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默默地看在躺在床上的老人。

    说实话,昨天听到那些乘客的死讯时,我心里虽然挺难过的,但是也大松了一口气。要知道那么多来自未来的人,一旦谁多嘴,将未来的历史进程告诉了内务部的人,没准第二天的《真理报》上就会登出《党内最大的阴谋集团被揪出》之类的大标题。一旦那位我还未谋面的赫鲁晓夫被莫名其妙除掉了,将来的历史就会彻底乱套。看来历史还是有自身的发展规律,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一旦出现了大的偏差,它就会自行启动强大的纠错系统,让历史回到本来的发展轨道上去。这**百名穿越的乘客,本来会对这个时代产生巨大的影响,但是德军的一场空袭,就让他们全部灰飞烟灭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想到一个困扰俄罗斯人数十年的地铁乘客失踪之谜,居然会让我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发现了谜底,但是这个谜底我只能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心底,而不能告诉其他人。况且就算对别人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没准还会把我当成一个疯子。最可怜的还是这些乘客后世的亲人们,还几十年如一日地盼着他们的归去,然而却想不到他们永远也回不去了。

    我在床前坐了许久,也不见老人醒来,反而等来了主治医生。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医生进门后向我点点头,然后径直到床边检查老人的身体状态。他只是听了听老人的心跳,就打算离开,却被我叫住了。“医生同志,请您等一下。”

    他停住了脚步,有些疑惑地问:“您有什么事吗?指挥员同志!”

    “弗洛宁老人的病情怎么样了?”

    医生很轻松地回答说:“已经没大碍了,他手脚骨折的部位已经复位,休养个把月就能正常行走了。昨晚他曾经清醒过一段时间,我还和他聊过天,不过……”说到这里,医生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不过什么?”我好奇地追问道,要知道老人来自未来这事,医院里除了我和别济科夫上校外,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听到医生欲言又止,我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真相,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要知道,在这个国度里,知道了不该自己知道的秘密,就有丢掉性命的危险,所以想问个究竟。

    “他的头部在空袭过程中受了震荡,导致部分记忆丧失……”

    “记忆丧失?!”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猛地想起了“健忘症”这个词,但仓促间想不起俄语怎么说,只能继续追问:“这是什么病?”

    “健忘症!”听到医生说出了这个单词的俄语发音,我心里不禁担心起来,如果他的重要记忆全部丧失了,留下来还有啥意思啊?于是好奇地问:“您知道,他丧失了什么样的记忆啊?”

    “他连自己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只是一个劲地念叨什么ak47,以及一个奇怪的人名……”

    “什么人名?”

    医生皱眉想了半天,才犹豫地说:“好像叫什么米哈伊尔之类的吧,他说的含含糊糊,我也没有听太清楚。”

    “哦,我明白了。”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老人虽然丧失了部分的记忆,但是他的头脑中还是牢记着他所掌握的那些军事技术。这样一来,既可以向军工企业提供先进的技术,也不会将未来的一切泄漏出去,影响到历史的发展。

    我在老人的床前又坐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才叹了口气,缓缓地站起身慢吞吞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我再次回头看了他一眼,才关上了房门。

    我不想这么早就回自己的病房,便沿着长长地走廊向前走。走了没多远,听见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怕后面来的人撞上我,急忙把身体贴着右边的墙边,想等后面的人走过去后再走。

    走过去的是一名军官,他在经过我身边时,还侧着头看了我一眼。他越过我往前走了五六步,突然大叫了一声,猛地倒退了后来,退到我的身边,扭转身子,兴奋地问:“奥夏宁娜中校同志,是您吗?”

    “是的,是我。”我诧异地看着面前的这名军官,上下打量着,心里觉得奇怪,这是谁啊?怎么会认识我呢?

    “您不认识我了?”军官猛地摘掉了自己的帽子,脸上挂在掩饰不住的喜悦,连声说:“您仔细瞧瞧,仔细瞧瞧,一定能认出我的。”

    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再度把这位军官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次除了看清他领章上的少校军衔,确实觉得他有些面熟,不过真的想不起他是谁。

    看着我一个劲地摇头,对方有些失望地说:“中校同志,难道您真的把我忘记了吗?我是雷斯达耶夫,独立营的三连连长啊!”

    独立营的三连连长,他一提起这支我从敌后侦察回来时,收容掉队的战士所临时组建的部队番号,顿时让我的记忆复苏,立马就想起他是谁了。当时在攻打车站前,我让他带领三连,押送俘虏和辎重绕道去了第316师,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的面,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他。我高兴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随即调侃他说:“看来你混得不错啊,已经当上少校了。”

    雷斯达耶夫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说:“能担任这个职位,还是沾了您的光,否则的话,到现在没准我还只是一名普通的上士或者中士呢。”

    沾我的光?这话又有点让我糊涂了,我只是个中校,好像还没有把他晋升为少校的权利。幸好他的及时解释,才让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他押送俘虏和辎重到了316师的防地后,潘菲洛夫师长收下了辎重,又命令他押送俘虏回莫斯科。在俘虏营里,遇见了卫戍司令部来视察工作的一名将军,将军觉得他这个人还挺能干的,便直接把他调到了司令部。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如果我当初不是派他带部队押送俘虏和辎重,而是让他和我一起去攻打车站,估计他现在早就像费尔斯托夫、巴甫洛夫他们一样牺牲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叹地说:“唉!当初和我一起到敌后侦察的小分队成员,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真是可惜。”

    听了我的话,他有些不解地说:“不会啊!卢金和萨波丘克不也活着吗?”

    “什么?”他带给我的惊喜真是太大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大声地问:“你刚才说什么?一连长卢金和二连长萨波丘克也都活着???”

    “是的,”他用肯定的口吻说:“他们现在待在尤日那亚的军医院里,我昨天才去探望过他们。其中卢金的伤势比较轻,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而萨波丘克腰部的伤还没有痊愈,只能每天躺在床上骂人。”

    卢金、萨波丘克,我默念着这两个熟悉的名字,心中百感交集,鼻子一酸,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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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节 住院期间的收获(下)() 
看到我流泪,雷斯达耶夫有些慌了神,他手足无措地站在我面前,着急地问:“中校同志,您怎么了?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得知了卢金和萨波丘克的消息,我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自打穿越到这个世界,虽然我结识了不少的人,可这些人最后不是和我分开,就是牺牲了。就连我竭力为自己培养的班底,在经过几场战斗后也损失殆尽。以卢金他俩的能力和资历,出院后多少能混上一官半职,将来我就能多两个得力助手。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地一阵轻松,抹了一把眼泪,笑了起来。

    “没啥,我这是高兴的。”我高兴地在雷斯达耶夫的肩膀上擂了一拳,“谢谢你,雷斯达耶夫。我一直以为卢金和萨波丘克牺牲了,没想到他们还活着,这个消息真是太令人开心啦。”

    “没事就好,”雷斯达耶夫呵呵地傻笑着说:“我看见您突然落泪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白担心了半天。”

    “你吃过饭没有?”我不知道现在几点,还是习惯性地客套了一下:“没吃的话,我请你到医院的餐厅去吃。”

    “午饭还没有吃,听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现在就去吧。”雷斯达耶夫摇了摇头,也没和我客气,身体往旁边一侧,做了个请的姿势:“估计您还不知道餐厅在什么地方吧,我给您带路。”

    医院的餐厅不大,里面只有十来张摆放整齐的方桌,这个时候应该不是吃饭的时间,餐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俩刚一走进去,门边的角落里站起一位包着头巾、穿着围裙的胖老太太,她冲着雷斯达耶夫说:“指挥员同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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