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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回答说:“不行,德国佬没有发现我们。传令下去,在地雷炸响之前,任何人不准开火。”
“是。”战士答应一声跑开了。
看着将军的眼光望向我,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刚才所下达的命令。在敌人还没有发现我们的情况下,就贸然开火暴露自己,还怎么能起到奇袭的左右。与其那样,还不如和德军堂堂正正地打一场阵地战呢。
忽然有十几个士兵脱离了队伍,踏进了瓦砾堆,慢腾腾地向我们所在的楼房而来,看样子是想进楼来搜索一下。我向左右看了看,那些原本就一直保持着警戒的战士们,纷纷把手中的枪架在了窗台上,枪口瞄准了正在接近的德军。
“轰!”我正在东张西望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震得我脚下的地板微微颤抖了一下。我连忙向窗外望去,只见瓦砾堆中腾起一团浓烟,两三个德国兵正躺在地上,捂住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大声地惨叫着。
在爆炸声中,德军齐刷刷地蹲下,枪口一齐指向我们所在的建筑物。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暗自感慨,这些德国兵的军事素质就是高,居然有这么快的反应,换了苏军,估计还站在原地发呆呢。
“开火!”列维亚金大喊一声,终于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随着他的喊声,响起了一片密集的枪声,楼上楼下所有的武器一起开火,组成一道密集的交叉火力网,顷刻间便将那十来个无遮无拦地德国兵全部撂倒。那些在路上的德军见这边的搜索队受到了袭击,连忙冲了过来。冲在前面的几个,很快便毫无悬念地倒在了我军的枪口之下,剩下的士兵连忙卧倒,匍匐着爬到了瓦砾堆的后面冲我们开始还击。
我也把冲锋枪架在了窗台上,快速地扣动了扳机,对着下面的德军猛烈开火。由于我军的射击已经把德军隐蔽的地方打得泥雪飞溅,我无法看清究竟有没有命中目标,只是拼命地把枪膛的子弹一发不剩地全打出去。德军的地形不利,处于我军的交叉火力的覆盖范围内,不大的功夫,大部分的士兵非死即伤。
“乌拉!”枪声刚停止,楼下便传来了喊声,随即几十名战士端着上了明晃晃刺刀的步枪冲了出去。一些德军端着枪从瓦砾堆里站起来,还没等他们做出什么战术动作,已经被猛扑上前的战士手中的刺刀扎了个透心凉。
战斗没啥悬念,德军近百人的部队,就被列维亚金团的战士轻松地消灭了,除了被击毙的,还有十来个俘虏。
看到俘虏被战士押解着进了小楼,我旁边的列维亚金轻松地说:“没想到德国佬这么不经打,才几分钟时间就全军覆灭了。”
我笑了笑,回答说:“德军没想到我们会隐藏在这楼里,才会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快看,敌人的坦克上来了。”旁边有战士大喊了一声。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一发炮弹轰地击中了右侧走廊的墙壁,顿时把厚厚的砖墙都给打塌了,破碎的墙体顷刻间便把隐蔽在那里的几个战士全埋在了下面。我和列维亚金被震得站不稳,非常狼狈地摔倒在地上,从天花板上掉下的零碎的水泥块噼里啪啦地落在了我们的身边。
列维亚金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拖着就往指挥部的方向跑。跑出没几步,第二发炮弹又在不远的位置炸响,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我两眼发黑,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是盲目地跟着牵我手的列维亚金,深一脚浅一脚地拼命向前跑。
直到跑进了指挥所,我们才停了下来。我茫然地向四周看了看,确定自己已经来到了安全的地方,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心跳如打鼓般跳得飞快。我也顾不上形象,瘫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虽然坐着偷懒,可列维亚金却没有闲着。他的面前摊开着一张看起来像新绘制的简易地图,标示着城里我军的阵地和兵力部署。他把右手伸在地图上,一会儿指指城里的各种交通要道,一会儿又点点有我军布防的那些建筑物,对桌边围坐的指挥员们说:“通知我们的观察哨,严密监视德军的行动,有什么情况,及时向团指挥部报告。如果发现德军的零星小部队,已果断地出击消灭他们;而如果是大部队,则放过他们,然后在后面偷袭,择机吃掉他们一部或者大部。明白了吗?”
“明白了。”周围的指挥员们答应一声,纷纷散开,去打电话向下面的部队传达任务。
“师长同志,您没事吧?”列维亚金看着我,关切地问道。
我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回答说:“我没事,谢谢您刚才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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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节 较量(下)()
列维亚金走到我的身边,拍拍我的肩膀,友好地说:“别这样客气,我也是在救自己的命。”顿了一下,他又接着问:“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给政委拨个电话,我想问问他,部队现在整个的情况如何。”作为一师之长,虽然我待在前沿指挥作战,但我还是需要及时地掌握整个部队的情况。
“丽达,你终于打电话来了。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电话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了政委叶戈罗夫焦急的声音。
“我很好,部队正在和敌人进行着顽强的战斗。”我含糊地回答着,免得他担心,随即反问一句:“从城里撤出去的部队,如今的情况怎么样了?”
“遵照你的命令,1073团在城外构筑的工事里坚守,刚才已经打退了德军的一次进攻。而作为预备队的1075团正在进行休整。”
“两个团还有多少兵力?”我关心的是目前还有多少能调动的部队。
“由于长时间的战斗,两个团已经伤亡过半,虽然中途经过了几次补充,但目前1073团剩下一千九百人,1075团两千三百人,总兵力只有四千多人。”政委对这些数据应该早已熟记在心,听到我一问,马上毫不含糊地回答了我。
如果是不知道内情的人听到这些数据,还会沾沾自喜,以为部队的建制几乎完整。但实际的情况是:这几个团最初的兵员配置是五千人,中途又经过了几次补充,每团的实际兵力都应该超过万人,而现在只剩下了区区五分之一的兵力,他们所经历的战斗有多么残酷便由此可以想象。
我正在计算兵力时,政委的声音再次传来,他关切地说:“丽达,我认为你刚应该马上从城里撤出来,你的位置在师指挥部,而不是像普通战士一样,留在前线和敌人面对面地拼个你死我活。”
“是啊,师长同志。”旁边站着的列维亚金估计也听到了政委的话,帮他劝说我:“这里的部队有我指挥,您可以安心地回指挥所去。”
“不行,现在还不行。”我皱了一下眉,斩钉截铁地说:“敌人的进攻才开始,我要留下来等到战士们打退了他们再走。”
挂断电话后,我冲列维亚金摆摆手,打断他后面想说的话,解释说:“你不用说了,战士们正在流血牺牲,我作为他们的师长,绝对不能在这种时候离开我的战斗岗位。”
我的话似乎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感动,但只有我心里明白,这么说不过是唱唱高调而已,开玩笑,外面打得那么激烈,我要这时从楼里撤出去,估计没跑多远,就会被德军乱枪打成筛子,我才不冒这个险呢。
“好了,我们到外面去看看吧。”为了防止他们继续说下去,我主动转移了话题。起身时习惯性地去拿桌上放着的冲锋枪,却抓了空,这才想起刚才狂奔逃命时早已不知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虽然没有武器,我还是带头往外走。一拉开房门,外面的枪炮声顿时变得更加清晰了,一队荷枪实弹的战士从我的面前跑过去,前去支援正在激战的地方。
我回到刚才的观测点,发现有段走廊的墙壁已经被炮弹炸塌,几名战士正趴在砖石堆上向外面射击着。我站在窗边,小心翼翼地向外看去,发现德军的坦克已经逼近了楼下,另外还有两辆装甲车,掩护着上百的德国兵向我们这里扑过来。
看着越开越近的坦克,我的心情不禁紧张起来,我军没有什么像样的反坦克武器,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战士们只能冲过去用燃烧瓶炸,但是在敌人这样的攻势下,他们有这样的机会吗?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楼下传来一声沉闷的爆炸声,我再度探头出去查看,意外地发现德军的坦克右侧履带位置冒出了一股浓烟。
“太棒了,德国佬的坦克压上我们的地雷了。”旁边传来列维亚金兴奋的声音。
“怎么回事?”我不解地问站在我对面的将军。
“坦克压上了我们埋设的地雷,虽然只是步兵雷,但如果凑巧炸中了坦克的重要部位的话,它照样会完蛋。”
好像是为了给他的话做注解,冒烟的坦克顶盖砰地打开,从里面爬出了两个穿黑色制服的坦克手。没等他们跳下坦克,一个胖胖的战士从我身边的窗口伸出枪,对着他们就是一阵猛扫。坦克手身上顿时爆出无数的血花,身体晃了几晃,便栽倒在坦克上。
后面的装甲车上的机枪手,抬高了机枪向我们猛烈地扫射起来。暴风骤雨般的子弹打在墙壁上、窗框上,一发跳弹擦着我的耳边飞过,吓得我赶紧一缩头,又躲在墙壁后面。而射击的胖战士却没有那么幸运,一连串的子弹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他。只见他的身体一僵,手中的武器啪地落到了地上,然后整个人仰面倒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到这个战士在我的面前牺牲,我居然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也许是见多了生死,对这些事情已经变得麻木了。等到敌人不再向我们这里射击,我才再次探头出去查看情况。装甲车已经开到了被炸坏的坦克旁边,上面的机枪正在疯狂地压制我军的火力。
我看到德军机枪手嚣张的表情,不禁血往上涌,冲旁边的列维亚金喊道:“将军同志,给我找一支步枪来。”
很快一支步枪便从其他战士的手中递了过来,我把枪架在了窗台上,对准了装甲车的方向,几乎瞄都没有瞄,便直接扣动了扳机。随着枪响,那个机枪手头往后一仰,然后整个人便趴在了机枪上。
“师长真是好枪法啊!”列维亚金在旁边夸奖了我一句。
“帮我上子弹。”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把枪递给了他,我一只手没法拉枪栓。在将军帮我上子弹的时候,我用望远镜观察下面。
另外一辆装甲车停的老远,还有一个军官在上面指手划脚地指挥部队往上冲。从望远镜里看去,我觉得这个军官挺面熟的,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没等我想出来,列维亚金已经把步枪递了过来。我接过枪,再度把枪架在了窗台上,打算干掉这个德军指挥官。却意外地发现这个军官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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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节 又见熟人()
既然看不到那个军官,我也赶紧把步枪收了起来,蹲下身子背靠着墙,努力地回想:刚才在望远镜里看到的那个德军军官很面熟,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吗?
也许是看见我蹲在那里发呆,旁边的列维亚金关切地问:“师长同志,您在想什么?”
“刚才我看见远处的那辆装甲车上有个德**官挺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