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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瑶终于出言道:“好了曼儿!不要再笑了。”
蓝磬惨然一笑,摇摇头喝掉碗中醒酒汤,道:“不妨事,是挺好笑的……”她自己的酒品自己最清楚,每次喝醉倒头便睡任谁也叫不醒,若是有人要强行叫醒她,必会招来她的一顿拳打脚踢……想不到这次,杨清倒霉中标了,被打了个乌眼儿青……
于是现在,蓝磬便站在杨清面前连连赔不是,鞠躬哈腰的道着歉。
“我酒后失德误伤了你,还望清弟受我一拜,千万莫要生我的气。”
杨清是豁达之人,并不真的生气,此时见蓝磬语气中颇多歉疚,忙起身道:“二哥说哪里的话,我并不生气,不过是酒后误伤而已嘛,你也不要再放在心上了,咱们兄弟之间不讲这些客气话。”
楚信也笑道:“是啊,二弟,咱们兄弟没有这样生分的话。”
蓝磬闻言一鞠到底,诚挚道:“酒多误事,这一礼是该赔的,三弟宽宏大量,为兄感激。”
三个人坐在一起闲聊了一阵,便听军中来人通报说蓝玉马上要回府,蓝磬高兴之余忙让厨房准备起午膳。
午时刚至蓝玉便回到府上,蓝磬欢天喜地的拉着他讲述起这几日的事情,蓝玉几日没见女儿,不厌其烦的听着蓝磬唠叨,眉眼间尽是慈爱。
此时蓝府中不止住了楚信与杨清,又新来了个墨瑶,蓝磬笑着跟蓝玉介绍,“叔父,这位是墨瑶姑娘。”
墨瑶站在蓝玉面前,心中不免忐忑不安,但她毕竟教养良好,不失礼数的欠身行礼,道:“墨瑶见过国公爷。”
“墨瑶姑娘不必多礼。”蓝玉上下打量着墨瑶,他对这位名震天下的秦淮花魁也是有所耳闻,不想今日竟会在自己家里见到,吃惊之余也不免有些许好奇。
墨瑶谢过后起身,她没敢抬头,只怕蓝玉因自己的出身轻视自己,若如此与蓝磬便连朋友都做不得了。
墨瑶心中不安,谁知蓝玉却笑道:“墨瑶姑娘与磬儿是好友,便是我府中贵客,不必拘礼。”他看向蓝磬,“磬儿,你要好生招待几位朋友,吩咐府中上下不得有半点怠慢。”
墨瑶没想到他竟有此一言,一时不知作何言语。
蓝磬笑容满面道:“叔父放心,侄儿早已知会了。”
墨瑶心中感激,欠身道谢,由于蓝玉是蓝磬最敬重的叔父,她也自然而然生出许多亲切之感。
几人在厅中闲聊了一会儿,午饭时分几人正围坐在桌前吃饭,宫中突然来人传旨,旨意中正式授予蓝玉二等世袭凉国公的爵位,并下旨将其侄蓝磬过继到他膝下为子以承父业。除此之外还赏赐蓝玉四爪蟒袍,玉石金带,以示皇恩浩荡。
谢过恩典后,蓝家上下皆是一片喜气,众人齐齐向蓝玉道喜,蓝磬笑道:“恭喜老爹!”
杨清也笑道:“这恐怕是大明开国至今最大的殊荣,也只有国公爷这般立下旷世奇功的人才有资格受此恩典。”
蓝玉大笑着收起圣旨,带着众人从新坐回桌前。
楚信与蓝磬分别坐在蓝玉旁边,他道:“国公爷此番受封已是位极人臣,二弟也被正式封为世子,想来日后皇上会更加委以重任。”
蓝玉心情极好,道:“哎,我听磬儿说昨日与你们结为金兰兄弟,如此一来你们也算是我的义子,以后在府里更加不要拘束了。”
众人一听这话都是又惊又喜,杨清喜道:“那以后我们与二哥就是真的兄弟了!”
蓝磬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说什么傻话,咱们本来就是兄弟!”
蓝玉哈哈一笑,举杯道:“今日我又得了三位义子,实在是一大快事!”
他话音才落,纪纲却已起身行礼,道:“属下身为护卫,实不该与少爷称兄道弟,更无福成为国公爷之子,属下谢国公爷与少爷厚爱。”
蓝磬起身道:“什么属下少爷的,你我是共患难的情谊,不是兄弟是什么?”
纪纲道:“属下身为少爷的护卫,拼死保护少爷周全乃是分内之事,职责所在,实在不敢居功。”
蓝磬见他如此推诿,心中不快,“什么居功?谁又说你有什么功劳了?我只觉得你我同甘苦共患难,觉得你待我有恩有义,我把你当兄弟,不是以少爷的身份与你交往,你又何必总自居下属?你今日如此推托,当真是我自作多情了?”
“属下不是……”
“还自称属下?真要生分?”
“我……”纪纲见蓝磬脸色不快,顿时无言。
二人这样在饭桌上争执了起来,楚信等人碍于身份不便相劝。
墨瑶瞥眼见蓝玉脸上并无不快,她偷偷拽了拽身旁蓝磬的衣袖,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蓝磬本就不是真的动怒,只是一番好意被人再三推辞心中不爽,此时见了墨瑶劝慰的眼神心头一宽,道:“我只真心将你们视若兄弟,你们若再推三阻四就真的没意思了。”
纪纲待要说话,蓝玉却突然出言:“你们俩都坐下!”他宽和对纪纲道:“纪纲啊,此次北伐,你拼命救护磬儿,于我而言你已不再只是一名普通下属。磬儿又与你们交好,我膝下唯有一女,今日若是得幸收你们三位做义子,当是我的福气。若你们无意于此,我也不便勉强。”
他此言一出谁还能拒绝?当下便由楚信带头,几人一同向蓝玉敬酒,口中称着:“义父。”唯有墨瑶只是举杯敬酒,并未开口称呼,她只安静坐在蓝磬身旁,大家倒也没有注意。
蓝玉如今位极人臣,是当朝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又新收了三位义子,更是意气风发。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用过午膳,蓝磬便带着众人在畅溪园赏景。
杨清突然想到什么,凑到蓝磬身边问道:“二哥,我听说义父有个女儿,怎么一直没见过?”
蓝磬一愣,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啊,在府里住这些日子都没有见过她。算起来,也算是我们的妹妹了吧?”
蓝磬笑道:“我那妹妹体弱多病,又比较害羞,一直在别院养病,不大见生人的。”
杨清大笑:“二哥的妹妹还能怕生?果然是堂兄妹,性格相差很远。”
蓝磬额头直冒黑线,“看来我昨晚下手还是太轻了。”
杨清并不在意,只自顾自问道:“那你妹妹长得漂亮不?”
蓝磬呵呵一笑,颇有些得意的说:“当然漂亮!嗯……长得跟我很像!”
“哈哈!二弟这话倒像是变着法的夸自己。”楚信在一旁笑道。
杨清道:“他就是在夸他自己!”他瞥眼瞧了瞧蓝磬,煞有介事的点头道:“不过……若真是长的像二哥,肯定是个大美人了!”
蓝磬得意一笑,楚信却抢先说:“三弟,你今儿问这么多,难道是红鸾星动,想要娶亲了?用不用让二弟介绍你与蓝家小姐见上一面?”
杨清才要说话,纪纲却已出声:“不可!”
不单是楚信与杨清,就连蓝磬和墨瑶都是一愣。
楚信刚才不过是开玩笑,但见了纪纲的反应,不禁好奇问道:“四弟,为什么不可?”
纪纲微微发窘,刚才一时情急脱口而出,现在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蓝磬笑道:“小纪一向敬重我老爹,你们拿我妹妹开玩笑,他自然出言阻止嘛。”说着冲纪纲眨眨眼睛。
纪纲顺着蓝磬的话,说:“大哥三哥莫怪,小弟深受蓝家大恩,对小姐……必会全力维护……”
楚信了然一笑,拍了拍纪纲的肩膀道:“是为兄鲁莽了。”
第五十九章 李景隆登门()
几人一言一语的闲聊着,却见曼儿跑了过来,她神色慌张,跑到蓝磬面前道:“蓝公子不好了,那个李景隆找上门来了!”
杨清闻言气道:“那个登徒子,竟然还敢跑到这里撒野不成?看我去教训教训他!”
楚信拦住他,说:“三弟别冲动,这里是蓝府,他李景隆也不敢造次,咱们先看看他要做什么。”
蓝磬双眉微蹙,道:“我老爹呢?”
曼儿道:“那李景隆自持曹国公身份,现在已被请到正厅,国公爷正在接待他……”
蓝磬一把拉起墨瑶的手,道:“哼,我对这有名的浪子还真有兴趣。走,我们去会会他!”
谁知墨瑶却挣了挣,低声道:“蓝大哥,无谓为了墨瑶一人牵连到大家……”
蓝磬只笑:“你宽心,这里是蓝府,他李景隆休想从我这里将你带走!”
墨瑶只觉得蓝磬的手是温暖的,几乎可以感受到掌心细腻的纹路,她无力再缩回自己的手,脸像是烫的要燃烧起来,只晓得低头静静跟他走。
来到大厅之上,正听到李景隆侃侃而谈,说道:“……所以我今日前来,只为将我已有婚约的未婚妻子带回去,别无他意。”
坐在主位上的蓝玉脸上神情平和,只带着淡淡的笑意。
蓝磬听到李景隆的话已是心中不悦,她拉着墨瑶大步走进厅中,朗声道:“李兄这话说的不老实!”
她的声音骤然间响起,李景隆瞥眼看到她与墨瑶紧握的双手,面色瞬间一沉已露不快之意,哼了一声道:“蓝大将军,这位是?”
蓝玉淡淡一笑,道:“这是我儿蓝磬。磬儿,这位是曹国公。”
蓝磬只微微一抱拳,算是见了礼。
李景隆见她神情倨傲,心中更是不快,他轩一轩眉毛,道:“原来是凉国公世子,只是……我身为曹国公,与令尊平起平坐,你称我为李兄,似乎不妥吧。”此时蓝磬过继为蓝玉之子的消息早已传遍,李景隆自然知晓。
蓝磬哼了一声,道:“也是。我父帅乃是开平王伯仁公的内弟,论资排辈,恐怕令尊也要尊称我父帅一声叔父,那我称你李兄还真是不妥,该称呼你为贤侄呢。”
李景隆俊脸泛白,怒道:“你,你竟敢如此辱我?”他转头逼视蓝玉,“凉国公,令公子如此出言不逊,该当如何?”
蓝玉面无表情,他不理会李景隆,只问:“磬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景隆见蓝玉不予理睬,又惊又怒。
蓝磬看都不看李景隆,拉着墨瑶走到蓝玉身边,笑着说:“父帅,李兄刚刚说墨瑶是与他有婚约的未婚妻子,这话大大的不妥。”
李景隆本不是善于隐藏心事的人,此时又被蓝磬连番激怒,他唰的站起身,质问:“有何不妥?!”
蓝磬横了他一眼,轻蔑道:“第一,你所谓的婚约不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墨瑶始终未曾答允,所以这婚约根本不能成立;第二,你说墨瑶是你的未婚妻子,可我们所有人都知道,曹国公家中早有妻室,这妻子二字更是无从谈起了。你说,你的话是不是大大的不妥啊?”
李景隆见墨瑶俏立在蓝磬身边,低头一语不发,已是气的俊脸通红,他怒极反笑:“哈哈哈,小兄弟不仅人长的极俊俏,就连嘴皮子也厉害的紧。”他骤然停住笑意,沉声道:“即便是妾室,墨瑶也会是我的爱妾,不劳蓝兄费心。”
他的语气是极为轻浮的,一旁的纪纲早已想要发作,蓝磬却抬手阻拦。
她淡淡冷笑,道:“爱妾?你既说到爱字,那我问你,你又知道墨瑶心中所想要追求的东西是什么吗?”
李景隆笑道:“追求?我帮她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