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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香小声跟夏空嘟囔了句:“夏空姐姐。我们去找墨瑶姐姐吧。这殿内好闷。不如我们三个去御花园赏梅如何。”
杨夏空顺着怜香的话语向对面看去。也见到坐在那里发呆的墨瑶。在这之前。由于墨瑶也同怜香熟识。所以她们三人经常在驸马府相聚。尤其是这半年。叶羽戍边辽东。驸马府中只有怜香一人。杨夏空闲來无事干脆住进了驸马府中。同怜香作伴。
夏空自从去年回來之后。断断续续从叶羽那里听到了江月和蓝磬的现状。江月倒是还好。只不过是交了个未來的皇帝男朋友。虽然不可思议。但也不算太过离谱。但是蓝磬的情况。就让夏空十分担忧了。莫名其妙的成了凉国公蓝玉的女儿。莫名其妙的女扮男装上了战场。莫名其妙有了个未婚妻。
跟在怜香身边去邀请墨瑶一同出去赏梅。夏空其实是很喜欢墨瑶这个女子的。她知书达理。才华横溢。永远都是一副高傲的冰冷神情。但接触后就渐渐发现。她也可以付出似水一样的柔情。只是这柔情用在了错误的人身上。
夏空为了保护蓝磬。是绝不可能向墨瑶吐露实情的。所以她也只能万般无奈的看着。看着墨瑶痴心的等待一个不可能回应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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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的除夕。雪下得比京城大很多。叶羽披着厚厚的大氅。手里抱着个小暖炉。站在总兵府的院中看着杨澈和岚琴比武。
“少爷。雪这么大。要不咱们还是回屋里吧。”
杨雪笙站在叶羽身边。作为大夫。她还是更担心叶羽的血瘀之症。
叶羽却笑嘻嘻的摇摇头。道:“洠露U獠庞Ω檬嵌炻铩N壹夷潜叨己芏嗄隂'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笙儿你也就别管我了。让我看个够吧。”
杨雪笙颇为无奈。她并不知叶羽是从哪里來的。也不想追问。
“说起來。岚琴郡主好像很喜欢跟我二哥打架。每次见面都要先过过招才肯罢休。”
叶羽微微一笑。道:“你不知道。当年在庆州的主帐内。岚琴曾输给阿澈一次。从此就记上仇了。发誓要赢回來。”
杨雪笙哧的一笑。道:“那郡主的目标可是够高的。”
叶羽笑而不语。他知道。岚琴的武艺跟杨澈比那还差的很远。每次能过这么多招。完全是因为杨澈在让她。
杨澈和岚琴你來我往的打了半天。最后还是杨澈使力赢了下來。这才结束了这大年夜里的比试。
“好了。你俩别较劲了。要不要进屋暖和暖和。”叶羽看够了热闹。出言问道。
岚琴哼了一声。快步走到廊下。气哼哼的说道:“我告诉你。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打败那个冰块儿脸。”
叶羽被她的样子逗笑。道:“你哪儿那么大气性。阿澈是武学世家后人。你能走这么多招。已然是很厉害的了。”
几个人进到屋里坐下。叶羽递了个小暖炉给岚琴。问道:“今天是大年夜。你这么跑过來。可汗不会不高兴么。”
岚琴无所谓的笑答:“我们朵颜和你们汉人不一样。不讲究守岁的。父汗也管不住我。倒是你。过年不回京城。可会想念。”
叶羽知道她言语中的意思。自己对京城也洠裁聪肽睢2还褪窍肽盍惆樟恕
但他不想在岚琴面前提起这事儿。也就笑着转移话睿骸叭鹧┱追崮辍O氡鼗崾歉龊媚晖贰!
岚琴扭头看看外面的大雪。说道:“今年的雪有点儿大。往年不会下这么大的。今年也不知怎么了。”
叶羽凝了凝眉毛。他心里很清楚。洪武二十五年。会有大事发生。
“皇帝陛下有洠в懈嫠吣恪H媚闶裁词焙蚧厝ァ!
叶羽笑了笑。道:“三四月份吧。”
岚琴瞥了他一眼。道:“你倒是也不着急。也对。你那位公主一到开春就嚷着往北平跑。就算到时候你洠Щ厝ァO氡厮才芄齺砹恕!
叶羽听了这话。却若有所思的说了句:“今年怕是不行了……”
岚琴颇为诧异。问了句:“为什么。”
叶羽摇摇头。不作过多回答。只是突然抬头问她:“既然來了。尝尝我做的饺子吧。”
岚琴见他站起身。冲他愉快的笑道:“好啊。”
今年叶羽可以在辽东过年。岚琴心里是十分开心的。她虽本不是汉人。对于除夕守岁也洠裁丛谝狻5匆泊孀欧菹肱闼煌厮甑男脑浮
岚琴跟着叶羽來到厨房。看着他挽起袖子一通忙活。不自觉露出些许笑意。她心知。像这样同他一起守岁的时光。怕是此生也就这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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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完了。正月十六复印开朝。今年洠в腥ツ昴敲绰摇R磺卸伎此坪芷匠!
大明皇城内。唯一不平常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太子朱标的身体了。自从入冬后。他的身体总是反反复复。时好时坏。
朱元璋怒斥了东宫典药局的太医。甚至将御药局的太医都调过去为太子治病。但起到的效果都是微乎其微。
朱元璋心急如焚。但一方面还要顾念着国事。脾气愈发暴躁。精神也有些不如往日。
怜香担心父皇。陪伴在侧的时间越发长。甚至朱元璋的起居和饮食都由她亲自张罗叮嘱。
到了三月时。朱标的病情看上去稳定了许多。可以处理一些政务。朱元璋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由于去年曾有官员上书。建议改以西安为都城。朱标巡视西北时曾留意了陕甘一带的民风及地理。如今他病情好转。便拟出了奏折。将筹建都城的事情上奏给朱元璋审阅。
朱元璋看到奏折后心情大好。太子的奏疏条理清晰。思路敏锐。看起來是身体恢复了。
蒋瓛默然不语。他并不知李景隆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此时见太子反反复复的病突然又恢复了精神。不免心中暗暗揣测。
倒是李景隆。该干嘛就该干嘛。他洠в薪捘前阈闹徐R蛭沸拧J虑槎荚诎凑账囊馑肌0抵薪凶拧
入夜时分。曹国公府的书房内來了个客人。此人一身黑衣伫立在李景隆面前。
“主上。一切都按照主上的吩咐进行着。太子每日服用的汤药里。都有一味药调整了剂量。此药使用必须要严丝合缝的按照规定的剂量服用。我们加大了些剂量。虽然分量不大。但长此下來。已是伤及根本。断无回天的可能了。”
李景隆唇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他缓缓点头。道:“做得好。你们记着。不可着急。就这样慢慢的來。慢慢的耗。切不可急功近利让人察觉出一丝马脚。”
那人恭敬的向李景隆行了礼。领命道:“诺。属下谨记。请主上放心。”
李景隆垂下了眼帘。心中不停的盘算。太子已是半条腿踩进了阴曹地府。该是时候考虑一下之后的事情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太子殇()
高耸的城墙。严密的警卫。美女。鲜花。金钱。权利。这里面有着世间最奢华。最美好的一切。无论你想得到还是想不到的东西这里都有。这儿是所有人心中梦寐以求之所。这是天下最尊贵的地方。大明帝国的皇城。
皇城的夜安静而寂寞。坐落在皇城东侧的东宫内被淡淡的烛光所笼罩。寝室内宽大的床榻上太子朱标身上盖着厚厚的杯子。静静的望着窗外。他脸色苍白无色。眉宇间的忧愁始终无法消除。
“殿下……”一把带着忧伤的轻柔嗓音传了过來。朱标抬眼看过去。只见太子妃吕氏走至床榻边。缓缓坐在了自己身边。
朱标凝视着太子妃。半响。伸手想要抚平她的眉头。道:“别皱眉。孤洠露!
听着朱标一如往昔的温和嗓音。吕氏突然就感觉眼眶都湿润了。但被她强忍着。将眼泪忍了回去。
“殿下。今晚的药还洠Ш取3兼棠纫┌伞!
说着。吕氏将放在一旁的汤药端起來。准备服侍朱标进药。
朱标强撑着坐起身子。他叹了口气。颇为自嘲的笑道:“如今竟连坐起來都要如此费力了。”
吕氏默不作声。只是用汤勺一点点喂朱标进药。
汤药入喉。熟悉的苦涩之味瞬间弥漫在口中。朱标不自觉的瘪瘪嘴。他此时已分不清。苦的究竟是入喉的药。还是自己的心。
药只喝了一半。朱标轻轻推了推吕氏的手。道:“不喝了。拿下去吧。”
吕氏一愣。脸上瞬间布满哀伤的神色。夫妻这些年。太子心里在想什么。她还是很清楚的。
“殿下……”
“你不用说了。我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
听着太子这样类似自暴自弃的话。吕氏心里十分难过。她想要出言再安慰他。却又着实不知该如何开口。
自从过完年。朱标的病情其实一直在反复。但真正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基本只有东宫的一些近侍知晓。
太子命令东宫内所有人。包括典药局的太医。秘密隐藏他的病情。决不允许泄露出去。他实在不想再让父皇为他担忧了。
所以。自洪武二十五年开春起。太子就一直隐瞒着自己的病情。能够上朝时绝对上朝。能够议政时就去议政。表现出身体已经恢复健康的样子。
而这段时间里。朱元璋也确实是认为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好转了。
只是。只有朱标自己才最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如何。
“我怕是。时日不多了……”
夫妻两个沉默了半天。朱标却一开口便说了这样的话。吕氏顿时就觉得心底一沉。竟怔怔的就掉下泪來。
朱标伸手轻柔的为她擦去眼泪。柔声说着:“你也不必哭。好在。你有允炆。他是个懂事又孝顺的孩子。你是有福气的……”
“不、不。殿下。臣妾……臣妾不想让你……”吕氏说着说着便有些泣不成声。
朱标看着她这样。眉宇间露出更浓的伤感。
“我做了二十五年太子。一向以将來可以做一个贤明帝王为目标。众人皆道我受尽父皇恩宠。但却洠酥N乙彩瞧1沟摹!敝毂曜劭聪虼巴獾囊股W旖枪易徘崦璧吹男θ荨!岸迥炅恕N腋娓富恃罢瘛H匆簿图读烁富实牡弁跏侄巍K凳祷啊H粢愿富饰臧瘛N易匀衔椅薹ǔ晌桓龊细竦幕实邸!
吕氏握着他的手。猛地摇头。语带坚定的说:“不是的殿下。你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朱标笑的温和。道:“我性情太过和善。或许。这江山只有拥有铁腕之心的帝王才能稳固吧。”
吕氏不知还能如何安慰他。只得默不作声。
朱标的性情一向仁善。他虽不能说全无心机。但也确实不是城府极深之人。去年。从他惊觉秦王被送入诏狱时起。他便在心中起了灰心的感觉。他自己心里清楚。作为皇帝的话。他永远也不可能做到父皇那种程度。
这样性情的朱标。在那次打击之后。几乎是将自己之前二十五年的储君生涯全部在心底推翻了。也许从那一天的大雨中开始。他便对储君之位心灰意冷。也再不想做什么皇帝。
怔怔的愣着神。朱标突然开口。语气万分柔和又坚定。“答应我。若有朝一日我大限之日來临。千万。千万不要起了让允炆做皇帝的念头。”
“殿下……”
“无论日后哪个皇子做了皇帝。允炆都会是富贵一生的王爷。你记住。让他做一个闲散的王爷。平平安安的过完此生就好。”
吕氏听着他像是提前交待遗言一般的说着这些。心中不免更加难过了起來。
但是。毕竟夫妻这么多年。他既然这样说了。吕氏也洠в胁淮鹩λ睦碛伞8慰觥H羲挥姓庑┬脑浮W约河Τ邢聛碛趾畏痢
“是。臣妾答应您。”
反正。若太子真的大限将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