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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温:“也不可,如果我们此时挥军,赵破和吴晓婉必定会一致对外,毕竟他们还是都打着朱亭又的旗号,人民军的战斗力大家是看到了的,我们即使有人数上的优势,即使能取胜,也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而且福建江西多山,我们的骑兵优势只有在北方才能发挥,打起来一定是一场持久战,又将陷入泥潭,到时想拔出来都不能了。”
朱元璋不大耐烦了,刘伯温为人保守,作为一个统治者,很多时候还是需要他自己的主见的,而朱元璋这样一个巨枭,怎么会没有主见!
朱元璋:“两位先生的意见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福建我们肯定不去,而且有三弟徐达亲自镇守浙江,后方应该能后顾无忧,我们奇袭陈友谅的老巢襄阳!”
李善长:“妙,实在是妙啊,上位的主意综合了我和刘先生的意见,有奇袭的效果,一定让陈友谅首尾不能相顾。”
刘伯温:“大帅,陈友谅攻打雁门关,是倾巢而出,以卑职对陈友谅这个人的了解,他一定是将襄阳的辎重粮草全部拉往北方和元庭决一死战的,我们千里奔袭打下一座空城,劳师远征,而又徒劳无功。弄不好还会丢了金陵,别忘了还有一个李丰年在不远的济南城。到时首尾不能相顾的就成了我们了。”
朱元璋拿出了王者做派,“刘先生,打仗哪有不冒风险的,我们只要拿下了襄阳城,陈友谅一方的军心士气必定大乱!到时候,他雁门关也拿不下,襄阳城也回不去,我们趁机在野外将他歼灭,一举平定中原~!”
李善长,汤和,常遇春拼命的叫好,都一致赞同朱元璋的策略,刘伯温眼看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便道:“大帅即使要攻打襄阳城,金陵和徐州也需要留下一半的人马,方为上策。”
朱元璋:“不需要,你不就是担心济南的李丰年吗?刘先生多虑了,人民军的武器先进,但也只是适合守城,我让汤和留守,有两万人马,足可保后方无忧!汤和,你能办到吗?”
汤和半跪着道:“上位,汤和在金陵在!上位请放心,我不是蓝玉,我就不信两万人马会守不住城墙坚厚的金陵城。”
朱元璋:“好!我还有个担心,你们说,这朱亭又真的就这样就死了?他杀了马皇后和我的所有皇子,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而且此人用兵确实有一手,如果没死的话,终究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啊。”
李善长:“八成是死了,否则谁会让自己的地盘土崩瓦解都还不出来,而且蓝氏三兄妹对微臣说,朱亭又身中剧毒,他们蓝氏的用毒手法天下闻名,必定是死了的。”
朱元璋稍稍放了一点心,“再让蓝氏三兄妹去查,追加一万两黄金,活要见人,死要捡尸体回来。”
李善长阴沉沉的:“是,上位。”
朱元璋自言自语道:“没了这朱亭又小儿,天下何人能与我争锋?幸哉?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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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外。
秋风萧瑟,成群结队的乌鸦在上空盘桓。
天阴沉沉的没有丝毫生气。
陈理:“父王,我们在这里已经打了三个月了,现在进退两难,该怎么办?”
陈友谅望了一眼已经满目疮痍的雁门关,信心满满道:“儿啊,放心!父亲带着充足的粮草和整整五十万大军!一定能够在近期攻下雁门关!打仗,打的其实最终就是实力,懂吗?我儿?”
陈理恭恭敬敬的:“父王真乃天人也,孩儿要是学到父亲一成就心满意足了。您说,我们打了这么久,朱元璋会不会偷袭我们的后方?”
陈友谅哈哈大笑:“让他去偷袭,只要我们拿下了雁门关,就能长驱直入,直抵大都,到时候就有数不尽的粮饷!回头一路向南先拿下金陵,再取福建,天下唾手可得!哈哈哈哈……”
陈理:“哈哈哈哈……”
两人放声狂笑,似乎世界就在他们眼前了。
其他身边的大将们也都跟着放声大笑,仿佛财宝,美女,高官厚禄就在他们眼前了。
雁门关上的脱脱笑不出来,甚至有了想从这七八丈高的关楼上跳下去的冲动。
大都的粮草迟迟没有运到,已经断粮一天了,二十万元军将士都饿着肚子阻击陈友谅大军日夜不停的攻势。
雁门关朝不保夕。
第十九章 嫣儿()
脱脱满脸乌黑,战场上的硝烟弥漫。
脱脱:“怎么样?到底怎么回事?”
嫣儿:“女儿亲自去大都催要粮草,粮草官说,今年北方大旱,他们自己都没粮食了,让我们自己想法子,女儿听说,皇室和大臣们早就将财物和家人都转移到大漠去了,都做好了撤退的准备。”
脱脱眼睛一黑:“什么?天啊!这是天要亡我大元!”说完向后栽倒。
嫣儿和众将:“父亲,大人。”
众人喊了半天,脱脱方才悠悠的醒转,猛的喷出一大口鲜血。
嫣儿泪如雨下,紧紧的篆着父亲的大手。
脱脱:“我没事,我这把老骨头没有这么容易死!众将听令!”
众将一起跪倒:“是!”
脱脱:“今夜子时!全体给我冲出去,去向陈友谅抢粮!每个人都去,不要留人!抢不来粮草,大家就是逃也没有力气!”
众将:“是,大人!”
众人散去,脱脱虚弱的对嫣儿道:“嫣儿,你自幼丧母,如今父亲也命不久矣,就算这里还能守住一段时间,也应该不会太久了,你还是先去蒙古老家吧,那里还有你的伯伯和叔叔们。他们会照顾你的。”
嫣儿:“父亲,您为这该死的朝廷付出了这么多,却落到这般田地,我恨这个朝廷,我已经是朱亭又的妻子了,我要去找他。”
脱脱叹了口气:“随你吧,不过听说他已经死了。”
嫣儿:“不会的,那些都只是传闻,我一定能找到他,就算他死了我也要找到他的尸骨。为他守寡。”
脱脱颤抖着从身上取下一块玉璧交到嫣儿手里:“你和他的婚事本来是一场政治婚姻,是父亲自私,想利用朱亭又的实力来剿灭叛匪们,既然你自己幸福,爹爹也不再说什么了,你已经是大人了,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生活,这里是块玉璧,是影魔聂震远的东西,爹爹年轻时和他有过一段交往,后来入士为官两人才断了联系,他说过只要用这玉璧求他一件事情,他就一定会去为我办到,父亲没有什么希望,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快乐,现在这玉璧你带上吧。”
嫣儿:“父亲,我不会扔下您不管的。”
脱脱摇摇手对嫣儿背后的简文楼和霍环山道:“二位先生,常年照顾小女,老朽感激不尽。”
简文楼和霍环山恭敬答礼:“相爷对我们两兄弟曾经有重恩,我两人早已打定主意要终身报答大人。”
脱脱感激道:“能相识两位先生真乃我父女二人的福分,老朽谢了。请两位先生保护小女速速离开,先去济南找朱亭又的部队吧,我下过手令让山东供应他们的军需,那是一只很有实力的部队,去那里也好打听朱亭又的下落,我这边你们不用担心了,我能坚持几天,这雁门关就能存在几天,等我不行了,你们留在这里也是徒劳的。”
嫣儿哭道:“父亲,我怎么舍得走。我又怎么能够走。”
脱脱怒道:“真不像我脱脱的女儿,你自小和我在军中长大成人,怎么还是和一般无知妇孺一样?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你亲眼看着我死,懂不懂?”
嫣儿不停的抽泣着。
脱脱示意简文楼和霍环山带嫣儿先下去准备,晚上冲陈友谅营地的时候,趁乱走。
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坐靠在太师椅子上的脱脱老泪纵横,这是他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在离他越来越远。
入夜,夜色昏暗。
脱脱:“全体冲锋!”
关上的二十万守军如潮水般涌出,人人奋勇当先,杀声不绝。
睡梦中的陈友谅正搂着一个美人,鼾声大作。
陈理冲进大帐。“父王!不好了,元军来劫营了。”
陈友谅:“怎么回事?他还敢出来?给我杀回去,趁机全歼元军!”
两帮人马围绕着陈友谅的中军大营,杀的是昏天黑地。
陈友谅身边有神灵子保护,坐在马上观察战场形势,发现今天的元兵都一反常态,各个都像是不要了命一样,虽然损失了不少人马仍然死战不退。
陈友谅的营地已经是一片火海,这场激战持续了整整一夜。
嫣儿在长白二仙的护卫下,离开了雁门关,往南边的山东方向走,临走前看到父亲独自坐在城楼上,鲜红的帅旗随风摆动。嫣儿给父亲跪下磕了个头,含泪而去。
陈友谅以为脱脱会在天亮前鸣金收兵,脱脱却毫无收兵的意思,元军各个都像打了鸡血的魔头,浑身是血,宁愿抱着陈友谅的士兵同归于尽也毫不退缩。
元军竟然一路追击,直接赶上了陈友谅的后方粮草大营,陈友谅声嘶力竭道:“顶住!都给我顶住!没了粮草我们全得玩完!”
亲自仗剑在营门前指挥抵抗。
二十万对五十万,不眠不休的对抗,直杀的昏天暗地,又从早晨杀到了黄昏,脱脱望着下面惨烈的战场叹道:“可惜老夫无法再亲自上阵杀贼了,勇士们!用你们的鲜血告慰我大蒙古的先贤们吧,用你们的鲜血捍卫我大蒙古的荣耀吧!”
陈理:“父王,先退一步吧,这样打,牺牲太大了。”
本来双方是常规的攻防,陈友谅可以依仗人数上的优势,持续的消耗元军,现在明显元军是在求死一战了,陈友谅也颇踌躇,半天拿不出注意。
陈友谅让一半人带着粮草迅速后撤五十里,修筑新的大营,这里再给我顶住三个时辰,说完自己先撤了。
众将看陈友谅走了,又顶了半个时辰,实在无法压住元军拼命的气势,纷纷后撤,使得一小半来不及运出大营的粮草和辎重落到了元军手里。
小兵飞报:“相爷,我们截住了陈友谅军队的部分粮草,先锋将军问是否追击?”
脱脱:“鸣金收兵。”
小兵:“是。”
这一仗,元军只剩下了四万人马,大部分都阵亡了,还有两万多的重伤兵,由于缺衣少药,也基本没有生还的指望。
陈友谅一边也损失了十七万多的兵马,气的陈友谅捶胸顿足,号啕大哭,这一仗比中原大战的时候输的更加窝火,因为他已经得到消息,脱脱是由于粮草断了才来死拼的,如果他早安排后撤,可能这时候的雁门关已经不攻自破了。
陈友谅骑马直奔雁门关下,咬牙切齿道:“脱脱老匹夫!我干,你全家!出来再打!本王一只手替你!”
脱脱在关楼上笑道:“陈友谅,你没资格坐拥天下,即使元朝倒了也轮不到你,因为你太直,太不要脸,目光太浅,太狠毒,这些都是好的,也都阻拦了你的大业,懂吗?有时候退一步,实际上就等于进了一步啊,你看昨天我半夜劫营,你也不看形势,如果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怎么会让全军出动?你要么退的干脆,要么来抢我关隘,可是你都没有,你在那和我军拼消耗,正中了老夫下怀。哈哈哈哈……”
陈友谅:“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