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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传-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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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才回来睡,还是搂着娘子在怀里好。”张宁好言道,“你的那个叫怜香的丫头呢,把她叫起来给我弄盆水来洗脚,真是有点困了。”

    “洗个澡吧。”周二娘把朱唇靠在张宁的耳边,“你在外头跑了一天,洗干净了,才好到人家身子里。”她顿了顿又翘起嘴又轻轻说道,“夫君要是累了今晚便算了罢。”

    张宁心道:一个十几岁的细腰小姑娘,我都对付不了的话,颜面何存?只不过以眼下的气氛、她兴致又好,张宁实在不愿意说出那件破坏气氛的事,可是那事儿拖不得须得尽快着手才好。

    他便陪笑道:“那行,还是洗个澡,特别有个地方要搓干净了”周二娘红着脸道,“羞羞。”张宁笑道:“等会儿娘子可别讨饶。”周二娘低声答道:“讨饶归讨饶,人家还是会让夫君玩尽兴的。”

    张宁注意到她用了玩字,不禁乐道:“娘子好像很喜欢别人玩你一样。”周二娘故意拉下脸道:“不是别人,只有夫君,我只要你一个人就足够。”

    他笑道:“那我一定做得不错,所以二娘才喜欢,是什么感觉?”

    周二娘软软地靠着他,耳语道:“让你摸的时候身子痒|丝丝的很舒服,嗯,就像让怜香给捶腿揉背一样,比那还好,而且心里也舒坦哩,夫君喜欢才不厌地摸我没穿衣服被你看心里砰砰乱跳像有只兔子一样,可是心跳起来却很好,一开始吧被夫君看了觉得心慌臊人,后来亲近了就好了,不觉得没脸反而很想你看人家,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夫君看人家的时候,眼睛里就只有我,眼神好像在抚摸我一样,身子都会热热的”她轻轻咬着嘴唇,“都怪你叫我说,胸上的小东西都肿|起来了,涨|涨|的怪难受”

    张宁吞了一口口水道:“这样就有感觉了?”周二娘红着脸道,“不信你看,把衣服都顶起来了,有点印子,仔细能看出来。”

    张宁道:“它们不听话,等下我咬它们。”

    周二娘红着脸道:“先说好了,你别躺着,坐着就好。这样我就能坐在你的怀里,把胸挺过来让你咬只要夫君拿嘴含|住,上半个身子都会又|痒|又|麻我会忍不住叫出声儿来,你会不会讨厌我出声啊,不够矜持。”

    “怎么会?娘子的声音很好听,比唱得都好。”张宁感觉有点热,睡意已全无,精神忽然非常好。

    周二娘轻昵细语道:“我不是故意要叫出声儿的,心里好慌、头上发麻,没法出气了。”

    张宁猛地站了起来,“水还没打来么,我要赶紧去沐浴更衣。”

    周二娘看着他的样子,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伸出素手去端茶杯喝口水定定气,刚刚悄悄说一通,原本是想撩|拨他,不料自己也有些受不了,她只觉得小|腹下热热的,忍不住并拢裙子里的双腿,难受地悄悄扭|动。嘴巴里也腻歪,不知什么时候咬过自己的嘴唇,把胭脂给吃到舌|头上了。

    以前家里管得严,她确是不懂这些玩意,现在张宁这家里好像也挺正经的,婆婆长得风情十足,小妹也清纯美丽,可她们都很规矩,也不见园子里有人藏那种**。不过这难不倒周二娘,她经历人事之后,自个琢磨一番就懂其中精妙了,凡事也没多难的。

    等了一会儿,张宁就从耳房里跑出来,身上的白色亵衣都被水印湿,慌慌张张的故意沐浴后都没拿毛巾擦干。他诧异道:“你怎还坐在这里?我以为刚才那会儿你已经上床把衣服脱|光了!”

    周二娘柔柔地说道:“身上没力气了,夫君抱我上去,我要你给我脱衣服。”

    张宁听罢二话不说,上去一手托住她的翘臀,一手搂住她的后背,轻而易举就搂了起来。她便伸出手臂搂住张宁的脖子,俏脸也在他的脖子上厮|磨。真是良宵苦短,若是他明早不用忙着去官署就好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枕边风() 
“你压我头发了。”周二娘轻轻说了一句,这句话是张宁和女人同房睡觉时经常听到的。他忙抬起头来,用手把枕头上凌乱的长发弄开,继续侧躺下来,从后面搂住周二娘的腰。卧房里恢复了安静,能听见枕头上的周二娘的喘息|声,她得歇一会儿才能睡。

    猜测时间,估计离天亮只有两个多时辰,还能睡一会儿。张宁早上要去官署,熬过中午,下午还能在官署内午睡一阵;他再忙也是要找时间睡足的,日常最少四个时辰(八小时),不然影响精神和头脑的判断。

    他现在还没打算睡觉,歇了一会儿,便把手向移,用手掌覆盖在周二娘的一团柔软上,轻轻捏着、感受着那柔软的触觉,它们只是一团脂肪,但不知为何能叫人百玩不厌,如果可以张宁能把玩一对形状姣|好的乳|房一整晚而不觉得厌。他的身体前面贴着周二娘的后背,年轻女子的身体线条也是十分舒服。

    “二娘”张宁唤了一声。

    周二娘马上软软地“嗯”了一声,她还没睡着,不过声音是很累了。

    张宁又问道:“你见过徐文君么?常帮我拿案牍卷宗的那个小娘。”

    背对着他的周二娘一双眼睛顿时睁开了,片刻后她还是“嗯”地应了一声,以示认识。那徐文君就是平安手下大臣徐光绉的孙女,周二娘刚嫁进门就听说了,一开始有丫鬟说是徐大人的千金、后来才知道是孙女。

    周二娘很自然地就想起了文君对平安生活起居的熟悉,恐怕对他的身体也很熟悉吧?有个小娘对自己的男人那般熟悉她的男人,名正言顺的理所当然的丈夫,那样亲近,周二娘一想起心里就不是滋味。这种事真是大度不起来,周二娘觉得自己的身体从来没被别的人看过,只属于丈夫,已然和丈夫近亲得相互了解身体上的每个地方;为什么要别的女子来分享这种很私|密的事?

    他忽然在枕边提到徐文君,是什么意思?周二娘此刻心下已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张宁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是正妃,我想封她做次妃。”

    果然是这样的,周二娘的心里一阵难受,想把张宁的手从自己的乳|房上拿开,但她终于没动弹。在家里没出嫁时,她就明白了这个世道的规则,妇人是没什么权力的,特别是在有权有势的男人面前;她的母亲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妇人就该三从四德,但周二娘却在内心里觉得很不公平可这样的事还是发生了,她毫无办法。

    最让她伤心的是:平安要封什么次妃其实就是纳妾,为何要在刚刚大婚后就纳妾?他不能过一阵子么?

    是无奈地屈服,还是反抗?能反抗吗?她刚才生气,也没有把张宁那只手掌从自己的身子上弄开,就是在内心里已经懂得其中无奈了:她不能任性地用对抗的法子,和丈夫闹别扭没有任何作用,因为她没有权力离开丈夫,更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和世道舆情的压力。

    这就是权力,君、父、夫,伦|理常纲的秩序。

    周二娘的鼻子一酸,想哭,可这时她倔强的性子又开始作祟了,强忍着愣是没流出眼泪。

    她可以想象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情形,等了他一天,他可能去别人的房里和别人调|笑甜言蜜语;而且另外的女人会和自己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不能和她撕破脸,或许还得姐妹相称。

    “二娘,我也知道你不高兴,这不和你商量么?你是我明媒正娶迎进门的,以后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正妃,其他人都得顺着你,这不我才最先和你说这事。”张宁好言劝道。

    周二娘冷冷道:“你要娶谁、迎谁进门,我又挡不住。要是别人知道了,还要闲言碎语说我善妒。”

    “你听我说”张宁听她语气不善,忙道,“徐光绉很早就追随我了,一直忠心耿耿,是我的心腹,所以我之前才让他出任参议部参议长;这个位置相当于吏部兼兵部尚书还要算内阁首辅,位高权重,之后前前后后加入朱雀军的人,都对老徐十分尊敬。现在我得到了朱恒,这个人很有才干,远胜老徐,我必须要给他权力才能发挥他的能力,于是已决定任命朱恒为参议长。如此一来,老徐就得把位置让出来,他资历老又没什么过错,突然被贬、往后还要对刚来的朱恒以上下之礼;远的不说,假如俩人在大街上迎面碰到,按照规矩,老徐就得主动给朱恒让道,你说他服气不服气?这很容易造成内部矛盾。”

    张宁微微叹了一口气:“我本考虑过和老徐谈谈,晓以道理开导,但后来觉得有些事光是凭嘴说,任你说出花儿也没用,必须要实在地做出来我是相信老徐识大体,但咱们永远不应高估别人的‘高尚’,不能时时认为别人就该怎样怎样大度、怎样无私。是个人都会有愤怒、自私、贪婪等东西,这原本就正常。只不过很多人平常不会表现出来罢了,称之为修养。我不能无视老徐的感受。”

    经过张宁的一番话,周二娘觉得有点道理心里微微好受了点,却反而开始赌气道:“所以你就想娶他的孙女,虽是次妃,却也有名分,老徐便算得上你的亲戚了,到时候就算有人官职比他高,但顾忌姻亲身份也不必上下之礼?可是,夫君的大事虽要紧,难道一定要牵扯到家里来么?”

    张宁说罢好话,语气渐渐有些强硬:“世上有规则,对于其中一些人来说,家便是国,个人感情和政务是联系在一起的。当初我们夫妇的婚事,不也是联姻决定?”

    周二娘转过身来,眼睛红红的,眼神却迷离中带着些许伤感,她喃喃说道:“恍若在某一刻,你是如此近,好像比父母还要亲,如同相濡以沫的两条鱼,我们如同一个人可是那只是一个梦,终于会醒,会提醒我,两个人是不能靠那么近的,会伤着”

    张宁看着她有些心疼,但又想,周二娘虽很聪明毕竟是没经历过真正的人生百味,所以是有点梦幻了。人其实就是被逼出来的,她要是亲历过生存与真正的挣扎,就会更懂如何活着。就像姚姬,她的笑靥下便别有不同。

    他遂继续说着正事:“起兵到现在,咱们一起干大事的人已超过万人,我既然作为首领,须得做好自己的事、做好本分,既为了自己和家人,也为了追随麾下的一万多人。如果朱雀军内部矛盾激化、或是失去平衡,就是我的责任。眼下这件事,迎娶徐文君是最简单最有效的路子,咱们为什么不为?而且几乎没有什么负面影响,文君本来就在我身边几年了,朝夕相处这么久,于情于理迟早是应该娶进门的;不然人家一个闺女,和我又不是亲人,在一块那么久了还怎么大大方方地嫁人?”

    周二娘幽怨地说:“是呢,文君在你身边服侍的时候,你都还不认识我。我不该怪她,说不定别人还怪我抢了她的位置。”

    听到这里,张宁觉得老婆的态度松动,便打算再说点软话哄哄。他倒不觉得自己在家人面前用心机有啥不对,在他的想法里真情实意和手段同样重要,正如前世的阅历体验那般、任你对一个女孩子掏心挖肺如果手法不当只能得张好人卡,有时候所谓真情分文不值;这原本也是正常的,凡人无读心术,别人只能通过你表现出来的东西感受,比如语言、动作、生活细节,这些东西都是可以有意识地注意的,所以也是一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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