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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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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杨士奇家去。否则孑然一身要在京师过活的话,一开始恐怕没那么容易,就像前世改革开放之初那阵子,南下闯荡的先驱者很多经历过睡甘蔗林、烟瘾发了拾烟头的苦|比生活相比起来,还是死皮赖脸混吃混喝比较好一点。

    但是转眼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什么音讯都没有。张宁免不得淡定不起来,难道吕缜的事儿没成?

    有一天终于在院子蹲守到了“燕大侠”,张宁便上前询问:“吕大人的案子有人审了吗?”

    燕某人虽然神龙首不见尾,但被逮着了还是比较客气,说道:“胡公已经拟折子上奏,但皇上八月初就阅兵北征了,现在不在京师,太子无法决断只能将奏折转呈北征军营,现在还没有回信。张先生别心急,先等等。”

    能不心急吗?我家妹子现在还不知道我是死是活,这尼玛打出门算都一个多月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连个音信都没有。但燕某人很淡定,你家妹子关他鸟事。张宁只得说道:“胡府礼遇,我却是自在,可恩师吕大人还在诏狱受苦,我于心不忍啊。”

    燕某人好言劝道:“吕大人是六部的大臣,只要真证明了清白,几个月就出来了,你不用太过担忧放心不会像大学士黄淮那样的,在诏狱里九年了,现在还在里面。”

    张宁愕然,心说那个黄老表也太霉了,暗无天ri关上九年,比劳|改还苦得多!他已是无言以对,只得和这燕老表废话了几句客套的,作罢了。

    只是他总算宅不住了,身不由己地出门去了乾鱼胡同溜达。因为罗幺娘临别时特别提过“回乾鱼胡同”,她们家应该在这边。如果能在外头遇到罗幺娘就好了,比敲门拜访要低调一些想让她帮忙想个办法找人捎个信回家,虽然认识不久毕竟罗幺娘和自己勉强算是过命的交情,这点事儿求她也没什么。主要的风险是避嫌杨士奇和胡滢,自己可是在胡家住了个把月的人。

    张宁忽然对永乐帝有些反感,不贬低永乐帝的文治武功,但政|治局面也太他|娘黑暗了一点。

    他在乾鱼胡同来来回回晃悠了一整天,旁晚正要放弃时,一个姑娘忽然叫住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我家小姐有话带给你。”

    “什么话?”张宁忙问。

    那姑娘道:“小姐说,你家妹子早就得信了,老早就知道你挂念着。”

    “啊?”张宁呆鸡一般定了片刻,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连谢谢一声都忘记了。古代的人们,还是有那么多可爱的。

    “我家小姐多好的人啊,是不是?”姑娘笑吟吟地看着他。

    张宁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大约他的动作有点滑稽了,姑娘掩嘴笑起来:“知道就好,我回去了,你也别再在咱们家门口晃,不知道的以为你想偷东西。”

    他听罢拱拱手告辞,走了一段路才想起应该让那丫头代为谢谢一声的。夕阳西下,把他的影子在长街上拉得长长的,也晒得他暖烘烘的。古se古香的街道,不息的车马人流,他对每个人都报以善意的笑容。

第二十章 慈善铺子() 
京师的十月间已经有点冷了,胡府的人送了一套青布棉袄,不过张宁觉得现在穿棉袄太厚就没有上身,仍然穿着月白直缀戴四方巾。

    一早起来,那个跛子燕老表就来了,对张宁说:“胡公回来了,如果张先生今ri没有其它的事,请到茶厅一见。”

    “今天我挺空闲的,这就过去。”张宁拱手道,他心道我不仅今天闲,天天都有空得很。

    “先生请。”燕老表中气十足地说道,伸出手做了个铿锵有力的动作,让张宁忽然感觉此人有武夫的气质。

    在燕某的带引下,张宁出了门,沿着一条走廊来了茶厅。刚一进门就瞧见一个年近五旬的人已经在里面等候,大概就是胡滢。只见胡滢长得是面阔方额身材魁梧,加上坐姿神情气质是一身浩然正气。他的两鬓已经斑白了,嘴上浓密的花白胡须,穿着一身麻布道袍,毫无道士的飘逸气质,却是一脸的官气。此人面方身正,以张宁的眼光算不得多好看,但他清楚这样的脸在明朝才是实实在在的上等面相。

    “平安来了,坐。”胡滢和蔼地指了指下首的椅子。

    这么一句话,倒让张宁微微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像这胡老表当朝之部长,自己在他家住了一个多月愣是没见着一面,而且一见面就能感觉到那种大员的威仪霸气,忽然这么和气客气地对自己一个布衣说话,难免感觉挺良好的。

    张宁不敢托大装|逼,别人给脸得兜着不是,忙恭恭敬敬地拱手见礼:“草民张宁参见胡大人。”

    胡滢坐着微微点头,说道:“你现在已经不是庶民了,锦衣卫指挥使昨天就得了圣旨,亲自把你的老师吕侍郎从诏狱里放出来官复原职。吕侍郎无罪,你便没有纳贿之罪,以前的革去功名处罚自然要收回;现在你至少有生员功名,然后吕侍郎会拿你的乡试试卷出来重审,把举人功名也恢复也是极有可能的。”

    张宁顿时心下大喜!胡滢就是礼部尚书,还有名义上的老师吕缜是教育部副|部长,张宁可是和他老人家在一个沟里躺着中枪的患难师生,他们俩要恢复他的举人功名那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他刚刚还准备坐的,屁股还没挨到椅子急忙又站了起来深深一鞠躬:“请受学生一拜,更谢胡大人为恩师主持公道。”

    胡滢摆摆手:“不必如此,主持公道的是皇上。克疏与老夫同朝为官,老夫只是据实情上奏而已。”说罢向门内的燕老表看了一眼,燕老表跛着腿慢慢走过来,将几锭银子放在茶几上。胡滢道:“平安来京师时定然走得急,这些银两你也不用推辞,算老夫惜才相赠。”

    “谢胡大人。”张宁果然没推辞,确实现在盘缠生活费都没有,人家话都说那份上,自己也不用假客套浪费胡老表的口舌。

    胡滢又问道:“明年三月就有会试,平安是打算回家还是留在京师等着考试?”

    考贡士进士?据张宁所知举人考贡士的录取率不到百分之五,也就是二十个有才学已经有举人功名的人只能考中一个,南方籍贯的竞争会更大(会试考中的人是贡士,然后殿试考进士,殿试是不会落榜的只分高低)。以前的张宁很自负,但现在的张宁要理智得多:别说什么天下才学第一,照他二十一岁的修为在南直隶考中举人也有运气成分的,至于进士,真得看祖坟;依照以往的例子,考完举人第二年马上中进士的年轻人非常少,一般都是天才级别的人,连明朝的天才张居正前几次都没考中,范进一大把年纪才中举就可猜一斑。

    张宁的判断就是:明年会试上榜的机会等于零。本来是接近于零,但因为这回的事儿、会试的考官肯定要避嫌,再说张宁年轻他们恐怕会认为第一回不中很正常;然后现在的自己根本没兴趣专研四书和八股文,明年恐怕写不出什么好八股。所以他觉得考中的机会根本就没有。

    于是他便实话实说:“学生已无意科途。”

    他暂时的打算是看能不能在吕缜那里结交上一点关系,然后以举人的功名混个县长副县长什么的,平时弄点“火耗”“陋规”混ri子算了,反正自己考不上进士;退一步说不做官也没啥,家乡有产有田,又有举人功名,过个舒服ri子真不是什么难事。

    “哦?”胡滢一听反倒有点诧异,大约寒窗十载的年轻士子都是满怀希望奔着进士去的,张宁是读书人才二十一岁,不继续科举确实不常见。胡滢忍不住多问了一次:“真是无意科举了?”

    张宁淡然道:“是。”显然在教育部部长面前的话绝无玩笑的可能。

    胡滢摸了摸胡须,说道:“那你有入仕的打算吗?”

    张宁道:“若是能有机会为国效力,学生敢有不从?”

    胡滢微笑着点点头,沉吟片刻道:“正好有一批官位空缺,吏部过些天要面试举人,你可以先去报道。老夫言语一声,若平安有才干,补上一个职位问题不大。”

    “这”张宁诧异,看了看茶几上的银子,“学生真不知如何是好。”

    胡滢哈哈一笑:“银子是老夫给你的,不是你贿赂老夫,所以就算你补上缺也不能说老夫卖|官粥爵。”

    张宁忽然觉得事情不怎么对劲,胡老表非亲非故,什么惜才更是扯淡,天下举人多如牛毛,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哪里有才,这正二品大员对无名小卒也太热乎了点。

    按照张宁的臆测,胡滢恐怕是看中自己和吕缜甚至杨士奇那边的关系。虽然自己在那边也是无足轻重的角se,但正因为这样胡滢才没有风险地投资,而且是小成本投资,二十两银子、吏部的一句话,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也不能怪张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别人二品大员也不是成ri无所事事干慈善的。

    张宁急忙拜谢。

    胡滢便语重心长地说道:“平安年轻,要戒骄戒躁多脚踏实地为国为民做点实事。”

    “谨记胡大人教诲。”张宁拱手道。

    这时胡滢端起了茶杯,张宁便适时起身告退。

    回到房里,他便收拾东西向那个燕老表辞别,准备搬离胡府了。给了银子本身就有盘缠的意思,再赖在这里也失去了意义。科场作弊案那事儿也暂时告一段落,事到如今恐怕没人再惦记着张宁,本来人家的目标就是吕缜。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张宁到京师来本身就孑然一身,如今多了两套衣服和二十两银子而已,随便打个包便可以走人。

    先找个地方落脚,客栈是不二选择。文明门(崇文门)那边属于东城离金鱼胡同不算远,偏南是百姓较多的地区消费品物美价廉,张宁便先去那边找客栈。因为beijing城中间是皇城,东西城中间没路,大伙不可能从皇宫里过,所以要去西城其实挺绕的。他到明时坊转了转,在船板胡同的一家客栈落脚。

    房间不算贵,单独住一间房每天一百二十文,还包早晚两顿饭。胡滢给二十两不算小气,当一般人半年工资了。这时候白银一两能换成se一般的旧铜钱一千五百文,一两银子能住他小半个月。

    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是去拜会自己的老师吕缜,人家刚从诏狱里出来,怎么也要去问候一下,当然按照传统礼节要送点补品什么的,而且档次不能太低。大明朝也不禁送礼,有时候地方官进京孝敬老师之类的直接送钱,有些钱是可以收的,所以某些大员确实很清廉但一点都不穷,有权有品级还穷得叮当响那种,多半不是海瑞那种心理障碍者就一定是在作秀况且后来的海瑞一个人养一大家子也不能算过不下去,他可能主要是节约了“礼尚往来。

    张宁跑到一家药材店买人参,发现上等的山西上党人参的价格竟然每两卖十两银子,比此时的黄金还贵一倍。当然有便宜点的,但吕缜官居礼部侍郎,别人会吃萝卜一样的人参?好事成双,两根人参打包,价格十六两多一咬牙买了。

    瞬间他从万元户变成了赤贫,不过部长胡滢是一言九鼎的人物,吕缜也不会坐视不管,反正会当官。据他所知,新官上任可以在吏部领五十两安家费,不算工资。朱家比较抠门,和以往的王朝比起来官吏待遇低不像宋朝的士大夫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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