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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海的浅水处,几艘商船的残骸依然燃烧着烈焰,那同样是支那飞机投下的炸弹引起的大火,支那航空队的攻击目标非常明确,人员、物资,尤其是物资,可以想象,也许他们的目的就是想饿死、困死这些被迫驻留在海滩上的人们。
“死!”
唇角一扬,徐树铮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他抬起头看陈文运,他是老总派来的“第一军军官教导团”团长,刚带着800名从保定军官学校中选拔的优秀毕业生和各师抽调的初级军官赶到九泉山下的军司令部驻地。。
这军官教导团是老总按他的建议组成,现在调到这里一方面美其名曰为“以战代训”,而另一方面却是为了在战地向各旅补充军官,从而达到控制这五个旅,编成真正第一军的目的。
“如果只要想杀死敌人,又何需如此?饿他们个十天八天的,这些日本人也就饿个差不多了,若是饿个十天半月的,只怕这场仗都不需要打,也就结束了,可时局,却不能让咱们就这么等下去,咱们这里要是拖下去,久拖不决,反倒会添生变数!”
声音稍顿,徐树铮沉思榫刻说道。
“现在日本于我中国有两处战场,青岛战场江苏陆军主力虽正在集结,但是其所面对却是骨干未损、装备精良之第一军,即便江苏同僚对其形成合围,但战场风云变幻莫测,若青岛战事逆转,只恐导致全盘战事崩坏!”
在解释自己的用意时,皱眉沉思的徐树铮眉宇间流露的尽是大义凛然之色。
“相比之下,岚山日军兵力最少,装备最差,可谓是短兵短械,不足为患,若想保持大局,就只有不计代价,全力进攻岚山第二军,从而赢得全国战场主动于我中国之手,以避免大局崩坏之境。”
话音一落,徐树铮的目中一丝冷酷稍闪即逝。
“一天,我只给他们一天一夜的时间,一但命令下达,一天一夜的功夫,必须打到海滩,活抓大迫尚道!”
作为段祺瑞的学生和亲信,陈文远被“摇扇军师”的话吓了一跳,他这那里是要日本人的命,分明就是要借日本的手解决五旅之兵啊!
瞧着“摇扇军师”那张看似和蔼的脸庞,他不由的暗叹着眼前这“摇扇军师”的心思狠毒,借刀杀人借的如此义正词严的,怕也就只有他“老人家”了。
一天一夜,攻击纵深十公里,作为军人陈文远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即便对手是短械短弹的第二军,可他们现在却是背水一战,其绝对会做困兽犹斗之抗这意味着这一战之后第一军的五旅官兵近六万官兵,能活下三成,都是老天保佑。
可偏偏,他说的话却又让人找不到错口来就在陈文远于心间暗道着“摇扇军师”的心思之狠时,徐树铮却眯。起眼睛盯着他。
“半个钟头后,五旅旅长于此开会,怎么样,思远,这个提议由你这军官教导团提出!如何?”
“啊”
陈文远的双目一瞪,惊看着坐在那盯视着自己的司令官吱呒着。
“司、司令,我”
“思远啊,此战之后,第一军将长编于中央陆军之序列,界时将编成三个师,这第一师师长,老总可是点了名,由你出任你可不要让老总失望啊!”
未理会陈文远的吱呒,徐树铮反倒把老总抬了出来,陈文远是老总的学生、亲信让他出任第一师师长,是老总亲点的,而这时他之所以把这件事抬出来,就是为了借老总之名逼其就范,有些事情还是别人干的合适,至于他这个司令官,还是居中调停的好。
“司、司令”
吱呒着,陈文远的脸憋的通红,一师师长的诱惑摆在眼前,着实让人难舍可,他知道,如果这个建议由他提出来,只怕这一仗之后,那五个旅长那还不恨死他,就是他们背后的那些个于心中挣扎片刻后他一咬牙说道。
“蒙老总、司令厚爱,文远粉骨碎身亦在所不辞!但文远还有一事相求!”
还有条件,徐树铮于心下一笑,点头道:
“说!”
“请司令同意,军官教导团亦参加进攻!”
这陈文远的建议只让徐树铮一愣,让军官教导团参加进攻,这不是拿瓷器碰瓦罐嘛!心思沉着,徐树铮明白陈文远的用意,自己想显出大公无私的做派,他陈思远又何尝不想显出提出这个建议又是公而无私之举呢?
“准了!”。
当天深夜,九泉山下的破旧的山神庙前停着一排汽车,这座早已废弃的山神庙是第一军军司令部驻地,一辆汽车到了门口,刚一下车冯玉祥便看到见司令部内外人来人往,车子进进出出,四周站满了戴着白袖标的宪兵,一片森严模样。
跳下这辆江苏陆军调来的福特车,冯玉祥的身后跟了四个护兵进了大门。今天冯玉祥打扮得精神,崭新一身灰色斜纹布棉军装,头戴灰色棉布军帽,腿裹灰布绑腿,腰扎武装带,鼻梁上架着墨镜。
四个护兵,每人斜挂两把德国镜面匣子,腰缠牛皮弹带,身后甚至还背着两柄大刀,到是显得威风凛凛。几个人到了第二道门,一个宪兵伸手拦下了冯玉祥身后的护兵,道:
“你们请到接待处。”
四个护兵却站了不动,冯玉祥见左边的房门上贴着一个随员接待处的条子,几个护兵模样的人正往里边走去,便摆摆头,护兵方才去了。
这时,第八混成旅的徐占风也到了,两人因同时到达的缘故,在徐州换装时驻于一地,倒也算熟识,冯玉祥连忙上前招呼了,两个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往礼堂走去。到了门口,见一张桌子后边坐了几个副官模样的军官,身后墙上贴了一张告示:
“奉军座谕:所有与会将领不可携带武器进入会议厅,随身武器暂交副官处保管,俟会议完毕,凭收据取回。”
看了这告示,徐占风笑道:
“缴枪,缴枪!”
说着他便解下枪放到了桌子上,他的枪是江苏陆军补充的二年式手枪。冯玉祥却咕哝一声,也把自己身上的一只手枪递了过去,不过没人知道他的腰间还别着一支勃郎宁手枪。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充当会议室的山神庙大堂,一位军官迎上前率,问了两人身份,敬礼道:
“请两位旅长到左侧就座。”
这会人也差不多到齐了,一进门冯玉祥便与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后,便在左侧的空位上坐了下来,接着冯玉祥便不时和这一个个旅长、参谋长们打着哈哈,聊着天。
不多时,就听有人一声高喊:
“立正!”
会场上十几名军官刷的一声站了起来。接着,台上的小角门轻轻开了,一个人从门里走了进来。这人个头不高,身型微胖,一身黄呢子军服,穿高筒马靴,扎武装带,戴白手套,来到台子中间桌子后边稳稳站定,向众人扫了一眼,正是第一军军司令官徐树铮!
军参谋长傅良佐上前敬礼,报告了到会人数,徐树铮点点头,脱下帽来,向台下鞠了一躬。傅良佐才沉声喊道。
“坐下!”
众人坐了下来,徐树铮方才摘了手套,又慢慢扫了台下一眼,面上露出些微笑,不过在坐在诸人可没有几个人会因为他的露出笑而心觉轻松,谁不知道“合肥魂”的大名,又有谁不知道这“合肥魂”的心思绝非一般人所能猜测。
“今天请大家过来,为的是对现在的战场局势加以分析,进而”
笑着徐树铮的身躯微微前倾。
“进而制定相应之作战计划,思远,你刚从京城过来,临行时,大总统那边有什么有什么交待!”
说笑功夫,徐树铮便把话丢给了陈文远。纟
第304章 杀一儆百()
“外交,可以料想,自苏省航空队重创日舰队之后,两冲突必将以外交谈判宣告结束,而今日,于我国山东、江苏两省近九万日军,无疑将为两国谈判,日本之筹码,若稍之不慎,即可能导致当前于我国有利大局之崩坏!”
在第一军军司令部内,煤油灯散发出的柔光下,面对着在座的五名旅长及旅参谋长,站在地图前的陈文远手指着的墙上的地图提出“他”的建议,事实上,他只是重复着徐树铮先前的那一番话语和理由罢了。
虽说陈文远不过是一位团长,可他却是顶着少将的军衔担任的团长,而且还是“军官教导团”这使得他在这些旅长面前,无疑之中即高出一级来,所以,他这个“团长”到也能参加这个会议,提出他的建议和看法。
再则,先前徐树铮询问他时,话里有话的透了一句“大总统可有什么交待”,陈文远岂会不知道一方面故然是摇扇军师想把借大总统的威望弹压众人,另一方面,他这么一说,却把这件事推到了大总统身上,至少在旁人眼里,这成了大总统的主意,陈文远又岂不知就坡下驴之理,在当徐树铮的传声筒时,他更是不断从大局、外交、政治多方面加以分析,在外人看来,这显然只有大总统他老人家才会考虑,至于他陈文远,不过只是传个话而已。
“如此局面若是上演,那我等皆有负军人之职,皆无颜面对举国同胞,因此,我认为,为避免大局崩坏,我第一军必须发扬牺牲之精神,对困守海岸之日军全力进攻,以迅速、果决之进攻彻底全歼日第二军残余部队,从而为全国战场夺得有利之局,为我方外交谈判增加一有力筹码!”
他的话音一落,会议室内顿时为之一静包括徐树铮在内的所有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此时会议室内静的有些可怕,看似皱眉沉思的徐树铮却是在用眼光的余光打量着诸人。
第二混成旅旅长张敬尧低着头,全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这个老乡啊!不堪大用!可以把军官教导团放在他后面作督战之用,再看第七混成旅旅长唐天喜则是端坐在那,嗯他肯定会服从命令,可以放在第二线,再看第八混成旅旅长徐占风,他看似端坐着,可眼睛却是左顾右盼的,不过是个随大流的,若是大家都同意了,也不会反对什么。
至于第五混成旅旅长吴佩孚对他,徐树铮甚至都没看上一眼,他和其它人不同五个旅之中,只有他主动进攻过,他甚至一直就在等着这个命令。
再就是第十六混成旅的旅长冯玉祥,用余光瞧着冯玉祥时,徐树铮却发现此时这冯焕章的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极为复杂,不舍、不甘,不愿,尽管他极力掩饰着这些情绪,但是徐树铮还是觉察到了一一表现出来的来情绪。
这个人心下一阵冷笑,徐树铮到是在心中作了决定把这冯焕章放在第一线,第五旅放在二线作他的督战队。
“嗯,大家有什么看法,都说来听听!”
徐树铮的脸上露出笑容,摆出一副兼听各方意见的态度。
“司令,我同时陈团长的意见!”
果然第一个应声同意的是吴佩孚,站起身的他又继续说道。
“既然我等远道而来,就为了打国战,为国而战,虽死无憾!既然国事需要,我等自当以死报国!”
在心下点着头,徐树铮暗自在未来的第一军里头给吴佩孚留了一下位置,随之又把视线投给唐天喜。
见司令把视线转到自己身上,唐天喜连忙端坐躯体说道。
“职赞同吴旅长建议,职唯司令军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