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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郭业断断续续地与赵九丑,还有丹珠密议交代了一番,主要还是关于他不再天竺国之后,两人该如何如何行事,直至他从中原派来的人进入天竺与他们接洽为止。
期间,假冒大唐出访天竺使节的他,又携带着名义上的妻子宇文倩,接受了戒日王的邀请进宫赴宴,再次忍着恶心吃了一顿飘溢着咖喱味的宫廷大餐。
时光荏苒,在一天天的白日忙碌和夜间等待中,离开曲女城日子正式进入倒计时。
直至第八天的夜里,一直对他避而不见的拉迦室利公主终于还是趁着夜色派来了女官,邀请郭业前往琉璃宫一趟。
郭业披星戴月下,来到了琉璃宫,见到了***愉过后便如同陌路人一般的拉迦室利公主。
但是今晚的拉迦室利公主却不同之前那一夜,整个人仿佛跟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格外热情如火,变得异常疯狂豪放。
当郭业进来她的寝宫,女官将寝宫房门关上之后,她便如一阵疾风似的扑入郭业的怀中,红唇火热不断挑逗着郭业欲望的底线。
整整一夜,郭业与她疯狂了整整一夜,足足打破以往记录,狠狠地做了一回“一夜七次郎”。
至始至终,拉迦室利公主都重复着一句话,给我一个孩子!
无论是在缠绵在床上,还是媾和在地上,甚至上疯狂在桌子上,她都屡屡以这句话当作开场白。
搞得郭业双腿发软浑身虚脱的同时,也让他产生了自己就是一头种马的错觉。如果不是每次拉迦室利公主那酥麻入骨的呻吟声,如果不是拉迦室利公主每次欢愉之时的那种声情并茂的投入,郭业真的以为,拉迦室利公主就是想跟他提高受。孕率才这么疯狂若斯。
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一夜放荡春光无限随着初阳曙光的乍现而宣告结束。
不过这次不同上次,拉迦室利公主亲自替郭业梳洗更衣了一番,才略微有些泪眼婆娑的将他亲手送出了琉璃宫。
当郭业走出琉璃宫,松开拉迦室利公主的手心之时,他的心里竟然有了几分的不舍,他不知道这种不舍到底是有了萌芽般的情爱,还是背负着浓浓的愧疚,或者说是不舍那种蚀骨销。魂的滋味儿。
也许三种都不是,也许这只是一段充满着浓浓交易味道的异国情缘罢了。
当他骑上大象坐骑之时,背对着琉璃宫,远远离去之时,郭业不禁自嘲了一番,汗,约炮都能约出个中滋味和境界来,看来哥们还真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啊。
最后,他猛地扭头回望了一眼琉璃宫,寻觅着依稀尚可见的拉迦室利公主,情不自禁地挥了一下手,高呼喊道:
“再见,我的异国美人儿!”
“憋了,我的拉迦室利!”
声落之时,蓦然间,伊人模糊,已然离了很远很远……
……
……
第十天,城外恒河边,北天竺国左中右三路大军集结完毕,在戒日王的一声令下,各自朝着三个方向开拔进发,直奔南天竺三国。
而与此同时,郭业带着宇文倩、云裳二女在四个西川士卒的护卫下,悄无声息地出了曲女城南门,朝着南天竺方向行去,踏上了返回大唐南疆的征程。
第969章 卡麦城外破庙中()
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北天竺左中右三路大军便先后攻入了南天竺,这一突如其来的大举进兵,着实打了南方三国一个措手不及。
面对北天竺突然发起的进发,南方三国压根儿就没提前做好准备。一时之间,北天竺三路大军势如破竹,连攻好几个城池,大有东风压倒西风,气贯长虹之势。
约莫一个来月后,三路大军化作三条战线彻底被拉开,南方战事愈演愈烈,整个南方三国顿时陷入了混乱状态。
三路大军进入南方三国中后,每攻下一个城池,便会有一大批的流民难民朝着南边逃去。尽管南方三国及时作出应对之策,但仍旧无法挽回先前失利的颓势,一时间,无可计数的难民流民队伍越来越大,倒有了几分敌军未到,己方先乱的征兆。
而与此同时,郭业和宇文倩、云裳等人也乔装打扮成天竺难民的模样,混入了充斥着难民流民的逃难队伍之中,一路跋山涉水,逃到了帕瓦拉国的一个边陲小城——卡麦城。
在卡麦城一呆又是足足半个月,细数起来,他们离开曲女城已经足足两个来月了。
卡麦城,帕瓦拉国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却是离大唐国境最近的一个城池。
郭业只需向东南方向进入山脉中,然后涉险翻越几座崇山峻岭,就能彻底离开天竺国,进入大唐国境。
但是他一行人栖身在卡麦城附近一座废弃的寺庙里,足足虚耗了半个月的光阴,迟迟不肯离开卡麦城,并非是没有原因的。
因为宇文倩自从进入卡麦城后,就一直托病不起,身体每况愈下,别说进入一座充满危机的山脉去翻越高山峻岭了,就连最简单的行走都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真是生了一场格外蹊跷和凑巧的病,至少郭业是这么认为的。
而用云裳的话来解释,那是因为夫人自从来了天竺之后就一直水土不服,后来又连着一个多月的疲劳奔波,病来如山倒,再想跋山涉水进入大唐国境,那真是难于登天。
卡麦城郊外,废弃的寺庙中。
四名随行的西川军士卒把守在寺庙的山门外。
郭业则居住在寺庙的大殿之中,至于宇文倩和云裳,则因为女人的身份而住在了大殿后头的一处废弃厢房院落中。
总而言之,这是一座衰败得不能再衰败,败落到人迹罕至的废弃寺庙,,因此郭业才选择在这儿栖身,直到宇文倩的身体康复再启程返回大唐。
此时,夜凉如水,寺庙之中万籁俱寂,唯有不时的虫鸣聒噪之声。
移居在废弃院落厢房的宇文倩和云裳并未入眠,频频传来宇文倩难受的咳嗽声,还有云裳低声细语的询问之声。
此时云裳就坐在床沿边,脸有焦色地关心道:“夫人,病了这么久还不见好转,明天我让郭业进开麦城给你请给郎中来,好不好?”
“咳咳。”宇文倩躺着身子,身上盖着一床有些破烂的羊绒毯子,咳嗽两声后,虚弱地摇头道,“云裳,这是天竺国,哪里来的郎中?再说了,即便有郎中也不能冒然前往城中去请啊,卡麦城里虽然是边陲小城,但也驻有帕拉瓦国的官军,万一被人认出我们并非天竺人,那就糟糕了。而且,咳咳……”
说到这儿,宇文倩又是非常艰难地咳嗽起来,低声叹道:“而且,我们好不容易混出了卡麦城,再朝前走进入山脉后翻山越岭,就能回到大唐国境,你觉得郭业还会再走回头路,往卡麦城里自投罗网吗?”
“那也总不能看着夫人你这身体越来越糟糕吧?除非他不想早点返回大唐,不然的话只要夫人身体没有康复,他就一天也不能成行。”
云裳皱着眉头忿忿数落道:“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让他明天进城找个郎中出来给夫人治病,不然的话夫人这病恐怕越拖越严重。”
说着,云裳就要起身冲出厢房。
“慢着!”
宇文倩突然伸手将云裳一把拉住,呵斥道:“云裳,莫要莽撞行事!”
云裳顿时惊愕,因为她发现,此时夫人的声音中气十足,手上使来的力道更是分外有力,这哪里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应有的特征啊?
她扭头再一看宇文倩,却发现对方已经坐了起来,将羊绒毯子扫落在地。
目瞪口呆下,云裳指着宇文倩咿咿呀呀道:“夫…夫人,莫非你,你压根儿就没病?”
“噤声!”
宇文倩狠狠瞪了一眼云裳,面色不改,却压低了声音吩咐道:“云裳,你先别声张,你到厢房外看看,在院子里转转,看看郭业有没有在外头,记住,别声张惊动了郭业和他那四个西川军士。”
“哦……”
云裳呆若木鸡地点了一下头,心里有万千疑问却不敢悖逆了宇文倩的指令,蹑手蹑脚走出了房间,到了废弃的院落里仔仔细细地巡查了一番。
很快,云裳便重新进来了房间,此时她却发现宇文倩已经离床下地,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张口便问:“外头没人吧?郭业此时身在何处?”
云裳嗯了一声,回道:“夫人放心,整个院落里除了你我再无他人,郭业应该是在大殿内歇着,至于那四名西川士卒,一直都在寺庙山门那儿躲藏戒备着。”
“呵呵,他倒是挺小心谨慎的,生怕本夫人跑了不成?”
宇文倩自嘲一笑,然后看着云裳充满疑窦的目光,自顾解释道:“云裳,别怪本夫人瞒了你这么久,没办法,若是连你也知道我是装病的话,郭业势必也能看出一二来。”
装病,原来宇文倩这半个月来一直都在装病。
云裳虽然受了蒙骗,却没有怀恨在心,相反急切问道:“夫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难道夫人想要留在天竺,不想返回大唐吗?”
宇文倩此时知道了院落无人,整个人也就恢复了正常,冷冷笑了一声,说道:“我若不想返回大唐,我岂会一路扮作难民,活受这份罪过一个多月来到这卡麦城?相反,我巴不得现在就回到中原,好好吃上一顿山珍海味,好好睡上一回高床软枕。可是你知道与郭业一道返回大唐意味着什么吗?难道你有忘记了我当日在曲女城跟你说的那番话了?”
“唔……夫人说过,一旦回到大唐,便是郭业要与你清算旧账,恐怕性命难保。”
云裳回忆着当日在曲女城宇文倩说得那番话,猛然惊醒过来,说道:“原来夫人装病是为了拖延返回大唐的日子?可是夫人会不会太过多虑了?如果他真要夫人的性命,现在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吗?又何必要等到返回大唐的那一天呢?夫人,我觉得郭业应该不会这么做。”
“你觉得?”
宇文倩皱着眉头继续冷笑道:“云裳,你虽与郭业有过一宿孽缘,却委实太不了解他了。他这人虽然不乏劣迹,但据本夫人这么长时间的观察,他始终是一个守信之辈。当初他答应不会在天竺取我性命,为他手下袍泽报仇,那他就决计不会在天竺国内为难于我。呵呵,我早前不也说了吗?此人乃是出了名的护短护犊子,以我与他之间的交情,回到大唐完成承诺之后,他铁定会取我性命的。不然的话……”
说着,宇文倩指了指云裳,又指了指自己,说道:“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将你我身边这支女子卫队强行留在曲女城?这是要先斩了我反抗的念头,防止在路上我会加害于他。呵呵,云裳啊,你对他并不了解。”
云裳一听到宇文倩旧事重提,提起自己与郭业在吐谷浑王宫的那晚荒唐,不禁脸有臊红。
不过她知道现在不是回味旖旎的时候,暗暗分析了宇文倩的这番话后,也觉得夫人分析得挺有道理。
继而,她问道:“夫人,可是这么一直装病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儿啊?他还能让你拖得了几天?万一他恼羞成怒之下……”
“唉,不用再说了。”
宇文倩脸泛颓废之色,叹气道:“现在本夫人是无计可施,只能靠着装病拖下去,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