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唔?”
慧娘不知道郭业为何突然将话题转移到了自己的丈夫头上,尽管一头雾水,但好赖话她还是听得出来,郭业这是明显在自己面前贬低自己的丈夫,说自己丈夫的坏话。
特别是一想到郭业三番四次对自己的不敬,慧娘立马清楚过来郭业的险恶用心,这是想要疏离挑拨自己与丈夫之间的关系啊。
旋即,慧娘眼含煞气地鄙夷道:“益州侯,在他人背后乱嚼舌根,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没想到我夫君对你如此推崇有加,甚至百倍信任,你却在人后搬弄是非,他真是看错了你这人。”
奶奶的,冤!
郭业心中又是一番郁闷,很明显,他看出慧娘又对自己有所误解了。这也难怪,谁让自己对她之前有前科,还在她面前说她丈夫的不是呢?
不过既然话已出口,说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他索性再点明一些吧,于是他耸耸肩,反问了一句道:“难道赵夫人不知道赵刺史给我索要这封引荐信的目的吗?他无非就是想要通过这封引荐信结识孔尚书,然后拜入孔老大人的门下,将来好迁任长安,离开益州这个贫瘠之地。这些,赵夫人可清楚?”
慧娘冷笑道:“我怎会不知?我夫君在汝州为顾家请命,却因此得罪了卢承庆这小人。卢承庆又蛊惑魏王殿下,在魏王面前搬弄是非,最终让我夫君被贬蜀中益州。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倒是觉得我夫君并未做错什么。他十年寒窗苦读,高中进士后又从七品县令做起,一路披荆斩棘下来,步步艰难险阻,方有今日。他希望得到孔老大人的庇护,升迁长安又有何过错?”
晕,郭业愣是没想到慧娘这泼辣性子,说起话倒是一套一套的,居然有条不紊丝毫不乱。
不过貌似她还不知道赵飞轩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得罪了卢承庆。傻娘们,还不是因为你这红颜祸水啊?难道你就不怕再有下一次,你丈夫权欲熏心最终将你推到无耻之徒的怀中榻上吗?
既然赵飞轩没有跟她明说,郭业也就不愿点破,而是从另一个方面质问道:“赵夫人,难道你就没发现赵刺史最近变化很多吗?从以前的坦坦荡荡到现如今的患得患失,从以前温润如玉的脾气到现在的易怒易狂躁,莫非这些你都没发现吗?你自己好好细数一遍,自打被贬益州以来,你丈夫冲你发过几次火,你可曾有过数?”
郭业劈头盖脸一番质问下,也容不得慧娘不沉思了起来……
因为,郭业说得这些恰恰都是事实,正所谓知子莫若父,知夫莫若妻,丈夫最近点点滴滴的变化,她又怎会没有看在眼里呢?
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听到丈夫张口闭口要跳出益州,总是患得患失,老是担心魏王殿下是否还耿耿于怀。
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能察觉到丈夫老是辗辗反侧夜不能寐,只要稍稍有一不如意,不顺心,便会向身边的人发火,甚至是自己与月儿,丈夫都不止迁怒过一回。
这时,她不禁对郭业的话有所动摇起来。
可女人永远都是感性的动物,在理智与感性面前,她们往往都会选择后者。
面对着郭业的质疑,感受着心中的动摇,慧娘最后还是狠狠摇了一下头,大声喊道:“不,你不要夸大其词,少来巧言令色,我的夫君没变,他还是原来的他,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还会是。”
喊罢之后,慧娘整个人又恢复到了原来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伸出手来索要道:“既然益州侯话已说完,那请你将引荐信给我吧!”
“你……”
郭业见着慧娘油盐不进,继续冥顽不灵的样子,不由一阵语噎。
奶奶的,这次真是枉做小人了,居然还不领情,不开窍?
一念至此,郭业更是觉着屈得慌,因为他这次是千分之一千的想要规劝慧娘长点心眼,却没成想最后落得个好心当成驴肝肺,被慧娘当作了别有居心之徒。
得,爱咋咋地吧!
随即,他将手中的引荐信直接递到了慧娘的手中,然后抽回手来狠狠一挥扬,喝道:“言尽于此,你爱信不信吧!”
慧娘也不是好相与的角色,火辣辣的脾气一出来转身就自顾小跑离开了书房,连一句道谢的客气话都不曾留下。
待得这边书房事了,那边花厅的马吊台子也散了场,天已晚,夜已凉,该是就寝安歇的时候了。
一夜过去,隔日慧娘便带着月儿离开了郭府,乘船返回了益州。
约莫到了正月初九,程二牛和郭小蛮也抱着孩子动起身来,返回西川那边。
时光荏苒,又过去几天,很快便到了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元宵佳节的陇西县自然又是一番热闹,丝毫不逊于大年三十除夕夜,无论是城中,还是福顺巷中的郭府,都透着喜庆。
当然,随着元宵夜的缓缓而过,郭府内也弥漫起了几分淡淡的离愁滋味儿。
阖家团聚的日子始终是那么短暂,只消今夜闹完元宵,郭业明日又要带着吴秀秀启程动身,重返扬州了。
第818章 归返,震惊()
郭业一行在正月十六清早从陇西启程出发,到乘船抵达扬州东门码头渡口时已是正月末,眼瞅着正月就要过去。
吴秀秀因长途跋涉奔波而有些疲累,所以从下江船开始到走上渡口码头,都是郭业在一路搀扶着。
此时,陈集涛已经率着府衙一众大小官员在渡口早早等候,而刘振轩也领着五百名府兵将整个渡口码头戒严起来,以策安全。
当郭业扶着吴秀秀来到众人跟前时,陈集涛与一众大小官员纷纷上前拱手,嘘寒问暖道:“欢迎大人返回扬州。”
“刺史大人一路辛苦了。”
“看夫人脸色有些不佳,不宜乘车颠簸,不如早早乘轿进城回府衙歇息吧?”
郭业见着他们早已备好了轿子,心里琢磨秀秀此时不宜乘车,不如坐轿子算了。
随即,他冲身后随行的张九斤和王八斤吩咐道:“让夫人乘轿先回府衙吧,本官与陈郡丞等人慢行慢赶,你俩带些人随扈夫人左右,不得出纰漏。懂了吗?”
“得嘞!”
张九斤与王八斤带着几个人,将吴秀秀送进了一顶软轿中,率先赶往了离渡口五里外的扬州城去。
紧接着,刘振轩带领着五百府兵紧随其后,替郭业回城开道。
其他府衙官员或乘轿子或乘车,纷纷动身回城。
郭业则是冲陈集涛招招手,道:“明仁,你跟我一道乘车,顺便跟我汇报汇报我不在扬州的这些日子,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陈集涛面色有些忐忑地嗯了一声,便与郭业钻进了一辆马车,走在了长蛇般回城队伍的最后。
一路车马颠簸行来,郭业在车中与陈集涛各坐一侧,一时无话。
只要郭业不主动问话,陈集涛显然没有主动搭话的意思。
大概月余未见,郭业发现陈集涛竟然两鬓多了几分霜白,而且脸上挂着惨淡愁容,不时低着头貌似苦在心头口难开一般。
郭业心里猛起几分不详的错觉,暗暗嘀咕,莫非我不在扬州期间,又出了什么什么大事儿不成?
不然的话,陈集涛干嘛耷拉着脑袋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盐税!
他的脑中瞬间便浮现出这两个字来。因为在他看来,如今扬州基本无大事,除了关鸠鸠打理的盐税才是目前的头等大事。
而且,算着日子,关鸠鸠应该已经征缴完扬州的盐税,开始押运长安与户部交割才是。
关鸠鸠此番没有来东门渡口码头迎接自己,显然已经出发前往长安了。
难道这中间出了纰漏不成?
随即,他关切地问道:“明仁,盐运使关大人是否如期征缴完盐税,押往长安了?”
陈集涛猛地抬头,有些诧异地看着郭业,然后点了点头,回道:“回刺史大人,在刘振轩刘都尉带人帮衬下,盐运衙门的征缴盐税很顺利。十日前,呃,就是正月二十那天早上,关盐运使便带从盐运衙门中带走五百护卫队,亲自押着四百六十八万两的盐税前往了长安。”
呼~
郭业堪堪松下一口气,还好,只要不是盐税这里出了问题,那一切问题都不是大问题了。
心情放松之后,他笑骂道:“我说明仁你今天是怎么回事?竟然如此无精打采,就跟霜打掉的茄子一般,蔫了吧唧的。”
陈集涛苦笑一声,叹道:“刺史大人,可是关盐运使在押运盐税途中却出现了一点纰漏。唉,大人临走前将扬州诸事尽数托付于下官,可,可是……大人,下官让您失望了。”
日,郭业听罢过后一个趔趄,再加上马车狠狠颠簸了一下,郭业差点没整个人扑到陈集涛的怀里。
他坐定了身子,极度诧异地喊问道:“明仁,你别告诉我关鸠鸠他们押运的盐税被人在半道劫了吧?”
“你咋知道的?”
陈集涛也是傻傻地回了郭业一句。
我的天!
郭业彻底傻眼,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敢抢劫朝廷的盐税,这可不是什么山匪拦路打劫,然后傻乎乎地跳出两个劫匪来,张口就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
这他妈的是抢劫朝廷的盐税,而且一抢就是数百万两之巨,尼玛是谁有这个天大的胆子?
虽然财帛动人心,但是绿林有绿林的规矩,太平盛世之下有三种银子绿林中人是绝对不会碰的。一是妇道人家孤儿寡母的盘缠,二是清官告老还乡的家当,三便是朝廷的税款。
前面两种不抢很好解释,盗亦有道。
至于第三种,不是不不能劫,而是不敢抢。因为只要动了朝廷的税款,那就不是简简单单的百八十两,而是要招惹朝廷大军的围剿的。
只要朝廷大军动起真格倾巢碾压之下,甭说一个绿林劫匪的山寨,纵是九寨十八沟的地盘也照样给你清了场子。
郭业暂时将震惊抛诸脑外,一脸肃容地问道:“那关鸠鸠他人呢?还有,是否查到了抢劫盐税的这些人?”
陈集涛面有愧色地低声说道:“关大人人倒没事,只不过事发之后他也没有回来扬州,而是派人送来书信,说是要留在原地想办法将税银弄回来,不能耽误了大人。”
“嗤……”
郭业冷笑一声道:“他有个屁的办法弄回税银?如果有那个能耐,也就不会被人半道劫了数百万两之巨的盐税了。这么说来,他至今还没查清是谁劫了他的银两了?”
陈集涛点点头承认后,默然不语。
郭业尽管心里震怒,但还是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他信中有没有说起,盐税是在什么地方被抢劫的?”
陈集涛道:“说过,是进入河北道后,路过一个叫清河县的地方。当晚,他们包下了清河县的一家客栈,将税银寄放在了夜宿的小院中,并派人连夜看守着。可谁知……”
“好了,过程我不想知道,也无需知道。”
郭业打断了陈集涛的详述,然后自顾咂嘴嘀咕道:“清河县,清河县,倒是有些耳熟。咦,对了,停车,停车!”
突然,他叫停了马车,然后掀开帘子冲外面喊道:“叫刘振轩速速过来见我!”
很快,刘振轩便从前面开道的队伍中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