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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5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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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鲜有灾情和饥荒,剑南道数以百万计的百姓都安居乐业,太平无事。怎会无端端闹出一个十万帮众的漕帮会与朝廷官府作对呢?肯定是蜀州刺史梁世道主政蜀州昏庸无道,致使民不聊生,导致处处民怨沸腾。

    真是好大的狗胆,身为一地刺史居然还敢暗中与其他地方折冲都尉结党营私,此人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啊!这梁世道乃是你的门生,无疑就是我们武德旧臣系中人。如今蜀州等地乱成一片,到处都是天怒人怨,只要有人捅到朝堂上,梁世道罪无可逃。到时候,你我武德旧臣系必定会受到牵连,你觉得长孙无忌、高士廉等天策府众臣会放过这个打击我等的大好机会?落井下石,肯定是迫不及待啊!”

    萧瑀听完裴寂自己瞎捣鼓出来的分析,不由一阵摇头苦笑,叹息道:“唉……错了,裴老大人你错了,萧某也错了,大家都错了!”

    裴寂眉毛一抖,浑浊老眼圆睁起来,不解问道:“嗯?莫非老夫说错了,还冤枉了他不成?”

    萧瑀先是摇摇头,再是是点点头,急急说道:“裴老大人你并未冤枉他,如果此事真捅到朝堂之上,梁世道这蠢货肯定罪责难逃。但是,这件事背后还有其他隐衷,如果真将梁世道牵扯出来,也许,恐怕,你我等一干武德旧臣不仅仅是受到牵连那么简单了。抄家灭族,为时不晚矣!”

    “什么?怎么会这样?”

    裴寂虽人老眼花却是脑子不糊涂,立马想到了更为严重的事情,陡然起身问道:“萧大人,莫非你与梁世道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老夫不知道的?还是说,梁世道在蜀州担任刺史只是一个幌子,暗中还做着什么逆天之事?怎么老夫从为听你提起过?”

    萧瑀也徐徐站了起来,眯着眼睛语气渐寒地问道:“裴老大人,梁世道在蜀州的确还在暗中干着一件惊天动地之事,之所以从未跟您讲,那是因为太上皇他老人家不许我声张此事。”

    裴寂惊得身子一晃,抬手指着萧瑀,哆嗦着嘴唇问道:“这事儿还牵扯到太上皇他老人家?萧大人,我屡屡进宫陪伴太上皇,怎得从未听他提起过?”

    裴寂惊骇之余不由心中有些悲凉,好歹他跟太上皇乃是一被子的好基友,没想到太上皇居然会瞒着他。

    只听萧瑀冷冷说道:“因为这是一件株连九族掉脑袋之事,太上皇三令五申不让我告诉你,那也是为你好。毕竟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了一份隐蔽,少了一份危险。”

    裴寂喃喃自语道:“太上皇,你,梁世道,蜀州,暗中图谋一件大事。”

    陡然,裴寂的浑浊老眼泛出一丝精芒,满脸恐惧地失声喊道:“莫非是贞观二年,太上皇他做寿那一次,他老人家酒醉之余拉着你我在他寝宫说漏嘴的那件事?”

    萧瑀苦笑地点着头说道:“还是被裴老大人猜出来了,唉,我也是失算了啊,居然将这么隐蔽这么重要的地方设在蜀州境内的蟒龙山下,还让梁世道这个蠢货替我坐镇蜀州。这次,真的要出大事了。”

    裴寂不再回应萧瑀的话,而是一个人踱步在书房中团团转着,恐惧的面容下尽是忧愁,口中不滞哆嗦自语道:“萧大人,你糊涂啊,你居然如此隐秘之地设在蜀州境内。这下好了,如果蜀王殿下就藩蜀州是另有图谋的话。那我们武德旧臣系,乃至太上皇他老人家的性命,都统统攥在梁世道那蠢货的手中了。”

    突然,裴寂驻足不再踱步,面向萧瑀重重地跺了跺脚,抬起手来恨恨指责道:“糊涂,你糊涂啊,萧瑀,你,你真是……咳咳……”

第664章 诈出翔来了() 
“咳咳咳咳……”

    裴寂一把年纪哪里还能受得了这等刺激?只见他俯下身子躬着腰,右手掩嘴一阵剧烈咳嗽,咳得惊天动地就差将肺给咳了出来。

    萧瑀见状赶紧走出书桌位置,来到裴寂身边轻抚他的后背替他顺着气儿,关切问道:“裴老大人?怎么样,你还好吧?”

    裴寂用力甩了下肩膀,将萧瑀搭在他背上的手打掉,面色青紫地看着他,恨声吐道:“放心,老夫身子骨还算硬朗,还能陪萧仆射一起撑到被皇上斩首示众,抄家灭族的时候。”

    裴寂在武德旧臣系中享有声望,无论是年龄资历还是与太上皇李渊的私交,都无疑是武德旧臣系的头马。

    即便他如今在朝中的实权没有萧瑀那般大,但好赖萧瑀都得尊他一声老大人。

    对于裴寂的怨愤,萧瑀自然没往心里去。大家如今同坐一艘船,而且这艘大船有翻船沉江的危险,他哪里还有心气儿会与裴寂计较。

    继而苦笑着宽慰道:“裴老大人,也许事情还没到你我想象中那般严重。可能蜀王还未发现蟒龙山的端倪,也可能梁世道能够处理好蜀州的事情呢?你且先放宽心,要不,我这就写信让人日夜兼程快马送到梁世道手中?”

    “不,来不及了!”

    裴寂顺顺气儿,说话也利索了不少,摇头否决道:“萧大人,蟒龙山那隐蔽之地事关你我众人的生死,也关系到太上皇的安危。你不能心存半点侥幸啊,万一那地方真曝光于世呢?那悔之晚矣!至于你那位门生蜀州刺史梁世道,老夫已经不指望他能如何了,哼,废物,蠢货,不堪重用!”

    萧瑀也知道梁世道就是头蠢猪,也痛恨梁世道不会办事,但是听着裴寂如此贬低自己的门生,脸上还有些挂不住。

    当即声音有些生硬地问道:“那依老大人之见,现在该如何补救呢?”

    裴寂摇头道:“现在只有先进一趟宫拜见太上皇他老人家,听听他老人家的意思吧。趁着蜀州等地之事还没被捅到长安,我们争取时间与太上皇一同制定出应变之策来。”

    萧瑀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问道:“老大人是说,我也和你一同进宫?”

    裴寂哼道:“萧大人,这件事情因你而起,莫不成你想逃避?而且梁世道乃是你的门生,也只有你才能定他的生死与去留。有时候,只有下棋之人方有资格选择弃子。当局者不审时度势,旁观之人如何给予意见?”

    嘶……

    萧瑀浑身起了几分冷意,这裴寂果真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似面慈心善,却是满肚子的毒蝎心思。心中不由有些可惜道,看来梁世道这人是……唉……自作孽不可活,蠢货啊!

    随即,他点头应道:“好,我这就与老大人您一同进宫,一同去求见太上皇他老人家。”

    裴寂唔了一声,抖落了下宽袖袍衫,率先开门走出书房。

    萧瑀喊了句老大人等我,便匆匆跟了上去,两人一道儿出了萧府,一路之上惊起了不少正做着末七法事的萧府诸人。

    ……

    ……

    夜色徐徐降临,裴寂、萧瑀两位武德旧臣系的大佬夜入宫闱,准备参见太上皇李渊。

    与此同时,蜀州这边,余奎奉梁世道之命前来求见蜀王殿下。

    如今的蜀王李恪行营还是暂住在蜀州折冲都尉府邸,也就是余奎的老窝。

    余奎晚饭前就过来了,可偏偏却被刘振轩挡在了折冲都尉府门口久久未能进去。

    说来也可笑,这座都尉府乃是余奎的老窝,如今却是从黄昏时辰一直吃闭门羹到现在天黑。

    这段时间里,他至少跟刘振轩提过不下六次请求,要求进去面见蜀王殿下。

    可刘振轩这个亲兵校尉愣是半点面子也不给他,连着六次拒绝了他的入内申请。

    不是推说蜀王殿下正在休憩小睡,就是说蜀王殿下正在吃饭不便打扰,最后居然连蜀王殿下正在如厕的烂理由的都搬了出来。

    余奎算是看出来了,刘振轩这小小的致果校尉,是成心不让他进去见蜀王啊。

    他当然不会傻兮兮地认为刘振轩敢这么多次为难他,相反,他很清楚地知道,刘振轩也只是奉命行事,奉了蜀王殿下的命令成心为难自己,不让自己拜谒。

    唉……

    余奎呆若木鸡般站在门口,心中长叹一息,这都是报应啊,之前梁刺史千方百计地为难人家,如今有求蜀王,人家还不找回场子和面子来?

    看着夜幕越发拉黑,看着时辰越来越晚,蜀州城门处的闭门鼓隐约已经传来,差不多一更时分了。

    八成今天蜀王殿下是铁了心不与他见面了。

    没辙儿,余奎只得转身打道回府,心中不断数落着梁世道这狗日的坑爹货。如果不是姓梁的这傻鸟,他堂堂一府折冲都尉今日岂会在一个小小的致果校尉面前失了颜面?在人家面前就跟条丧家犬似的,憋气,丢人!

    刚走出没多远,余奎突然听见后面隐约有人在叫他。

    他转身一看,一名都督府亲兵模样打扮的士卒跑来,拱手喊道:“余都尉,我家大人有请!”

    “啊?”

    余奎脸上一喜,乐道:“殿下答应见下官了?”

    亲兵士卒摇摇头,说道:“不是蜀王殿下要见您,而是我家长史大人要见您。喏——”

    亲兵转身抬臂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一座酒肆,说道:“我家郭长史已经在酒肆二楼设了雅间儿,他说要请你喝杯水酒聊聊天,还望余都尉赏光。”

    郭长史不就是郭业吗?

    余奎满脸狐疑地想道,我与他素不相识,也素无交集,他无端端的要请我喝酒作甚?

    也罢,看蜀王殿下貌似还倚仗此人,不如就与他喝杯水酒让他帮忙引荐一下蜀王殿下吧。不然办不成梁世道的差事,回去免不得又是一番恶骂。

    随即,他点点头,回应道:“好,你前面带路。本都尉这就随你去见郭长史。”

    很快,亲兵就带着余奎走向了那家酒肆。

    入了酒肆上了二楼,亲兵将雅间的房门打开之后,说了一声请,便自行下了二楼。

    进了雅间中,余奎看到郭业正笑意吟吟地望着自己,这笑容有点阴险,还,还……好假。

    来到桌边,余奎自行拉来一张胡凳坐了下去,冲郭业招呼道:“郭长史倒是好雅兴,如今蜀州城中都乱成一锅粥了,您还有兴致请余某人喝酒。”

    郭业在余奎面前摆了两只杯盏,又自顾拎起酒壶缓缓替他斟起水酒来,口中很是随意说道:“蜀州城再乱又关郭某何事?蜀州城的民政有梁刺史署理,而蜀州城的治安有余都尉管辖,好像一切都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话一说完,斟酒的动作亦是一气呵成堪堪停止。

    郭业将两杯酒又相继推到余奎跟前,说道:“余都尉,这两杯酒可有说头,是专门为你而斟的。”

    余奎不知郭业葫芦里头卖得什么药,皱着眉头不解问道:“不就是两杯普通水酒吗?还能有什么说头?莫非郭长史还能将两杯普通水酒说成琼浆玉液不成?”

    郭业嘴角一扬,笑道:“余都尉幽默了。好吧,郭某先来讲一讲这酒的说头吧。这左边一杯呢,叫做敬酒;而这右边一杯呢,却叫做罚酒。敬酒罚酒都在您的面前,不知余都尉想喝哪一杯?”

    噌~

    余奎乍闻豁然起身,一副愤怒地面容看着郭业,感情是宴无好宴,话里有话啊?

    当即,他冷声责问道:“郭长史,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业手中拎着酒壶,对嘴自己小嘬了两口,轻笑道:“余都尉,不要激动嘛。本长史能将你单独叫来此地,至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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