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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鱼暖暖身边今天居然多了一个男人,长得眉清目秀,华衣锦服,手摇纸扇,颇有些士子风雅。
顿时,郭业心中多了几分酸酸的味道,你妹的,这是谁啊?
两人走在一起,女的俏,男的俊,还他娘的挺般配!
魏叔玉三人都见到了鱼暖暖冲这边走来,低声对郭业招呼了一声,言称有事要忙,便匆匆进了总铺子。
郭业心里清楚,魏叔玉、房遗爱等人虽说是纨绔子弟,但属于纨绔子弟中不长进的一类人。
而鱼暖暖,包括梁叔宇梁二少,又是长安官宦富绅二代中出类拔萃的翘楚。
大家彼此定位不同,注定暂时无法成为一个圈子的人。
所以,魏叔玉等人对鱼暖暖和他身边的男子表示无爱,纷纷借了由头,一起遁走入了总铺。
三人离去之后,鱼暖暖和那名男人已经近上郭业身边,郭业笑着招呼道:“这么巧?暖暖小姐莫非也是来巡视长乐坊的铺子?”
鱼暖暖娇笑一声,说道:“是啊,听说郭公子最近在筹备你那个报社,小女子也不能闲着啊,要赶紧筹备起长乐坊大钱庄,让长乐坊重新开张热闹了起来才是。郭公子倒是舒坦儿了,与小女子合作居然当起了甩手掌柜!”
“哈哈哈……”
郭业一阵畅笑,恭维道:“暖暖小姐能者多劳,郭某就在后面捞点实惠就好!”
其实郭业的这番甩手掌柜恰恰合乎鱼暖暖的口味。这小妮子看似柔柔弱弱,骨子里却是个典型的拼命三郎女强人,郭业坐享其成,让她全权忙活,她还乐此不彼。
闻听郭业这番话,鱼暖暖自然又是一阵咯咯琳琅笑,笑得颇有些花枝乱颤。
两人一问一答,笑得忘乎所以,倒是急煞了鱼暖暖身边的那名男子。
“咳咳……”
那男子清咳两声,柔声似水地问着身边的鱼暖暖道:“暖暖,这位公子莫非就是扬我大唐国威大胜吐蕃王爷多赤罗,圣上新近赐封的陇西县男,郭业郭大人?”
“呀?”
鱼暖暖听得身边男子发问,顿时有些尴尬地惊叫一声,充满歉意地说道:“柴公子恕罪,瞧我这记性,一是聊得兴起,竟然把柴公子冷落在旁了!”
当即,冲郭业说道:“郭公子,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的源发钱庄大东家,霍国公府大公子柴令文柴公子。”
说着,又冲身边的柴令文介绍道:“柴公子说得没错,这位就是郭业,年纪轻轻,但却极具本事呢!”
柴令文闻言,满脸笑意地拱起双手,抱拳致礼道:“郭公子,在下柴令文,幸会幸会!”
郭业一听鱼暖暖口中说出“柴令文”三字,脸上顿时浮现出一股子煞气来。
妈的,居然是自己那个从未见过面,从未名正言顺过的大舅哥!
柴令文,霍国公府长子,秀秀那个不当人父王八爹的犬子。
一时间,他浑然忘记了还礼应答柴令文,而是一脸煞气地从头到脚打量起柴令文来。
旁边的鱼暖暖见着郭业这番样子,心中一惊,莫非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要坏菜?
赶紧的,鱼暖暖出声提醒郭业道:“郭公子,你是我的朋友,而柴公子亦是我的朋友,今后大家又是长乐坊大钱庄的东家,这可是缘分呢!”
蒙得鱼暖暖这么一提醒,郭业脸上的煞气才消弭于无形,皮笑肉不笑地冲柴令文起手还礼道:“原来是威名赫赫的霍国公柴大驸马家的长子啊?幸好,幸会!”
鱼暖暖听得出来,郭业这话说着还是有股子怨气。
柴令文仿若从不认识郭业,也从不知道郭业就是自家那位好妹夫一样,继续和煦笑道:“是啊,柴某听闻郭公子人才难得,如今你我成了合作伙伴,更要多多往来才是!”
郭业心里哼哼道,多多往来个屁,老子还找你那王八爹算我家秀秀的帐呢!
看着柴令文那笑容,郭业心里极为不舒服,浑身一阵不自然。
哒哒哒~~~
突然,
长乐坊坊口的位置驶进来一辆奢华的马车,朝三人所在的位置徐徐靠近,吸引了在场三人的注意力,纷纷扭头别过望去。
郭业看着这马车的样式,奢华之余奇形怪状,分外眼熟!
“聿……”
马车在十步之外停下,车帘掀开,一道男人的声音从车中传来过来,略带惊喜地喊道:
“暖暖,我一回长安就来找你。兜兜转转找了好几处地方,原来你在这儿呐!”
第495章 彼此不对付()
青衣小厮驾着车,左右侍婢互相搀。
来人正是远在西川刚返长安的梁家二公子梁叔宇。
只见这厮在小桃红、小桂莲的搀扶下,从马车上缓缓下来,右脚脚尖儿刚要落地,那青衣小厮突然阻喝了一声:“二公子且慢,地上脏着呢~~”
喊了一嗓子,青衣小厮赶紧从车把式的位置抱下一卷羊绒毯子铺在地上,顺着方向滚着直接铺到郭业与鱼暖暖这边的位置。
郭业与鱼暖暖早已见怪不怪,一个耸耸肩瘪瘪嘴,一个轻轻摇了摇头蹙眉苦笑连连。
倒是柴令文,郭业貌似听到他眉头皱起,脸上很是不屑地嘟囔了一嘴:“哗众取宠,装逼贩子,哼!”
尽管柴令文小声嘀咕,不过还是一字不丢地落入了郭业的耳中。
他瞥了一眼梁、柴二人,心中不由暗暗揣测道,莫非这两人早早就认识,而且还有个中纠结与恩怨不成?
乖乖,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这时,梁叔宇已经踩着羊绒地毯走上前来,冲鱼暖暖柔声招呼道:“暖暖妹子,你让为兄可是一阵好找啊!你近来可好?”
这是郭业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梁叔宇这个装逼洁癖的家伙,如此温柔的一面。
鱼暖暖微微颔首,笑着应道:“安好安好,一切安好。叔宇兄可是收到小妹派人加急送往西川的信?”
梁叔宇摸了摸袖兜,掏出一封早已撕开火签的信件,捏在手中晃了两下,道:“可是巧得很,为兄收到暖暖妹子来信的时候,就已经离开西川准备返回长安,恰恰那天停宿在灵州境内。收到暖暖妹子的信后,为兄打开一看,原来是暖暖妹子召唤为兄火速回长安,共商筹办长乐坊大钱庄一事。你说巧不巧,我欲回长安,你却已然发信召唤我回,咱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此时的郭业不仅看到了梁叔宇的温柔一面,也看到了他骚包的一面。
莫非这小子对鱼暖暖这小娘皮有意思?
梁叔宇这话说得暧昧,鱼暖暖纵是事业心极强的女强人,也禁不住脸上腾起几分酡红,颇有些尴尬。
梁叔宇见着鱼暖暖未回话,又是一阵殷勤地张罗道:“暖暖妹子,西川那地方真是天高地阔,不是长安所能比拟。这次为兄还从西川给你带了许多特产,好多都是从阿里土城的两国大集市中为兄亲自给你淘换的吐蕃特此,别具风味着呢!走,咱们去我马车那儿,我拿给你看看!”
“咳咳咳……”
郭业实在是淡定不住了,故意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打岔道:“我说梁二少,你也忒目中无人了,我跟柴令文柴公子这两个大活人在此,你居然视而不见,连声招呼也懒得打,是不?”
“啊?”
梁叔宇惊呼一声,将目光转移到郭业的身上,尴尬地笑道:“郭兄弟也在啊?好巧好巧,此番西川之行,梁某收获颇丰,这还是托了郭兄弟的福,托福托福!”
说罢,微微拱手以示问候。
至于与鱼暖暖、郭业同排而立的柴令文,梁叔宇还真是故意主动无视,连眼皮子都没跟对方抬一下。
这下,饶是柴令文涵养再好也要发飙了,气急骂道:“姓梁的,你什么意思?目中无人若斯,你也太猖狂了吧?”
梁叔宇听罢,故意轻弹了几下胸襟,好似很厌烦柴令文口沫飞扬到自己身上一般,冷笑道:“姓柴的,你别没事找事,成不?我凭什么要跟你打招呼,你算老几啊?”
“你……”
柴令文顿时被梁叔宇一句话逼得哑口无言,对方的话里藏锋,好像自己没事找事一般。
旁边的鱼暖暖见着两人争吵起来,羞涩酡红荡然无存,满满地无奈之色,哀叹一声,嗔道:“你俩怎得每次一见面,都要争吵个没完呢?”
见着鱼暖暖嗔怨,柴令文与梁叔宇立马闭了嘴,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愣是一句话也不说了。
郭业看看两人剑弩拔张的样子,又看看鱼暖暖无奈的神色,好像猜到了什么,随即轻声问着鱼暖暖求证道:“暖暖小姐,他俩这是怎么回事啊?”
“呃……”
鱼暖暖欲说又止,好像有难言之隐般,陡然转移话题道:“郭公子,长乐坊附近你熟络。如今趁着长乐坊大钱庄的四个东家都在场,不如我们找个僻静之所,商议点正事儿吧?”
虽然鱼暖暖不想说明两人的仇隙,但郭业差不多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脑中顿时浮现了好多个词儿,争风吃醋?红颜祸水?冲冠一怒为红颜?
他又重新打量了一眼一身莲白,圣洁宛若雪莲的鱼暖暖,心中不由纠结道,奶奶的,怎么野猪都这么喜欢拱白菜?
鱼暖暖看着郭业怔怔愣神,不由又催了一句:“郭公子?”
郭业醒神过来,招呼道:“哦哦哦,有,有僻静之所,坊口就有家小酒肆,倒也清静!”
说着,一人当先领着众人朝着长乐坊坊口方向行去,鱼暖暖与柴令文紧随其后。
就属梁叔宇动作最慢,磨磨蹭蹭,走到马车的位置,重新上了马车,喝令青衣小厮驱车跟着郭业等人,赶往坊口。
……
……
出了坊口,众人进了郭业所说的那家僻静小酒肆。
这家小酒肆,正是反赌斗士司马平邦静坐抗议,大闹长乐坊的那日,郭业隔岸观火看大戏的那家小酒肆。
郭业扔了酒肆掌柜一小锭碎银,将小酒肆楼上楼下包了下来。
而后领着鱼暖暖、柴令文上了二楼,当日他呆的那间靠窗小雅间儿。
直到三人落座,酒肆掌柜上来酒菜,梁叔宇才姗姗来迟。
一进来小雅间,梁叔宇就掩着鼻子皱着眉头,啧啧叹道:“此等腌臢之地,处处邋遢,怎得能呆的下去?不如我们重新换个地方吧?就去我梁家在东市的胡姬酒肆,如何?”
郭业和鱼暖暖闻言,只有苦笑。
倒是柴令文按耐不住,唾弃道:“哼,你若嫌脏,大可以不呆啊?这里又没人求着你呆下来?装逼贩子,真是惹人厌烦!”
梁叔宇闻言,居然大大方方一屁股坐在了胡凳之上,回应道:“你说不呆就不呆啊?你柴令文算老几?别仗着自己有个当国公的爹就颐指气使,成吗?在我梁叔宇眼中,你就是个萌了父荫的纨绔子弟罢了!”
柴令文被呛了个正着,怒极发笑道:“我父乃当朝霍国公又如何?当今圣上还是我家舅父呢?呵呵,梁叔宇,你别不服气,这就是命,半点由不得你!”
“我呸!”
梁叔宇嘴角浮起笑意,讥讽道:“霍国公很大吗?我父号称长安梁百万,你柴家家底可及我梁家一半?当今圣上还喝着我们梁家酿造的美酒呢,我梁家专供御酒数十年,圣上此等信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