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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出类拔萃有本事的皇族子弟,而且对自己又如此忠心耿耿,李二陛下就是忘了谁,也不能把好堂弟李道宗给忘了啊。
因此,江夏王李道宗,相比于李氏那些资质平庸,只懂得风花雪月,遛狗斗鸡,只会享福分蛋糕的皇族中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异类的存在。
……
原来,长乐坊的真正幕后之人是他!
郭业心中很是震撼了一把,难怪苏定方会如此讳莫如深了。
换做别的皇帝,如果皇族中出了李道宗这样一个异类,都恨不得第一时间削弱了李道宗的权利与势力,甚至将这小子刺配三千里,途中赐丫的毒酒一杯,赶紧让这小子给挂了,以免这小子头生反骨夺了自己的龙椅。
但李二陛下不仅没有如此做,反而给予李道宗百倍信任与支持,能有多倚重,就有多重用。
就冲这些,不单单体现了李二陛下的博大胸襟,还体现了李二陛下的政治智慧。
而且李二陛下从来没有担心过李道宗会对自己的宝座,对大唐的权力巅峰生出觊觎之心,因为李道宗跟历史上一些出类拔萃的皇族中人根本不同。
郭业记得史上记载过一件关于李道宗的趣事,贞观的某年中,大食国的使者前来长安拜见李二陛下,李世民安排李道宗这个杰出的皇室中人负责接待,以示隆重。
可李道宗倒好,看了大食国使者手上戴着一枚红宝石的戒指,竟然生出了贪婪之心,明目张胆向其勒索。
而大食国这种极西之地的人,跟唐人的思维就是两码事儿,见着李道宗公然索贿,居然义愤填膺的朝李二陛下打了李道宗的小报告。
事情的结果,自然是李二陛下自觉失了国体,狠狠地训斥了李道宗一顿。
李道宗也因为索贿失节而惹得满朝文武一阵讥笑。
但是偏偏李二陛下在训斥完李道宗之后,暗中又差宫中太监送去好大一堆财物到李道宗的江夏王府。
还曾与皇后长孙无垢屡屡提及,皇室中人若都与道宗一般模样,朕真可高枕无忧了。
真乃非常之帝王,办非常之事啊!
其实李世民为何前后有如此的反差,郭业这个后世之人怎能不清楚?
李二陛下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术。
李道宗越是这样肆无忌惮的索贿,视财如命,他越是喜欢,越是放心。
为啥?
就因为这样贪财如命,雁过拔毛的人,根本不配拥有帝王之心,更谈不上觊觎龙椅的野心了。些许钱财,对李二陛下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事儿?
……
郭业对江夏王李道宗此人,总结来总结去就一句话,骁勇善战,位高权重,地位超然,但却嗜财如命,贪婪之心令人毛骨悚然。
想想看,一个近乎富可敌国的王爷,居然会垂涎一个异国使者的戒指,而且为了这么一个戒指,不顾大唐国体,皇族颜面,竟公然勒索。
这尼玛嗜财如命到什么地步啊!
对于江夏王李道宗这个长乐坊的后台,郭业顿时心中生出了一股无力之感,轻声呢喃道:“狗日的,你这是病啊,得治!”
郭业这边发愣想着事儿,那边苏定方一人自得其乐的独饮着。
突然从楼下跑上来一名披甲士卒,在苏定方耳边嘀咕了几句。
苏定方脸色稍稍变幻,放下手中的酒具,起身对郭业说道:“兄弟,卫府衙门有急事,我得赶紧回去。哥哥先撤了哈~~”
郭业闻言,也是起身相送,点头道:“没事,苏大哥有事先忙,来日方长咱们改日再聚!”
苏定方应了一声好,急急跟着那名士卒离开了雅间。
刚走到雅间儿门口,苏定方骤然驻足回望了郭业一眼,一脸慎重地嘱咐道:
“兄弟,听哥哥的话,不要在长乐坊中惹是生非。江夏王此人,不是你所能挑衅的,记住了!”
郭业点点头,应道:“苏大哥放心,我自个儿几斤几两我还拎得清,你见过小弟我啥时候脑子发热,去做那赔本的买卖?放心啦!”
苏定方念叨了一句:“这就好!”
霎时,转身跨出了雅间儿,接着传来咚咚咚的急促脚步声,显然匆匆下了楼。
郭业缓缓走到雅间的靠窗,站在窗口看向街面,目送着苏定方离去。
突然,
他发现街上走过去一道极为熟悉的背影,那人是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袍衫,身材消瘦孤寂,脚步极为匆匆……
“咦?老子没看花眼吧?”
郭业不由惊呼一声,急急返出雅间,欲要下楼离开酒肆,去追赶这道极为熟悉的背影。
咚咚咚~~~
刚下了楼,走到胡姬酒肆的门口,突然有人从后面将他的衣襟拉扯住了。
郭业立马回头一看是谁拉扯自己,只见一名白衣少女抱着一把古琴,脸色有些羞赧地看着自己。
郭业看着少女那害羞的神情,一头雾水,奶奶的,不会来趟胡姬酒肆都能飞来艳福吧?
不过这白衣少女虽然气质尚可,但容貌差点意思。
郭业刚想开口问对方什么事儿,谁知白衣少女抢先开口说道:“郭御史,奴婢小桃红,我家二公子就在这家酒肆二楼饮酒,请您过去相见一番。”
白衣少女抱着琴,小桃红,二公子?
给侍女取这么奇葩的名字,郭业知道这二公子到底是谁了。
怎么又是他?这已经是第三次要邀见自己了。
奶奶的,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思索间,郭业突然又想起刚才那道熟悉的背影,再不追赶一会儿真找不到人了。
随即对着白衣少女说道:“小,小,小桃红是吧?跟你家二公子说,小哥现在没空,回头再约哈!”
当即,拔腿就跑出了胡姬酒肆的门口,朝着那道背影的方向追赶而去。
小桃红听着郭业如此说,不由有些气恼,狠狠跺了下小脚,恨恨啐道:“我家二公子连请三次,居然连拒三次,哼,这人好大的架子!”
倏地,急急转身返回了酒肆楼上,回去禀报那位装逼有洁癖的梁家二公子而去。
第427章 惹不起也要添添堵()
郭业再拒梁二公子的邀见,拔腿跑出了胡姬酒肆,去追赶那道极为熟悉的背影。
不过等到他追上去之后,那道背影就好似惊鸿一瞥般,消逝在了人群之中,再也寻不到其一丝的踪影。
郭业站在街心,捉急挠腮纳闷道:“奶奶的,真是活见鬼了,莫非老子刚才看花了眼?也许真是眼睛看花了,世上背影相似之人海了去,罢了,罢了……”
郁闷地嘀咕了一番之后,他只得迈着脚步朝太平坊的方向回去。
胡姬酒肆所在的东市离太平坊隔了将近半城,需走上好长一段路程。
郭业在路上走走停停,时不时驻足赏着长安城的街景和新鲜玩意,等他回到太平坊,已然是午饭后的光景。
入了府中,肚子早已饿得叫嚣抗议直打雷鸣,饥肠辘辘。
秉着渴了找贞娘,饿了找贞娘的习惯,郭业进了府中又是满世界嚷嚷着贞娘的名字。
乖巧的贞娘一早就替郭业留了吃的,从厨房中端着热好的饭菜径直来到郭业的书房。
还是贞娘贴心!
郭业一见饭菜上桌,甩开膀子就是一阵儿吧唧吃起,那叫一个饿啊!
如此糟糕吃相看得贞娘却是满脸欢心,杵在那儿看着郭业吧唧吧唧猪拱食儿。
待得郭业吃得差不离儿,有下人来报关鸠鸠前来造访。
郭业估摸着老关应该是来回报厚葬司马博士的事儿,随即让下人请关鸠鸠进来书房。
一会儿,关鸠鸠便风尘仆仆进来书房中,贞娘见机立马将郭业跟前的空盘空碗撤了下去,与关鸠鸠一进一出擦肩而过。
果不其然,关鸠鸠入来房中,就嘚啵嘚啵一阵汇报,如手打算盘噼里啪啦似的,将厚葬司马博士以及选坟点穴等所需支出的银两明细说了一遍,事无巨细毫无分差。
郭业笑着示意关鸠鸠坐下,赞道:“老关,没想到一个早上就将这么多事儿给办了。不错不错,你这办事效率绝对是杠杠的。”
关鸠鸠矜持地回道:“大人谬赞了,嘿嘿,不是老关能耐,而是这年头有钱好办事啊。大人,账目在此,您再过目一下吧。”
说着,从衣袖中将账本掏了出来,就要递给郭业。
郭业摇手推辞,笑道:“老关,我还信不过你吗?你办事,我放心。查账这种事儿,以后就免了吧。”
关鸠鸠嘿嘿干笑两下,又将账簿重新塞回了袖兜中。
只听郭业又问道:“厚葬完司马博士,魏叔玉那几个混球干嘛去了?”
魏叔玉?
关鸠鸠立马反应过来,道:“大人说的是早上送遗体过来的那几位公子啊?哦,都回去了,好像都各自回府了。学生听着那位姓魏的公子说,最近几日要在家中修生养性,足不出府来着。”
修生养性,足不出府?
谁信!
郭业莞尔一笑,司马博士这事儿显然给这几个混蛋敲了警钟,看来他们三儿也是四海赌坊吓得够呛了。
关鸠鸠见着郭业莫名一笑,以为自个儿说错了什么,适时补充了一句:“学生早上与这几位公子稍稍接触过,听得出来,他们对大人那是相当的敬佩,貌似对您马首是瞻。”
郭业听着老关这么一说,笑得更欢了,这不是废话吗?如今能替他们解决四海赌坊的赌债危机的,唯有自己,他们还能不对自己马首是瞻吗?
罢了,看来这事儿,自己还得出手啊。
随即,他问道:“老关,现在你那儿还有多少现银?能够短时间内替我凑出五万两纹银了?”
“啥?”
关鸠鸠一听五万两巨银,顿时脸色骤变,自言自语地叨咕了一句:“五万两?这么多?”
郭业问道:“怎么?有问题?”
“不不不,”关鸠鸠连连摇头,说道,“咱们海天盛宴大酒楼在长安开了有小三年,多少也攒了点家底。五万两的现银嘛,勉强还能凑得出来。不过大人,恕学生多嘴问一句,您要这么多银子干嘛使啊?莫非是要打点朝廷大佬什么的吗?”
郭业对关鸠鸠倒没有什么可隐瞒的,继而将魏叔玉三人欠四海赌坊五万两赌债之事娓娓道了出来。
其中包括司马博士之死,四海赌坊、五湖赌坊本一家及其幕后的真正掌舵人,都一一讲了出来。
故事讲得峰回路转,听得关鸠鸠脸色高潮迭起,变化莫测,最后颇有些惊骇地说道:“学生在长安三年,也听说过长乐坊的名头,真没想到啊,幕后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江夏王李道宗,啧啧,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郭业深有同感地点头说道:“是啊,若非知晓后面站着一个江夏王,不然以我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白白便宜四海赌坊,替那几个混球偿还那五万两的赌债。”
“嘿嘿,那是那是,大人的性子学生自然清楚。”
关鸠鸠陪笑一番,郭业的性子他还能不清楚,那可是一位从来不轻易吃亏的主儿,哪怕被狗咬了一口,他也要顺带啃回一嘴带血的毛。
不过他听着郭业居然大方到要替魏叔玉几人偿还赌债,不由有些不舍地提醒道:“大人,五万两银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