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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萧廷的怨恨,相比于太学班学子的士气低落,书学班那头就乐开了花,一阵喧闹鼓舞。
更有甚者,已经纷纷冲着郭业嚷嚷道:
“哈哈哈,骂得好,骂死萧廷那狗日的。”
“好,好,没错,萧廷你丫就是个伪君子。”
“对头,萧廷,咱们书学班这位弟兄说得没错,我们羞与你同在国子监。”
“萧廷,滚吧!”
“郭兄弟,不愧是咱们书学班的好兄弟!”
“郭兄弟,够仗义!”
……
……
一时间,书学班的这群祖宗们对郭业好评如潮,杜荷、房遗爱,程怀义(程咬金家的小小子)等人更是止不住的奔放,对郭业投来善意而热络的眼神。
就连长孙羽默这个带头大哥,也冲郭业微微点头,嘴唇蠕动着想说点什么。
不过最终仅仅嘴唇张合,卡在嗓子眼儿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但郭业能猜得出,长孙羽默这位桀骜不驯的世家公子哥儿,其实就想说“谢谢”两字。
但还是世家公子哥儿骨子里的高傲,让他没有将这两个字说出口。
郭业不以为许,反正他这一手玩的漂亮,长孙羽默纵是嘴巴没有表达感激之情,但是这番欠他郭业的人情,那是铁板钉钉,想赖也赖不掉的。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郭业刚才的抉择,对于长孙羽默来说,不正是战胜书学班,击败萧廷谎话的最后一把稻草吗?
所以,郭业不怕长孙羽默赖人情,除非长孙家这位公子爷不要那个逼脸。
这时,萧廷慌神儿了,又使出了杀手锏冲主簿卢敬宗嚷嚷道:“主簿大人,莫要听信了他的鬼话啊。书学班的那些人,都是烂泥扶不上墙,一群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这人明显就是书学班中人,他的话您怎能采信?”
卢敬宗听着萧廷这声嚷嚷,真是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拍死他。不是因为萧廷睁眼说瞎话颠倒事实,他不关心这个,因为他平日里也不待见书学班这群祸害。
他生气的是萧廷这个蠢货,竟然让他在书学班这些祸害面前失了颜面,中了郭业这小子的诡计。
如今事实摆在面前,加上自己之前对郭业的承诺,只要郭业肯说出来,他都予以采信。
难道事到临头,他有矢口否认?
卢敬宗自觉丢不起这个人。
旋即,他狠狠瞪了一眼萧廷,吓得萧廷立马噤声不敢言语。
接着,卢敬宗冲着萧廷以及太学班那些学子训斥道:“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岂容你们抵赖?先来后到这么浅显的道理,还要本主簿教你们吗?无中生有,兴风作浪,这便是你们平日读圣贤书学到的东西?一群蠢货!”
“今日之事,错在太学班等诸人。现在罚你们太学班在场诸位学子,每人抄上一百次《弟子规》,以作惩戒。明日太阳落山之前交到本主簿的手上,你们可有异议?”
“喏!”
萧廷与一干太学班学子纷纷低下头颅,齐声回道。
打完了太学班这边一棍子,卢敬宗又将目光转向书学班,哼道:“你们身为同窗学友,岂能拳脚相加动手打人?不过念在此次太学班有错在先,姑且放你们一马。还有,国子监乃庄严肃穆之地,是替朝廷培养栋梁人才之地,岂能任由教坊司那些歌舞伶人入内?还载歌载舞,聚堆耍乐,真是岂有此理。”
“切……”
长孙羽默撇撇嘴,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与他一般,书学班的这群人也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毫不将卢敬宗的话放在心间。
看来在国子监中干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
魏叔玉悄悄在郭业后头说道:“没事,卢主簿也就说说。五天的休假日,国子监中一个师长学官都没有,都齐齐返家了,他们能奈我们如何?他训他的,我们玩我们的,不相干!”
这就是传说中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次奥,郭业现在终于理解了书学班为什么是杂碎班了,果真都是一群混世小魔王。
卢敬宗两边都训完话后,才对随行而来的录事学官,各学科的博士挥挥手,说道:“诸位,咱们走!”
卢敬宗缓缓下了木拱桥,与诸位学官一道,准备离开。
长孙羽默见着卢敬宗要离去,偷摸看了一眼萧廷,正好发现萧廷也怒视着他,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两眼相对,长孙羽默突然冲萧廷招招手,鄙夷地笑道:“不服?来,你咬我啊?你不是能说会道吗?肯定涨了一副好牙口!”
“你……”
萧廷一阵气急,他还没昏头到被长孙羽默一激就跑过去张嘴咬人。
此时,长孙羽默表了态,书学班的学生们纷纷隔着木拱桥,冲太学班的那群人发起威来。
不是做鬼脸,就是嘲笑,更有甚至竟然一桥之隔吐气口水,呸呸作响。
气得太学班那群人个个心中窝火,此时卢敬宗等人还没走远,他们又不敢与书学班这些纨绔们干起来。
如果还敢动手,真是错上加错,那就不是誊抄一百遍弟子规那么简单了。
作为太学班领袖的萧廷,见着自己受辱,见着太学班受辱,还有时刻感受到太学班中人对自己的动摇与不信任,此时心中腾起的怒意与羞愤之意,是无语言表的。
萧廷寻望卢敬宗等人离去的方向,突然抬腿一阵儿猛追……
追了十几步,冲着跟前不远的卢敬宗背影嚷嚷道:
“主簿大人,我们太学班要跟他们书学班比试一场,还望主簿大人能够成全!”
比试一场?
卢敬宗闻言,立马停住了脚步不在前行,缓缓转过身来,一脸狐疑地看着萧廷。
他很想知道萧廷这个蠢货,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第403章 老规矩,比试判输赢()
“嗯?”
卢敬宗稍稍迟疑,不知萧廷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意欲何为?”
卢敬宗这么一问,远处正接受注目洗礼的郭业,也被萧廷唱的这一出给闹懵了。他很是不解,萧廷都被打脸到这个份儿了,他娘的还想干啥玩意?
萧廷又摆出之前那副斯斯文文的模样,冲卢敬宗长揖一礼,说道:“主簿大人,咱们国子监有个老规矩,凡是两方争端,互不相让,僵持难判之际,皆可通过比试判输赢,通过比试一锤定音。不知您是否还记得?”
卢敬宗尽管心中不明萧廷的真正用意,但还是点了一下头,应道:“没错,是有这么一个规矩。怎么?你对本主簿刚才的判罚不服?”
萧廷不假思索地重重点了一下头,斩钉截铁地答道:“刚才那答话之人乃是书学班之人,屁股早就歪到书学班那边儿,你让学生如何信服?不服,就是不服!”
卢敬宗听完萧廷这番话,对于萧廷对自己的质疑,居然没有发火,一时间沉默了起来。
约莫沉默了几个呼吸间,冷着脸哼道:“既然你不服,你们太学班的学子不服,国子监又有这个老规矩。好,本主簿今天就答应你,让太学班与书学班比试一场,赢者,休假之日,竹林之地就归谁使用。”
萧廷闻言暗暗窃喜,达成了心愿,面露喜色,又是一声长揖喊道:“主簿大人英明!”
我草,
郭业听得傻眼,卢敬宗的屁股够歪的啊,这明显就是两人一唱一和,偏袒着太学班,好让萧廷这帮人有翻盘的机会啊。
随即他悄声问了一嘴身边的魏叔玉,道:“国子监,还有这规矩?”
魏叔玉一脸唾弃地看着又沾沾自喜起来的萧廷,回答郭业道:“可不呗,咱大唐国子监自打设立那天起,就定下了这规矩。奶奶的,啥破规矩啊,卢主簿明显就是偏袒萧廷这帮书呆子,瞧不上咱们书学班这伙爷们呗。”
顿时,书学班这边炸开了锅,气愤汹涌,他们不敢骂卢敬宗的屁股歪到爪哇国,但是对于萧廷和太学班的人,口中丝毫没有留情。
“萧廷,我呸,你丫还要不要脸来着?”
“草,萧廷,伪君子,一点都没说错你。”
“输了不认账,好歹你爹也是当朝尚书右仆射,真他娘替你爹臊得慌!”
“直娘贼,满口仁义道德,实则道貌岸然,说得就是太学班这帮人,无耻啊无耻!”
“哪个裤裆没夹住,把你们这群混账给露了出来。早知道,爹当年就把你们这群混账统统射到墙上去!”
……
“扑哧!”
郭业被最后一人的吐槽逗乐,没忍住发出一声轻笑,听嗓门就知道是程咬金家的三小子程怀义。
不过此时的萧廷好像很是从容淡定,书学班这群纨绔子弟的咒骂压根儿就激怒不起他。
而是继续对卢敬宗致谢道:“多谢主簿大人的成全!”
卢敬宗听着书学班那边的连番咒骂,早已不耐烦,皱紧着眉头,片刻都不想呆在这儿听他们的污言秽语。
急急问道:“说吧,你想比试什么?”
郭业本以为萧廷这群太学班的学子们,肯定想着用比拼书法或者来一场斗诗大赛,毕竟他们都是正儿八经的太学学子,比试这些才能稳占上风不是。
谁知萧廷居然回道:“我们太学班决定和他们书学班,来上一场击鞠比赛,赢者,方能用这竹林之地。”
“击鞠?”
卢敬宗沉吟了一声,而后意外地看了一眼萧廷,仅仅看了一眼,便说道:“击鞠乃是强身健体之事,好,很好,本主簿答应了。唔,时间就定在两天后的早上吧!”
言罢,卢敬宗仿佛一刻也不想长呆在此,急急地呼喝着诸位学官,喊道:“诸位,咱们走!”
萧廷又是深深一个长揖,目送着卢敬宗等人急急离去,还故意提着嗓门高声喊道:“多谢主簿大人的成全!”
待得卢敬宗率着众学官走远之后,萧廷不由扫了一眼书学班这边,眼神中带着满满的得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一般的自信。
而眼神扫过郭业之时,居然透出浓浓的怨毒之色。
郭业也感觉到了萧廷的敌意,不过他没有理会萧廷的心胸狭隘若斯,小肚鸡肠到这种地步。
而是静静地想着萧廷口中要比试的东西——击鞠。
击鞠,正如卢敬宗所言,乃是一项强身健体的运动。放在后世,它有它的专门名称,叫做马球。
这是一项难度颇大,运动量巨大的运动,简而言之,就是骑在马背上用长柄球槌拍击木球的运动。
击鞠,即马球,据考究在汉末就存在过,三国时期曹操家的大才子曹植就曾作诗盛赞过击鞠,诗曰:“连骑击鞠壤,巧捷推万端”。
不过击鞠盛行却是在唐宋元三代,特别是唐代,更是风靡于官宦世家贵族圈中。
前文曾经提过,汝州刺史赵飞轩给女儿赵月制作过一个简易的鞠球。
蹴鞠,在唐代跟击鞠一样,都是比较流行的运动。
只不过蹴鞠是用脚来踢,类似于后世的足球。
而击鞠,则是骑在马背上用,用长柄球杖来击打。这长柄球杖俗称为毬杖,长约数尺,端如偃月,有点类似于后世的冰球杆。
两者都是唐代比较盛行的户外运动,除了一个是用脚踢,一个是骑在马背用毬杖击打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