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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孙子善被包成这副模样呢,能活着就算不错了。
郭业道:“子善你真是受苦了。不过,不幸中的万幸,他没下死手,打完了就把你放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先安心养伤……”
“哪呀?什么叫把我放了?哎呦,老师您是不知道呀,人家说了,之所以不整死我,是因为要慢慢炮制。今天打完了,明天再打,什么时候玩腻了,什么时候打死。”
郭业大吃了一惊,道:“还有这事?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弟子是被人救了。”
“救你的人是谁?”
孙思道:“这个人自称叫冯鬼,长得奇丑无比。他现在就在在下的府中安顿。”
“长得丑不怕,把他带来见我。”
“是。”
等冯鬼到来之后,郭业发现此人虽然长得很丑,但似乎并不是天生如此。
他问道:“你这是……被烫伤的?”
“是,小人这副模样,都是被开水和滚油所烫伤。”
“是何人如此恶毒?”
“我自己。”
“你……你自己?为什么?”
“因为小人有着血海深仇!为了怕仇人认出小人的真面目,不得不如此行事。”
郭业一皱眉,道:“我不敢说朝廷没有贪官污吏,但是现如今长安令马周马大人,那是难得的清官、好官。你被逼成这样,为何不去官府告他?”
冯鬼苦笑一声,道:“马周马大人?他虽然是个好官,但是恐怕小人这个官司他不敢管。与其自投罗网,还不如想办法自救。”
“你的仇人究竟是谁?”
“乃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女儿高阳公主。”
郭业疑惑地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也就是一个普通百姓吧?”
“您猜的没错,小人是一个锁匠。”
“你一个锁匠怎么会和高阳公主有仇?你们俩这完全不搭界呀。她到底怎么你了?”
冯鬼咬着牙说道:“夺妻之恨!”
“我……我日!”郭业忍不住暴了句粗口,道:“你和高阳公主有夺妻之恨?你知不知道人家高阳公主是女的!女的!”
“小人当然知道。但问题是,她确实把小人的妻子抢走了,不仅如此,她还把小人囚禁起来。”
“还有这事?”郭业心中暗想,莫非是自己杀了高阳公主的情郎辩机和尚。她受的刺激太大,不爱男人改爱女人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还是罪孽深重呀!
他问道:“那后来呢?”
“我是个小人物,他们看管的并不严密。后来小人就找了个机会逃出来。但是我的妻子还在高阳公主的手中,为了救回妻子,小人就自毁容貌,进了武安郡公府当一个洗净桶的小厮。”
郭业道:“等等……你想救在高阳公主府的老婆,怎么到了武安郡公的府上?这也太奇怪了吧。”
“小人虽然自毁容貌,但高阳公主府上认识我的人太多,我怕被人认出来。而武安郡公与高阳公主的驸马房遗爱交好,两家人时常走动。小人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把我老婆救出来。”
郭业叹了口气道:“你这也真够不容易的。那你救子善的目的就是想让我给你报仇?”
冯鬼摇了摇头,道:“小人这个身份,谈何报仇二字。再说了,高阳公主虽然抢了小人的老婆,但我也谈不上多么吃亏。小人只是想求秦王千岁帮我说几句话,让高阳公主放了小人的妻子。”
郭业道:“按说你救了子善,我就该答应你这个要求。不过……实不相瞒,我恐怕真的帮不了你。”
“为什么!?您可是秦王千岁!天下还能有能难住您的事儿?”
“当然有了。比如这事我就办不了。你还不知道吧,我和高阳公主之间仇深似海。我不提你老婆的事还好,真要是提了这事,你老婆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郭业顿了一下,继续道:“更何况,即便我真的把你老婆救出来,她也未必愿意继续跟你呀。”
“不可能,我老婆绝不是嫌贫爱富之人。高阳公主是女人,那就更不可能了。”
郭业道:“恕我直言。您这毁容救妻的法子,实在不靠谱。既然能让高阳公主拉下面子来抢,您的妻子肯定是有几分姿色。而您现在变成了这副尊容……”
冯鬼坚定地说道:“不可能!我俩情投意合,海誓山盟,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会喜欢我的。”
郭业也不争执,道:“好吧,随你怎么想。但问题是我现在对你确实爱莫能助。求高阳公主肯定是不行,直接派人去抢,我还真没那么大的胆子。要不,我给你一笔钱,你再娶个好的。一万贯钱够不够?”
“一万贯钱,买十个美娇娘都够了,秦王千岁您真够大方的。但是小人只想要回我原来的妻子。我们俩曾经发过誓,无论遇到什么事,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我……”郭业道:“兄台你这份执着我是佩服的。但郭某人实在爱莫能助呀。”
冯鬼想了一下,道:“武安郡公府我是回不去了。小人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秦王千岁能否答应。”
“你想要什么?”
“高阳公主的消息小人在民间实在很难探清。所以,我想跟在秦王千岁身边。如果有朝一日得到有助于救回妻子的消息,小人自会离去。”
闻听此言,郭业甚至都有些怀疑他是薛万彻派来的奸细作了,道:“这不大妥当吧。首先,我有些隐秘之事不能让你知晓。其次,我这本来就没什么关于高阳公主的消息。”
冯鬼跪下磕了一个响头,道:“小人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要是您这都得不到高阳公主的消息,小人一介平民还长这么丑,那就更没办法了。还望秦王千岁成全!”
说完了,他把头磕得梆梆作响,鲜血淋漓。
郭业看了心中不忍,他暗忖道,不管怎么说,冯鬼也救了孙子善一命,算是我郭业的恩人。即便他真是细作,安排人防着也就是了。他这副尊荣如此容易辨认,难道还防不住?
另外,帮他把老婆救出来,似乎也不是毫无办法。高阳公主和我有仇是不假,但是房遗爱和我可没仇!
虽然他上次说了恩断义绝的话,但这种事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难道他会拒绝?他会希望高阳公主只要女人不要他?
想到这里,郭业道:“起来吧,我答应你了。不过咱们可得说好,你从今天开始,就算是我的贴身护卫。但并等于说我去什么地方你都能跟着,这你明白吗?”
“小人明白。”
安抚好了冯鬼,又和孙子善父子说了两居话,郭业也就告辞了。
回到家中,洗了一把脸,郭业又开始考虑李二陛下的事。想了很久,还是没找不到什么突破口,不由得心中烦躁。
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郭业猛地一拍脑袋,自言自语道:“对呀,我怎么这么蠢!要说这种政争的阴谋诡计,谁比得过第一奸臣李义府?”
第2117章 史上最隆重的求亲计划()
“恭喜大哥,贺喜大哥!”一见面,李义府就唱了个肥诺。
郭业奇怪地问道:“我能有什么喜事?”
“您一回来就把家中的危机解除了,这还不值得恭喜?”
郭业摇了摇头,道:“此事另有内情,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危机,当然也就谈不上解除了。对了……仔细想来,我倒是应该恭喜你。”
“恭喜我?”
“现在你高官得坐,骏马得骑,又是我郭业的结义兄弟。怎么也能配得上武阳县公之女了吧?这还不是喜事?怎么样?昨天有没有去岳父的府上显摆?我什么时候能喝上你的喜酒?”
“您说什么呀!昨天进城之后我就一直住在您的府上,压根就没出去!”
郭业竖起了大拇哥,道:“好!能沉得住气,有前途。对,就该这样,先吊他们两天,让他们知道知道咱爷们不是非娶他家的女儿不可。”
李义府苦笑道:“您又想左了。我之所以没去,可不是要吊着人家。”
“不会吧……你真的觉得县公的女儿已经配不上你了?”
“那当然不是。事实上,我很想与李家娘子成亲,但问题是现在时机不对。您不是交代过吗?这次咱们回来很可能要造反,我又何苦连累岳父一家?”
闻听此言,郭业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处处为别人着想,能为大哥两肋插刀,李义府的思想也太高了吧?难道说自己这位结义兄弟并非是历史上的李义府,而只是同名同姓之人?
按下郭业的心思不表,先说李义府。
他说道:“大哥,您刚才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危机,这话是什么意思?”
“嗯,是这么回事……”
郭业把事情的经过简要的对李义府说了一遍,然后道:“原来以为是我家的危机,现在变成了整个大唐的危机了。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以后你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李义府道:“大哥您这话兄弟我无法苟同。高个子?在咱们大唐还有谁比您的个子高?天真要是塌了,第一个就得砸您!”
“呃……”郭业一转念,道:“你说的还真对。恐怕李佑登基的第一道圣旨,就是把我抄家灭族。”
李义府一摊手,道:“那我肯定就得跟着吃瓜罗儿!咱们俩就真的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照你这么说,短时间内你确实是没法去提亲了?”
“那倒不是。”李义府道:“事实上,听了您刚才的话,我想马上去提亲。”
“怎么?你想爽一把再死?不对吧……刚才你明明说不想牵连岳父家的。”
“此一时彼一时也。原来是您一个人对抗朝廷,失败是肯定的,我充其量是陪着您送死,全兄弟之义。但现在是大半个朝廷对抗齐王,这谁输谁赢还用问吗?”
郭业道:“你就这么确定咱们能赢?别忘了,现在陛下还在人家手里呢。”
“那有什么?说陛下在李佑的掌握中,不如说是在我岳父的掌握中。”
“此言怎讲?”
“我岳父乃是右卫大将军。陛下的宿卫工作,他有一半的责任。你们想见陛下千难万难,我岳父却是非常容易。不客气地说,谁想造反,都得过我岳父之一关。”
郭业眼前一亮,道:“对呀!陛下不召见任何人,把守门的买通不就行了?要说房玄龄也真是的,他这么大的丞相,怎么就想不到这一招?”
李义府摆了摆手,道:“您这可错怪房相了,恐怕不是他没找,而是找了没用。很简单的道理,我义父要是那么容易被人说动,陛下敢让他负责宿卫吗?”
“说的也是。”
“您是不知道,我那岳父最死板不过了。每次负责宿卫的时候,无论多晚,无论多长时间,都是甲胄齐全,连坐都不肯坐。陛下曾亲口夸赞道‘至公宿直,我便通夜安卧’。岳父大人每以此言自傲。”
郭业道:“要这么说来,陛下还真是知人善任。令岳做这个右卫将军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李义府道:“但是现在,我岳父的固执却险些害了陛下的江山社稷。所以,我想马上去求亲。成亲之后,一个女婿半个儿,或许能说动他。咱们也不求他把那妖女怎么样,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