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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哲思乌和窟哥的关系,也很令人怀疑!
萧丹被他的父亲送来木叶山,这是十分秘密的事情。即便以大巫师之尊,想来也不愿意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应该对此事严格保密。
那么,窟哥是怎么找到萧丹的?
即便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在神庙里安插了眼线。但没有大巫师的允准,他敢硬闯?
毫无疑问,窟哥来这里见萧丹,是经过哲思乌同意的,换言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哲思乌已经为了窟哥,出卖了萧丹!
这二人的关系如此紧密,他又怎么可能就这么把窟哥的心上人献给奚族王子?
而窟哥都已经爱江山不爱美人了,听到这个消息,又为何不马上暴跳如雷?
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哼哼,既然你们耍这种阴谋诡计,那说不得,对于这个契丹第一美人,我还非争不可了!
电光火石之间,郭业已经想清楚了前因后果,他微微一笑,道:“大巫师言之有理,郭某人受教了。不过,此等婚姻大事,单单您决定恐怕不妥吧?要不要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哲思乌沉声道:“阿丹,你怎么说?”
积威之下,萧丹盈盈拜倒,道:“我听您老人家的!”
“好好!真是个好孩子。我告诉你,听老夫的错不了。那奚族王子,年少英俊,又是奚王的独子,嫁给他绝对不算辱没了你!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当上奚王妃了。”
郭业却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大巫师您没听明白。我口中这个所谓的当事人,指的可不是萧丹,而是我郭业!”
“你?跟你有什么关系?”
“原来耶律兄弟已经答应了,把他的妹妹许配给我。有道是长兄为父,这场婚事就算是这么定了。您再把萧丹许配给旁人,那不是打我郭业的脸么?”
说到这里,他冷冷一笑,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您可要想好这件事的后果!”
哲思乌面露为难之色,道:“看来是小老儿一时思虑不周,得罪秦国公了。唉……这事还真不好办!奚族王子那边,我们不想得罪,但您乃大唐钦差,小老儿也应该努力奉承……”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此事实在是难以两全。能不能容小老儿考虑几日再做答复?”
“当然可以,大巫师请便!”
……
……
当日晚上,大巫师的卧房之内。
窟哥双膝跪倒,道:“我错了,我不该一时冲动,儿女情长,把咱们的大事和盘托出。更不该为了美人,放弃以前的雄心壮志,您惩罚我吧!”
“还有呢?”
“还有?”窟哥满脸茫然之色,道:弟子不知,还望大巫师赐教。”
“你最不该的,是和秦国公郭业打赌!他的力气就是称不上天下第一,也差不了多少;你和他比力气,那不是班门弄斧吗?就是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
“此言当真?可是他和弟子比试的时候,明明是靠耍诈取胜。要说我及不上秦国公我承认,但是力气……”
“哼!那是你太蠢了,根本就不值得人家露出真本事!”
“这……不是我不相信您,但是您说秦国公的力气天下第一,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世人都说他有生擒颉利可汗之功,但要说他的力气,可没有什么传闻。”
“这话一点也不夸张,乃是老夫从大唐一名高官的口中得知,绝对是真的!”
“您在大唐内部还有密谍,还当上了大唐高官?”
哲思巫摇了摇头,道:“他可不是我的密谍,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窟哥又磕了个头,道:“大巫师,弟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可是日后要做咱们契丹可汗的人,在老夫面前,不必太过拘束!有话尽管说。”
“说实话,弟子今日一时冲动,做出了放弃联高句丽攻唐的承诺,有一个原因,的确是为了阿丹。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却是弟子觉得,咱们此次成功的希望的确不大!”
“此言怎讲?”
“弟子不敢妄自菲薄。我以为,在咱们契丹人中,比我能耐大的,不能说没有,但也不过是三五人罢了,他们或老或病,难与弟子争锋。所以,这才在您老的鼓励下,有了登上可汗之位的雄心。但是……”
“怎样?”
“弟子今日和秦国公一见,就被他略施小计,弄得大败亏输。不得不承认,秦国公的大才,我契丹不仅无人能及,而且还差距不小!”
说到这里,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大唐随随便便派出一个秦国公,就有如此能耐!咱们契丹与大唐为敌,真能讨得了好去吗?”
哲思乌摇了摇头,道:“老夫告诉你,你这完全是杞人忧天。首先,你和郭业那厮的差距没那么大,只是唐人狡诈,而咱们契丹民风淳朴,你一时不适应,才着了他的道。其次……”
“怎样?”
“秦国公在大唐,也算是难得的人才,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要不然怎么是他活捉了颉利可汗而不是旁人?”
“即便如此,以大唐之大,人才之广。就算是再多几个略次于秦国公的,咱们也受不了呀!东突厥的殷鉴在前,不可不慎!”
哲思乌傲然道:“哼,休长他人的威风,灭咱们自己的士气。大唐人才众多,但是咱们契丹也不是单独行事!”
“弟子知道还要加上高句丽,不过就算咱们两方合力,恐怕也……”
“不,今天老夫给托个底,要对付唐军的,不是两方,而是六方!”
“六方?这么多?都有谁?”
“除了咱们和高句丽以外,还有奚族。我今天跟郭业说,奚族王子苏支到来,可不是推脱之言,而是确有其事。两国合一的事情,也不完全是子虚乌有之事。”
窟哥脸色一变,道:“那您说的他要娶阿丹的事儿?”
“呃……”哲思乌咽了口吐沫,道:“确实也有,不过你别着急,这事儿还没说死。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么,总不能他们奚族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是互相合作,又不是咱们契丹求他们!”
窟哥这才脸色稍微好了一点,道:“其实奚族的实力还不如咱们契丹呢,就算有他们加入,胜算也增加不大。他们要是要价太高,我看这事就算了。但不知其他三方又是何人?”
“还有就是我刚才说过的,大唐的一个高官。有他在唐军内部掣肘,起到的作用绝对不亚于一国之军。”
“那还有剩下的两方呢?”
“你附耳过来……”
“是!”
等窟哥听到了另外两方的名字,不禁心头大定,道:“这下我可放心了。此乃六家分唐之势,咱们契丹的大兴之日到了!”
第1890章 郑希良()
接下来的日子里,郭业等人就在木叶山住下了。
不过,哲思乌人老城精,那太极打得着实不错。只要郭业一开口谈国家大事,就被他了转移话题。
直把郭业恨得牙根都痒痒。
眼见事情毫无进展,郭业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又过了几天,便起身告辞。
哲思乌也不是很留,略微客气了几句,就点头允了。
至于说萧丹到底应该归于何人,他也没有给出明确的说法,只是推说要从长计议。对于耶律阿信提出自己要带妹子离开的要求,则是坚决不准。
大巫师在整个契丹代天行事,威望甚高,无论是耶律阿信还是萧丹都不敢违拗他的意思。
人家本主都不敢抗争,郭业一个外人,就是有力也使不上,只能是徒呼奈何。
……
……
贞观十四年,四月二十八,郭业等人抵达纥便部。
所谓的契丹八部联盟,也称大贺氏联盟。而纥便部中的贵族,就是大贺氏。联盟中和蕃长无论如何选举,最终都得是大贺氏中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里就是契丹的王庭所在。
与哲思乌一样,表面上,纥便部对郭业十分礼貌周到,但要说到具体事情就顾左右而言他。
一直到第三天头上,才有人通知他说,八部联盟会议有请。
“大唐钦差,礼部尚书兼秦国公郭业到!”
“臣等恭迎天使!”
呼啦啦,一众契丹贵人拜服于地!
与高句丽、新罗和百济不同,那三国的国君都被封为郡王,论起来地位都在郭业之上。
但是契丹人的联盟长,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只是被封了一个“都督”的武散官虚衔,还不如郭业这个秦国公呢。
只要没有和大唐撕破脸,见了郭业就得跪拜如仪!至于契丹的其他贵族,那就更不用提了。
郭业微微一点头,道:“起来吧。”
“谢天使!”
随着诸人来到一个巨大的毡帐之内,分宾主落座。
坐在主位的一个中年男子轻轻咳嗽一声,道:“秦国公对我们契丹八部之人不太熟悉吧,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摩会,是现如今契丹的联盟长,同时也是纥便部大人。”
“原来您就是摩会联盟长,失敬失敬!”
“我再给您介绍一下其他人,这位就是达稽部大人于勾折,这位是独活部大人马日活,这位是……”
他把八部的酋长都介绍了一遍,又指着一个人道:“这是我们契丹的蕃长……”
郭业微微笑道:“此人您就不用介绍了。窟哥,咱们好久不见了!”
窟哥略显尴尬地一抱拳,道:“当日在木叶山上走得匆忙,没有向秦国公辞行,实在是失礼了。”
“好说,好说。”郭业看了看窟哥,又看了看摩会,道:“二位长得如此想像,可是兄弟?”
“差不多是吧。”
郭业大惑不解,道:“是就是,非就非,这种事情也能算是差不多?”
摩会解释道:“在下和窟哥确实是一母所生,不过父亲却不是同一人。”
“那就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呃……也不能这么说,事实上,我们的父亲……乃是父子!所以,我俩是不是兄弟,这事还真不好说。”
郭业脸色一变,道:“啥?”
“我们契丹和你们大唐的风俗有所区别。父亲过世之后,儿子可以娶除了嫡母之外的,父亲的小妾。家母先嫁其父,再嫁其子,有了我们兄弟二人。”
闻听此言,郭业被雷了个不轻,不过转念又一想,抛开伦理道德不言,这两场婚姻又没啥血缘关系,似乎也无不妥?不管怎么说,也比新罗王室的混乱关系好多了。
眼见摩会和窟哥并无尴尬之色,他也只得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赶紧转移话题,他指着一个大唐书生打扮的老者道:“看这位老人家的穿着打扮,不像是契丹人,倒像是我们唐人。”
窟哥道:“秦国公您误会了,这位可不是你们大唐人,而是高句丽人!”
“高句丽人?”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在下确实祖籍中原,不过早已归顺高句丽。如今奉了我家国主之命,出使契丹!”
郭业脸色微微一变,道:“原来是渊男建的使者,您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不在家里颐养天年,却车马劳顿,远行契丹。难道高句丽是没人了,就派不出一个腿脚好点的?”
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