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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风楼,其实就是郭业的产业,准确的说,清风楼的各个分号,都是西厂的秘密据点。
而张五白等人,其实就是西厂的番子。
刚才的这一幕,不断的在清风楼各分号上演,秦国公病重的消息,也在长安城内,渐渐流传开来。
当然,秦国公到底因何病重,传说当然是五花八门。有人说他是被气的,也有人说他是纵情声色,被掏空了身子,还有人说,他是战功太多,被冤魂索命……
不管什么原因吧,三人成虎,秦国公重病的消息,逐渐从传言,慢慢的变成了人们的共识,就算是哪天传来秦国公郭业不治身亡的消息,人们也会毫不奇怪。
从那以后,探访郭业的客人开始络绎不绝,就连李二陛下也派人慰问。郭业不胜其扰,全靠了杨凤怡的无双妙手,才顺利过关。
这一日,一个特殊的客人出现在了秦国公府门之外。
此人身罩黑袍,轻纱遮面,决口不提自己是什么身份,却是口口声声要面见秦国公。
孙子善得了郭业的授意,不敢怠慢,赶紧把这位让进了一间静室之内。
郭业面色苍白如纸,躺在床上,用微弱的声音道:“这位兄台,你是何人?因何如此藏头露尾?”
那人见四下里无人,才把面纱扯了下来,颤声道:“夫君,想不到今生,咱们还有相见之日!”
尽管心里边有所准备,一见来人的面庞,郭业还是一阵心潮澎湃!
此人正是琵琶女,或者叫她李凝香。
武媚娘的计策生效了!眼前的佳人,还真的把自己放到了心上!
他腾的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道:“凝香,是你,你真的来了!”
“夫君,你身上有病,千万别激动……”李凝香赶紧把郭业搀住,关切地说道。
郭业赶紧眉头一皱,作痛苦状,哎呦了两声,然后沉声道:“一别经年,你过得还好吗?”
李凝香凄然一笑,道:“夫君都病到了这个地步,还关心贱妾,凝香当真是无地自容。想当初,在豆子冈,我不辞而别,想必您一定是气坏了吧?”
“哪里,哪里。万恶霪为首,百善孝为先。你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母亲的安危着想,我能够理解。咱们不说这个了,郭某人不久于人世,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见夫君一面,凝香心愿已了。惟愿以后青灯古佛,度此残生。”
“李泉能答应吗?”
“不答应能怎么样?别忘了,我可是天子第一号的钦犯,真把我逼急了,自己去投案,那陇西李氏一门,以后就只能是一个传说了。”
“呃……不知你想过没有。陛下今年都四十了,人间帝王有几个长命的?万一再过几年他撒手人寰,五大士族又为新君夺嫡立下了大功。你手中那点把柄,还能要挟得了他们吗?”
李凝香道:“多谢夫君的关心。实在把凝香逼急了,到时候无非一死而已。”
“不用那么悲观,你死了,你的母亲怎么办?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五大士族谋反的证据。只要证据确凿,我在临死之前,一定能拉着他们陪葬。也算是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证据?”
“比如说什么书信往来,机密文件,或者他们暗藏兵甲的地方。当然,如果能把天福和尚找着,就再好不过了。”
李凝香摇了摇头,道:“夫君,您高看我了!其实凝香在李家的地位很低,只能根据命令做事。这些秘密,我可没知道的资格。”
“这样啊……”郭业难掩失望之色,道:“你好好想想,真的没有一点线索?”
李凝香无奈道:“真的没有。”
“好吧,你回去再好好想想,有什么蛛丝马迹,再来找我!不过最后好半年内,我这身子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
李凝香一问三不知,还真是让郭业大失所望。不过想想也不奇怪,五大士族干的可是掉脑袋的买卖,岂敢不小心谨慎?
看来只能另谋他法了。
正在他比懊丧之际,一个身穿黑衣头罩青纱之人,走进了屋内。
郭业顿时眼前一亮,道:“凝香,你回来了!是不是想起了点什么?”
“凝香?凝香是谁?”来人把轻纱一摘,露出了一张俏脸。
第1820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个人的面目郭业还真有点眼熟,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见过,道:“你是何人?”
来人微微一叹,道:“秦国公真是贵人多忘事。妾身提醒您一下,李府之内,救命之恩!”
郭业一拍脑袋,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你是……那个丫鬟!”
想当初,郭业乔装改扮,以海贼头子的身份,前往李府,要买李泉的玻璃工坊。
李泉心情不好,要处置一个丫鬟,却被阴宏智给拦下了。后来阴国舅为了活跃气氛,就笑谈那个丫鬟真正的救命恩人,实际上乃是郭业。
而现在出现在郭业面前的,正是险些被李泉处死的小丫鬟!
此时,只见她一撇嘴,道:“人家有名字,叫做春香。”
“哦,原来是春香小娘子,快快请坐。”
春香坐在郭业的床边,道:“秦国公,虽然您这脸色不怎么好看,但是听您说话,中气颇足。想必您这病并无大碍,只要过些时日,就会康复。”
“借您吉言。”
郭业不知春香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春香小娘子你来探望在下,我郭业足感盛情。不过……怎么穿得如此……呃……怎么穿成了这般模样?莫非你是背着李家主来的?”
“秦国公您没料错。贱妾确实是偷偷来的。”
“原来如此。既然已经见了郭某人,还请您速速离去。郭某人和李家主有很多误会。要是让他知道了今日之事,恐怕对小娘子不利。”
“你……你赶我走?”
“这怎么能算赶您走呢?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是怕您来探望我的事情,被李家主知道,以至于多生事端。”
春香狡黠地一笑,道:“秦国公,你怕不怕李泉?”
“笑话,论身份,我乃大唐国公,而李泉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论钱财,我郭业富可敌国,五大士族就是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我会怕他?只不过是担心小娘子你的安危罢了。”
“您不怕李泉,那奴家也不怕!”
“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难道说以秦国公的身份,还庇护不得小女子?”
“你的意思是……”
春香盈盈拜倒,道:“奴家意欲弃暗投明,还望秦国公收留!”
“这个……春香小娘子请起,能不能给郭某人一个理由,因何要背叛李泉?”
“奴家要说是为了救命之恩,您信不信?”
“当然不信!你要是为了报恩,应该投靠的是阴国舅,而不是我郭业!”
“秦国公您说的没错。”春香点了点头,道:“事实上,奴家投靠您不是为了报恩,而是报仇。”
“报仇?你和李泉有何仇何恨?”
“杀夫之仇!奴家是有丈夫的人,李泉为了霸占奴家,把奴家的丈夫杀了。大唐能帮助奴家对付李泉的,除了秦国公还能有谁?”
郭业沉吟道:“兹事体大,要我相信你,光是你的一面之词可不够。不知你还还有没有其他的证据,证明你是真心背叛李泉,而不是诓骗于我。”
“当然有!奴家也知道,要投靠人,得有自己的本钱。可惜奴家身无长物,这副人样子虽然不错,但是秦国公府内佳丽如云,也未必看得过眼。所以,奴家还为您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什么礼物?”
“天福和尚的下落。”
“你说什么?”
“准确的说,是天福和尚一家的下落。”
闻听此言,郭业心里边快活得如同开了两扇门一样,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强自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郭业问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李泉的秘密事情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奴家。”
“那天福和尚到底在哪?”
“离长安城不远,九嵕山!天福和尚同他的家眷都在那!”
“那岂不是陛下的行宫所在,他在那干什么?”
“当然不是行宫之中,而是在九嵕山附近的一个叫做极乐山庄的所在。李泉一心想着谋反,手里没有兵怎么行?所以,他买下了一个庄子,改名叫极乐山庄,招揽的江湖人物,大都安置在那里。”
“该死!长安城离着九嵕山如此之近。等到了关键时刻,他完全可以把那些贼人招进城内,作为一支奇兵,效法玄武门故事,再来一次兵变夺位!”
“不错,李泉打的就是那个主意。秦国公,奴家给您的这个消息,够不够做一个投名状?”
“够!简直太够了!不过……”
郭业忽然间眉头一皱,道:“春香小娘子,李泉要是发现你失踪了,会不会担心事机败露,而提前做好了准备?到时候天福和尚一跑,再想给您报仇,恐怕就要遥遥无期了。”
“秦国公您的意思是……”
“郭某人有个不情之请,你先回到他的身边,暂时忍耐几日,等我把天福和尚抓住了,您再离开李府。当然此事蕴含着绝大的风险,小娘子不答应的话,郭某人也毫无怨言。”
“为了报复李泉,妾身什么都愿意做。妾身这就回府,咱们后会有期!”
……
春香走了,郭业突然间发现,自己高兴的还是有些太早了。
要是往常,他身为长安令、领军卫府大将军,手里有兵,对付极乐山庄的群盗,当然不在话下。
但是现在,光凭秦国公的身份,可调不动大军。光靠手下那几十名亲兵,就想把那一伙贼人一网打尽,无疑是痴人说梦。
至于说靠自己的影响力,私自调动一些老部下……说实在的,他还真调不动。
按照大唐律法,私自调兵,就等同于谋反!
郭业要是真的谋反,富贵险中求,以往日的恩义,说不定还真有人愿意跟着他搏一把。
但是这明显不是呀,只是围剿一些草寇。谁肯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跟他做这明显是吃累不讨好的事情?
当然,郭业还可以调动西厂的力量。但是这样一来,他的西厂不就又暴露了吗?
东厂解散了,又来了个西厂,李二陛下能饶得了他?
无奈之下,郭业趁着夜色,来到了尉迟恭的的府上。
对于他的深夜来访,大老黑倒是毫不意外,笑嘻嘻地说道:“怎么?贤弟不打算再装病了?”
郭业苦笑道:“看来什么都瞒不过老哥哥,您是怎么知道的?”
“嘿嘿!我尉迟恭的兄弟,能被被活活气死?一听就是无稽之谈!你要是就那点心胸,也不会在长生大会上,和我一起冒天下之大不韪,抢夺陛下的长生不老丹了。快说,你为啥要装病,到底意欲何为?”
“呃……还是与五大士族有关。具体经过,牵涉到不少机密之事,不便向您透露,还望老哥哥见谅!现在小弟深夜来此,是有件事要求老哥哥帮忙!”
“什么事?只要我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