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的意思是……”
钱大开躬身一礼,道:“好叫李家主得知,钱某人去五德钱庄一事,完全是受了秦国公的指使。我那不是背叛,而是奉命行事。”
“一派胡言!刚才你明明说是为了钱财!”
钱大开摇了摇头,道:“唉,谎话说多了,再说真话都没人信了。李家主,请您看看这个……”
说着话,他把一个木牌交到了李泉的手中。
“什么?你……你竟然是不良人的探子?不可能,绝不可能!张亮怎么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那自然是因为在下乃是张亮卸任之后,才加入的不良人。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秦国公新任不良人大统领,往里面安插几个自己人,有什么奇怪的?”
郭业哈哈大笑,道:“李家主,以后你们要挖我的墙角。招子可得放亮一点。要是再挖一个密谍回去,可就真的要贻笑大方了。”
“好,就算钱大开这件事,老夫猜错了。那还有洋人邓启斌呢?”
“邓启斌?您不是已经替我把他杀了吗?要不是我对他不计前嫌,意欲重新招揽。你又怎么会对他动了杀心?”
这最后一句话,郭业就有些吹牛逼了。事实上,想当初他的招揽是真心实意的,可从来没有想要利用这番招揽,让邓李二人心生嫌隙。
不过,在他“一贯正确”的招牌下,这番话李泉还真有些信了!
原来自己所作的一切,都在郭业的算计之中!在秦国公的眼中,自己算什么?跳梁小丑吗?
他满面羞惭之色,拱了拱手,连话都不说,领着那些侍卫就要离开。
郭业却拨转马头,拿枪一指,道:“慢!李家主,郭某人让你走了吗?”
“你还想怎么样?”
“没什么。郭某人忝为领军卫府衙门大将军,今日要秉公执法。李泉,你今天欺行霸市,本官判你受笞邢十下,你可服气?”
笞刑十下,这个惩罚还真不算重。认真计较起来,郭业这个判罚还有些轻了。
但是,那得分对谁用!
对于一般的地痞流氓来说,郭业这叫做法外施恩。对于堂堂的陇西李氏家主李泉来说,那就是奇耻大辱了!
在现如今的潜规则中,五大士族的社会地位,绝不在皇亲贵戚之下。至于李泉,更是可以和一般的亲王分庭抗礼!
这等人物,因为一点小事,就被当街打板子,那还有天理吗?
李泉气得浑身发抖,道:“郭业,你敢打我?”
“有何不敢?”
“有道是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老夫乃是陇西李氏的家主,身份高贵!你敢打我,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郭业轻哂一声,道:“刑不上大夫,乃是春秋战果时期的说法。到了后世,已经变为了八议之说。议亲、议贤、议故、议能、议功、议贵、议勤和议宾。郭某人才疏学浅,但不知李家主符合哪一条?”
“这……”李泉没词了。
潜规则终究是摆不上桌面的东西,现如今,李泉的公开身份只是一个毫无官职在身的平民百姓。
郭业要是装傻充愣,他还真的无话可说!
“既然李家主说不上来,那郭某人就得罪了!左右,给我拿下!”
“喏!”
齐王府的侍卫还想阻拦,郭业把脸一沉,道:“领军卫府衙门办案,我看谁敢抗命!众位兄弟,你们难道要为了李泉,对抗朝廷吗?”
他这么一发狠,那些侍卫还真不敢动弹了!
说到底,这些侍卫可不是李佑的私兵,而是朝廷的经制之军。他们的任务是保护李佑,和李泉可没啥关系。
郭业乃是领军卫府大将军,负责长安城的治安。他要抓人,那代表的就是朝廷的王法。
让这些侍卫欺负欺负老百姓还可以,但是指望他们为了李泉对抗朝廷?还是别开玩笑了!哪怕就是李佑亲自下令也不成呀!
既然齐王府的侍卫指望不上了,李泉也就没做无谓的反抗,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形势比人强,李泉尽管心里边恨郭业恨的要死,但为了不受此奇耻大辱,他还只能对郭业苦苦哀求!
他说道:“秦国公,往日里老夫对您多有得罪之处,这里向您赔罪了!今日之事,能不能给老夫留些体面?稍后,李某人必有厚报!”
“李家主,现在才求饶?晚了!今日郭某人就是要让你声望扫地!来人,行刑!”
“喏!”
……
陇西李氏的家主,被秦国公郭业当街打了板子!这条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长安城。
对于此事,民间众说纷纭。有人称赞秦国公此举是不畏权贵,敢于执法。有人骂郭业这是公报私仇。还有人说狗咬狗一嘴毛,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于官场之上,则是陷入了一场诡异的安静之中!大家都知道,这事没完!受此大辱,五大士族焉能不报复?
恐怕用不了多久,朝堂之上就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此时说错一句话,说不定就会是粉身碎骨之局!
至于郭业呢,则做好了迎接五大士族怒火的准备!事实上,打李泉的板子,可不是他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这样一方面可以打击李泉的威望,另一方面,也算是他对五大士族主动下了一封战书。
趁他病,要他的命!
现如今,五大大族的势力前所未有的衰弱,正是对付他们最好的机会!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而羞辱李泉,正是逼迫五大士族应战的最好手段!
三日之后,长安府衙外,鸣冤鼓响。
有人一边敲鼓,一边高声喊道:“秦国公郭业采用欺诈的手段定立文契,不费一文钱就巧取豪夺了五十六座玻璃工坊,价值千万贯!此等行径,天人共愤!青天大老爷,你可得给我做主呀!”
郭业在府衙之内,听了衙役的报告,就是心中一动。他知道,那话儿来了!
与五大士族的决战,正式开始!
第1810章 堂下何人,因何状告本官?()
长安府尹乃是秦国公郭业郭子仪。这事谁不知道?更别提一贯消息灵通的五大士族了。
可是现在,他们竟然要在长安府的大堂上状告秦国公,这和与虎谋皮有什么差别?
粗略看去,此等行为当真是愚不可及!
不过,作为与五大士族交手过多次的郭业,却不敢对此事掉以轻心。
虽然几次交手,都以他的胜利告终。但是郭业深知,这几次胜利,自己到底是有多么侥幸!
要不是自己来自千年之后,可以“发明”出种种器物,要不是自己运气够好,遇见了天才邓启斌。要不是种种阴差阳错……恐怕现在的失败者就是他。
五大士族绝对不容小觑。他们势力庞大,在朝廷之内盘根错节。几个家主更是老谋深算,比狐狸还狡猾!
今日之事,必有蹊跷!
打着十二分的精神,郭业一拍惊堂木,道:“升堂!”
威~~武~~
在衙役的吆喝声中,一个年轻人被带到了大堂之上。此人双膝跪倒,把状纸高举,道:“请青天大老爷为某家做主!”
郭业冷冷一笑,道:“青天大老爷?这我可不敢当!你可知本官到底姓字名谁?官居何职?”
“您是大唐秦国公、礼部尚书、秦国公、领军卫府大将军、不良人大统领、长安令郭业郭子仪!”
郭业点了点头,道:“很好,知道的很清楚。那你要状告的又是何人?”
“大唐秦国公……”年轻人再次把郭业的官职复述了一遍。
哈哈哈~~
他的话音刚落,马上就招来了一阵哄堂大笑!
长安府的衙役们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是跑到府衙的大堂上状告长安府尹的还真没见过!
你就算真的跟秦国公有仇,也得往上告呀!就算你找不到能管的住秦国公的衙门,至少也别自投罗网呀!跑这里告状,你是脑子缺根弦还是怎么样?
唯有郭业面色肃然,道:“这么说来,你是要在本官的大堂上状告本官?”
“正是!”
“嘟!大胆!”郭业一拍惊堂木,怒道:“堂下何人,因何状告本官?”
年轻人不卑不亢地答道:“在下乃是陇西李氏家主族长李泉的嫡子,姓李名延青。特来状告秦国公巧取豪夺我们五大士族玻璃工坊一事!状纸在此,大人一看便知。”
郭业微微示意,文四海把状纸接过,拿到了他的面前,道:“秦国公请看。”
这份状纸写的倒是四平八稳,平白无奇。无非是郭业用欺诈的手段,派了一个和他全然无关之人,化名郭业,从李泉的手中用超低的价格,买下了玻璃工坊。
现在陇西李氏要求郭业退还工坊,并且承担欺诈之罪。
郭业眉头一皱,道:“李延青,你说本官欺诈你们五大士族,可有凭据?”
“有文契为凭!”
“笑话,那份文契上的名字乃是本官亲手所书,难道还能做得了假?不足为凭!”
李延青道:“此事绝不可能。家父记得明白,与他签订契约之人,和秦国公的相貌毫不相同。大人想要自证清白,敢不敢赐下墨宝,与文契上的文字进行比对?”
“有何不敢?”
郭业提起笔来,连写了几遍自己的名字,交到了文四海的手中,道:“拿给他看!”
“是!”
李延青接过那张纸,与文契上的签名比对了一翻,顿首道:“秦国公的字迹和文契上果然是一般无二!看来这份文契确实是您亲手所书,在下错怪您了。还望秦国公恕罪!”
“我……”闻听此言,郭业真有一拳打到空气上的感觉。
在他原来的预想里,今天这场审案,肯定要经过一翻唇枪舌剑。
尽管没有想明白五大士族为啥硬要往枪口上撞;但郭业深知,在谋夺那五十六座工坊的过程中,自己的所作所为,远称不上无懈可击。
最起码,这份文契是在齐王李佑的见证下签署的。
只要李佑力证当时和李泉签署文契的并非他本人,这个官司就有得打。
郭业已经做好了齐王李佑忽然现身长安府衙的准备。
出乎他意料的是,没费什么事,仅仅写了几个名字,李延青竟然就痛痛快快地认输了。
这是怎么回事?
如此容易就认输,那他今天这场告状又有何意义?这个年轻人究竟想干什么?
郭业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摆了摆手,道:“李公子只是受人蒙蔽,何罪之有?把误会解开了就好,如果你没其他的事情,就请退下吧。”
“呃……小人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望秦国公务必答应!”
“你还有什么要求?”
李延青苦笑一声,道:“其实今日来府衙状告秦国公,并非是出自小人的本意。”
“哦?难道是有人逼迫于你?”
“那倒也不是。实不相瞒,家父始终不愿意相信,当时和他签订文契乃是秦国公本人,一心认定是受了您的诓骗!现在他已经忧愤成疾,卧床不起。”
郭业冷笑道:“那你今日所为,可以称作是父报仇了?”
“小人不敢!在下今日之所以这么做,真正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解开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