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硫酸在城墙上还有留存,前一两个登楼的士兵,不小心踩到的,连布鞋底都腐蚀了,但他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最起码白天都见过,脱了鞋袜,找来清水冲洗着。
陈瑀最终在一节城墙的甬道里,找到了这场悲剧的缘由,一个从左颈部到左手臂被硫酸严重灼伤的士兵。士兵还活着,还伸着那根血肉模糊,黑红相间,丑陋异常,并散发着呛人味道的手臂,哀求着陈瑀救他。
陈瑀用汗巾捂上鼻孔,冷冷的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士兵,身后的王司马已经吐了。陈瑀左右一望满怀恐惧的眼神,嘴角连着右半边脸的肌肉牵动着。
“让这位兄弟少受点痛苦!”
陈瑀声音冰冷,有充斥着无奈。恐惧必须制止,但对于眼前这个生命,只能选择“人道毁灭”。
马上就有兵士手持长矛、钢槊,几下戳出,伴随着几声虚弱的哀叫,那名士兵结束了他的痛苦。
在视察过敌军进攻的路线后,陈瑀望着平静的水面,下令把扔出城墙的尸体全部烧掉。他不清楚这东西有没有传染**,古代最佳的消毒方法,就是焚毁
第三百六十二章有完没完()
看着熊熊烈火,陈瑀心中的火也在熊熊燃烧,他要发泄,第一个倒霉的自然是王司马。王司马当场差点被陈瑀以临阵脱逃罪给**了,最后左右将官都拦着,陈瑀自己也觉得这个罪名太过牵强,于是,就以未尽守城职责为由,关入大牢。
在换上自己的亲信继任北城防守职责,再加派人手守卫北门后,问题随之而来。
看来北门也不是敌军主攻的目标,那么曹智到底想干什么呢?要他相信曹智只是来佯攻寿春,是千难万难的。陈瑀现在已懒得再去猜测曹智的真正意图,他正打算把所有预备队都分散到各门以作防守,管你曹智想从那个门进攻寿春,都把住了总没错。
陈瑀率部离开北门时,正对应的南门方向又传来“咚,咚”的响亮撞击声。随后南门回报说是敌人出动了撞门队,撞击城门,不过这次撞门的有点特别,竟是白天演练过的那种抛木式撞击法。
但敌军也不好好撞门,而是对着南城门附近乱扔一气,扔完就跑了,虽说对厚重的城门影响不大,但也撞得南城李司马吓出一身冷汗,又是向陈瑀告急。
“告急,告急!有完没完,窝囊废!把人给他调过去!”
陈瑀咆哮完后,打马直回东城,两天内再也未离开一步。但敌军未就此放过他,除北门外,其他各门在这两天内周而复始的遭受一些*扰,打的可谓不痛不痒,但令人火冒三丈。
涵养过人的陈瑀,在第三天给城外的曹智去了一封信,要求他停止这种无谓的*扰,他愿意在东城外摆阵,和曹智面对面,一对一的来一场厮杀,生死不论。但却未得到回复,曹智也未露面,一直躲在阵后大营内。这让陈瑀稍感安慰,心想:“这曹智毕竟年轻,手上也没两把刷子,你看不敢应战了吧!”随后寿春城内对敌军主将曹智的谣言不胫而走,说的极是难听,并且就这么传着。在这两天里,寿春城内也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但后来,袁遣又到了,真正的攻城战在那时也开始了,没人再去顾及这些。
曹智再看完西城的实战模拟进攻后,对目前的一切深表满意。曹智西门、南门转了一圈,回转东门时已是四更天了,这时各门的战事才稍事偃旗息鼓,大家都要喘口气。曹智回大帐处理了些军务,听取了朴胡、邓艾的一些汇报,不一会儿,周仓兴匆匆的跑来告诉曹智,第一阶段地道打完了。
曹智道了声&好!&就随着周仓去查看地道的情况了。
在**的习练、**作加指导指挥下,一些初次挖地道的士兵也渐渐得心应手了。
李黑和一群身穿**布衫的士兵,趁着夜色,出洞来喘口气。曹智走近一座大帐篷时,就听李黑嘴里不知塞了什么东西的,但却还在断断续续的和属下士兵说笑着什么。
曹智绕过帐营,只见一百多名手持铁铲的士兵,散乱的坐靠在营帐周围,或已睡着,或在吃着饭食聊着天。中间这座营帐最大,只有人进,没有人出,临近的另两座营帐正面不时有一身灰土,精神颓废的士兵行出,随意找个地方坐下休息。这两座营帐的背面也是大开着的,川流不息的有人拖拉着一包包泥沙石土,往外运送,装上不远处一辆辆停靠等候在那的骡车,自有兵士把这些挖出的泥土运送到远处倾倒,再把空袋空车拉回,形成了一个非常有序**作链。在周仓的带领下,在几十个人围成一个圈子的正中央,曹智找到了正手舞足蹈,谈兴甚浓的李黑。
李黑一手**着一把炒熟的糙米,往嘴里一塞,&咖嘣,咖嘣&胡乱咀嚼着,还未下咽,就急着吹侃他的挖洞心得,一点也看不出他已是劳作了**的人,精神头还是很高涨的样子。
&我跟你们说,这打地道最关键的就是掌握方向,这要是打偏了,那就什么都完了,这。。。。。。&
&主公!&
&参见主公。。。。。。&
一名军官发现了曹智,第一个高叫出口,李黑等其余众人,也都纷纷起身见礼。
曹智微笑着摆手道:&诸位不必拘理,我只是随便来看看,诸位辛苦了,休息吧,继续休息。李黑,带我参观一下地道!&
李黑&哎!&了声,兴匆匆**起靠在身边的短铁铲,转身带着曹智、周仓向中间那座营帐行去。
曹智跟在李黑身后行人那座中间的大营帐,掀进帐帘就见整座营帐内敞露着一个径长三四丈的大洞,深不见底,大洞成半斜坡壮向下延伸,斜坡下不时钻出一个个头戴铁盔、手持铁铲的士兵来,一派忙碌之景。
李黑领着曹智、周仓矮身钻入由斜坡铺垫的大洞,只见洞内每隔几米就有木板木条撑住的洞壁,洞壁上点有蜡烛、油灯,洞顶上还凿有通气孔,但越往下越是闷热,前一段洞体因为是事先挖掘好的,所以洞体也较为宽敞。
曹智半矮着身子,跟在李黑身后慢慢走着,边打量着洞内的情形。不时有挖掘地道的兵士行进行出,见了曹智纷纷要与曹智行礼。因为洞内空间狭小,曹智让他们都免了。
行至一个交叉路口,才发现的确还有另外两条地道左右相通着。李黑告诉他,本来有四条长短不一的地道,本来想用于昨日的演练,现在等于是灌通了其中的两条,这样往西城方向打洞就近的多了,也可大大省时。
曹智点头赞许之余,发现越往前地道的空间就越狭小,也越发简漏的多,只是挖了一条真正意义上尽容一二人通行或爬行的地道。
李黑解释说,为赶进度,后面的地道就没前面这一段修的那么讲就。
曹智称能理解,他又不是要部队长住地下,修那么好也没必要,曹智的要求只是要能让周仓等人秘密的潜入寿春城,找到陈玲就可以了。这只是个临时行为,这地道也是做临时之用。曹智打算用完还得毁了,免得让袁遣知道了,加以利用。
第三百六十三章地道()
说着话,再蹲着身前行数步,已能听见&咚;咚&的声音。
曹智侧耳倾听一会儿,问前面的李黑:&这是西城的鼓声,还是。。。。。。&
&嘿嘿嘿!&李黑扭头朝着身后慢行的曹智*笑道:&那即是鼓声,又是打洞声!&
曹智疑虑的&恩?&了声,不解的正要询问,在他身后的周仓喘着粗气接口道:&地道现已经挖到了西城城墙根,寿春的城墙建的很是周到坚固,墙下的地基不但有夯土,还有碎石和砖块,我们在挖到墙根时因为地势关系,又挖高了点,正好碰到了一些砖块。&
边在地道里爬走边说话的周仓显然有些累了,说到这已经喘上了。
李黑非常习惯这种地下生活,在前笑嘻嘻的接茬道:&这时转向或往下深挖夯土要多费几个时辰的时间,所以我们就干脆敲挖了那几块墙基,再直接挖过去。这样一来,声音就大了点,我们和地上的李司马讲好了,让他的人今夜,甚至明天战声锣鼓不断,混淆城上敌军的听觉,以方便我们行进,我们也会顺着他的鼓点敲击城基。&
曹智这时也有点喘上了,他也是第一次走这样的地道。但他见李黑外表如此粗鲁的人,能有如此细密的心思,依然很是高兴。
人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总是能充分的发挥才智。
说话的功夫,地道是越走越窄,一遇到里面有人运土出来,曹智等人只能侧着身体,贴在墙壁上,先让运土的士兵过去。速度也慢了下来,走了一段,曹智身上,特别是**前、膝盖和老往一边侧转的脸颊都沾上了泥土,但咚咚的敲击声更清楚了。
李黑这时就表现出专业**,他人也挺高的,但在地道里或蹲或爬,动作都是迅捷、自然,而且在洞中行进非常快速,要不是为了等曹智他们,他大概早就到地道尽头了。
而且曹智还发现一个问题,李黑全身的**衫其实现在外表大半是半干的泥巴。曹智等人虽说也是不讲究的武夫,但在地道里总是尽量避着**黑的泥土,但李黑却是一点都不在乎,蹲爬一点都不扭捏,碰上泥土像见了女人的肌肤一样,摔**滚爬都不怕了。久而久之全身沾满了**黑的泥巴,干了再沾,沾了再变干,竟已分辨不出衣服的本色。
其实很多士兵都是这样的,在泥堆里钻进钻出,衣服、指甲到处是泥,鼻孔里吸进吐出都是泥土味。他们通过在地道里的几趟挖掘劳作,慢慢就习惯了这里的环境。
但曹智知道这种长期在地下的工作对人的身心健康不是很好,曹智对李黑等这群士兵增添一份敬佩之心的同时,心下窃喜着自己又将多出一种攻城掠地的手段。通过此次实践,这群士兵对这种刨洞技术也会更熟练,也让曹智从新认识了手下这群蛮兵的本事。
三人边说边行,不一会儿就行到了一个圆洞口,这个洞口特别小,几人轮番矮着身跨进了一个较大的空间。里面点着一盏油灯,随着咚咚的撞击声,里面的光线也随之晃动着。这个空间也比较昏暗,已有四五个人在忙碌。打前两人打着赤搏抡着两把铁捶,随着鼓点&咚咚&的敲击着一些石砖,用不了几下,就会有一大片石块砖砾裂碎下来,此时敲砖的人就停止敲击,退开一些,旁边的几人马上跑上去运铲如飞,一人撑着一个口袋,让他们把碎石泥土直接铲入其中,再拖至那个小洞口。不停有人来拉走堆积在洞口的袋子,也因为这样,拖拉的袋子不时有碎石泥土遗留下来,才使这个洞口显得特别小。
因为这一段地域狭小,一下子多了曹智等三人,还都想撑着头看洞里的情形,当然转不开身了。
李黑一看这情形,趁曹智和周仓帮着来运土的士兵递送土袋时,李黑立即闪身一旁,速度极快,一把铲子上下翻飞,使得像旋风一般,一下子就挖了两个洞**,因为是在自己的地盘,也没必要做土,就直接把泥翻在旁边。
曹智拉了两袋土石,一转身就看见多了两个似圆非圆,似方非方,垂直向上打了大概只有一人多高的,可容一两人站立的凹槽,而且一个铲子一个铲子打的很工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挖的。曹智哎呀一声走了过去,笑道:&李黑,神技啊!你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