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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军在辽东的基本战略,就是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只要尽可能的消耗掉建虏的有生力量就好了。白衣军经受得起战争的损耗,建虏却是经受不起的。当建虏的伤亡达到旦定的程度,他们就必须想办法退出战斗了。
“哒哒哒!”
密集的马蹄声传来
这是阿敏的追兵,终于杀到了。
毛文龙等人一看尘头,就感觉到不好了。
阿敏这一次,绝对是倾巢而出了。从马蹄扬起的灰尘来看,这次杀到羊官堡的建虏,至少也有三四千人。阿敏的部下,也就是这么点人了。但是,不久以后,在建虏的大队伍后面,又出现了更多的建虏。他们的旗帜,和镶蓝旗是不同的。仔细分辨,有镶白旗和镶红旗。由此判断,这次来找白衣军麻烦的,除了阿敏的镶蓝旗建虏,还有镶白旗和镶红旗的建虏。
这两个旗,在白衣军南下的时候,也是吃了徐兴夏的大亏的。镶白旗在盖州卫被白衣军打死打伤两百多人,镶红旗在复州卫也被白衣军打死打伤一百多人。以建虏的脾气,肯定是要报复的。镶白旗、镶红旗两旗的旗主,比阿敏还要面子呢!
的确,阿敏是联合了镶白旗、镶红旗一起来找徐兴夏的麻烦。辽东地区南部的面积太大,他的三千人放在这里,就好像是一滴水撒入了沙漠,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而事实证明,要对付白衣军,必须集中足够的优势兵力。至少需要集中三个牛录以上才能动手。如果大金军本身的兵力太少,反而容易给白衣军钻空子。
“贝勒爷,白衣军就在前面的羊官堡了!”斥候队长上来,向阿敏报告。他这个斥候队长,这几天可是相当的不容易。为了抓到白衣军的行踪,他简直都要疯掉了。阿敏那里,随时都有可能砍掉他的脑袋。幸好,白衣军终于是在羊官堡停下来了。
阿敏目视羊官堡,谨慎的说道:“你确信他们全部都在?”
斥候队长急忙说道:“是的,全部都在。有确切的情报显示,徐兴夏在,十一贝勒也在。贝勒爷,可以肯定,他们是走投无路了。他们只有进入羊官堡,躲避我们的攻击。”
阿敏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一言不发。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抓到徐兴夏,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但是,在羊官堡这个地方抓住徐兴夏,阿敏一点都不高兴。因为,他一眼就察觉到,羊官堡这个地方,有点诡异。直觉告诉他,这个羊官堡,一定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徐兴夏占据这里,一定有他的原因。自己想要将徐兴夏干掉,只怕需要付出一点沉重的代价。
如果没有必要,建虏是不愿意攻坚的。建虏到来辽东,最根本的目的,还是为了掠夺资源,掠夺财富。这里面,有一个根本的性价比问题。或许建虏的高层不懂得用数学来计算性价比,但是,他们很清楚的知道,攻坚会死人,得不偿失。除非是大城市,拥有大量的人口和财富,建虏才会主动的攻坚。好像羊官堡这样的地方,建虏没有必要牺牲人命。根本不值得啊!
但是,那是在正常的情况下。而现在,显然是非正常的情况下。徐兴夏就在羊官堡,巴布海也在羊官堡,足可以让他阿敏不假思索的做出攻坚的决定。哪怕可能需要付出一点沉重的代价,阿敏也是别无选择。他必须对自己的错误负责。
“鲁格,上去看看究竟!”阿敏脸色凛然的说道。
“明白!”一个彪悍的女真大汉迅速的出现在阿敏的面前。
鲁格是一个出色的骑射手,同时兼备强悍的搏斗功夫。他是阿敏麾下的五个甲山额真中的一个。当然,他并不是最出色的一个。阿敏的意思,就是要鲁格上去探探路,摸摸白衣军的虚实。阿敏知道这个羊官堡,不会很好对付。但是,白衣军到底强悍到什么样的程度,阿敏却是没有底的。他要亲眼看看,才能做出判断。
阿敏始终觉得,徐兴夏躲藏在羊官堡里面,一定不是走投无路了。辽南那么大的地方,他还有大把的空间可以活动,他根本没有必要躲藏在这个小小的羊官堡。这小子,肯定是主动的躲进去的。因此,他用脚后跟都可以想到,自己想要将这个羊官堡拿下来,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好戏,只怕还在后头呢。
不过,就算难度很大,阿敏也必须尝试一下。因为,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他要杀死徐兴夏,他要救出巴布海,都必须将羊官堡拿下来。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他的两个目标,都没有实现的可能。
“上!”
鲁格挥舞着腰刀,吆喝自己的部下。
经过半个时辰的准备,大金军开始了第一波的攻击。
鲁格当然不可能将五个牛录都全部一下子送上来。他第一次出动的,只有两个牛录,总兵力只有四百人左右。他们全部都是步弓手。羊官堡有城墙,骑兵是没有作用的,只有出动步兵。大金军的步弓手,是他们最基本的战斗主体。在战场上,他们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辽东地区所有的明军,都曾经吃过他们的大亏。
“开枪!”
“自由射击!”
徐兴夏神态轻松的下达命令。
“砰!”
“砰!”
零星的枪声响起来。
远处,时不时的有建虏一头栽倒。
【第707章 】无情屠杀()
0707
猎骑兵里面,有相当数量的战士,枪法是不错的。在两百米的距离上,如果各种条件都恰当的话,命中率还是挺高的。一般来说,五发子弹里面,应该有一发可以准确的打中目标。当然,这需要射手有一双很好的眼睛,还需要他们有良好的心理素质。
进入一百五十米以后,建虏倒下的数量就更多了。在这个距离上,相当数量的猎骑兵战士,都有打中敌人的可能了。汉式步枪的弹道,在四百米距离内,还是相当稳定的。基本上,射出去的五发子弹里面,应该有两发可以打中目标了。如果使用十发子弹,百米靶子无法打出九十环以上的成绩,是没有资格加入猎骑兵部队的。''
当距离缩短到一百米以后,建虏的冲击,几乎是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在这个距离上,一般的猎骑兵战士,都有九成以上的把握集中别人。五发子弹里面,应该有三发可以打中目标了。要知道,猎骑兵本身就是从其他部队挑选出来的精锐,他们是没有新兵的。即使是刚刚补充进入猎骑兵的“新兵”,也都是战场老手了。
参与攻击的建虏,完全没有适应白衣军的战斗方式。他们冲锋的时候,几乎都是挺直身躯的。有的建虏,甚至将身躯挺拔的过分的笔直。这样做的目的,其实有两个。一个是为了更方面的射箭。只有挺直身躯,才能将箭镞射出更远。另外一个,就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英勇,显示自己的悍不畏死,显示自己对白衣军的蔑视。
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种挺直身躯的行为,在汉式步枪的面前,根本上就是人形的靶子,高明的枪手,哪怕是闭着眼睛,都能打中他们。于是,越是凶悍,越是英勇,越是悍不畏死的建虏,往往就死得越快。他们庞大的躯体,只要被一颗子弹打中,就不得不趴倒在地上。有人顽强的试图站起来,结果,被更多的子弹打中。
面对这样的建虏,白衣军方面,显然是没有任何的压力。他们开枪射击的神态,简直比在训练场上还要轻松。在训练场上,他们往往要一口气打出上百发的子弹,将自己累得不行。但是在这里,完全感觉不到疲惫。战斗的兴奋,是可以消除很多疲劳的。
倒是毛文龙、孔有德、刘兴治等明军溃兵,开始的时候,明显的有些紧张。他们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战斗,再一次和凶残的鞑子面对面。要说他冉不紧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们内心深处对建虏的阴影,还是非常强烈的。如果不是有白衣军在旁边,他们看到这么多的建虏蜂拥而上,早就想办法开溜了。
一直到发现那些凶残的建虏,在白衣军的枪口下,好像割麦子一样的倒下,他们的内心,才逐渐的安静下来。亲眼目睹白衣军的战斗以后,他们终于相信,白衣军是真的不可战胜的。白衣军之前能够收拾那么多的建虏,绝对不是意外。在白衣军的火枪面前,建虏根本就没有近身的机会。距离白衣军最近的建虏,也有二十丈左我这一段距离,是建虏无法逾越的。
“该死的!”
阿敏忍不住悻悻的诅咒起来。
他在后面也看出不对了,顿时脸色更加的阴沉。
大金军引以为傲的步弓手,在白衣军的火枪面前,根本就没有发挥的机会啊。他麾下的很多出色的步弓手,还没有机会放箭,就已经被白衣军的火枪打死了。其中,还包括了好些的白摆牙喇。他们的死,让阿敏感觉异常的心痛。这可都是镶蓝旗的精锐啊。如果没有了他们,镶蓝旗的战斗力,至少要削弱一半以上。
但是,阿敏始终没有下达撤退的命令。如果战斗刚刚开始,他就将部队撤退下来,这显然是在说明大金军不是白衣军的对手,这对于部队的士气,将是巨大的打击。自从发布七大恨,起兵伐明以后,大金军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临阵退缩的事情呢。哪怕是死,也必须将第一波的攻击延续下去。士气必须保持。
同时,在潜意识里,阿敏也是在向努尔哈赤做一个交代。这两个牛录的大金军,纯粹就是为了巴布海而送死的。日后,如果有人追问起来,阿敏也可以辩解说,为了救回巴布海,镶蓝旗已经付出相当的代价。有两个牛录的大金军勇士都战死了。只有这样,才能堵住别人的悠悠之口。当然,两个牛录的代价,或许还不足够。
阿敏没有撤兵的心思,鲁格自然更加不敢撤军。他在后面盯着,不允许任何的大金军从前面撤退回来。他握着大引,守在队伍的最后,虎视眈眈的盯着前面的部下。他的动作在**裸的表明,谁要是撤回来,谁就会被他的弓箭直接射死。结果,那两个牛录的大金军,只有拼死的向前冲,就算被打死也不敢向后撤。
在白衣军的扫射下,冲上来的四百多名大金军,很快就被消灭了大半。羊官堡的外面,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建虏的尸体。散落的引箭,散落的弯刀,散落的旗帜,遍地都是。从尸体上流淌出来的鲜血,顺着战场的低洼处,不断的流淌,不断的汇聚,形成一条条的溪流,浩浩荡荡的流淌,最后一直延伸到阿敏等人的面前。
这样的场景,在辽东的战场上,其实很常见。只不过,以前,倒在地上的,都是辽东的明军。散落的旗帜,也是辽东明军的。之前的几次战斗,辽东的明军,在凶残的大金军面前,只有被屠杀的份。整个辽东地区,流淌的都是汉人的鲜血。但是这一次,却倒了过来,轮到建虏的旗帜倒下去了。地上流淌的,也是女真人的鲜血。
阿敏和身边的大金军高层,看到自己的部下不断的倒下,脸色都显得非常的阴沉。挨打的滋味,的确是非常非常的不好受啊!这些该死的白衣军,他们使用的火枪,怎么这么强悍呢?辽东明军的战斗力,和白衣军相比,简直是连渣都不如啊!
剩下的一小半建虏,发现情况不对,急忙退了回去。他们毕竟是人。无论是多么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