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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蜥此刻已经知道了宋阳的厉害,见他忽然跌倒,非但没有趁虚而上,反倒还以为他又要发难,全都暂止身形,几头谨慎些的身子还后退了两步。
宋阳没想吓唬这伙丑东西,可是见了它们的样子,他还是蛮得意的,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伸手把xiong襟拉开了些,lu出小娃的脑袋,伸手指点蜥蜴,对小娃笑道:“看咱把它们吓得。”
小娃没笑,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宋阳咳了一声,又把他重新包好。其实包不包无所谓了,几十头怪蜥又复开始前进,再不用多久,他就会变成野兽们的一顿美餐,小娃娃自然也没有幸免的机会。
可没想到,这个时候,忽然一声弓弦嗡鸣从远处传来。
宋阳霍然大喜!
弓弦声便是有人放箭、便是援兵赶到,而宋阳的兴奋却不止于此,更多的喜悦是源于他意识深处,对弓弦震颤的声音有一份亲切,既是长辈也是朋友,一声嗡鸣过后应该还有一道金光璀璨宋阳想不起陈返或罗冠,可他记住了引弓之声。
不过很快他就失望了,只有弓弦震鸣,并无想象中的绽裂金光,只是普普通通的一箭,从来路方向she至,准头很不错,正中一只蜥蜴;但力量很普通,没能扎透蜥蜴的皮甲,嗒一声箭矢弹落在地。
旋即空旷的地宫中,一串串号角声回dang不休,嘈杂却ji昂的冲锋呐喊震耳yu聋,一群高大强壮的汉子手舞利刃快步冲来。
沙民。
三天之前怪蜥掳走不少小娃,在宋阳追下去不久后,沙民就发现了营地遭到袭击,由沙王亲自带领族中数百勇士,沿着怪蜥留下的地道一路追踪而至。
沙民或许比不得南理深山中的蛮族土猴子,但他们也是挖地打dong的好手,在坑dong下的行动速度并不慢,他们已经到了一会了,不过宋阳和怪蜥正在殊死捕斗,谁都没发觉他们潜伏在远处
突遇强敌,怪蜥又惊又怒,暂时顾不得宋阳,在蜥王的率领下转身冲向沙民。
战局惨烈,但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沙民也知道这种畜生的可怕之处,都留在石板路上作战。而此间是怪蜥的巢xue,它们领地意识极强,绝不容大群外敌侵入,宁可抛去钻土的优势也要发疯般的撕咬入侵者。
怪蜥拥有个体优势,可怪蜥终归还是远远比不得常侯家的宠物泰坦鸟,所以这种个体实力的差距,完全被沙民的人数、作战时彼此的策应合作所弥补,而怪蜥又舍掉了最大的钻土优势,在青石板上和沙民厮杀,结果不言而喻。
一场ji烈搏杀过后,沙民死伤过百,怪蜥则尽数伏诛。
随后沙民分作两部,一半留在石板路上照顾受伤的同族、埋葬阵亡者入土;另一半化成多支小队,开始仔细搜索地宫。沙王则走到宋阳跟前,二话不说直接撕开他的xiong襟,待见到怀中小娃后,沙王犹豫了片刻,回过头对身后手下说了句什么。
当即有沙民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走孩子,又用他们的古怪yao物帮宋阳处理伤势、包扎伤口,沙民的神情友善,显然刚才沙王的命令并无对宋阳不利之意。
很快,去四处搜索的沙民小队发现了骨丘,当场捣碎蜥蜴卵,收拢遇难娃娃的尸体,返回到沙王身边复命,其中还有个多事的沙民,手里抓着那头刚刚孵化出不久的小蜥蜴,对沙王乌拉乌拉地说着什么,不知什么意思。
宋阳见状勉强坐起身,一边说一边比划,示意这头小蜥蜴能不能送给自己。
他隐隐约约地记得,自己好像有个很喜欢蜥蜴的朋友听到弓弦声觉得熟悉,见到蜥蜴想起个朋友,虽然没有具体的想法,只是一个个模糊的念头,但这些都是好事,征兆着宋阳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
可惜,沙王没能满足宋阳的心愿,随队跟来的有祭祀,就用这条小蜥蜴做了个古怪仪式,看起来应该是祭奠那些死在此处的沙民亡魂。
忙完这一切,沙王一声令下,沙民战士照顾着伤者,离开地宫返回营地。
对地下的古怪遗迹沙民也好奇得很,但深渊横亘路断中途,要想继续查探下去,非得耗去大量时间和jing力,且这么古怪的地方,多半会有凶险隐藏。反观白音一部,正在迁徙途中,必须在冬季大雪降临前赶到新的营地,时间虽不算太紧但也绝不宽裕,沙王不yu多事。
宋阳又自告奋勇,卖力比划着,想留在此地继续探索。他主要是不想跟沙民走,瓷娃娃的警告言犹在耳,被沙民抓到便凶多吉少。结果沙王理都不理他,派了几个人直接把他架走了。
三天过后,沙王带着几十张蜥蜴皮和宋阳返回营地,白音上下欢欣鼓舞,死者已矣,沙民不会沉溺在悲伤中,他们相信去世之人将会得到更美好的生活,再不用自己担心,所以他们更在意生者。
对族人的祝福与赞美,沙王匆匆应酬过去,带着宋阳回到自己的帐篷里,随即又命人去喊谢孜濯与班大人。
沙民营地出事,谢孜濯根本不在意,这几天里她一直在担心宋阳。本来说好的,以后每天都来见面,不料‘认亲’过后他就没了踪影。谢孜濯心中忧虑,对沙王凯旋而归也不当回事,没去和沙民一起迎接,班大人也一样懒得去看,是以直到进入沙王的帐篷,他俩才知道宋阳竟然被对方抓住了。
见到宋阳,谢孜濯脸上先是一喜,随即又因他现在的处境轻轻皱眉,可最后她还是笑了,走上前,伸手轻轻握住了宋阳的手。
事已至此,再担心又有什么用处?谢孜濯静静望着宋阳:“放心,有我在,我陪你。”
她护不住宋阳,但她说的也不是‘我会保你平安’,她说:有我在,我陪你。
宋阳的回答很伤人:“不用你陪。”
谢孜濯却笑得更好看了,全不顾还有别人在场,伸出另只手去mo宋阳的脸颊,一如既往,她的很轻,仿佛眼前这个男人是枚气泡,稍一用力就会粉碎不见。
班大人神情也是一震,随后恢复了平静,先对宋阳打了个招呼,跟着望向了沙王。
沙王先屏退了帐中同族,随即用蛮语对班大人吩咐了句什么。
班大人点点头,转目望向宋阳,但并没急着发问,而是冷冰冰地训斥宋阳:“不是告诫过你,无论如何不能被沙民抓到么?这次小命保不住了。”
宋阳也ting郁郁:“算是意外,主要是小羊惹祸,要不啥事都没有。”
“什么小羊?”班大人听得一头雾水,随即又不耐烦地摆摆手:“蛮子要我问你,你怎会死而复生、要你说出所有事情的经过。你不用搭理他,反正有什么话都是我和他说,这一重你就不用cao心了,到最后他若还是要杀你,那也是谁都没办法的事情不过我也好奇得很,你上次离开后,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对班大人和谢孜濯,宋阳自然不用隐瞒什么,可是才刚说了几句,宋阳忽然笑了一声,对班大人道:“完了,麻烦了,这个蛮人听得懂汉话。”
第六十二章 功过()
第六十二章功过
班大人愕然瞪大双眼,口中喃喃嘀咕了句‘不可能’,继而转头望向沙王。
沙王则眯起了双眼,神情里带了几分惊讶,再开口时虽然语气有些古怪、声调有些别扭,但说的明明白白就是汉话,对宋阳道:“想不到,你的眼光还算明白。”
宋阳对两个同伴从头开始讲起自己的经历,才说道那晚见面后他潜出营地、遇到几头狼的时候,余光里就瞥见沙王的神情微微一变,若听不懂汉话,沙王又怎么有这样的反应,不过宋阳也不太确定,对班大人笑着说‘他懂汉话’,也是一次试探。
正如宋阳猜测,沙王jing通汉话。
早在白音迁徙前,班大人就带着‘儿媳’去沙王金帐里去翻译犬戎军报,干活中一老一小时时会用汉话jiao谈,他们说的话沙王都能听懂却始终不lu声se,连久经世故的班大人和心思灵秀的瓷娃娃都被他瞒了过去,足见沙王的心机不俗。
这样的人物,当然不会因为宋阳的一句试探就lu出马脚。不过沙王有自己的想法,既然宋阳出言试探,就说明他已经生疑,再说话时自然小心提防,自己没机会再听到有用的东西,与其如此,干脆把事情挑明,省得双方都难受。
班大人老大的不高兴,到了他这个年纪,基本是一生气就发脾气,全不用在乎什么了,用汉话冷笑道:“原来王上才是博学之人,连汉话都通晓,更毋论犬戎文字,可笑老头子却还懵然不知,煞有介事地给你翻译军报,当真贻笑大方!”说完,稍稍停顿片刻,老头子越想越生气,又把这番话分别译做沙民语和犬戎语,从头到尾给沙王再说两遍,讥讽之意不言而喻。
沙王神情里倒没有生气的意思,如实应道:“犬戎文字我真的看不懂,再说听得懂汉话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天天听你俩骂我也不能还嘴。”说着,他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怕班大人的肩膀以示安抚,随即又望回宋阳:“接着说,狼的事情。”
宋阳有些茫然:“狼的事?没狼什么事,主要是怪蜥蜴作祟。”
沙王摇头,神情认真:“你提到,在野外遇到了一小群狼有关细节我要你说明白。”刚才他就是听宋阳提到了狼,一时间心头震骇没能保住无知神情,足见他对野外狼群的重视。
宋阳摇了摇头:“没有细节,仅只七头狼,和一只藏在土中的怪蜥对峙,我杀蜥蜴的时候它们逃走了。”
沙王却不肯罢休,又仔细问过宋阳当时的藏身之处,跟着传令族中一众重要人物来帐中相见,呜哩哇啦一番蛮话商量,半晌后有了结果,转眼外号角声大作,沙民一口气派出数十支小队,骑上快马疾驰而去,跟着大批族中青壮整理干粮水囊和锋利武器,集结成军原地待命
生活在恶劣环境中的民族,战士比例极高,沙民中,十五到五十岁的男子,平时是主要劳力,战时则个个都能披挂上阵,所以白音全族不过七八万人,但备战时能立刻凑出近三万战士,实力不可小觑。若非如此,沙民早就被犬戎灭掉了。
宋阳和瓷娃娃不明白沙王这是要做什么,群族戒备,准备打谁?两人不约而同望向右丞相,后者摇头道:“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倒是沙王给宋阳等人解释了几句。
班大人是草原通,但他了解的部分仅限于军事、民风,对此间的‘生存规则’却一窍不通不久前沙民遇到了大群黄羊,这是桩喜事,不过在大大的幸运背后,有时也会隐藏着危险。
秋季黄羊迁徙,在它们身后往往会有狼群跟随,狼子的速度远远比不得黄羊,但胜在耐力持久,不惜跋涉千里牢牢跟随。首发
不是羊群身后必有狼群,但前阵沙民遭遇的那支黄羊大军规模罕见,惊动狼群的可能大增,当时班大人留意到沙王留下一队jing兵不参与劳作,还道他们是为了捉拿宋阳,其实沙王留下这队人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防备狼群。
随后几天里,针对羊群来临的方向,白音探马不知探索了多少次,始终没能发觉狼群的踪迹。这样一大群黄羊背后居然没有狼,情形很有些反常,不过沙王也没多想什么,只道是没事了。
但刚才听宋阳提到了一小群野狼,沙王心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