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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道:“你究竟有什么计划?为何定要他不在这里,你的计划才能成功?”
小鱼儿拉起她的手,柔声道:“这些事你以后总会知道的,但现在却请你莫要问我。”
世上若有什么事能令女子闭起嘴,那就是她心爱的男人温柔的话了。三姑娘果然闭起了嘴,不再问下去。
她只是垂下头,悠悠道:“你没有别的话对我说?”
小鱼儿道:“今天晚上,起更时,你在你家后园的小门外等我”
三姑娘的眼睛立刻闪起了喜悦的光,颤声道:“今夜后园小门?”
小鱼儿道:“不错,你千万莫要忘了,千万要准时到那里。”
三姑娘娇笑道:“我绝不会忘,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准时到的。”
她娇笑着转身而去,满怀着绮丽而浪漫的憧憬。
小鱼儿在街上东游西逛,走过许多饭铺酒楼,他也不进去,却在东城外找着了家又脏又破的小面馆。
这小面馆居然也有个很漂亮的名字,叫思乡馆。
小鱼儿走进去吃了一大碗热汤面、四个荷包蛋,却叫店里那看来已有三年没洗澡的山东老乡去买了些笔墨,七八十张纸。
他用饭碗那么大的字,在纸上写下了:“开心的朋友,今夜戌时,有个姓李的在东城外的思乡馆等着你,你想不来也不行的。”
同样的句子,他竟一连写了七八十张,又雇了两个泥腿汉子,叫他们去贴在城里大街小巷的显眼处。
那山东老乡实在瞧得奇怪,忍不住道:“这是在干啥?俺实在不懂。”
小鱼儿笑道:“该懂的自然会懂,不该懂的自然不懂。”
那山东老乡摸着头皮道:“谁是该懂的?”
小鱼儿却已笑嘻嘻走了,竟又到估衣铺去买了身半新旧的黑布衣服,到杂货铺去买了些油墨石膏、牛皮胶。
然后,他就寻了家半大不小的客栈,痛痛快快睡了一觉。这一觉睡醒,天已快黑了。
小鱼儿对着镜子,像是少女梳妆般在脸上抹了半天,又穿起那套衣服,在镜子前一站
这哪里还是江小鱼?这不活脱脱正是李大嘴么!
小鱼儿自己也瞧得很是满意,哈哈笑道:“虽然还不十分一样,但想那白开心已有二三十年未见过李大嘴,黑夜之中,想必已可混得过去。”
他生得本来不矮,经过这两年来的磨折锻炼,身子更是结实,挺起胸来,不但面貌已与李大嘴九分相似,就算身材也和那魁伟雄壮的李大嘴差不了多少,纵是和李大嘴天天见面的人,若不十分留意,也未见得能瞧得破。
他将换下来的衣服卷成一条,塞在被窝里,从外面瞧进来,床上仍然像是有个人在睡觉。
然后他又用桌上的秃笔写了封信,这封信竟是写给江别鹤的。他用左手歪歪斜斜地写道:“江别鹤,你儿子和镖银都已落在大爷我的手里了,你若想谈谈条件,今夜三更,到城外的祠堂里等着吧。”
他将这封信紧紧封起,又在信封上写着:“江别鹤亲拆,别人看不得的。”
小鱼儿将信收在怀里,喃喃笑道:“江玉郎不在城里,八成是去收藏那镖银去了,只要他今天晚上不回来,江别鹤就算是狐狸,瞧见这封信也得中计,他心里就算不十分相信,到了三更时也必定忍不住要去瞧瞧的。”
他得意地笑着,从窗口溜了出去。
小鱼儿走到思乡馆时,暮色已很深了。
这时虽正是吃饭的时候,但思乡馆里却没什么人,就连那山东老乡都已瞧不见,只有一个客人正坐着喝酒。
这人穿着件新缎子衣服,戴的帽子上还有粒珍珠,穿着虽像个富商士绅,神态却还是个地痞无赖,竟不肯好好坐在那里,却蹲在凳子上喝酒。一双贼眼不住转来转去,又像是随时提防着别人来抓的小偷。
小鱼儿大步走了进去,哈哈笑道:“好小子,你果然来了,许多年不见,你这王八蛋倒还未忘记有个姓李的朋友,来得倒准时。”
他从小和李大嘴长大,要学李大嘴说话的神情腔调,自然学得惟妙惟肖,活脱脱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
那人却板着脸,瞪着眼道:“你是谁?咱不认得你。”
小鱼儿笑道:“你想瞒我,你虽然穿得像是个人,但那副猴头猴脑的贼相还是改不了的。”
那人果然大笑起来,道:“你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混球蛋,多少年不见,你对老子说话,难道就不能稍微客气些么?”
小鱼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桌子上有两副杯筷,却只有一碗红烧肉,小鱼儿皱了皱眉头道:“你这穷贼实在愈来愈穷了,快叫那山东老乡来,待老哥哥我叫你痛痛快快地吃上一顿。”
白开心道:“他不会来的。”
小鱼儿道:“为什么?他在哪里?”
白开心笑嘻嘻指着那只碗,道:“就在这只碗里。”
小鱼儿神色不动,哈哈笑道:“你倒会拍老子的马屁,还未忘记老子喜欢吃什么。只是瞧那山东老乡好几年没洗澡的样子,只怕连肉都已臭了。”
白开心嘻嘻笑道:“我早已把他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再下锅的。”他举杯敬了小鱼儿一杯酒,又倒满了一杯。
小鱼儿笑道:“你这儿子倒真孝顺。”
他只得夹起一块肉,但刚吃了两口,又吐了出来,瞪眼道:“这是什么鸟肉敢混充人肉?”
白开心拊掌大笑道:“姓李的,你果然还有两下子,这张鸟嘴竟一吃就能尝得出是不是人肉来。你也不想想,老子会杀人来喂你么?”
他自然本是想用这方法试试来的人是否真的李大嘴,小鱼儿肚子里暗暗好笑,却不说破,瞪眼道:“你不孝顺老子孝顺谁?那山东老乡人虽脏些,肉倒还结实,老子早已有心将他红烧来吃了,你却将他弄到哪里去了?”
白开心道:“他早已回家去了,老子已将他这家店买了下来哈哈,他受了老子里面灌铅的假银子,居然还开心得很,以为上当的是老子。”
小鱼儿叹道:“这家破面馆你要来鸟用也没有,你却骗苦了他,又害得老子吃不着好肉,你那‘损人不利己’的贼脾气,当真是一辈子也改不了。”
白开心嘻嘻笑道:“老子的脾气改不了,你那贼脾气又改得了么?狗是改不了要吃屎的你躲在狗窝里这许多年,突然又钻出来干什么?”
小鱼儿眼睛一瞪,大声道:“我先问你,你假借老子的名头,送了副挽联给铁无双,又假借老子的名头,将人家的小丫头炖来吃了,究竟想干什么?”
白开心怔了怔,道:“你全知道?”
小鱼儿大笑道:“你还想有什么事能瞒得过老子的。”
白开心笑道:“那些人太没事干了,老子瞧得不顺眼,所以找些事给他们做,炖了肉请人来吃,却又去告他一状,要他们两家都闹得人仰马翻,老子才开心你凭良心说,老子这一手做得妙不妙?”
小鱼儿冷笑道:“只可叹姓秦的和那南宫小儿,活到这么大了,随随便便来个人告诉他们一件事,他们居然也相信。若换了是我,你来告状,老子就先将你扣下来,问问你别人吃人肉,你又怎会知道。”
白开心道:“老子不会写信么?为何定要自己去?”
小鱼儿道:“一封无头信他们就相信了?”
白开心道:“他们纵不相信,好歹也得去瞧瞧。”
小鱼儿一拍桌子,笑道:“正是这道理!我正是要你说出这句话来。”
白开心眼珠子转动,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要叫老子上当?”
小鱼儿笑道:“你冒了老子的名,老子暂且也不罚你,只要你再写封信给那姓秦的与南宫小儿,他们既已证明了你第一封信说得不假,你第二封去,他们自然更相信了。”
白开心道:“什么信?”
小鱼儿道:“自然也是害人的信,若不是害人的信,你想来也不肯写的。”
白开心展颜笑道:“要害人嘛,老子还马马虎虎可以答应你,却不知要害的是谁?”
小鱼儿道:“你只要告诉他们,今夜三更,到段合肥家的后院客房里去瞧瞧,自然会瞧见令他们感到有趣的东西但必定要在正三更,早也不行迟也不行,至于要害的是什么人,你迟早会知道的。”
白开心道:“老子若不肯写呢?”
小鱼儿冷笑道:“我知道你肯写的,你看可以害人的事不做,你还睡得着觉么?何况,你若不写这封信,老子总有法子叫你”
突然取出写给江别鹤的那封信,拿在手里,一掌击灭了桌上的油灯。白开心面色变了变,道:“你干什么?”
第54章 略施巧计()
小鱼儿悄声道:“有人来抓咱们了,准备逃吧!”
话犹未了,窗外已有刀光闪动。
只听有人喝道:“姓李的,姓白的!你们作恶多端,今天再也休想跑了,出来受死吧。”黑暗中人影幢幢,这思乡馆竟已被人团团围住。
白开心喃喃道:“奇怪,这些人怎会知道咱们在这里?”
小鱼儿悄声道:“这人满口仁义道德,必定是江别鹤。”
白开心道:“嗯。”
小鱼儿道:“咱们就从他这边冲出去。”
白开心道:“从武功最强的人那边冲出去?你莫非疯了!”
小鱼儿微微一笑,道:“我自有道理。”
这时外面已又喝道:“你们再不答复,咱们就冲进去了。”
其实这些人对“十大恶人”也颇为忌惮,一时之间,是谁也不敢冲入这黑黝黝的屋子里的。
小鱼儿霍然站起,大喝道:“李大嘴来也,你们等着吧!”提起张凳子往东面门外掷了出去,人却已从西面窗口蹿出。
这“李大嘴”三个字,果然有些吓人,凳子飞出来,东面一阵大乱,几柄刀不问青红皂白就砍了出去,全都砍到凳子上。
小鱼儿蹿出窗外,也有两柄刀直劈而来,小鱼儿一声虎吼,飞起一脚将左面的一柄刀踢飞。
他身子却已自右面一人头上掠过,顺势一脚,蹴在那人头上,那人顿时矮了半截。
这一招“鸳鸯双飞脚”,本非什么玄妙的武功,但在他手里稍加变化,却立时制住了两个高手。
要知他在那密窟中所得,正是普天之下各门各派的武功精妙所在,他融会贯通之后,无论哪一派的招式到了他手里,他都可化腐朽为神奇,却教别人再也猜不出他的武功来历。
只听有人惊呼道:“这姓李的果然厉害,大家要小心”
话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响,接着又是一阵大笑,说话的人想是已被白开心打歪了嘴巴。
小鱼儿一招北派“鸳鸯双飞脚”踢倒了两人,跟着又用一招南派“冲天炮”,一拳将一条大汉打得飞上半空。
突见眼前剑光闪动,迅急辛辣,神定气足。
一人冷笑道:“李大嘴,你武功虽不错,今日还是休想逃走。”
三句话工夫,已刺出八剑,剑剑俱是杀招。
小鱼儿连瞧都不必瞧,已知道是江别鹤来了,连连闪过八剑,却不还手,只是压低声音道:“你想知道你儿子和镖银的下落么?”
江别鹤掌中剑果然缓了一缓,失声道:“你说什么?”
小鱼儿将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