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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想了好几天,高伟决定开一个朝会,讨论一下朝廷的对策。
两天后,朝会在含光殿召开,所有在邺城的五品以上官员都被通知出席。
这次,大臣们来得比较整齐,大敌已去,大家的官又可以做稳了,心情都很好。
“皇上驾到!”
內侍一声高喊,群臣肃然。
高伟缓缓走上丹陛,望了一眼眼前的龙椅,朕可得好好把这个位子坐稳,别被人给推下去了。
一番君臣见礼完毕,高伟不待群臣进谏,就开口问道:“诸位大臣,今日这朝会,朕是想向各位征询一下富国强兵之计的,各位畅所欲言,百无禁忌。”
高阿那肱表现最积极,上前启奏:“皇上,臣认为,应该招募士卒,重建一支大军。先前,我军在晋阳损失很大,这次周寇围我邺城,几乎无可用之兵,所以,应该立刻招募大军,保我大齐江山永固。”
高伟点点头,“还有其他建议吗?”
度支尚书温重远上前启奏:“皇上,招募大军耗费钱粮甚巨。自从去岁周寇犯我大齐以来,连连败战,疆土日蹙,我大齐耗费巨大,府库空虚,已经没有钱粮来应付大军的支用。所以臣以为,应该轻徭薄赋,与民生息。”
高伟转头看着房彦谦,问道:“房爱卿,果真如此吗?”
房彦谦点点头,“确是如此,如今府库已空,将士们犒赏的钱粮还没有着落呢。”
这一说,又说到钱了,没有钱就不能办事啊,再伟大的梦想都会因为没有钱而破灭。
其他大臣也谏言,但绕来绕去,还是离不开一个钱字。
看来得想想办法解决财政问题了,不然如何能招募大军,保卫大齐呢?
朝会开了一整天,高伟得到了各种各样的信息和建议,不过,最基础和最关键的还是朝廷的财政问题。
回到后宫之后,高伟还在头疼,到哪里找钱呢?农民人数最大,不过他们应该都是穷得叮当响,逼急了还会造反,这个主意打不得;官吏和富商们,都很有钱,但是直接找他们要钱,那就失去了他们的忠诚,也是自找死路之举。
有没有办法能让官吏和富商们心甘情愿的掏出钱财奉送给自己呢?
高伟就搜肠刮肚的想啊想,冯小怜在一旁看呆皇上心不在焉的样子,就劝道:“皇上,还是让臣妾陪皇上饮酒吧,皇上不是无忧天子吗?有什么事值得皇上发愁呢?”
无忧天子,高伟自嘲的笑笑,那是以前那个没良心的混蛋干的事,别扯到朕的身上来,现在朕是满忧天子,愁得慌呢。
不过这话,高伟可没有对冯小怜说,这宫外的事情,是皇帝做主,自然是皇帝负责,与冯小怜何干?
高伟笑笑,“那朕就和你饮酒吧。”
第二日,高伟就在宫内待不住了,得到现实中去看一看,有什么发财的好途径。
于是,高伟就换了便服,带了奚昆和一队便服御林军,出了宫。
周军退去,邺城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和繁华,满大街的商铺,还有小贩,顾客,熙熙攘攘的。
高伟四处看了看,邺城人不是挺有钱的吗?怎么朝廷就收不到钱呢?
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一户人家门口围了一堆人,不知道在看什么热闹。
那户人家显然是非富即贵,他们家的大门又高又大,非常气派。
高伟好奇的带着奚昆等人也挤了进去看看是什么事情。
挤到里边,才看清楚是一个衣服破旧、五十来岁的女人跪在门口喊冤。
高伟听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原来这个女人的儿子在这户人家当下人,她儿子不知道犯了什么小错,被这户人家的主人活活打死,尸体直接扔到街上。
女人去邺城官府告状,邺城令忌惮这户人家的背景,不敢受理,女人就来这里哭诉。
高伟低声问奚昆,“你可知道这户人家的主人姓甚名谁?”
奚昆在邺城待了好多年,也常常出宫,知道情况,就告诉高伟:“皇上,这户人家的主人叫黄德年,是一位盐商,整个邺城的盐起码一半是他们家卖的。”
高伟咂舌,难怪他们家看起来这么有钱。
“那他有什么背景?”
“这个黄德年是大理司直焦同的表弟。”奚昆悄悄的告诉皇上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
高伟知道,大理司直复核廷尉、御史、诸官吏所监察、弹劾、审判的案件,权利很大,难怪那个黄德年在邺城这种天子脚下的地方也混得风生水起。
自己这不是缺钱吗?也该吃吃大户了,高伟邪恶的一笑,吩咐奚昆,“你派两个人,等人少了,把那个女人弄到一个隐秘的地方保护起来,朕有用处。”
奚昆领命,吩咐了两个便服御林军士兵,留守此地,然后保护这高伟离开。
高伟走后不久,黄德年家的大门打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带着几个家丁走出来,朝着那个女人叫骂:“还不快滚,再不滚,小心我们弄死你。”
那个女人已经绝望了,任由管家威胁,还是哭诉个不停。
管家恼了,挥手让家丁上前,要把那个女子拖入府内。
围观的人群都是敢怒不敢言,这个女人被拖入府内,那还不是凶多吉少啊。
可惜黄家势力大,他们惹不起,只能在心里愤愤然。
家丁上前,伸手要抓住女人的胳膊,两个便服御林军士兵情知不好,立刻上前拦住。
管家看到有人竟然敢替这个女人出头,打量了两个便服的士兵,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们黄家吗?不想惹祸上身的话,赶紧滚。”
一个士兵搭话:“我们是她的远方亲戚,听说邺城的周寇退兵了,就来看望一下她,如果她对贵府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我们这就带她走。”
管家的本意也只是赶走这个女人,别让她在门口吵闹,既然有人愿意带走她,他也就不说什么了,“那你们带她走吧,她要是敢再来,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第99章 吃大户(二)()
士兵拱手道:“不会的,我们会照顾好她。”
两人也不管女人认不认他们这个两个突然冒出来的亲戚,一左一右拽起女人的胳膊,扶着她就走了。
围观的人庆幸女人没有被管家拖进府内,还有亲戚来照顾,也就欣慰的各自散去。
高伟回到宫内,立刻派內侍去召房彦谦入宫。
房彦谦奉旨入宫,面见皇帝。
他看到皇帝一脸春风,有些诧异,昨天皇上还愁眉苦脸的,这只是过了一个夜晚,皇上怎么就情绪好了起来?难道皇上想到办法了?
房彦谦上前见礼,“臣房彦谦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伟笑着说:“免礼吧,房爱卿,坐。”
房彦谦就半边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来,“不知道皇上召见臣,所为何事?”
“是这么一件事。朕听说邺城大户黄德年无辜打死人命,邺城上下,无人敢受理此案。”
房彦谦一惊,这种民间纠纷的小事怎么传进了宫中,皇上还很关心的样子。
“禀皇上,臣尚未听说此事,臣身为监察御史,负责监察百官,臣失职,请皇上治罪。”
“此事是邺城官吏所为,与房爱卿没有太大关系,房爱卿不必自责。现在,朕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
高伟放过房彦谦,派他上马了。
“皇上请讲。”
“你去知会邺城令,朕会派人以苦主亲戚身份上告,务必受理。”
房彦谦应诺:“臣这就去督促邺城令,办好此事。”
“慢着,朕有几句话要吩咐一下,你记住心里,不可对外人说。”高伟神秘的说着。
房彦谦又是一惊,皇上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啊,“皇上请吩咐。”
高伟就低声说了几句,“去吧,一定要把此事办好,朕就指望这个呢。”
房彦谦觉得皇上的想法有些天马行空,但皇命难为,就答应下来,转身出宫办事去了。
次日一早,邺城令上堂,还没坐稳,就有衙役前来禀报:“外面有人告状,是一个女人,还有他的两个亲戚。”
邺城令昨夜就得到了房彦谦的知会,知道这是皇上督办的案件,马虎不得,立刻传令:“让原告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大堂门口进来三个人,一个衣衫破旧、面容愁苦的妇女,一个青衣壮汉,一个面白无须的酱色衣服的老者。
妇女一到大堂,就跪在邺城令的大案前哭诉:“民妇宋王氏,告那黄德年。小儿宋积英,邺城人氏,在黄德年府上做帮工,前日无故被黄德年打死,抛尸街头,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另外两人站在妇女身后,直盯着邺城令,一言不发。
邺城令不知道两人身份,不敢斥责,由他们站在那里。
只是这黄德年杀人一案,房彦谦只是稍稍说了要秉公处理,并未说如何处理,邺城令一时有些为难。
旁边留着一缕长须的主簿上前在邺城令耳边轻轻说:“大人,这黄德年可是大理司直焦同的表弟啊,大人还是要慎重啊。”
这话很坦白,就要提醒邺城令不要得罪黄德年,否则焦同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如果是平时,邺城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这个女人乱棍打出大堂也就是了,她一个平头百姓,还能怎么着不成?不过今日却是房彦谦亲自提点,皇上关注着这个案子呢,就不能再用这种手法了。
“宋王氏,你所说的本官已经听到了,你暂且在一旁等候,本官差人去捉拿黄德年来此对质。”
说完,邺城令拿了一根令箭就要抛下去,主簿急了,伸手拦住,“大人,不可啊!”
邺城令被主簿一拦,也就僵住了。
正在这时,那个白面无须的老者突然咳嗽了一声。
邺城令知道老者有话要讲,就对老者说:“你是何人?可有话要说?”
老者清清嗓子,尖着声音说:“我是宋王氏的亲戚,我的侄儿无辜被人打死,我自然有话要说。我说邺城令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为何又不发令抓人呢?”
主簿很生气,叱责道:“你是一个什么东西,大堂之上,岂能由你咆哮?大人,请打此人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老者丝毫不惧,冷笑两声,“打啊,尽管打!我等着呢。”
邺城令为难了,这老者似乎很有依仗的样子,如果稀里糊涂的下令打人,会是什么结果,他看不出来。
想了一下,邺城令觉得混过去算了,就含糊的说:“板子的事情,待会再说。来人啊,去拘提黄德年前来本官面前对质。”
捕头接了令,带着一帮手下转身就出了衙门,主簿在后头叹息不已,这下闯祸了吧。
半柱香功夫,捕头去而复返,禀报道:“大人,黄德年紧闭府门,不愿意开门,小的也无可奈何,请大人示下。”
邺城令沉吟道:“这”
黄家是大户,家里下人众多,院墙高大,这么点衙门的捕快,还真的拿他没办法。
老者又是冷哼一声:“邺城令,这邺城除了皇宫禁苑,不都是归你管吗?官府传人,还敢拒捕?还有人要造反不成。”
邺城令不好辩白,尴尬的说:“这这事出有因。”
老者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