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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
这件事成为了明成祖一生的污点。
至于,采用刺杀的手段对付政敌,在春秋战国时期到还存在,有着白虹贯日,鱼肠剑出,图穷匕见等故事,在汉唐时期,也有刺客行刺当朝大员的记载。
之后的宋元明清,类似的刺杀政敌的事件很难得见。
在这个有着武道的世界,刺杀可以说是层出不穷,很难避免,在肉体上消灭敌人,这行为简单粗暴,一旦成功,收获却极其巨大。
其实,杜睿都非常小心的。
哪怕他在街上闲逛,也不至于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注意,别人还当他是痴傻儿,哪怕是痴傻减弱了,疯癫却依旧存在,无须在意。
基本上,所有人都在任由他,任由他自生自灭。
但是,他运气不好。
没想到在天津桥头,在长安城门之外,竟然有刺客行刺剑南道按察使薛卓,偏偏作为朝廷大员的薛卓行事却卑鄙无耻,竟然挟持无辜路人来威胁那个刺客,最后,杜睿不幸成为了那个无辜的路人,为了活命,他没办法,只好逆运真气,动用本命宝剑,一剑杀了薛卓。
认识了唐唐,晓得了自己的身世,伤势也被唐唐治愈,因祸得福之下,经脉得到了强壮,也宽阔了不少,然而,也有着蜀中唐门这个隐患。
这个隐患一旦被敌对之人抓住,有可能万劫不复。
这件事情无可避免地传扬了开去,他也就引得了有心人的注意,各种明的暗的试探都会出现,这时候,郭皇后出手了,她把杜睿招进宫中,顿时,很多明面上的刺探就消失了,但是,暗地里的观察却越来越多,跟在身后的尾巴也有着不少。
这时候,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如果,一开始的暴露那是运气太差,这一次,便纯粹是自己判断失误。
这时候,自己应该韬光隐晦,不要急着建立自己的势力,也不要急于完成长安城内外的经济政治形势报告,当缓过一阵,等那些人的注意力消失之后再说。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这句话并非是焦急行事的理由!
万年县刺杀事件,便是自己对这方世界不够了解所造成的错误!
没想到,真的有人对自己这个仍然傻傻的疯疯癫癫的家伙下手!
这是一种刺探吧?
如果能杀掉自己,那自然是好,多半是针对丹凤殿的那一位,想看看丹凤殿那一位会做出什么反应,毕竟,当朝太子杜贤也被刺杀过,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却成为了一个病秧子,很少露面。
当然,他们没有得逞。
杜睿自己却彻底暴露!
当时,有着那么多的人在,自己的一举一动就像是摆在太阳底下的一张大伞,是那么的显眼,根本就不可能欺瞒过去,这时候,不晓得有多少人在研究自己的行动。不要说他们,就连宫中的那一位九五之尊也知晓了消息,给自己建立别院,派了一些大内侍卫前来护卫,这是重新看重自己吗?
他这样做,无遗是给已经燃起来的柴火泼上一桶油。
以后,当不能躲在黑暗之中无声无息!
以后,当出现在太阳下被所有人注视!
那么,应该怎么做?
韬光隐晦的策略不可能继续下去,当然,也不可能变得英明神武,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解释自己这一身功法,鱼龙变的功法虽然隐秘,一旦施展开来,却有着非常明显的特征,所以,这门功法只能修炼,却不能再实战中施展出来。
他需要一门功法!
是的!
然后,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交给那些人看的理由!
一个自己为何这么厉害的理由!
第五十五章 平凡的一天()
一大早,魏岳就把少年少女们喊了起来。
这些人中,有一些早就醒了,只是来到了陌生的地方,不敢妄动,听得魏岳的喊声,也就很快起床,顺便把那些还在沉睡的伙伴们叫醒。被叫醒的那些家伙有着起床气,但是,也只是嘟噜了两句而已,并没有过多的纠缠,而是飞快地穿上衣衫。
不一会,一行人也就歪歪斜斜哈欠连天地站在院子里。
他们都是福庆行最近从乡间和人市上买来的草标,年龄虽然相差挺多,却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所有人都没有经过培训。
现在,不但不能像杜睿想象中的那样站成整齐的一排,类似前世的小学生方阵,就连基本的行列规矩都不知道,一群人,按照熟悉程度围成一堆,七零八落地站在院子里。
杜睿也早就起身了,他站在檐廊上,望着那些家伙。一开始,那些小家伙还在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叽叽喳喳,就像是晨间的鸟鸣,很快,这声音便低了下来。那些有眼色的家伙非常自觉地闭上了嘴,只有那些没有眼色的还在说着话,只是,和他们说话的人越来越少,他们也很自然地放低了声音,变得像蚊虫过境一般,只听得嗡嗡的声响。
少男少女们纷纷抬头,望着檐廊上肃立的杜睿。
他们其实不怕杜睿,也不怕站在杜睿身侧的莫愁,而是害怕站在檐廊前的聂远,聂远昨天一天甲不离身,在檐廊上坐了一夜,现在,依旧全身玄甲,双眼炯炯,不见丝毫血丝,看上去,没有半点疲态,他的气势哪怕是蕴藏着,仍然足以震慑这些小孩。
这个主人应该是心善的人!
这是很多孩子心中的想法,毕竟,他们中的一些人并非孤陋寡闻,有的人被贩卖了好几遍,其中那个瘦高个叫做祝印的家伙,三岁左右就被父母卖给了一家商人家庭,那家人没有子嗣,把他买来当养子,准备继承家业,免得将来便宜了宗族。
在祝印五岁的时候,商人的夫人怀孕生下了儿子。
可能是害怕祝印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利吧?商人把五岁的祝印转卖给了一个过路的人贩子,祝印也就进了一家青楼,在青楼内打杂,有时候,有些客人不喜欢那些龟公,而是喜欢可爱活泼的孩子服侍,在青楼内,祝印学到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不想,青楼的后台老板得罪了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一夜之间,青楼便被迫关门,所有人都被抓进了大牢,以前那些高高在上的管事和妈妈都被拷虐致死,像他们这些打杂的小厮以及那些姑娘们,则变成了官府的财产,被重新发配。他被一个大户人家买去,做了那家公子的陪读,如此,匆匆三年过去,他已经十六岁。
原本,身为伴读书童的他前途无量。
然而,一次出行中,公子得罪了一个看着非常落魄的江湖客,那人拔出了腰间的横刀,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把公子的那几个护卫杀了个精光。这种情况下,他应该冲出去,挡住那人,以便让自家的公子趁机逃跑,然而,那时候的他选择的却是掉头就跑,把自家公子丢给了那个江湖客。
在亡命奔逃的时候,他清楚地听见了自家公子绝望的惨叫声。
府邸自然是不能回去,主人死亡,身为书童的他若是活着,这是坏了世间的规矩啊!他若是回去报告这消息,最后,也只是死路一条,必定要给自家少爷陪葬。
在外面流浪了几天,祝印深知自己不能这样。
在武功县,他服侍的那家人有着很强大的势力,那个江湖客倒是一时痛快了,不过,后面多半也逃不过追杀,毕竟,那一家是有着先天高手的存在,若非如此,也不能雄霸武功县,也不可能是京兆顾家扯上关系,那家的女儿嫁给了京兆顾家三房的一名庶子。
所以,他设了个局,花钱请了一个老乞丐把自己卖给了福庆行。
贩卖自己的那笔钱他分文未要,全部给了那个老乞丐,厮混了这么多年,祝印有着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那就是该舍弃的必须舍弃,人,绝对不能贪婪,现在的他,保命为主,钱财无用,要不然,他也不会选择福庆行,在万年县待过一阵的他,深知福庆行的厉害。
那家人哪怕知道自己在福庆行,一时间多半也做不了什么。
这样的祝印,深悉生存之道,善于察言观色,在他身处的坏境,一旦眼色不好,很容易就会冲撞他人,很容易就会丢掉性命。
大部分小孩的目光都落在聂远那里。
对他们来说,聂远是一种震慑,就像是故事里从九幽黄泉钻出来的恶鬼。
然而,年龄最大,见识最广的祝印知道,这聂远虽然恐怕,然而,也只是一把恐怕的刀,这刀疤是握在檐廊上那个看上去非常瘦弱的少年手中。
他通过魏岳,莫愁等人对杜睿的态度,就知道这小孩并非什么易于之辈。
他在外颠沛流离多年,非常清楚地知道,哪怕你身为主人,若是没有能力,没有手段,下人们虽然看上去是对你毕恭毕敬,然而,心中的轻视却会在一些细小的动作和神态中展现出来,这种动作和神态虽然隐秘,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因为它是下意识的。
于是,祝印有了决断。
那就是乖乖的听话,不仅自己,也要告诫那些被自己笼络的小家伙们,千万不要不听话,千万不要惹主人生气,虽然,他看上去那么瘦弱,又如此的心软,竟然答应下人的请求,把一个患病的家伙买来,并且,为对方请来了郎中,还真的把那个张全蛋救了回来。
张全蛋?
脑海中浮现出健康的张全蛋,祝印撇了撇嘴。
那个张全蛋年龄比他小很多,然而,很能打,若非他的存在,祝印早就凭借自己的手段成为了这伙人的头,现在,也就只笼络了十来个人。
这时候,许心言从一旁走了过来。
他提着药箱,身穿郎中特有的白色袍子,头上扎着方巾,耳边挂着一块黑布,暂时来说,并未把脸蒙上,此时,他脸上满是笑容,温柔而和善。
杜睿看了他一眼。
许心言点了点头。
于是,杜睿又转头望了魏岳一眼,魏岳同样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十岁以下的孩子,到这边来,让郎中帮你们检查身体至于十岁以上的小混蛋,你们随咱家来,咱家给你们安排事情,把院子整理干净”
魏岳沉声说道。
他曾经在宫中浣洗院当过总管,手底下也管理过上百个宫女和宦官,并非什么无能之辈,管理这十几个小子没有半点问题。
于是,众人也就散了。
小孩子来到一间屋前,那间屋的木门推开着,窗户也开着,室内非常的明亮。
许心言端坐在案几后面,为那些小孩子把脉问诊,孩子们非常规矩地挨个排着队,等候着。
大孩子们被分成了好几个团队,有的扫着院子,有的爬上屋顶,搜检被风吹乱的瓦片,也有的家伙整理着他们的屋子,将被褥叠好,地板和草席全都擦干净,总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做,没人偷懒。对这些出生寒微的家伙来说,做事是每天的日常,好吃懒做和他们不相干。
杜睿去看了一次张全蛋。
这个小子已经苏醒了,杜睿进去的时候,可儿正端着一碗粥在喂他。
瞧见杜睿,可儿非常高兴地向杜睿请安问好,一张苍白病弱的笑脸,泛起了红晕,她笑得很是开心,却压抑着这种兴奋,瞄向杜睿的目光有着羞涩。可以看得出来,张全蛋同样非常感激杜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