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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权-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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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睿瞄了张清臣一眼,如此,这人就像是被电脑录入档案一般,非常清晰地潜入心湖,暂时消失不见,然而,以后只要念头一转,便会栩栩如生地重现。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官员,穿着二品大员的服侍,官袍的前面绣着一只丹顶鹤,鹤嘴上空,悬浮着一颗明珠,官袍是赤红色,丹顶鹤则是青蓝色,明珠是白色。

    他有着一张不怒而威的国字脸,面如重枣,浓眉深目,顾盼之间,赫赫生辉。

    瞧了杜睿一眼之后,他扭过头来,向着杜臻抱拳躬身,朗声说道。

    “陛下,军国大事,还请无关人等避让!”

    所谓无关人等,指的自然是杜睿,而非御前总管令狐行之,每一次觐见谈及军务,令狐行之都在,有时候,皇帝甚至会听一下令狐的意见。

    杜臻瞧了一眼杜睿,正要挥手示意杜睿离开,不过,他很快改变了主意,漫不经心地说道。

    “邯郸君虽然年幼,迟早也要接触朝政,听听无妨!”

    皇帝既然这样说了,张清臣也就没有二话。

    所谓直臣,并非事事和皇帝唱反调,要求皇帝遵循他以为的道,那样的家伙,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卖名之辈,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指的就是这类读书读傻了的家伙。

    当然,这是杜睿前世的儒家之道培养出来的酸腐书生。

    这方世界也有着儒道,然而,却非儒家大一统,类似那样求名之辈不多,但是,像张清臣、陈安民这样出自书院的书生也都有着自己的道,白鹿书院的道和横渠书院的道迥然不同。

    横渠书院讲究崇古和礼仪,以上下尊卑的规矩来要求整个世间,讲究的是士农工商、官府庶民,各安其职,各行其道,每个人都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每个人都获得自己应该获得的回报,如此,上下同乐,一切都规规矩矩,自然就天下太平。

    横渠书院的核心是不变,是庄园文化的推展。

    白鹿书院则不同,白鹿书院讲究的是世易时移,一切须得随着大势变化,万物是流动的,故而,规矩也须得随之流动,所有的一切都随着大势流转。

    大道便如流水。

    在变化中求变化,并无一定之距。

    故而,横渠书院和白鹿书院之间,不仅是关西和关东之争,还是大道之争,彼此势如水火,势不两立。

    就拿张清臣和陈安民来说,两人皆是杜臻的心腹大臣,彼此之间,见面却从不打招呼,只会拿眼神挑衅对方,怒目圆睁如佛堂的降魔金刚。

    皇帝既然发话了,张清臣也就当杜睿不存在。

    他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并非那种欣喜若狂的喜色,而是那种收到千里之外的家书又或是瞧见多年未见的好友的那种喜色,淡淡的,并不明显。

    杜臻感应到了这丝欣喜,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大唐帝国就像是一栋四处漏风的宅院,每一天传到朝堂的消息,绝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不是胡马南下,就是河北诸镇挑衅朝廷,又或是江南干旱,蜀中大水,西域的回纥人向东进发,进抵玉门关……总之,每天都是这些坏消息,让杜臻很是焦头烂额。

    这从南海紫竹林弄来的佛香,再是能让人平心静气,也是解决不了这焦虑啊!

    张清臣回报的的确是好消息。

    郭斐率领安边军从河东出发,前锋锐锋营在晋阳府一带和胡人的前锋相遇,发生了小规模的战斗,锐锋营有着步骑三千,胡人亦有四五千人。

    这是一场狭路相逢的战斗,并没有试探,双方也都没有扎下营寨。

    这样的战斗其实对不怎么注重阵型的胡人有利,毕竟,胡人都是一人双马,讲究来去如风,打乱战,打遭遇战乃是看家本领。

    然而,锐锋营却一举击溃了胡人前锋。

    锐锋营的总管是鹰扬校尉郭麒麟,正是郭斐的长子,在战况不利之下,郭麒麟率领上百亲卫冲阵,一举格杀了胡人的万夫长,斩断了胡人的大旗,冲垮了胡人的中军,如此,战局这才逆转。

    张清臣收到的便是这个捷报,靖边军给郭麒麟以及一干军官报功的捷报。

    这时候,安边军也进抵雁门关前,和胡人大军对峙。

    郭麒麟?

    杜臻心中冷笑了一声。

    那个格杀胡人万夫长的将领真是郭麒麟?

    不管是谁立下了这个大功,这功劳都只能放在郭麒麟头上,这就是家世的好处,整个大唐帝国,哪怕是最为重要的军功,也是操纵在世家门阀之手啊!

    长此以往,如何得了!

    对此,杜臻心知肚明,却只能视而不见。

    张清臣来此,并不仅仅只有这个军报,接下来,他的表情便有了变化,多了一丝忧色。

    “陛下,靖边军统领冯槊冯大人病重!”

    张清臣沉声说道。

    一时间,杜臻无言。

第一百二十一章 暗涌() 
《皇权》来源:

    在几个御前侍卫的护送下,杜睿缓缓走出行宫大门。

    魏岳和带着面纱的莫愁站在行宫大门外,等着杜睿。

    魏岳的表情有些紧张,眼神略微有些慌乱,在大门外来回踱着步子,偶尔站定,身子也抖动不已,时不时便望向行宫大门,瞧见杜睿之后,一直提着的那口气这才吐了出来,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脸上露出笑意,展现在阳光下,虽然依旧像干橘子皮一样,却并未让人觉得丑陋。

    莫愁很安宁,面纱的缘故,看不见她的表情,她就站在一棵松树下,一开始是什么姿势,杜睿出现在大门口之后依旧是那个姿势。

    魏岳迎了上来,笑着向那些御前侍卫抱拳打着招呼。

    “多谢各位大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他从袍袖内掏出一些银豆子,递给那些御前侍卫。

    风气使然,须得打发一二,就像你去丞相府拜访一样,也须得给门子一些钱财,方才将你的帖子送到二门去,所以说,宰相门前七品官。

    王朝末期,便会如此。

    以前,这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作为,而现在,已然是冠冕堂皇,不以为耻,都把这个当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怕是像张清臣或者陈安民这样的人物,也只能要求自家人清正罢了,对于这些俗例,也只能忍受,视而不见,不敢逆势而为。

    身为大总管,魏岳袍袖中经常放着一些小小的金叶子、银豆子、以及一串串铜钱。

    就像李忠,魏岳给他的就是一小片金叶子,相当于万年县一户人家一年的总收入了,至于那些御前侍卫,也就给了银豆子。

    杜睿一向独来独往,和长安城内的门阀世家并无交集,也从来不上那些朝官的府邸去拉关系,一直以来,也就和宫中来客打交道,那些金叶子银豆子便是为此准备的。

    至于铜钱,那是杜睿所用,杜睿经常在集市上闲逛,那时候,这些铜钱也就能派上用场。

    魏岳在和那些御前侍卫打交道,莫愁牵着三匹战马来到杜睿跟前。

    她没有说话,杜睿接过缰绳,翻身上了战马。

    不一会,莫愁和魏岳也各自上门,一左一右跟随着杜睿,穿过开满黄色小野花的平原,向着自家的营地行去,临时踩踏出来的道路两旁,乃是各个皇子、各路亲王、各家门阀以及众多朝官的营地。不时有人站在营地内,向着杜睿一行张望,却没有一人出来和他打招呼。

    杜睿驱动战马,缓步向前。

    他迎着阳光,微微眯着眼睛,陷入沉思。

    今天,在行宫内,他获得的信息量有些大,须得认真思考。

    张清臣第二个消息是说靖边军节度使冯槊病重。

    冯槊是郭令公手下的大将,郭令公过世之后,他并未继续跟随郭令公的长子郭斐,他的年龄比郭斐要大上二十多岁,又是独领一军,郭氏集团中的威望并不比郭斐要差,特别是他率领本部人马平定了邯郸节度使的叛乱,挡住了燕赵各节度使的联军魏公,使得朝廷在河北之地埋下了一根针。

    这根针让那些事实上已经独立的河北军阀寝食难安。

    最重要的是,冯槊是一个忠臣。

    当初,邯郸叛乱,叛军渡过黄河,进入河南。

    驻军在开封的冯槊接到朝廷旨意,让他率军抵御叛军,结果冯槊遵从朝廷旨意,率领靖边军北上,在安阳一带击败了叛军,然后,形成了对峙。

    郭斐有传达书信给他,让他适可而止,只需将叛军挡住即可。

    然而,冯槊并未听从郭斐的劝告,而是率领精锐部队,雪夜疾行,以奇兵突袭邯郸,攻占了叛军的老巢,平复了叛乱,让邯郸重归中央朝廷的版图。并且,以一己之力,挡住了河北各军阀的联军袭击,让叛军无功而返,不得不承认邯郸归于中央朝廷。

    一直以来,冯槊镇守邯郸,乃是中流砥柱。

    现在,他却病重,可想而知,河北的局势必定有着变化,邯郸多半不稳,要不然,张清臣也不会面带忧色,可惜,具体的情况杜睿并未听闻,当张清臣说冯槊病重之后,皇帝就把杜睿打发了出去,没有让他听后面的说话,为什么这样做?皇帝应该有着自己的考量吧?

    毕竟,杜睿的封号是邯郸君,邯郸是他的封地。

    在皇帝眼中,自己还是年少,真正涉及到了军国大事,无法插手。

    明堂,多了几人。

    英宗杜臻雄踞御座,面沉如水。

    御座下方,左侧,令狐行之捧着一根云扫,微微低头,沉默不言,在他身侧,李云刚束手而立,另一侧,张清臣位于上首,面色凝重,在他身侧,有着两个朝官,皆来自兵部,为首之人是兵部左侍郎顾清之,没错,他出身京兆顾,此次秋猎,三省六部都有官员随行。

    冯槊病重,这是大事。

    典狱司在邯郸有着眼线,在冯槊身边也安排有人,居然,并无消息传递来长安,当杜臻将李云刚叫到御前时,他无法回答,也不知道是邯郸那根线出了问题,还是典狱司内部有状况,他无话可说,唯有叩头认罪,不过,杜臻并未斥责李云刚,而是让他尽快查清情况。

    对于邯郸局势,典狱司以前有着情报。

    只要冯槊存在,以他在军中的威信,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无人敢违逆,邯郸也就一直掌握在中央朝廷手中,毕竟,冯槊的忠心早就为世人所知。

    今年,冯槊七十九岁,作为一个宗师级别的武者其实不算老,一般情况下,八十五过后才是衰败期,资源跟得上的话,活到一百岁没有问题。

    郭令公身为大宗师,活到了一百一十八岁。

    然而,这是正常情况。

    冯槊幼年从军,青壮年多经历生死厮杀,在郭令公平叛的战斗中,多次身先士卒,和敌方将领进行决战,身上受过的伤不计其数,他能够晋升宗师,已经是侥幸,乃是多年血腥征战的兵家气息有着加成,意志坚定如山,故而,能够跨境成为宗师。

    然而,身体始终是那一具身体。

    受伤太多,就像一个墙壁全都是裂缝破洞的老屋子,早就不堪其负。

    对此,长安这边早就有所准备,只是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间病重,原以为还会熬上几年。

    接替冯槊的人选,朝堂上一直在争论不休,各方互不相让,一直也就没有确定好人选,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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