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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说完这些,我便笑而不语了。
小阿尔弗雷德没明白我的态度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是见我不吭声了,便明白我是让他在自己刚才的话里面找答案。
“海上利益?夏尔兹南是涉及损害英国的海上利益,但是罪不至死。。。。。。难道你的意思是。。。。。。?!”小阿尔弗雷德的眼睛猛地睁大,一副活见鬼的样子:“这样,会不会太狠毒了些?”
我平静的说出一句话:“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要面子还是要里子,你自己定。”
这话一出,小阿尔弗雷德也不说话了。他定定的看着我,仿佛第一天才认识我一般。
“这样做,可是完全没有转换余地的。而且,夏尔兹南必死无疑啊!”小阿尔弗雷德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看着他,正色道:“政治斗争,向来就是你死我活,要是连这样的勇气和决心都没有,那我建议你还是早些解甲归田,做个富家郎算了。”
一句话,又答对的小阿尔弗雷德默然无语。看了我良久,又问出一句话:“可是如果要这样做的话,我们又显得证据不足了。”
听他这么说,我不由的摇头苦笑:“老兄,你自己不能动动脑筋吗?你到底是怎么混到今天的?”
小阿尔弗雷德顿时被闹了个大红脸。颇为不好意思的思考半晌,忽然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从他本身做手脚?”
我再次笑而不语。
小阿尔弗雷德呆在当场,我却轻声补充了一句:“材料需要你准备,具体实施可以找墨来代劳。”
这老兄见我连实施环节都已经理顺,知道我志在必得。于是他用力咬着牙齿,又用了三分钟下定决心后,忽然一拍桌面,扭头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轻声自言自语道:“我能送你的就到这里了,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了。”
。。。。。。
三天后,小阿尔弗雷德正式上书国王腓力二世,提出了明确的夏尔兹南审理方案。
而他的方案引起了朝臣的一片大哗,大多数人都认为他在这件事上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没有想到小阿尔弗雷德居然提出了这样一条绝户计!
而腓力二世却没有任何异议,据说在看了一遍小阿尔弗雷德的报告之后,立即点头同意,并在方案上重重的签下了自己的教名。
为什么签署的是教名?原因很简单,小阿尔弗雷德提出的方案就是这么要求的——
“鉴于该嫌犯有私通英国新*教*徒,颠*覆*本国政*教的嫌疑,现提请由宗*教裁判所对古多罗华、夏尔兹南*德*古斯曼进行审判!”
就这一句,夏尔兹南已经被牢牢的钉在了历史尘埃的十字架上,无论如何他也翻不过身了。
而也是这一句,让小阿尔弗雷德落下一个“黑手屠夫”的诨名,并相伴于他作为无敌舰队总司令,以及军务大臣的一生。
但他本人却丝毫不以此为耻,反而觉得这个诨名相当的威武霸气,为自己平添了三分豪情,从来不避讳别人这样称呼他。
总之这也是奇葩,我是十分不齿与此人为伍的。
据小阿尔弗雷德说,就在腓力二世审签了这份方案的当天,夏尔兹南就被送到了位于马德里西北的宗*教裁判所总部,被外界称为“寒冰堡垒”的地方。
为什么起这个名字?据内部人士透露,这座裁判所的所有囚室都位于地下,一年四季阴寒无比。凡是进去的人,九成五都走不出来,而走出来的半成一般也活不太久。
因为那样的极端环境对人体的破坏太大,身体和心灵双重交煎之下,即使能活着走出来,又怎可能再作为正常人去生活呢?
所以在夏尔兹南被送进宗*教裁判所大牢的那一天,人们就已经将他视作一个死人,但更让人寒心的事还在后面。
宗*教裁判所的执事带领着几名裁判员,对夏尔兹南位于马德里、维拉里尔的几所宅院进行了突击搜查,除了搜出大量来路不明的金银财宝之外,更要命的是还搜出了不少新*教的书记、绘本、宣传图册,这些都与近年来在西班牙各地出现的并无二致!
坐实了。人们对夏尔兹南的认知只有这样一条。
如果之前说他贪污受贿、消极怠工之类的罪名还有些牵强的话,如今的夏尔兹南已经成为了人人喊打、人人喊杀的对象!
“这样真的好吗?启蓝。”小阿尔弗雷德问我:“我们是不是太过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手中把玩的两颗棋子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那是两颗国际象棋中的骑士棋子,一黑一白。我轻轻用手推到一个,立起一个;然后推到另一个,立起剩下的一个。
小阿尔弗雷德看着我手中的棋子,默默无言,并从此再未提过类似的话题。
因为这就是规律。
558。公审之日()
对于古多罗华*夏尔兹南*德*古斯曼而言,这些天来的经历简直宛如噩梦。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哪路神仙,但是眼见为实的是,自己已经被当做了最底层的犯人,从陛下召见自己开始,到关进皇家监狱,再到现在被押送到宗*教*裁*判所的地牢,很明显自己的境遇在每况愈下。
在这个过程中,他一次次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所有的噩梦都会过去,正义一定会胜利。
这也是他四十多年来对生命的最高遵循,如果连这一点都会欺骗他,那么死亡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可是事情真的会如他所料那般进行吗?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推移,真相似乎也在一点一点的显现。
从他每况愈下的生活待遇就能看出,情况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逐渐好转,恰恰相反,一切都在变得愈发恶劣。
这让夏尔兹南十分抑郁,难道自己真的到此为止了?
名迷糊还有那么多的理想和报复,最终都无法实现了吗?
父亲,如果你在天有灵,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你教给我的,是不是都是错误的呢?
带着无限的愤懑,夏尔兹南继续着自己的牢狱生活,直到有一天,他听到狱卒们在谈论,“公审之日”就要到了。
公审?公审谁?
难道是公审自己不成?
真可笑!公审我?难道他们不怕露馅吗?
他们有什么能力、有什么证据公审自己?
难道一些人有病,所有人就都有病吗?
不至于吧,呵呵。
夏尔兹南自顾自的想着。虽然事情比他想象的糟糕一些,但是还不至于糟糕到无可挽回!
这也是夏尔兹南一直的坚持,他相信自己是无罪的——对于西班牙这个国家而言。如果是对于英国,或者荷兰,那么他恶贯满盈,但这恰恰是他最骄傲的点所在。
“公审我的唯一结果,就是还我一个清白,然后摘下那些邪恶者的面具,让他们颜面扫地,再也无法在这个国家继续生存!”
他如是想着,而随着日复一日的自我催眠,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希望公审之日快些来、尽快恢复自己清白”的念头和想法。
然而这一天真的来了,夏尔兹南的心却又忐忑的起来。
这天下午,狱卒们突然送来了比往常丰盛的多得多的饭菜,虽然相比于以往的生活,这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但是比起身陷囹圄以来的其他时间,这饭食却可以称作华美,这是绝对不含糊的。
难道是事情有了转机?这些狱卒又转过来巴结自己?夏尔兹南如是想到。
但随即他就否定了自己的幼稚想法。
首先,即使自己真的走了出去,哪怕就是当上了无敌舰队总司令,这些宗*教*裁*判所的人也完全不必巴结自己,他们是完全独立于世俗的存在,即使是国王陛下其实也无权彻彻底底的指挥他们,或者决定他们的生死。
更何况,这些狱卒在放下了给自己的饭食之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临走的时候,似乎还带着冰冷的笑意。
看来。。。。。。这难道是断头饭吗?
未经审理,他们怎么知道我就一定必死的?
“我非要证明给这世界,公理、公平、公正是确实存在的!”夏尔兹南如是想到。
这一夜,夏尔兹南辗转难眠,尽管他一直在告诉自己,没问题,没问题,但是真的事到临头,他却又踌躇了。
万一。。。。。。当然,是说万一情况不那么好,自己又该怎么办?
父亲的那些老朋友们,平时嘴上都说什么生死扶助、不离不弃,可是自从自己进了大狱,又有谁曾来看望过自己,更不要提帮助自己了!
算了,见步行步吧!希望公审之时陛下能在场,那我至少还有一个可以说话之人,不至于完全无可依靠。
天色一点一点亮了起来,昏昏沉沉的夏尔兹南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外面的光亮一眼。
那光亮相当的模糊,甚至可以说完全看不清楚,可是脚步声却清清楚楚。
两名狱卒快步走了进来,部分青红皂白,一把拉起躺在地上的夏尔兹南,拖着他就往外走。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夏尔兹南放声大叫,拼尽全力挣扎着手脚,想要还自己一个相对自由。
两名狱卒停住脚步,他们沉默着,忽然,其中一名扯着夏尔兹南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让他就像一只挣扎的大虾,肚腹向前凸着。
另一名则一声不吭,默默的拿起镣铐,对着他的胸腹就是两下狠的!
夏尔兹南痛的想要惨嚎出声,却被拽着他的狱卒一下打在下巴上!
因此他口中只能发出“克克”的声响,却是一声也叫不出来!
随后,身后的狱卒扔下了夏尔兹南,前西班牙无敌舰队第三分舰队提督立即跪倒在地上,甚至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便就此瘫作一团!
完了!夏尔兹南的心中似乎已经有了一丝明悟,这绝对不是要让自己善了的情况,只怕今天是凶多吉少、在劫难逃了!
可是,为什么呢?是谁要害自己?唯一的竞争对手小阿尔弗雷德生死不知,那么究竟是谁要对付自己?还下这么狠的手!这难道不奇怪吗?
脑海中一片空白,夏尔兹南被再次架了起来,拖着继续向外走,留下一地若隐若现的血迹,触目惊心。
此时他心中唯一的希望,就是腓力二世也在现场,因为只有他才懂自己的忠贞不二,也只有他,才相信自己绝无二心!
可是,事情会顺利吗?夏尔兹南在问自己。
而这一切,在他被拖到审判大厅之时有了结论。
哪有什么腓力二世?有的,只是宗教裁判所的那些红衣教士和审判员!
以及,坐在最后面角落里的小阿尔弗雷德!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捣的鬼!
夏尔兹南张口欲呼,却被一口难以形容的愤懑压在胸口,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噗通!”夏尔兹南被重重的扔在地上,像只死狗一样,剧烈的喘息着。
就在他躺倒在地上之时,夏尔兹南微微偏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小阿尔弗雷德一眼。
那个人正对着坐在正中的审判长微微点头,而审判者则拿起了桌子上的审判之锤!
“当当当!”身着深黑色袍服的审判长用力在面前的实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