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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战争除了杀人与被杀,还有着这样神奇的打开方式!原来人的智慧真的具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居然可以改天换日!
他回过头,看着城下的民夫们尽力的喊着号子,一下又一下的将散花投石机的石子投出墙去,再尽力的将主轴拉回原位,重新装进石子。
周而复始,循环不已。
他忽然觉得,以前看起来高大上的战士、亦或是弓箭手,哪怕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火枪手,似乎都不过如此。
真正的强者是不用动手的,他需要动的,是智慧。
在这个过程中,郑士表的思想在一点一点改观。他看着我临阵指挥着张再武的部下,一次又一次击退了倭寇的进攻,并最终将他们攻下此城的想法彻底扼杀在城下的方寸土地上,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第一次对除了父亲之外的人产生了发自内心的崇敬之情。
有朝一日,我也要做先生这样的人,纵横于战场之上,做万人敌!
战斗的规模不大,但是烈度却十分可观,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不算宽阔的城墙之下战死的倭寇就超过了三千以上!
这样的战斗已经不能简单的称之为战斗,而是一种一边倒的但方面打击。
这对被打击一方的士气将造成极大的打击,城下的倭寇表现的就十分明显,他们呐喊着、大叫着,却没有人敢于走进散花投石机的射程范围。
双方从前半夜的激烈战斗逐渐转向了长时间的对峙,而这样的对峙对我们来说是极为有利的,因为我们有险可守,倭寇却是凭空站在空阔的地形上,随时面对着我方枪林弹雨的绞杀。
但是如果长期来看,却又是对我方不利的,因为我方没有援兵,最起码没有明确的救援部队。
对峙一直持续到天亮,倭寇又先后发起了几次攻击,却一次又一次被我方顽强阻击于城下。
攻打了一夜,倭寇也感到疲敝不已,看得出来他们准备暂时撤军休整,再寻找合适的机会进攻。
却不料就在此时,倭寇所在位置西南的小山之上,又出现了一支部队,看人数至少在八千到一万之上!
就咱他们出现在山顶之时,猛烈的火枪攒射便开始如雨般泼向柴田胜家的部队!
是谁?我的心里大喜过望,摘下背后的望远镜远远望去,只看见大旗帜上招展的“毛利”二字迎风猎猎飘扬,更加彰显了这支部队的强大威风!
但我却知道,这哪里是什么毛利家的部队,绝对是墨青请来的岛津义久无疑!
可是谁在乎呢!只要是羽柴家的部队就行,写着毛利当然更好,就让柴田胜家和毛利辉元扯皮去吧!岛津义久把自己摘得真干净,这一招值得学习啊!
我对郑士表轻声说道。
而“毛利”家的大军到来,也成了压垮柴田胜家军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潮水般的柴田军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开始朝着王京的方向迅速撤退了下去!
485。大海的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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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田胜家最怕的是什么?
第一,怕羽柴秀吉使阴招,和天皇、官家有勾结。第二,怕羽柴秀吉与大明朝联手。第三,怕在这高丽的土地上,自己的几个儿子会闹起来。
然而让他始料不及的是,他所害怕的三件事,居然在此时一一应验了!
羽柴秀吉与官家勾结已经不是秘密,从来到高丽就没有少给柴田胜家下过绊子。
而如今,羽柴秀吉与大明军、高丽军结盟已成“事实”,而且他们居然派出刺客,在万军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了自己最钟情钟意的幼子!
为什么自己一直没有立储!为什么自己一直没有确定继承人,就是想让自己的幼子成长起来,成为柴田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啊!
然而现在,一切都完了!都完了!
胜忠一死,家里的其他四个儿子无不欢呼雀跃,他们知道胜忠是我的心头肉,而我一直在等待的又是什么,自然会有这样不仁不义的表现。
在他们的心里,可能明知道即使胜忠接不了班也轮不到他们自己,但是只要不是胜忠接班就足够了!就是这样子的思考吧!
好吧!好吧!既然你们不以家族的未来为重,我又何必以你们的未来为重?
既然你们要毁灭,那我们就一起毁灭吧!毁灭吧!
传我命令!全军集结,目标西北,全线进攻羽柴秀吉军!
。。。。。。
在我回到平壤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前方的最新消息——柴田胜家开始了对羽柴秀吉的全面进攻!
他们在汉城被李如松袭击夺取之后,完全断了后路,反而开始孤注一掷,进攻线自王京起始,一路向东向北,兵逼金刚山、元山和金野,兵锋直指囤积于咸兴的羽柴秀吉军。
这对李如松、对我、对整个大明军来说简直是个福音!这也表示我所希望的步骤正在一步一步的达成。
我们需要做什么呢?当然不可能袖手旁观,在敌人与敌人开始死磕的时候,劝架肯定不是我们的本分,那就再添一把火吧!
我与李如松商议并达成一致,由他率领李家军从汉城出兵,攻打王京、开城。而我和叶思忠则率领关宁铁骑,从水路迂回到釜山,攻打柴田胜家最后的登陆点!
这也是断掉柴田胜家最后根基的最好办法,堪称釜底抽薪!
而我更重要的目的,是想带着郑士表,让他一点一点学习最先进的海战和海军陆战的知识和技能。
时间不等人,我们在议定之后的第二天,二月十七这一天便出发南下,由汉江口登船,绕过高丽半岛,直奔半岛东南角的釜山而去!
柴田军的守备主力全部聚集在釜山市内,面对大海结成了月型阵,这样的阵型更多的是为了防御来自海上的袭击,因为他们担心我们会袭击这个最重要的据点。
他们想对了,我们的确要拔掉这根钉子,但是方式却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
我没有打算正面强攻,而是计划让部队从海云台登陆,过冬柏、绕西面,再择机南下,背刺柴田军的守备部队!
按照我的计划,这相当于一记左勾拳,是必杀的实招;而诱敌的虚招则是海上的袭击,这将吸引柴田军绝大部分的注意力,也是惑敌的虚招。
所以我将与叶思忠分工合作,由他率军登陆海云台,而我则带领船队,炮击釜山城!
一五九零年二月十八,晴。
叶思忠随着运输舰队,已经先一步开向了海云台,不过是夜间行动,为了避过釜山守军的耳目。
而我的部队则是大张旗鼓,几乎是一路点着烟火,生怕釜山的柴田军看不到,招摇过市的了,来到了釜山城东面的海面之上。
最激动的人非郑士表莫属,这个小家伙知道我们今天要从海上战斗、击败不可一世的倭寇。
这是他父亲一生都没有完成的壮举,甚至他们一家的悲剧都是源自于倭寇的海上动作。尽管他父亲也说,倭寇并非想要攻击他们,但是父亲的死却是毫无疑问与倭寇脱不开干系的。
因此知道今天的行动之后,郑士表更是激动的一夜未睡,所以今晨站在甲板上之时,她的眼眶挂着浓重的眼袋,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大熊猫!
“先生!先生!我们真的要攻打釜山吗?”郑士表的声音在发颤,尽管我们之前在小青山的小城当中阻击了柴田胜家军,但是那时是因为我方以逸待劳,又有险可守,才会有那样优异的战绩。
但是这次不一样,我方是做客釜山,而柴田胜家军则是以逸待劳,又有险可守,形势完全反转了,因此他担心这一次将受到阻击的却是我们。
我双手扶着船舷,指着釜山城的方向对郑士表认真的说道:“士表,你看!那边就是釜山城。给!你拿着这望远镜,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郑士表接过望远镜,努力的向前够着眼睛看着,几乎要把望远镜的目镜塞进眼睛里去了。
“他们在做准备!先生!我看到很多炮台!很多的士卒呢!”郑士表对手里这件“神器”的神奇完全始料未及,从里面看清了两海里外的釜山城的动向,他几乎是兴奋的惊呼出声!
“别大惊小怪的,以后这将成为你的日常。记住,我要你成为一名提督,而现在就是所有课程的开始!你做好准备了吗?”我郑重的问道。
郑士表听我问的严肃,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严肃的答道:“明白!先生!您对士表的培育之恩宛如再造,士表终身难忘!亦不敢忘记先生教育、终于汉家大义的教诲!”
我点点头,大声叫道:“好!那你现在就来看看,我们的海军将如何击溃这些盘踞在工事后面的敌人!”
郑士表再次点头,恭恭敬敬的垂首站在一边,看着我喊过九鬼政孝,高声下达了命令:“全军集火太宗台!而后转移火力,袭击影岛!最后集火南浦,炮击釜山城中心!”
“是!”九鬼政孝回到,随即一转身,向着各船的船长用旗语传递了我的命令!
“轰轰轰轰!”旗舰美利坚号的火炮最先开始响起,巨大的轰鸣声白随着狂野的火焰,将一枚枚奔放着怒焰的炮弹击向了太宗台!
我们长期在海上,早已习惯了这份大炮的轰鸣,但是郑士表并不能,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虽然胆子已经足够大,也足够聪明智慧。
所以他吓得用双手死死的捂住了耳朵,尖声叫了起来!
我知道他害怕,但是历史的使命让他必须坚强起来!
“把手放下来!”我对着郑士表大喊!
郑士表委屈的几乎要掉眼泪,但是却依旧明白我是对他负责,咬着牙,涨红了脸,战战兢兢的放下了双手,却立即被大炮轰鸣的声音吓得又想抬起手来去捂耳朵!
“放下!”我再次对着郑士表大喊!郑成功的祖父,怎么能被区区炮声吓倒呢?
虽然,他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但是没有办法,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教育他、陪伴他慢慢成长,所以我必须让他立即长大,哪怕是拔苗助长!
“是!先生!”郑士表闭着眼睛对我大喊。
“对!害怕的时候,你就大声喊出来!睁开眼睛喊!”我对着郑士表再次大喊。
我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盖过了大炮的轰鸣,这让他感到心底里的一阵安宁。
“这就是力量吧!”郑士表幼小的心灵里产生了这样一个念头,或许如果父亲还活着,也能给我这样的力量!
不知不觉之间,在他的内心深处,已经开始对我这个既敬且畏的人产生了一丝一来,这个是我从未想到的。
我只想把他培养成一个优秀的军事家,却没有想过把他培养成与我有着血肉联系的人。
“是!先生!我不怕!”郑士表对着我大喊。他用力的睁开眼睛,尽管我从里面看到了泪水的痕迹,但他依然努力睁大,尽力让自己显得不害怕。
“看那边!”我指着太宗台的方向,对着郑士表大喊。
无数的炮弹下雨般的击向太宗台,打的那里的工事和守军一片狼藉!
无数的火光从岸上冒起,就像在集体燃放着数不尽的烟花!
但我却知道,烟花愉人,炮火的火花却要人命。
郑士表几乎看呆了,顿时就忘记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