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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站不起来了……”
“……”秦可儿张了张嘴,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搂着小丫头。
“我想我娘了……”吸溜着,小丫头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老爷……咳,你那位义兄不是说了么,待他平定太平军,就带着你到扬州看望你娘亲,你娘亲眼下不是还在扬州治病么?——放心,你那位义兄权柄滔天,扬州府的官员定会小心照料你娘的……”
“嗯!——可是,哥什么时候才能打赢那个太平军呢?”
“这个……”秦可儿轻轻咬了咬嘴唇。
“这几天好闷呢,哥都不理我……坏家伙!”
“是呢,坏家伙!”望着小丫头赌气的表情,秦可儿忍不住笑出声来,右手轻轻抚摸着小丫头的头发。
小丫头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秦可儿,忽然犹豫说道。“要不,咱和好?”
“什么?”
“唔,我以后不叫你野狐狸,你也不许骂我蠢丫头,死丫头……”
“你哥……”
“我哥例外啦!——还有,他骂地凶的时候,我会咬他哦!我咬他好几回了,哈哈哈!”
“你这丫头……”
“怎么样?和好么?”
“唔……和好!”
“拉钩不许反悔哦……”
“嗯!”
秦可儿很难想象,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和面前这个没教养的小丫头和解。但是意外的……不讨厌?
“嘻嘻!——你有两个名字?秦玉书,秦可儿,我该叫你什么呢?”
“秦玉书……”秦可儿苦涩一笑,搂紧了怀中的小丫头,喃喃说道。“那个名字,已经不适合我了,叫我秦可儿,这才是我的本名……”
“那……可儿姐?”
秦可儿意外地望了一眼小丫头,继而轻笑着轻轻捏了捏小丫头的鼻子,第一次对这个小丫头产生了几许好感。
“真乖……”
“嘻嘻!”二女对视一笑,只可惜这份笑容仅仅只维持了片刻。
“好闷哦。可儿姐,哥要是在这里就好了……”
“说得是呢……”秦可儿苦涩一笑。
第七日,周军已踏入武昌郡境内,然而对太平军的不利局面却未曾因此而扭转。而同样的,秦可儿与小丫头亦不免被冷落了。
“可儿姐,我哥有叫你到旁边帐篷去吗?”
“他没有那份闲情逸致,你哥忙着跟大梁军的将领商谈对策呢……”
“啊啊啊。”抓狂般大叫了几声,小丫头气呼呼说道。“什么时候才能打败太平军啊,闷死了!——今天我找哥想跟他说说话,就被赶出来了,气死了!”
“说的是呢……”
“可儿姐也被赶出来了?”
“那倒不至于,只是……”秦可儿苦涩地笑了笑。
“只是什么?不曾叫可儿姐去侍寝?嘻嘻!”
秦可儿又羞又气,轻啐一声低声骂道,“死丫头!”
“啊啊,你又骂我,野狐狸!——嘿嘿,抓不到我!”
“你……”秦可儿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在床榻上跳来跳去的小丫头。
意外的……蛮可爱嘛,如果自己也有这么一个女儿的话……
呸呸!
想什么呢!
自己怎么会想到替他生儿育女呢?
自己应该是恨他才对……
对,哪怕是想在他身边,那也只是出于作为女人的身体的需要,谁叫那家伙祸害了自己的清白呢……
只不过,似眼下这样,意外地有些寂寞啊……
“可儿姐,我困了,我先睡了。”
“嗯……”
望着躺在床榻上睡相难看的小丫头,秦可儿细心地替她盖好被子,继而站起身来,神色复杂地望着桌案上的纸笔墨砚,那是她今日从一名大梁军将领手中讨要的。
“说的是呢……”微微叹了口气,秦可儿坐在在桌案边,取过笔来蘸了蘸墨水,提笔在那洁白的纸张上画起来。
起初看不清画的究竟是什么,可待其初具雏形却不难看出,那竟是一幅武昌自荆州的行军图。
“多年不曾作画,技艺退步了……”自嘲般叹了口气,秦可儿轻轻吹了吹墨迹,继而笔尖蘸了蘸墨水,在这份行军图上加以诸多批注。
秦可儿照着记忆中她从太平军所得到的情报,将其一一注明在这份行军图上。
不知不觉间,天边渐渐绽放几分光亮,而这时,秦可儿亦停下了手中的笔,将其放在一旁。
只见此刻这幅行军图上,注明了太平军所控制的郡县,屯粮之地,以及往日藏兵所在,甚至是路线、距离亦加以批注,比谢安手中那份行军图不知要详细几倍。
不可否认,这份珍贵的情报,绝对胜过十万兵马!
望了一眼床榻上睡迷糊的小丫头,秦可儿小心翼翼地将这份行军图折叠好,放入袖口,继而走出帐外,来到了广陵书生墨言的帐篷。
“墨言,妾身有事要拜托你……”
“拜托在下?”
“啊,妾身想托你,将这份东西转呈给他……以你的名义!”说着,秦可儿将手中那份她花了一宿工夫才画好的详细行军图递给墨言。
皱眉望了一眼秦可儿,墨言摊开手中纸张,继而面色猛变,毕竟上面详细地画着武昌自江夏的详细地理图,甚至连太平军在此的许多秘密设施都一一注明,甚至连某些暗通已投靠太平军的郡、县官员的资料都有。
“嚯!秦小姐好大的手笔,这份东西若是交到谢大人手中,那可是不亚于为谢大人增添了十万精兵呐!”瞥了一眼秦可儿,墨言轻笑说道,“该说,不愧是秦可儿么?哪怕是对待盟友太平军,亦留有后招,不动声色间,便将太平军的情报掌握了七七八八,了不起,了不得!”
“少废话!——帮不帮这个忙?”
“帮,当然帮,在下也希望谢大人能够早日打败太平军,结束江南长达三十年来的纷乱……”苦涩地笑了笑,墨言抬头望向秦可儿,面容古怪地说道,“问题在于,秦小姐为何不自己交给他呢?”
“妾身不想让他知道……”
“,这种话,在下那是绝对不会说的……不过,在下还是想要一个解释!”
目视着墨言半响,秦可儿淡淡说道,“妾身是被迫**于他的弱质女流,而他则是欺霸良家女子的恶徒,妾身想维持这件事!”
“嘿,还真是自欺欺人的说辞啊……秦小姐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墨言带着几分戏谑望着面前这位言不由衷的女子。
仿佛被墨言说中了心事般,秦可儿眼眸中泛起几分羞怒,咬牙切齿说道,“这跟你没有丝毫关系!你只要将这份东西交给他就好了。”
“可信么?”摇了摇手中已折叠起来的行军图,墨言轻笑着说道,“说实话,在下对秦小姐的话,实在不怎么敢相信呢,理由秦小姐心知肚明……秦小姐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暗助谢大人呢?”
冷冷瞥了一眼墨言,秦可儿咬了咬牙,见其面色自若地等待着回覆,怒声斥道,“哪怕是老娘也想睡个安稳觉!——这个理由足够了么?”说着,她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帐篷,看得出来,被谢安不经意冷落了几日,她的心情实在不佳。
“嚯!好大怨气……嘿!看样子是提了不该提的事呢!”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墨言神色复杂地望着自己手中的这份行军图。
“真是身具强运呐,谢大人……如此一来,太平军就再没有丝毫胜算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第五十四章 日久生情?(四)()
次日一早,墨言便按照秦可儿所交代的,将谢安请到自己的帐篷,并将那份行军图转交给了他。最&强弃@少最#快#更%新)
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对于身为一军主帅的谢安而言,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份行军图上情报的珍贵。
要知道,这几日来大梁军就是不熟悉荆州当地的地形,不清楚太平军在此间的秘密屯兵地点以及粮仓所在,这才使得六万大梁军犹如无头苍蝇般只能围着刘晴那几十支小规模兵团后乱转,每次落后一步,往往当周军赶上时,太平军已经在各地的粮仓或者所控制的郡县补给完毕,继续跟大梁军玩起捉迷藏的游戏。
而如今这份记载着太平军曾经屯兵地点与储粮之地、甚至是连依附太平的大周官员就详细记载在内的行军图落入了谢安手中,这便意味着谢安能够转被动被主动,以此判断出刘晴撤兵的方向,彻底截断其得到补给的途径。
正如墨言所言,这薄薄一纸的情报,对于谢安而言不亚于十万精兵!
也难怪谢安手捧着那份行军图一脸的难以置信之色。
“这……这是……”
瞧着谢安那激动的神色,墨言微微一笑,低声说道,“正如大人所见,乃太平军自武昌至江夏……准确地说,是包括汉阳、沔阳等地在内的秘密藏兵地点与粮仓所在!——尽管那些藏兵地点内的太平军士卒或许早已离开,但是,因为地处隐秘的关系,刘晴撤兵时,或许也会用到……”
“嗯!”谢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继而皱眉望了一眼墨言。苦笑说道,“墨言,你对竟太平军如此熟晓?”
仿佛是看穿了谢安的心思,墨言轻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解释道,“在下可能猜到了大人想说什么……不,大人误会了,若是在下当真对太平军耳熟能详,早已献出这图。助大人早日平定江南!”
“唔?”谢安闻言愣了愣,惊愕问道,“这……不是你所画?”
“准确地来说,是有人托在下转呈于大人,在下可没有这份才能!”墨言笑眯眯地说道。
“何人?——告诉本府。本府亲自去答谢此人!”
“这个在下不能说……”墨言笑了笑,淡淡说道,“在下以为,那位多半不稀罕大人的答谢,甚至于,此人反复叮嘱在下,叫在下莫要透露其身份……”
“这样……”谢安有点失望地点了点头。继而目视着行军图,眼瞧着上面详细的注解,不住赞叹出声。
望着谢安这副表情,墨言微微一犹豫。忽而笑着说道,“不过,在下倒是可以给大人一点提示!”
“你说。”惊讶又意外地望了一眼墨言。
朝着谢安眨了眨眼睛,墨言笑眯眯地说道。“近日来,大人为了追查到太平军的踪迹。不经意间冷落了何人呀?”
“……”谢安闻言一愣,双唇微张,几番yu言又止,在迟疑了好一阵后,这才犹豫说道,“可儿?”
“呵!”墨言轻笑一声,虽然并没有回答是与不是,但是他那副表情,已足以证明谢安所言非虚。
“果然跟广陵刺客有关系吗,可儿……”谢安微微叹了口气。
略有些惊讶地望了一眼谢安,墨言好奇问道,“看大人的意思,大人似乎早已知晓秦小姐的身份?”
“也不能说知晓,只是有些怀疑……”将那份珍贵的行军图棱角小心抚平,谢安微叹说道,“初见她时,本府就知道她不简单,不瞒先生说,本府也曾怀疑她乃广陵刺客的一员,是故曾派漠飞悄悄搜查她的行囊,只可惜她行事谨慎,反而是叫漠飞都着了道……”
“大人怀疑秦小姐与太平军有联系?”
“说完全不怀疑,那自然是假的,毕竟据小道传闻,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