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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不傻,虽然比不上长孙湘雨与刘晴,但是秦可儿想地到的事,他多少也能够明白。
在看到这封信的最初,谢安能地想法是,这或许是卫绉派人送来的书信,毕竟卫绉是长孙湘雨安插在太平军高层中的内细。在三年前,长孙湘雨恩威并施,又许诺卫绉锦绣前程,叫卫绉反水成为了大周朝廷的密探。因此,谢安觉得极有可能是卫绉送来的书信。
但是细细一想,谢安却感觉有点不对劲。
与卫绉接头的事,一向都是东岭众的漠飞直接负责的,据谢安所知,长孙湘雨颇为珍惜卫绉这颗重要的棋子,而卫绉人也是个爱惜性命的家伙,绝不可能冒风险将这等重要情报送到谢安营内,除非谢安派漠飞直接与他联络。
总归卫绉并非是无关紧要的小卒子,他好歹也是六神将之一,与其叫他冒着泄露身份的危险送来太平军的机密情报,谢安更倾向于此人一直潜伏在太平军高层。毕竟这颗棋子若是用的巧妙,在最关键的时刻叫其反水。甚至能够一举将太平军全数歼灭。
而最为关键的一点是,卫绉被长孙湘雨叮嘱过,为了保证他身份的隐秘,卫绉在这三年来只与东岭众中几个特定的刺客接触,甚至于,此人身边至今还留有一到两名东岭众,协助他向漠飞传递消息。换而言之,以用箭矢将书信射入己方周军大营这种称不上万无一失的传递消息的办法,绝不可能是出自卫绉的手笔。
既然不是卫绉。那么送来这份书信的人的用意,就值得叫人推敲了……
脸上露出几分怪异的笑容,谢安摸了摸下巴,很遗憾的,由于他对太平军的情报了解地并不多。更没有叫秦可儿这位收集情报的专家心甘情愿委身于他,因此,他并没有猜到告密的人乃是伍衡。毕竟他对伍衡的了解,也仅仅只限于这个程度罢了。
但是即便如此,谢安才猜到,这或许是太平军内部产生了矛盾,因此有人想借刀杀人先除掉刘晴。
“看来刘晴并不能服众嘛……”听闻秦可儿的问话后。谢安哈哈一笑,闲不住的右手下意识探到了身旁丽人那已退下衣衫的翘臀,一面轻柔地揉捏着,一面怪笑说道。“倘若此信并非是那刘晴诡计,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下意识地绷紧着臀部,默默承受着谢安肆意的抚摸,秦可儿暗骂谢安这个在思考事物的时候总是会无意识挑逗她的恶习。
不过让秦可儿有些意外的是。这次谢安很快便回过神来,将揉捏着她臀部的手抽了出来。扯过被褥盖在秦可儿身上,啪啪啪拍了几下手掌,继而对帐外的亲兵说道,“来人!——叫漠飞来!”
谢安的亲兵,其实也并不是固定的,要么是东岭众客串,要么是金陵众客串,倒不是他信不过梁乘手底下的大梁军,只能说,比起大梁军的士卒,相对的还是东岭众或者金陵众刺客更加让谢安安心,毕竟谢安可不知道他忌惮的大舅子陈蓦早已离开了湖口前往南郡江陵支援。
因为了解陈蓦的性格,因此,就算陈蓦是他的大舅子,谢安也提防着他,毕竟陈蓦对太平军有着远超对其家门的忠诚,宁可舍弃东公府梁丘家世子的身份,也要当太平军这大周朝廷眼中的贼兵。
与一提到此事便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即清理门户的梁丘舞不同,谢安倒是能够理解陈蓦的心思,毕竟据谢安所知,陈蓦爱上了太平军中某个女人,唔,已婚的女人。
以为是刘晴,后来才从小道消息得知,竟然是刘晴的生母……
这让谢安暗呼大舅子果然是非常人。
在谢安看来,除非他能在不伤及刘晴的情况下将太平军复辟南唐的希望泯灭,否则,陈蓦这位梁丘家的嫡子是绝对不会回心转意的,必要之时,或许对他谢安这位堂妹夫亦会痛下杀手,正因为如此,谢安始终戒备着陈蓦,毕竟人只有一条性命,谢安还要留着这条小命去享受美人的温柔。
不消片刻,漠飞便撩帘走入了帐内,而此时,秦可儿已在谢安的示意下用被褥遮住了裸露的娇躯,总归她也是一位循规蹈矩,尽管出身青楼,但那并不表示她不懂得何为从一而终。
用她的话来说,于谢安已是备受屈辱,又岂能再叫其他的男人看到她清白的身体?尽管这份清白已被面前这个男人所玷污。
“大人!”入帐后,漠飞抱了抱拳,向谢安行了一礼。
谢安点点头,将手中的书信递给漠飞,说道,“漠飞,你先看看这个!”
双手接过书信瞄了一眼,漠飞那露在脸上黑布之外的冷漠眼眸泛起几分困惑,皱眉说道,“卑职不知情!”
他这句话的深意,恐怕也只有谢安听得明白。漠飞的意思是说,卫绉并没有派人与他联络过,再者,这份书信的笔迹也不像是卫绉所写。
“我知道,”点了点头。谢安轻笑着说道,“此信若非是刘晴诡计,那么,刘晴极有可能是被太平军中某个人给出卖了,那个人想要借我军之手除掉刘晴……因此,府想让你今夜去太平军兵营探一探,看看是否如此信所写,太平军已有十万兵远赴江东!”
“是!”漠飞用一向言简意赅的话说道,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去。
见此,谢安连忙喊住漠飞。
“等等,漠飞,府还有事要嘱咐你。——你此番前往太平军探查其虚实,需谨慎、谨慎、再谨慎。你要知道,太平军那边也有一位潜入数万大军营寨如入无人之境的无双刺客!”
骤然间,漠飞那冷漠的双目中爆发一股极其强烈的战意,这个从骨子里渗透着冰冷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后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双目中绽放着异样的神采。
“陈——蓦——!”一字一顿地吐出了这个他心目中想要超越的对象的名字,漠飞整个人都仿佛激动地颤抖起来。重重一抱拳,对谢安说道,“大人,若是碰到那人。卑职斗胆请示……”
“不!——若是遇到他,你就撤!”打断了漠飞的话,谢安沉声说道。
“……”漠飞沉默了,原先的激动消逝地无影无踪。
说实话。即便漠飞如今已超过金铃儿,成为他手下最得力的刺客。但是谢安并不认为漠飞便能赢得过陈蓦,毕竟后者是梁丘公嗟叹中百年不遇的奇才,武学天赋甚至还要在梁丘舞之上。但是出于不想打击这位得力下属的心思,谢安好言安抚道,“府知道,你一直想与他交手,不过眼下并非是合适的时机,大局为重!——府答应你,有朝一日,若是无法避免要与他敌对,府便叫你与他单打独斗,如何?”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多谢大人!”
“不过,今夜你还是需要谨慎,若是被他察觉,当即退走,明白么?”
“是!”怀着微微有些遗憾的心情,漠飞抱了抱拳,离开了帅帐,顾自出营夜探太平军营寨去了。不得不说此行相当凶险,换做旁人恐怕是惴惴不安,而漠飞却仿佛没有所谓的恐惧,他是天生的刺客,冷漠、谨慎,不惜命。这也正是谢安方才禁止他与陈蓦交手的原因。
望着漠飞离去时的背影,谢安不禁深思起来。
说实话,他并不乐意瞧见太平军分兵,毕竟太平军一分兵,就意味他再钉死在湖口这块地上已失去了原的意义,但是那封书信的到来,使得这一切全然不同了。
不过话说回来,倘若那封书信的内容属实,刘晴那个小女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啊,只剩下五万人都敢夜袭自己的兵营?
是了,从她的角度出发,越是兵少,就越得装出强势的样子,这样一来,自己都不敢去攻打她。
想的不错啊这招,只可惜被人给出卖了……
五万兵……
而自己手底下有八万大梁军,嘿,攻守之势要对换了嘛!
杀刘晴?
不不不,等逮到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就用她逼大舅哥就范,虽说这招有点下作,不过,真心不想与大舅哥沙场相见呐……
下作就下作吧,若是自己请求朝廷赦免刘晴,再将这封告密的书给大舅哥与刘晴那个小丫头看,想必他二人也会感到心灰意冷吧。
不错不错……
只要大舅哥肯归降的话,自己这边再对小舞说说好话,小舞多半也会原谅大舅哥吧,她一向很重视自己的家人的……
嗯嗯!
最后再恳求一下吕公,如果能消除杀子之仇的话,那就一切圆满了……
谢安越想越高兴。
而他这份笑容却是被秦可儿给误会了,倒也不能全然说是误会,毕竟倘若那封书信内容属实,再怎么看刘晴都已输了一半了,最初太平军压制大梁军,那是因为太平军有十五万,而大梁军仅仅只有八万,人数上相差太过于悬殊,而如今,倘若刘晴当真是剩下五万人,又岂是大梁军的对手?
当然了,这只是谢安的看法。秦可儿并不这么认为,就算刘晴手中只有五万人,也未必没有胜算,因为她注意到了谢安脸上的笑容。
哼!祸害了自己还不算,连最后一位在四姬名额内女人都不放过么?
秦可儿很恶意地猜测着,不过她这回倒是误会了谢安,说实话谢安并没有想对刘晴怎样怎样的心思,毕竟有大舅哥陈蓦这层关系在,除非刘晴那个小丫头主动投怀送抱……唔。看样子是不太可能。
以为自己赢定了?
定能得胜抱得美人归?
偏不叫你如愿!
眼瞅着谢安脸上的笑容,秦可儿越看心中越不是滋味,心中没来由地充满了怨气。天见可怜,谢安只不过是想象着他包括大舅子陈蓦与小舅子枯羊在内的一大帮亲眷,日后汇聚一堂开家宴时的和睦。只能说。谢安在秦可儿心中的印象实在是太糟糕了。
出于某种无法言喻的怨气,秦可儿心中升起了想办法帮刘晴一把的心思,毕竟在她看来,只要破解了谢安那针对刘晴的之计,让刘晴能够恢复平日里平静,凭借着她可怕的才智,她并未没有胜算。
问题在于。如何在谢安无法察觉的情况下,将这件事的真相传达给刘晴呢?
就在这时,一声充满愤怒的呵斥打断了秦可儿的思绪。
“你、你、你……你干嘛脱光衣服?”
秦可儿愣了愣,抬起头来。正巧望见小丫头王馨正端着苟贡替谢安熬的药走进来,愤怒地瞪着她。
这个蠢丫头……
嘴角扬起几分淡淡的笑意,秦可儿很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理所当然地说道。“睡觉,当然要脱衣服咯……”
可能是在营内除了被谢安欺负就没有其他什么可供解闷的事了。秦可儿忍不住想逗逗王馨这个小丫头,顺便报复一下昨夜这个傻妮子,竟然没察觉她义兄当着她的面,占了她秦可儿的身子。
“胡说!”小丫头满脸通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为看到了秦可儿那裸露的身体,愤愤说道,“你分明就是想勾引我哥,你这个偷腥的野狐狸!——不要脸!”小丫头用手指刮了刮脸蛋。
喂喂喂,越骂越过分了吧?
秦可儿一双美眸闪过几分不悦,事实上她并未勾引谢安,也从未承认过勾引谢安,不过此时此刻嘛……
“说得好过分呢,小小姐。老爷将小奴从青楼赎身,小奴对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