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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零花银子,随便我去花费……古人云,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般说爷爷呢?”胤公板着脸似乎要教训自家孙女几句。可一瞧见自家孙女那yin冷的目光,口气顿时又软了下来,笑眯眯说道,“俗话说,男儿家穷养,女儿家富养,似小湘雨这般年纪的女儿家,正是花费颇多的年纪呢。爷爷如何忍心委屈了自家的孙女?”说着,胤公便要伸手去抚摸长孙湘雨的头发。
“别碰我!”抬手打落了胤公的手。长孙湘雨冷冷地望着胤公,她眼神中的冷意,即便是胤公这等人物,亦是倍感心寒。
“捧杀之计么?”良久,长孙湘雨嘴里吐出几个冰冷的字眼。
胤公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抚摸着胡须笑眯眯说道。“不愧是我长孙家百年不遇的奇才啊,小小年纪竟懂得这般多,不过乖孙啊,似这般无端怀疑他人的好意,你可交不到朋友哦……”
“我不需要!”长孙湘雨淡淡说道。
“爷爷可是好意啊。你想,似湘雨这般可爱美丽的女儿家,若是穿着打扮普通,岂不是与寻常女儿家无异?小湘雨可是很特别的呢……锦衣玉食不好么?”
“……”长孙湘雨闻言持棋的右手微微一顿,一声不吭。
见此,胤公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笑意。
“卑鄙的伎俩呢!”长孙湘雨低声说道。
“什么?”胤公愣了愣,疑惑问道。
只见长孙湘雨抬起头,望着跟前的自家祖父,冷冷说道,“国家败政,必用jiān人而嗜其疾味……”
“么?”胤公疑惑地望着长孙湘雨,继而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嗜纵之,久成依赖……我年少无力,难以自立,今日祖父用锦衣玉食诱我,叫我食骨知髓、难忘蜜汁之甘,日后难以割舍长孙……此伎俩如何不卑鄙?”年仅九岁的长孙湘雨一脸鄙夷地说道。
“哈哈哈,”胤公闻言丝毫不以为杵,反而对自己这位孙女更是高看几分,继而望着自家孙女笑眯眯地说道,“不不不,并非是卑鄙伎俩,此乃阳谋……乖孙儿前些日子算计你父那两名侍妾的,那才叫yin谋诡计,上不得台面,经不起推敲,至于爷爷这计谋嘛……纵然是摆在你面前,乖孙儿如何自处?——带着你母王氏离开长孙家?别说你母不顾念旧情不愿,就算她肯,你母女二人日后如何过活?——你母体弱,你尚雏幼,离开我长孙家,恐怕难以存活……留下来的话,你母女二人衣食无忧,再者,老夫已精告过府上众人,以及你父,叫其善待王氏……”说着,胤公递过左手的布偶,悬在长孙湘雨面前。
“……”深深望着胤公许久,长孙湘雨面无表情地接过了胤公手中的木偶,在看了一眼后,随手将其丢置角落,淡淡说道,“甚丑!——既然是给我的礼物,至少用点心吧!”
胤公闻言一愣,苦笑着摇了摇头,继而深深望着眼前这位孙女,由衷感慨道,“小小年纪便知道利害,能屈能伸,小湘雨若是男儿家,恐怕会叫天下英雄人物黯然失色……”
“……”长孙湘雨闻言眼中神色一冷,讥讽说道,“啊,如果是男儿的话,我就不叫了,而是叫吧?——祖父真是好才学,见我出生时下了一场雨,便能想到这个名字……”
胤公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低头故作咳嗽,继而岔开话题说道,“哦,对了,湘雨,待会祖父要到东国公府上赴宴,你有兴趣么?”
“没兴趣!”长孙湘雨淡淡说道。
胤公闻言笑了笑,笑眯眯说道,“东国公府上,也有一位与小湘雨年纪相仿的小女儿家哦……”
“京师女儿家多了!”
“那不同的,”摇了摇头,胤公脸上露出几许莫名的笑容,神秘说道,“在祖父看来,东公府的那个小丫头,恐怕是这整个冀京,唯一一个能与小湘雨相提并论的此世逸才!——祖父觉得,你们俩肯定能够说得上话……”
“哦?那我倒是要见识一下……”冷笑一声,长孙湘雨淡淡说道,“她叫什么?”
胤公微微一笑,一字一顿说道,“梁丘舞!”
梁丘舞……
大周第一猛将、东国公梁丘亘的嫡孙女,也是梁丘家最后一丝血脉的继承者,梁丘家未来第十二代当家……
那一日,长孙湘雨在祖父胤公的介绍下,与日后相交近十年的闺蜜梁丘舞相识了。
在东公府后院的练武场,她惊讶地望着那个肤色略显黝黑的女孩一拳打断了大人胳膊粗细的木桩。
“姐姐?没可能!——除非你比我厉害!”那个肤色略显黝黑的女孩如此说道,与生俱来的气势,叫长孙湘雨初次感到了什么叫做害怕。
望了一眼那明显比自己大腿粗上几圈的断木桩,长孙湘雨违心地露出几分笑容。
“舞姐姐……”
那个肤色略显黝黑的女孩吃惊地望着长孙湘雨,继而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这让长孙湘雨感觉格外不爽。
蛮讨厌的,这家伙……
那一年,长孙湘雨九岁,梁丘舞七岁。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梁丘对长孙:不速之客()
或许谢安并不知道,但是长孙湘雨清楚,梁丘舞其实有两个名字,一个是,一个是,后者是她在东军神武营熟悉军旅时候所改的名字,毕竟堂堂日后东军的上将军,军印上刻着这么一个秀气的名字,未免有些失却威严。
对于梁丘舞这位唯一的闺蜜甚至是朋友,长孙湘雨起初是有些害怕的,毕竟长孙家两代文官,而梁丘家那可是世代的武将,为人处世方面有着太多太多的不同,至少在长孙湘雨的记忆中,梁丘舞起初就是习惯用拳头来说话的类型,记得当时在梁丘家习武的四皇子李茂,就没少被这个肤色黝黑的女孩揍过,直到后来梁丘公多加教导,兼之梁丘舞逐渐长大,她这个性格这才逐渐改变。
不过就算梁丘舞的张扬的性格随着年龄逐渐改善,长孙湘雨那一声的称呼,倒是依旧保留了下来,一来是叫了那么多年,都有些叫顺口了,二来嘛,长孙湘雨也不怎么在意这种事,毕竟在她看来,梁丘舞就是脑袋少根筋的女人,聪明程度别说与她相提并论,甚至连寻常的女子都比不上。
有时候长孙湘雨恶意地猜测,那个身体结实地跟石头似的女人,是不是连脑袋都是石头做的。
之所以与梁丘舞交往过密,无非只是因为长孙湘雨除了她以外,没有其他什么朋友罢了。
再者,比起冀京内其他人,梁丘舞倒也算是世间的异才,毕竟这个女人十一、二时,已并非寻常几个大人能够对付了。
有些传闻,谢安这位当夫婿多少也知道一些。那就是他那位二夫人长孙湘雨在十四、五岁的时候,那可不是一位消停的主,没少招蜂引蝶。
倒不是说她看中了冀京城内那个世家的公子哥,这个腹黑而yin损的女人,纯粹只是将那些人耍着玩罢了,她尤其热衷于看两方人为了争夺她大打出手。打的头破血流。
不过,若是有一方人赢了另一方人怎么办?难道长孙湘雨要履行承诺,陪那个得胜的家伙吃饭、游戏或者别的什么么?
别急,长孙湘雨有的是办法,比如说,找自己那位闺蜜哭诉,说自己最近被某个可恶的世家公子给纠缠上了,连哄带骗之下,生性耿直的梁丘舞自然会主动替自己的闺蜜出头。将那个长孙湘雨口中的狠狠教训一番。
不过用得久了,这招就不怎么灵验了,就好比在认识谢安的那一年,长孙湘雨依然热衷于这个游戏,不过那时,梁丘舞已不会再上当了。
略感遗憾之余,长孙湘雨暗自嘀咕,梁丘舞多少还是有点脑子的。
记得谢安一直很纳闷。梁丘舞与长孙湘雨明明是相识近十年的闺中密友,为何关系会那么差呢?
就这一点而言。长孙湘雨恐怕要负大部分的责任,毕竟她自小没少利用梁丘舞的武力在替她那所谓的游戏善后,久而久之,梁丘舞对长孙湘雨产生了厌恶。
尤其是冀北战场一役,长孙湘雨自荐于兵部,用高阳城全城军民八万人为诱饵。设计击退、甚至是歼灭那进犯大周的十万北戎狼骑,她那份视人为棋子的冷漠,叫生性耿直的梁丘舞深深厌恶,尽管梁丘舞不得不承认,若没有长孙湘雨的计谋。她所在北伐的军队是无法从被动转为主动的。
那一年,若不是伊伊从中调和周旋,恐怕梁丘舞会彻底与长孙湘雨绝交。
对于怒气冲冲、口口声声要与自己断绝闺蜜关系的梁丘舞,长孙湘雨心中好笑,毕竟她从未真心实意地将梁丘舞视为亲近之人,不过是因为没找到其他比较有趣的人,这才勉为其难与梁丘舞交往罢了。
毕竟,梁丘舞没了她长孙湘雨,至少还有伊伊相伴,而她长孙湘雨嘛……看似平和实则傲气的她,又岂会与她心中所评价的那些凡夫俗子来往?
反正没找到别的什么有趣的家伙,就跟她继续凑合着吧,抱着这个心思,长孙湘雨三天两头往东公府跑,丝毫不顾梁丘舞越来越看她不顺眼。
事实证明,当长孙湘雨意识到有一个叫做谢安的男人比较有趣,与她更合得来后,她当即就将梁丘舞给丢到了脑后,在谢安搬出当时的安平王府后独自找了一个府邸安家入户后,期间长孙湘雨就再也没去过东公府。
但是不管怎么样,梁丘舞依然是长孙湘雨所肯定的人,说实话,长孙湘雨所肯定的人,纵观这个世上也只有寥寥几人,首先是她的生母王氏,别看长孙湘雨看似毫无顾忌,其实她相当孝顺,在母亲面前极其听话乖巧,毕竟正是这个在长孙家地位不高的女人,将她生了下来,受尽长孙家的气,含辛茹苦将她抚养长大;其次就是梁丘舞,在这个年纪相仿的女人面前,长孙湘雨毫无优势,她不是没试过用对待自家祖父胤公那样,用yin损的话去讽刺那个女人,可人家听不懂你又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你还一句一句跟她去解释?
讽刺别人的乐趣,那是建立在对方听得懂的前提下,倘若有个家伙笨得连讽刺的话都听不懂,你就别费那个力了,说得再多也是气着自己,得不偿失。
这个道理长孙湘雨在连番几回碰壁后也就自然而然地领会到了。
继梁丘舞之后,那就是胤公了,至于其中道理,看看长孙湘雨闺房里玲琅满目的首饰、衣物以及她如今被消磨殆尽的锐气就明白了,过了几年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生活,长孙湘雨早已没有九岁时那种yin冷的性格了,尽管有些不爽,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胤公这一招很高明,相当高明。
本来胤公是排在第三位的,不过当长孙湘雨认识谢安后,胤公很可怜地被她移到了第四位。毕竟长孙湘雨对谢安极其感兴趣,她感觉这个年纪看起来还比自己小一、两岁的家伙,无论是看待事物的方式,还是说出的话,都叫她感觉很新奇,甚至于。这个家伙还得晓许许多多连她都不知道的事。
而更叫长孙湘雨感到欢喜的是,谢安包容了她所欠缺的一面,甚至于,在长孙湘雨打定主意要收敛玩心,做一个贤妻良母时,谢安告诉她,让她保持着自己的性子,因为那才是长孙湘雨。
或许谢安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