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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是在真正的战场,即便面临这等凶险处境,梁丘舞心中多半亦不会惊慌,毕竟她与陈蓦这对堂兄妹,拥有着的恐怖实力,但是此番演习不行,在如此多的敌军包围下,哪怕是梁丘舞,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被长孙军士卒那蘸着墨水的长枪刺中,毕竟按照谢安的规矩,哪怕她武艺再高,只要被人戳中一下,身上出现了较为清晰的墨点,就视为出局。
因此,无奈之下,梁丘舞只好选择了退却,一把将谢安拉到自己马上,与陈纲、马聃二人死命往外突围。
最终,跟随着梁丘舞前往偷袭费国大营的五千骑兵被了大半,只有两千人左右跟着梁丘舞逃过了河,至于苏信的营寨与营内那两千守军,梁丘舞与谢安此番已是顾不上了,毕竟他们的身后,那是费国、唐皓两位大将级人物的率军掩杀,期间还有金铃儿、漠飞、苟贡、丁邱等人的于途截杀。
句毫不夸张的话,谢安与梁丘舞能够平平安安地退到竹林坡兵营,除了途中项青的支援外,更重要的原因在于,长孙湘雨那一方的人放水了。
比如费国与唐皓,二人只追到新丰河就不再追,追赶时的目的也只是以尽可能地困住梁丘军的士卒为主;再比如金铃儿与漠飞,他们二人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武艺拖住梁丘舞,毕竟当时梁丘舞为了不使不通武艺的谢安不慎被,将自家夫婿拉到了自己马上,如此一来,她在马背上的行动自然是大打折扣,但是,金铃儿与漠飞并没有那么做。仅仅满足于梁丘军中的副将级将领;更别李景,这家伙在夺下了梁丘舞的大营后,可以出兵将梁丘舞与谢安堵在新丰河,但事实上,自从夺下了梁丘舞的兵营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正因为有着这么多的放水,梁丘舞与谢安才得以带着两千残余东军士卒逃到竹林坡的兵营,否则,就算梁丘舞与谢安安然无恙。他们底下那两千一同逃回来的东军,是铁定要留下脖子的木牌的。
……
……
总归谢安只是一个无缚鸡之力的官,在骑着战马奔波了一宿后,回到竹林坡的兵营内就困地不行,一头倒在自己帐篷的榻上睡着了。
而今日早晨一觉醒来。他这才开始仔细回想昨晚的交锋。
尽管有些马后炮的嫌疑,可谢安隐约也注意到,他们从一开始,就陷入了长孙湘雨所布置的陷阱中……
比如最开始金铃儿假扮成廖立刺探梁丘军的情报,当时在帐的众人谁都没往细处想,包括谢安在内,但是此刻再回想起来。谢安这才发现,长孙湘雨之所以叫金铃儿那么做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刺探梁丘军的战术,而是为了迫使梁丘军改变战略。率先出击……
啊,那个智慧堪比妖孽的女人,不出差错应该是早就料到梁丘军会采用的战术,因此。她派了金铃儿过来。
如此一来,梁丘军这边的压力就更大了。在明知己方所用战术泄露的情况下,他们还敢按照原先那一套战术么?可反过来,确实是对付长孙湘雨最佳的战术,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更改的?
就在梁丘军将领左右为难的时候,长孙湘雨抛出了苏信这个诱饵……
搏,还是不搏?
搏一搏的话,或许能够扭转不利局面,而倘若不搏,恐怕就再也难以扭转这不利的局面了。
倘若单单只是如此的话,谢安恐怕还不会中计,要命的是,他察觉到了长孙湘雨所用计策中的致命破绽……
但事实上呢?那却是长孙湘雨专门为自家夫婿大人所精心准备的计中之计……
简单地,谢安凭着对妻子长孙湘雨的了解,看出了这个女人试图以苏信为诱饵的举动,而长孙湘雨呢,亦凭着对自己夫婿的了解,相信谢安能够看出她专门为他所精心准备的破绽,是故很是大胆地将几乎全部兵马集中在费国的兵营中,就等着谢安乖乖就范,一头撞入袋口。
平心而论,并非是谢安不聪明,事实上,他要比马聃这些领兵经验丰富的将领想地更多,找到了费国大营这个突破点,用弈棋来,马聃顶多想到对下一步动作,而谢安想到了后五步,但很遗憾的,对面那个姓长孙的女人,她想到了后十步,甚至是二十步!
倘若硬要谢安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战术性错误,那就是,他不该在与长孙湘雨对阵时心存侥幸,这个女人,无懈可击!
“真是……要不要这么强悍啊?自己这丈夫的压力很大啊……”仰头望着帐篷的棚顶,谢安苦笑地摇了摇头。
不过话回来,有件事他很是在意,那就是,谢安隐约察觉到,长孙湘雨这一连串的设计,似乎是专门针对他的……
也难怪谢安如此猜测,毕竟费营那看似是破绽实则是陷阱的所谓,可以完完全全就为他准备的,就好比马聃,他当时就没想到以放弃自家营寨为代价换对面苏信与费国两个营寨,他的想法,依旧停留在,根没有想到还可以趁着费国出兵后营地守备空虚的机会将他的兵营也拿下。
“为什么呢?”翻身坐起,谢安脸上露出几分纳闷。
难道长孙湘雨是特地为了打击自己的夫婿?
没道理啊,无论是成婚前还是成婚后,谢安可以都被长孙湘雨这位爱妻打击地体无完肤,长孙湘雨没理由要这么做。
难道是想在自家夫婿面前露一?
这更没道理了,长孙湘雨的事,谢安是知道的,甚至于,谢安亲口承认不如她。没理由她要这么做啊。
到底是为什么呢?
算了,过些日子有机会当面问问她吧。
苦苦想了半响,谢安不得不承认,那个疯女人的想法,确实不是他这等凡夫俗子能够猜测一二的。
甩甩脑袋抛却那些胡思乱想,谢安翻身下了床榻,前往营内的帅帐,毕竟从梁丘舞昨日闷闷不乐的表情不难看出,她对于己方的惨败耿耿于怀。眼下正是谢安出场哄她的时候。
一路走到帅帐,谢安朝着帐外守卫的士卒点了点头作为招呼,而就在他正要撩起帐幕走进入的时候,忽然听到帐内传来了梁丘舞那充斥着怒不可遏与羞恼的呵斥声。
“卑鄙……总之,就是卑鄙!——滚出!”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心中疑惑的谢安撩起帐幕。他这才惊愕地发现,帐内除了恼羞成怒的梁丘舞外,还有两位难得的贵客……
长孙军主帅长孙湘雨,以及金铃儿……
“你……你们怎么在这儿?”谢安吃惊地望着长孙湘雨与金铃儿。
话音刚落,长孙湘雨露出一副楚楚可怜之色,幽怨道,“夫君就这么不待见人家么?”
“什么呢?怎么可能!——为夫就是好奇你们这是……”
“咯咯咯。”长孙湘雨闻言咯咯一笑,当着梁丘舞的面走到谢安身旁,亲昵地轻搂着谢安的脖子,带着几分媚态。笑着道,“人家与铃儿姐姐想念夫君,是故过来与夫君一道吃顿饭,顺便嘛……”到这里。她故意瞥了一眼梁丘舞,轻笑道。“顺便瞧瞧下败将!”
“你这家伙!”梁丘舞闻言大怒,秀眉紧皱,怒不可遏,却见金铃儿一下站到她面前,抬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会儿将我二人拿下,你可胜之不武哦!”
“你!”梁丘舞气地面色通红,闷闷不乐地坐下在帐内主位,而趁着这个功夫,金铃儿亦走到谢安身旁,眨眨眼笑着道,“小贼,可曾思念余啊?”
偷偷瞥了一眼梁丘舞,见她双目死死盯着自己,谢安倍感压力巨大,言辞含糊地了几句,算是回了金铃儿的话。
“那人家呢?”几乎半个身子挂在谢安身上的长孙湘雨一脸期待地问道。
“唔,想吧……”
“想就是想,没想就是没想,什么叫想吧?——奴家真命苦……人家可是对夫君思念地紧呢,没有夫君在旁,昨日在军营中用饭,很是不习惯呢!”长孙湘雨一脸哀怨地嘟着嘴,尽管谢安很清楚那是她装出来的,心中不禁亦生涟漪。
“嗯!”金铃儿点了点头,这一点她与长孙湘雨倒是没谎,毕竟往常在家里,谢安与家中四位娇妻向来都是一同用饭,有有笑,哪怕是拿夫君谢安开玩笑,谢安也不在意,毕竟他对待自己的女人,一向都是很大度的,这使得众女对他产生了某种依赖。
如今,忽然间丈夫不在身边,无论是长孙湘雨还是金铃儿,都感觉好像少了什么似的,浑身不自在。
这不,她们两个今日特地,跑到梁丘军大营蹭饭来了,而正是她们这种不严肃对待的态度,更是叫梁丘舞心中气恼。
尽管是演习,打到半途跑到敌军大营帅帐用饭,这像话么?!
更叫梁丘舞生气的是,她竟然还在这两个对待演习并不怎么严肃的女人里栽了一阵,非但丢了一个兵营,还了多达四千的兵力。
越想越气,梁丘舞再也无法承受长孙湘雨与金铃儿当着她的面与夫君谢安,气呼呼地道,“安,休要与敌将纠缠!——你们两个,赶紧走!”
“凭什么呀?”长孙湘雨与金铃儿闻言撇了撇嘴。
眼瞅着梁丘舞表情越来越可怕,谢安隐约感觉自己脑门有些冰冷,做和事老般道,“好了好了,既然来了,那就吃顿饭再走吧,正巧为夫也饿着呢……舞儿?”
见夫婿谢安这么,梁丘舞尽管心中不情愿,也只能暂时留下长孙湘雨与金铃儿二女,吩咐军士奉上菜肴。
军营中的饭菜,自然比不得在谢安家中,不过嘛。无论是长孙湘雨、梁丘舞,还是金铃儿,都不会在此在意罢了,长孙湘雨是吃地少,而且配饭的菜肴大多都是蔬菜,几乎不沾荤腥,梁丘舞是早已习惯军营中的饭菜,至于金铃儿嘛,由于幼年的孤苦经历。使得她对食物的看法与常人不同,无论是山珍海味还是粗茶淡饭,只要是能够填饱肚子的食物,她绝不会挑剔。
“可惜伊伊不在,要不然就齐了……”用饭时。给梁丘舞夹了一筷子菜,谢安略感遗憾地道。
长孙湘雨闻言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的笑意,瞥了一眼梁丘舞,似有深意般道,“夫君若是想念伊伊的话,奴家可以帮忙哦……”
也不知怎么的,来在谢安眼中笨笨的梁丘舞眼下仿佛突然就开了窍。咬牙切齿冷笑道,“少得意了!——不过是才赢了一场而已,就以为自己十拿九稳?”
“难道不是么?”长孙湘雨咯咯一笑,目视着梁丘舞淡淡道。“昨日那一战,小舞妹妹丢了一个兵营,损失了五千人,而姐姐这边。不过是损失了千余人罢了,而且这千余人中。还有一千人是姐姐白白送给小舞妹妹的功勋……”她所指的,显然是苏信那一千人。
“哪又如何?”梁丘舞闻言双眉一皱,沉声道,“沙场胜负,并非全赖双方兵力多寡……未到最后,鹿死谁尚未可知!”
“咯咯咯,”长孙湘雨啪地一声打开了中的折扇,望着梁丘舞微微一笑,用带着几分轻蔑的语气道,“既然如此,姐姐拭目以待!——姐姐倒是要看看,妹妹如何扭转眼下的不利!”话时,谢安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极其惊人的魄力,不同于梁丘舞以及金铃儿这位武人的震慑力,而是一种自信,叫人难以置信的强大自信。
“谁是你妹妹?!”梁丘舞一脸怒恼地冷哼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