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辛苦将军了……”伊伊朝着乐续行了一礼,礼貌道,“剩下的事,就交给妾身吧,将军此番赴宴而来,还请归席……”
乐续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厨房,只剩下伊伊在厨房内等待着最后一道菜。
而就在这时,厨房内窜入一个黑影。
“铃儿姐姐?”伊伊吃惊地看着一身夜行衣的金铃儿,一脸的疑惑。毕竟她可不知谢安等人所谋划的事。
“嘘!”对伊伊做了一个禁声的势,金铃儿转头望向那三名闻言转过头来的厨子,皱眉道,“自顾自!”
“是。三夫人……”想来这三名厨子也知晓金铃儿这位府上三夫人的身份,哪敢不从。
而此时。金铃儿已走到放置酒水的地方,虽然那坛被乐续下了药的酒水已被搬走,可桌板上却留有一些白白的粉末。
在伊伊疑惑的目光下,金铃儿伸出右修长食指,在桌板上一划,继而放入嘴里尝了些许。
有几分曼陀罗叶的药味……
蒙汗药么?
“呸!”将嘴里几分淡淡药汁吐干净,金铃儿皱了皱眉,转头对伊伊道,“伊伊,待会你先别到偏厅,姐姐需要借用下你的身份,知道吗?”
伊伊可要比她家小姐梁丘舞聪明地多,听金铃儿这么,心知想必有她的道理,闻言点了点头。
见此,金铃儿微微一笑,转身又窜出了厨房,她并没有注意到,在远处的黑暗角落,有一双眼睛正淡淡注视着厨房方向。
“原来如此……”
戏谑般嘀咕了一句,那双眼睛的主人消失在黑暗之中。
离开了厨房,金铃儿并没有急着回偏厅将方才的事告诉谢安,毕竟她方才是借口不胜酒力离席的,如今再回,未免会叫人怀疑,因此,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用易容术将自己扮成了伊伊,是故,她方才才会叫伊伊暂时别到偏厅,要不然,一个屋子里同时出现两个伊伊,岂不是更加不妙?
“幸亏前些日子为了戏弄小贼制了伊伊的面具……”
在偏厅的门外,已扮成伊伊的金铃儿轻笑着抚了抚脸上的胶质面具,学着伊伊的言行举止,踏入了屋内,继而不动声色地坐在谢安身边。
不得不,她这门绝技别旁人瞧不出来,就连谢安、梁丘舞、长孙湘雨这些位亲近之人也看不出任何破绽,如此倒也不难想象,为何金铃儿会被称为神出鬼没的。
“伊伊啊,怎么才来?厨房的事忙完了么?”拍了拍身侧原属于金铃儿的席位,谢安轻笑着招呼道。
“嗯……”金铃儿盈盈一礼,似小鸟依人般顺从地坐在谢安身旁,谁也想不到,这位看起来娇弱温柔的女子,竟是方才那位极具成熟女人魅力的女人所扮。
招呼着坐下,谢安瞥了一眼李茂身后已全数回到自己坐席的北疆五虎,压低声音对她道,“有碰到你铃儿姐姐么?”
金铃儿闻言心中好笑,借着替谢安倒酒的机会,附耳在谢安耳边道,“就这么思念余么,小贼?”
“……”谢安吃了一惊,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伊伊正是金铃儿所假扮,在佩服金铃儿精湛的易容术之余,心中不禁也有些好气、好笑,闻言翻了翻白眼,一副无奈之色。
学着伊伊平日里的举止抿嘴一笑,金铃儿附耳在谢安耳边道,“小贼,那个乐续在酒中下药了,不出差错,应该是蒙汗药……”
谢安闻言眼神一凛,低声问道,“哪一坛?”
毕竟方才下人们所抬来的两坛美酒那可都是已开封的,这如何分辨?
金铃儿闻言望了一眼那两坛酒,继而摇了摇头,低声道,“这个余不好,不过,酒水中是否掺入蒙汗药倒也不难分辨出来……掺入蒙汗药的酒水略显苦涩,只要仔细些,能够察觉出来的……”
这样啊……
那该怎么提醒李贤与李茂二人呢?
摆着乐续这个在酒水下药的在,谢安也不好提示地太明显,免得被乐续看出破绽。
或许有人觉得,既然金铃儿已看到乐续在酒水中下药,为何不将他捉拿?
原因就在于证据,毕竟再怎么,李茂也不可能单凭金铃儿一面之词就相信乐续是太平军潜伏在他身边的细作,正所谓抓贼抓赃、抓jiān抓双,只有人赃俱获,才能叫李茂心服口服。
酒,一巡一巡地喝着。
忽然,张齐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之色,摇晃了一下脑袋,疑惑道,“这酒……”到这,他双眼一翻,砰地一声伏在面前的案几上。
紧接着,屋内砰砰砰的声响连续响起,屋内所有人尽皆翻倒,以至于整个偏厅呈现诡异的寂静。
而在一阵沉寂后,五虎众之一的乐续缓缓抬起头来,悄然抽出了身旁的佩剑,望向谢安的眼神中,露出浓浓的愤怒与杀意……
怎么这么久不见动静?
伏在双上装作被药迷倒,谢安偷偷睁开一线眼镜,这一瞧不要紧,险些吓地他魂飞魄散。
因为他看到,有一柄明晃晃的宝剑,正朝着他的脑门狠狠劈下……
喂喂,不是杀李茂么?
坑人啊这是!
六神无主之余,谢安在心中大骂李贤不靠谱。
精彩推荐:
第三十四章 所犯的相同疏忽()
——时间回溯到一个时辰前——
“贤殿下为何断定太平军打算铲除……燕王殿下呢?”临近偏厅门堂口的时候,谢安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此时正值李茂麾下其余四人被李贤借故支开,而唯一留下的佑斗又被他的心腹亲信季竑纠缠住,因此,李贤倒也不藏着掖着,闻言轻笑说道,“谢大人以为,太平军比较我大周国力……孰强孰弱?”
这还用说?
谢安闻言挑了挑双眉,低声说道,“据府所知,太平军自当年在金陵、芜湖一带惨败后,便韬光养晦、隐忍雌伏,在暗中积蓄力量,可要与我大周国力相比……”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显然不看好太平军。
“正是如此!”李贤见此微微一笑,正色说道,“倘若太平军正面与我大周交锋,必败无疑,然而此拨反贼却藏匿于暗中,一面啃食我大周根基,一面制造事端,动摇我大周安定,使得天下人心不稳,这才是小王顾虑之处……”
“贤殿下的意思是,太平军亦打算故技重施,在北疆制造混乱么?”谢安好奇问道。
话音刚落,便听李茂重哼一声,不屑说道,“倘若那帮反贼敢在王北疆生事,来一个杀一个!”
李贤闻言淡淡一笑,回顾李茂说道,“有皇兄在,太平军反贼自然不敢做的太过于明显,这也正是那些反贼打算除掉皇兄的原因所在!——只因为坐镇北疆的皇兄乃我大周皇族,自然不会与反贼同流合污,如此一来,倘若太平军打算在北疆制造事端,就必须率先除掉皇兄!”
听闻此言。谢安暗自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前天子李暨虽然谈不上是一位优秀的父亲,可他生出来的一干儿子中却着实不简单,就拿眼前的皇四子燕王李茂来说,自从此人坐镇渔阳以来,大周一改之前在北疆的羸弱,非但屡屡抵挡住来自草原部落的侵扰,甚至还数次反攻草原,据谢安在兵部担任尚书的岳丈长孙靖所言。李茂在过去的数年里曾组织过六次远征,前后击溃、剿灭了草原上三个强大的部落,使得原铁板一块的草原如今混乱地犹如百国乱战。
据记载于兵部的战报所写,李茂在对待草原上部落的手段很是铁血,颇有些的王者霸气。除了像佑斗出身的月狼部落甘心成为北疆附庸以外,其余选择与北疆敌对的部落,皆被李茂前后用重兵剿灭,但凡是比车轮高的草原男子,哪怕是战败被俘后亦遭屠戳,这也使得原项王、今燕王的李茂在北疆以及草原上遍传凶名,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在北疆,李茂一句话要比冀京的圣旨有效地多。
这样一位强势的封疆王爷,倘若是外姓人,太平军多半会选择拉拢的手段。但遗憾的是,李茂乃大周李氏皇族,岂会与太平军同流合污?
想想也是,似李炜、李慎、李茂、李承、李贤。虽然此前一个个都死盯着皇帝的位置,甚至于有些时候不折手段。可他们却从未做过背弃大周的事,毕竟大周是他们的先祖所建立的国家,而众皇子们记事起第一堂课,便是清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正因为如此,倘若太平军要在北疆制造混乱局势而转移大周朝廷的注意,便只能除掉李茂。
“原来如此……”想到这里,谢安也逐渐明白了李贤话中的意思。
“还有一点,”凝视着李茂与谢安半响,李贤压低声音说道,“这只是小王私下的猜测……皇兄这些年为巩固我大周边塞稳定,在草原制造了不少杀孽,眼下,草原人畏惧于皇兄的威名,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这份仇恨,又岂能轻易化解?而倘若皇兄一死……恐怕太平军反贼只需派一名说客,会能得草原人不顾一切向我大周复仇!——到时候,北有戎夷连同北疆生事,南有太平军伺机反叛,我大周即便国力强盛,恐怕亦要陷入首尾难顾的尴尬处境中……”
“哼!——草原岂还有余力反攻我大周?”李茂闻言撇了撇嘴,神色间说不出的傲气,然而他的眼神中却不由浮现出几分凝重。
“……因此,小王断定,此番皇兄前来冀京,身旁定有太平军随同,看看是否能伺机铲除皇兄,并将这桩事嫁祸给我冀京……是故,只要我等替其营造出合适的时机,抛出香饵,便不怕那条大鱼不咬钩!”
望着李贤信誓旦旦的模样,李茂与谢安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
……
啊,在一个时辰前,谢安很是佩服李贤,单凭手头现有的讯息,便将太平军的意图推断出七七八八,让他不禁心生几分庆幸:有一个聪明绝顶智者站在自己一方,这是多么的幸运。
然而如今,眼瞅着那柄明晃晃的宝剑即将斩落于自己脑门,谢安在心中忍不住想骂娘,因为事态的发展,与李贤所描述的根就是两回事!
屁啊!
摆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说什么李茂才是六神将要杀的人,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会儿会有一柄剑悬在我谢安的脑门上?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什么才高八斗、智比天人的,忒不靠谱了!
谢安在心中大骂。
不过话说回来,尽管最初被狠狠吓了一跳,然而待谢安一转念,他倒也安定下来了,毕竟他身边可有两位一等一的女中豪杰保护着,岂会叫那柄宝剑的主人得手?
果不其然,还没等那柄寒芒四射的宝剑落到谢安头上,便听一声娇斥,紧接着,待一声闷声过后,当谢安再抬起头来时,他便看到那乐续已被梁丘舞打落手中宝剑。继而一把拎住衣襟,右手狠狠一拳打在乐续的胸口,硬是打地乐续口吐鲜血,身形摇摇yu坠。
“噗……”那乐续显然没有料到梁丘舞竟然不曾被掺有蒙汗药的酒水迷倒,一时不查,被梁丘舞一拳打个正着,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站不起来身来。
“为何你……”乐续吃惊地望着梁丘舞,他正想问梁丘舞为何没有被迷倒。却发现谢安亦抬起头来,紧接着,李茂、李贤、季竑、长孙湘雨以及金铃儿亦相继抬起头来,神色不一地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