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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弩箭射断了麻绳,撞在了垛口之上,发出“叮”的一声轻响,然后人们就听到“呼!”的一声重物下落声,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砰!砰!砰!砰!……”的动静!
唉!晚了,太史慈眼睁睁看着云梯上的士兵们一个个就像下锅的水饺,跌落城下,运气差的直接掉进了护城河里,狠狠地戳在了水下暗藏的鹿角上,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一命呜呼了。当然还有运气更差的,他们狠狠地砸在了城下,硬生生跌断了双腿,然后又被那跌落的云梯砸成了血泥。
就在城上夏侯军士兵愣神的功夫,埋伏在城楼里的弓弩手蜂拥而出,而且,夏侯恩听到了熟悉的绞盘上弦声。他顾不得犹豫,一下子蹿上了城垛,看着那些被拍杆砸烂的云梯,一咬牙,冲着那尸体最多的地方跳了下去。
就在他跳下去的时候,城楼里暗藏轩窗突然打开,几具上好弦的大黄弩从那轩窗中探出头来,连瞄准都不用,这些每天都练习十几次的弩箭手们就扣动了扳机。什么蒙皮的木盾都挡不住大黄弩如此近距离的攒射,甚至于,几个站在盾牌后的士兵被那击穿木盾的巨型箭矢撞得飞了起来,直接跌下了城墙。没有了盾牌的保护,登上城墙的夏侯军士兵们全成了弩箭的猎物,无一幸免。
刘宠快步冲上前来,他的弩机里还有两支弩箭没射了,刚才他就注意到了那个率先跳城的小军官,当断则断,不错,很不错。不过这样的军官决不允许他活着回去,他快步冲上垛口,端起弩机就向下方射去。但是就在他扣动扳机的一霎那,他心中突然莫名一悸,身子向后缩了一下,两枝箭矢从他耳边飞了过去,重重地钉在了对过的城墙上,羽箭尾部犹自不停地颤动,刘宠暗赞一声:好力道!
刘宠端起弩机,向下望去,只见一个一米八左右的年轻武将正在望着自己,左手中擎着一把长弓,没有个四五石力根本就拉不开,右手背在身后,做出一个帅呆了的动作了。呵呵,无聊!他冲那武将微微一笑,扣动了扳机,最后一枝弩箭呼啸着窜出,飞向了那人。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人的右手中居然握着两枝长箭,就在刘宠露头的一瞬间,城下的太史慈右手已经飞快搭箭急射,两枝箭矢冲着刘宠就飞了过来。
这时候躲已经来不及了,刘宠匆忙之中,只来得及将弩箭往上一样,那第一支箭正射在这弩机上。弩机重重地一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这还不算完,第二枝箭又紧跟着射进了刘宠的胸膛,怎么可能?刘宠只觉得浑身一软,倒在了地上……
太史慈只觉得胸口像是被铁锤重重地敲了一记,刘宠那一只弩箭正钉在他心窝的位置。太史慈探手入怀,摸了摸胸口,安然无恙。他站在这战场上嘿嘿傻笑,幸好自己怕别人笑话,给没过门的媳妇买的铜镜还一直揣在胸口,不过,这镜子看来是废了,还得重买一个啊。
再把镜头拉回到现在,自从陈王刘宠重伤昏迷后,作为城中官职最高的官员,国相骆俊义不容辞地接过了领导权,不过他最擅长的还是民政,这些军队上的事务他实在是不怎么懂。勤能补拙,他所能做的就是日夜都守在城楼里,调集民夫青壮为士兵们解决后勤问题,至于打仗,还是留给陈王过去任命的那些个武将吧。
就这样熬了三天,骆俊硬是瘦了一大圈,头发也白了一半。可是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终于等到了吕布到来的消息,顿时心放下了一大半,立即准备带着自己的第六任卫士长出城想见。这几天那个太史慈已经狙杀了他数次,要不是这些侍卫长们舍身相替,骆俊早就饮恨箭下了。那新任卫士长刘骆大声反对:“国相大人不可以去,那吕布说不定看着敌军势大起了什么坏心思呢!何况他就这五百余人,有何用处?”
骆俊摇了摇头,沉稳地说道:“那吕布近来威望受损,也想借机重振威名。况且,他居高自傲,纪灵也是不甘人下的家伙,两个人根本就不对脾气,绝对不可能联手对付我们。放心好了。”于是命令守城将士将城门开了条小缝,自己带了百余名卫兵从城里赶紧出来,踩着袁军的尸体就过了护城河,直奔那吕布大营。
等到了大营以后,骆俊与吕布一阵寒暄,吕布也趁机介绍了张辽以及即将赶到的成廉。骆俊皱紧了眉头,这是趁火打劫啊,吕布果然不是什么忠厚之辈。他很想就此拒绝,但是如今素有威名的陈王刘宠反而被射成重伤,城中士气大跌。这几日,袁军每次攻击都能在城上占据一个小小的突破口。要不是自己以身士卒,这陈县早就沦落多时了。与其变成武平那样的鬼城,还不如交给吕布呢。再说了,他毕竟有着天子的圣旨,从法理上也讲得过去。
骆俊主意一定,推托了几句,就此答应下来,不过他也申明,陈国仍然是一个独立的王国,吕布只能有驻军的权力,不可以撤换文官团体。吕布暗道我撤你们这的文官干什么,我只是相中了你们这里的地理位置,为豫州部下预警的力量而已。只要你们按时输送粮草物资,懒得管你们啊。再说了,就算自己以后反悔,兵权都在自己手中,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这骆俊老头真是迂腐地可爱,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吕布、张辽和骆俊正相谈甚欢,守门的军士来报:“纪灵、夏侯廉带着百余卫队到了。”
骆俊大惊,这是干什么,他的卫队长就要招呼亲卫们掩护他离开。这时吕布伸手拦了下来:“今天我特意邀请你们两人前来商谈会议,处理陈国事物,不要暗自生疑。”
骆俊心说:我就是生疑也跑不了啊,你一个骑兵冲锋我们就全完了,算了,还是等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72章 辕门射戟,吕布V太史慈(三)()
话说纪灵带着人马进了吕布的营寨,将那些士兵们留在外面,自己带着夏侯廉、太史慈两人进了吕布大帐。三个人刚进帐篷,却看到骆俊在那大帐侧首安坐,顿时大惊,夏侯廉、太史慈倒也罢了,那纪灵是掉头就走。左右侍卫拦都拦不住,吕布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披风,一拽就拽了过来,就像提个小孩一样,一点都不费劲。
纪灵惊讶地问道:“将军是想杀我吗?”
吕布摇了摇头,坦然地回答道:“当然不是。”
纪灵挠了挠头,惊喜地问道:“难道是杀这骆俊?真要如此,我代我家主公感谢您的厚恩。”
吕布又摇了摇头,大声说道:“当然也不是。”
纪灵就纳闷了,“将军,您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您到底是想干什么啊?不会只是想和我们喝顿酒吧?”
吕布大笑:“酒一会再喝。孝远(骆俊字孝远)为陈国国相,励精图治,奖励生产,济养百姓,深受民众爱戴,美名远扬,纵使是皇帝也听到了他的美名,特意派我来调节两家争端。”
纪灵撇了那吕布一眼,什么皇帝听说委命于你,骗小孩呢。谁不知道皇帝就在你掌控之中,你说东他不敢往西,你说南他不敢往北。现在我军占据了优势,你说让我们退兵,我们难道就得退兵?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这些话他也就敢在心里嘀咕几句,表面上可是什么也不敢说,刚刚吕布一下就把自己拽回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反手之力。现在也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
于是纪灵舔了下嘴唇,对那吕布说道:“将军,这几日我军射伤了那陈宠,每天都能攻上城头,优势在不断扩大。您现在让我们息兵罢战,就算是我同意了,回去后主公也饶不了我。我可是一接到你的请帖就过来了,您难道是想杀了我?”
吕布摇了下头,“我若杀你,也不会等到现在了。我只不过是生平不喜欢大家争斗,只愿意为大家解决纠纷(趁吕布低头喝酒的功夫,帐内所有人立即低头干呕)。今天我就是奉了皇帝的旨意,带兵前来劝架。”
纪灵纳闷地问道:“敢问将军是如何劝解呢?”
吕布笑了笑,却卖了个小小的关子,只是推脱道:“我有一法,听从老天的决断。”说完这句话,他就拖着纪灵与那骆俊相见,然后大声下令开宴。这两个人各存疑惑,哪里坐得下?迫于吕布的威名,两个人各坐在吕布一侧,不过他们身后的武将都没有资格坐下,双方怒目而视。尤其是骆俊的第六任卫士长刘骆,更是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盯着杀死自己五位前任的太史慈。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杀气,吕布视而不见,仍然大声劝酒,可是谁又能喝得下去呢?勉强喝了三碗酒后,吕布突然说道:“你们两家看在我面子上,各自罢兵如何?”
骆俊自然没有意见,可是纪灵就不乐意了:“我奉主公之命,带领着五万雄兵,横扫千里,囊括陈国大半土地。就差没攻下陈县,生擒骆俊了。您现在让我退兵,如何使得?”
刘骆听完他说的也不乐意了,拔剑在手,怒叱道:“我们陈县虽然兵少,但是也有五千精锐弩兵,城中更是粮草、军械充足。你那破陋不堪的封锁线根本就不起作用,你比起那百万黄巾又如何呢?居然敢威胁我们,陈王虽然受伤了,可是我们还在!”
骆俊连忙制止道:“咱们先看看吕布将军怎么处理,要是不行,再回城厮杀也不迟。”
吕布摇了摇头,“我请你们来,是为了调解争斗,不是看你们厮杀来着!”
这个时候,太史慈站了出来,大声说道:“你们打又打不过,在这里嘟囔个屁啊!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酒席上就想拿到手,想的可是忒美了!来啊,打啊!”
吕布大怒,“放肆,我们三人议论军政大事,有你一个小小的都尉插话的地方吗,纪灵,你就是这样调教部下的?左右,还不把这狂妄的小子给我轰出去!”
这太史慈说出了纪灵的心里话,说出了纪灵想说而不敢说的话。纪灵看着这太史慈正感觉顺眼呢,那会自己出面轰他,正好借着这个劲头与吕布告辞吧。他冲吕布拱了下手:“温侯,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您也看到了,就算我答应了和议,我家主公不同意,我手下也不会同意!温侯,我实在是有苦衷啊,就此告辞!”
三番两次被反驳,吕布大怒,“看来是我太肤浅了,太天真了!来人啊,取我方天画戟来!”随侍一旁的张辽亲手捧起方天画戟,交与吕布之手。吕布方天画戟在手,恍若天神降世一般,骆俊、刘骆、纪灵、夏侯廉纷纷变色,老老实实端坐喝酒,只有那太史慈毫不畏惧,反而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样子。
吕布望着太史慈突然闷哼一声,太史慈只觉得后背发冷,好重的杀气!他下意识地就要举枪迎战,刚刚端起长枪,却发现那吕布毫不在乎地坐于几案之后,左手持戟,右手端杯美酒,连正眼也没看他。
太史慈大怒,他自幼好学,颇得时人推崇,尤其是弓马熟练,箭法精良,虽说没有以此来自满,不过心中也很是自得。北海相孔融听说后甚是惊奇,多次派人来慰问他家,送来了大量的礼物。俗话说穷文富武,这些年跟从豪侠练武颇是花费了不少钱财,家中不能说困顿不堪,可是也是不再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