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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枫的安排下,杨逸带着几十亲兵来的城南,这处大宅在瓜州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内里布设十分豪华,就算放到东京城,也算得是上等人家;江枫提前派了十来个丫环小厮,把正屋洒扫了出来,换上了崭新的被褥等物品,瓜州也是沙漠气候,进入八月后,白天仍是酷暑难挡,但到了晚上,却是得盖厚被褥了。
杨逸找来马汉卿,吩咐他派人联系种朴和杨志之后,自己美美地洗了个澡,然后倒头睡了个天昏地暗。
晚上江枫备下了接风宴,前来相请,却被侍卫告知,杨大学士还在酣睡,江枫无可奈何,只得派人到酒楼退了宴席,自己怏怏而回。
杨逸这一觉直睡到了第二天晌午才起身,洗漱完之后来到前厅,盘坐在一张精美的檀木矮几后,一边吃着羊肉泡膜,一边听马汉卿汇报。
“大人,姚雄受种朴所遣,已率五千人马前去接防于阗,种朴自己的则继杨志之后,翻越了祁连山的当金山口,进击黄头回鹘和草头鞑靼,居连喜和寒摩忆一面派人与种朴求和,一边率众退向吐蕃高原,目前已经退到阿柴部领地边沿,想来他们和阿柴部也是有勾结的。”
“嗯,把我的信传给种朴了吗?”
“大人放心,已经传过去了,大概三几天就能传到。”
杨逸的信中就是他对黄头回鹘和草头鞑靼的处理意见,允许两部内附,居连喜和寒摩忆到东京去做个闲官,地盘和族人交由大宋来管理。
这两点没有商量的余地,居连喜和寒摩忆若是不答应,就尽快灭了他。
汇报完正事之后,杨逸又问道:“向过往商人索要捐款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谁在主持其事?”
“大人,瓜州确实有向过往商人索要捐款之事,此事是经江枫点头,司户参军耿大忠具体艹办,在星星峡时刘启连所说的情况大致属实,大宋的商队多是主动解囊捐献,强索的现象比较少,但各国经过的商队则都在强索之列,若是不给,官吏们便寻找种种借口,扣押商品,或加征高额商税。”
其实地方出现灾情时,地方官员向当地富户募捐,这在历朝历代都是很普通的现象;这种募捐虽然说是自愿,但地方主官开口了,谁又敢说一毛不拨呢?
就算是家中有人在朝中为官,你一样得捐,这叫县官不如现管。
若是那种姓质的募捐,杨逸也懒得理,因为这种现象在大宋已经普通存在,已经成了社会上的一种潜规则,百姓遭灾了,作为当地富户,捐些钱财赈济一下也是应该的。
但瓜州这里却是不同,这些外国商队不是大宋的子民,没有承担社会责任的义务;人家捐了,是人家的一分情,人家不捐,你就不应强行勒索;换个角度来说,若是人家遭灾了,相信大宋也不会去救人家。
耿大忠等人的这种行为,将会严重地损及大宋的形象,甚至可能会导致商业萧条,细算来,实在是得不偿失。
杨逸想了想说道:“汉卿,你再去查一查,把这笔钱的大致数额、以及用到了什么地方查清,到时咱们再作定夺。”
“是,大人。”马汉卿应下之后,瞧了瞧杨逸的脸色,最后才说道:“大人,我师父想见见大人,正在前厢奉茶,大人您看…………”
“看什么看?”杨逸说着起身,亲自迎出去。
青云老道自去年就到了沙州参加佛道盛会,杨逸到了瓜州,他赶来相见也在情理之中。
杨逸也正要见他,现在西域的军事行动已经进入尾声,正是需要佛道两家加快进入传教的时候。
西域这种地方自然环境恶劣,人们生存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面对无力抗拒的饥喝、酷暑、严寒,风暴,人类自身会显得无比的渺小,所以人们更加依赖“神”的保佑;就象这一路东归,走在苍凉的戈壁滩上时,连杨逸自己也忍不住时常向上天祈祷。
换句话就是说,西域的百姓缺不得“神灵”的保佑,至少他们心里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要想驱逐他们现在信奉的“神”,就必须要有别的“神”来替补他们心中的缺失。
佛道两家的进入,已是刻不容缓,而就佛道两家而言,杨逸自己更倾向于道家一些。
怎么说呢,道家修的是今生,佛家修的是来世,感觉道家比较务实一些。
还有,道家会炼“金”,虽然他们没炼出什么“金”来,但炼出了火药,间接足进了科学的发展;还有,女道士比女尼姑好看…………。呃,反正杨逸就是这么觉得的,他反感女人剃天光。
总之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杨逸本身更喜欢道家一点点是事实,加上和青云老道多少有些“香火情”,自然不愿看到将来佛家在西域独大。
青云老道已在前厢等着,身后站着明月、明智两个漂亮的道童,当初的两个小家伙也快十四岁了,已变成了翩翩美少年。
一见杨逸步入前堂,青云道长连忙起身,一摆拂尘施礼道:“无量寿福!东京一别,转眼已快一年,杨居士尽纳辽东,勒石燕然,平定西域………。”
“唔,道长啊,天色还早,你若是没别的事要说,我回头睡一觉咱们再聊。”杨逸以袖当脸,打着哈欠,一副没睡够的样子。
青云道长本想说两句奉承话,就被他这般打断,不禁有些尴尬,明月、明智两个家伙很是不满,却又不敢胡乱插嘴,四只眼睛来回瞪着杨逸。
“哟嗬………。哈哈,明月明智倒是长进了,敢瞪本官了,真个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马汉卿躲在杨逸身后,连连向青云道长使眼色,青云道长随即顿悟,杨逸估计正担心自己功高震主,想方设法要把功劳推掉呢,自己还大肆帮他鼓吹,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青去道长略略调整了一下,立即高深莫测地说道:“我观杨居士面相,当是福星高照………”
“印堂发亮,骨骼精奇对吧!”杨逸再次插了一句,哈哈大笑起来,“好了,道长啊,咱们也是老熟人了,你少来这一套骗人的鬼把戏,有事说事,没事咱们喝酒吃肉去。”
青云老道就算是道行高深,听到他要拉自己虽酒吃肉去,也不禁眼皮直跳。
“无量寿福!”
(未完待续)
《大宋私生子》来源:
第657章 天使来了()
“我听说肃州城危之时,佛道两派子弟一齐上城,参予了守城战,肃州能保住,佛道两家功不可没啊。”
杨逸提起此事,青云道长不由得叹道:“无量寿福!肃州一战,我道门共有六百四十二名弟子上城参战,战死七十三人,伤者两百二十六名,这些弟子都是我道门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此番遭此惨重伤亡,可谓是伤筋动骨呐,无量寿福。”
这次佛道两家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让人无话可说;
当时攻打肃州城的是以西州回鹘为主,而西州回鹘是信佛信道的,即便城破,毗伽布的斤也大可能伤害佛道两家的人;
但城危之时,佛道两家还是选择了与肃州城共存亡,着实是难能可贵了。
不过,青云长道在此只强调道家所付出的牺牲,只字未提佛家伤亡多少,若是光听他说,你根本不知道佛家弟子也上城参与守城战了。
青云道长这等表现虽在情理之中,但杨逸还是觉得暗暗好笑,他想了想,正色地说道:“道长,你说错了,道家的弟子没有死,他们是羽化飞仙了,道长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青云道长微微愕然,马汉卿追随杨逸久了,立即就明白,杨逸这是又有造神的意思了。
他在热海边钓起鱼龙之事,就被大肆的传扬渲染,弄得整个西域皆知,用意是瓦解安拉在天方教徒心中作为唯一真神的地位。
现在听杨逸的意思。他又打算将这些为国捐躯的道家弟子捧上神坛了;
此事若操作得好,不但可以安慰那些为国捐躯的道家弟子,而且将会大幅度增加道家在西域的影响力。
想到杨逸装神弄鬼的能力,马汉卿不禁充满了期待。
结果杨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道:“此事别指望我,若不出所料,我在瓜州能逗留的时间会非常有限,说不定天使已经到门外了。”
“可是大人,道家在西域传教,这不也是你希望看到的吗?”马汉卿有些失望地问道。
“所以我才给你们提供这条思路,具体怎么操作就由你们自己想办法。我却没时间去顾及这些,但会关照这边的官员以及军方尽量配合你们,声势造得越大越好,多造几处仙迹………。。”
杨逸刚说到这,就见一名亲兵匆匆跑进来,急声秉报:“大帅,官家派来天使,已到了门外,请大人赶快出去接旨。”
杨逸三人瞬间全愣住了。不会吧,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杨逸差点就要给自己来上一个大巴掌;
朝廷派人来传旨。杨逸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要招他回京了。
说实在的,他在西域还有不少事想做,现在连黄头回鹘和草头鞑靼都没收拾清楚,怎么对付阿柴部,也还没个头绪;
虽然这些已无关西域的整体大局,但现在就回京,这感觉总有些不好,就象上台演一场戏。本来是自己提纲演主角的,但戏演到一半,却被告知没你的事了,你下台做观众吧,这是哪跟哪啊?
杨逸不及多想,先接旨再说吧。
他匆匆迎出大门来,只见前来传旨的竟是老熟人。翰林画院勾当公事太监李四喜。
李四喜风尘仆仆,一脸苦色,可见这一路赶得很辛苦。
他背后两百禁军也是个个征尘满衣,不过这些禁军士卒望向杨逸的目光有些炽热。充满了崇拜的意思,倒不象李四喜那样一脸幽怨。
一见杨逸,李四喜就连声叫苦道:“哎哟,宁国公啊,您可回来了,咱家还以为得跑到北庭去呢,那不要了咱家的小命才怪;
还好菩萨保佑,能在瓜州这儿找到宁国公您,哎哟,咱家可真受不了了,宁国公您说您没事跑那么远干嘛,西域那几个毛贼,派个指挥使去抢收也就是了,用得着宁国公您亲自跑来吗………”
以前杨逸经常跑去翰林画院学画,而且有意结交内宫太监,和李四喜关系一向不错,李四喜成天在翰林画院享清福,几曾受过这般苦楚,这会儿忍不住开口就大吐苦水。
杨逸听了呵呵笑道:“让李公公受苦了,只是本官不知要劳顿李公公跑这么远的路,若是早知道,一早就回京去了。”
“瞧宁国公您说的,咱家可受不起,哎哟,咱家真是累昏头了,咱们也先没说了,官家有旨,宁国公先接旨吧。”
李四喜说着连忙拿出圣旨宣读,果然不出所料,圣旨是宣他尽快回京的。
杨逸不动声色地接下圣旨,然后把李四喜引进前厅里去,青云道长和马汉卿已经避开。
杨逸吩咐下人准备汤茶酒食之后,在前厅陪着他聊了起来:“这回实在是让李公公受苦了,本官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回头少不得要送些小物什给公公压压惊。”
李四喜听了顿时一脸堆笑地答道:“宁国公这是说哪里的话,咱家有幸为官家尽忠,那是咱家的福分,只是打东京这一路过来,千山万水,路途艰险,咱家这副残躯实在有些吃不消,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