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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认为,宋话本《西山一窟鬼》大约在先,说的是一王婆为一位教书的吴教授说媒而引出了一桩蹊跷作怪的鬼事来,后有茶肆以此名标榜,目的是引起更多市民来此吃茶的兴趣。
然而,在记述宋代城市生活的书籍里,对市民喝的茶记述得却显得过少,只有小腊茶、七宝擂茶、葱茶……寥寥数种,相反却用较多笔墨,记述了分茶食店的活动。宋代城市里的大食店都叫“分茶”,实际与喝茶的方式无涉。
笔者以为,分茶是取喝茶方便快捷的寓意而成。从《梦粱录》所记“面食店”来看,所谓“分茶”,则要备有各色羹汤,多种面食,下饭的诸种煎肉、鱼等,用今天的话来说是制成备好的“快餐”。以颇负盛名的东京大相国寺“素分茶”为例,它就是东西塔院的斋食,由住持僧官操作,每遇斋会,凡饮食茶果,动使器皿,就是三五百份,无不迅速办成。
面食店唤“分茶店”,中小酒店唤“分茶酒店”,却和喝茶关系不大,但以茶来号召市民光顾,反映了茶肆的兼容性相当之大。无论高级人物还是来自底层的市民,来茶肆之意并非来专门喝茶,人们首先将茶肆当成交流感情之地和传递信息的中转之所。
在宋话本中,有这样的场景:一东京和尚为勾引良家妇女,扮成官人,到一家茶肆佯装等人,让一卖馉饳儿的小贩去替他到皇甫殿直家与娘子“再三传语”,结果引起皇甫殿直疑心,休了自己的妻子……宋徽宗看中名妓李师师,便到周秀茶肆,一边喝茶一边使出钱让周秀去李师师处传信,周秀便来往穿梭沟通,使徽宗如愿以偿。
这种不是以喝茶为正,只以此为由,多下茶钱,多觅茶金的茶肆,被《梦粱录》呼为“人情茶坊”。在这样的茶肆里,再有身份的人物也要讲人情,甚至连真龙天子也和普通市民一样。宋话本《赵伯升茶肆遇仁宗》就这样告诉我们:
四川秀士赵旭进京赶考,经宋仁宗亲试,未中,流落于客店。一日,仁宗到状元坊茶肆,见壁上有二首赵旭词作,想起前因,便让太监找来赵旭,又予面试,遂作纠误提升之举,赵旭被任命为成都新制置。
话本歌颂仁宗至明,但背景却为茶肆,这表明有了人情茶肆,市民们可以在这里尽情发泄胸中郁结,寄托情感,或甜或辣或酸或咸或苦,搅翻了五味瓶,混合了一杯茶,这样的茶肆真是中国古代城市文明的一大进步。然而,值得注意的是,人情茶肆往往藏污纳垢。如名字很好听的“花茶坊”,这样的茶肆则不以喝茶为正,而是娼妓、闲汉之流打聚处。比较著名的还有临安的西坊南潘节干、俞七郎茶肆,保佑坊北朱骷髅茶肆,太平坊郭四郎茶肆,太平坊北首张七干茶肆,等等。名为茶肆,实则卖笑,毒化了社会的氛围。
不过从整个宋代城市茶肆状况来看,健康的茶肆已成为一大行业,它有着严明的规章制度,有着自己的“市语”,培养起了自己的“博士”。如宋话本《万秀娘仇报山亭儿》所述:
襄阳市内一万家茶肆,家养的茶博士陶铁僧,因每日“走州府”,即偷茶肆的钱,被万三官人发现,赶了出去,不上十天钱尽,“又被万员外分付尽一襄阳府开茶坊底行院,这陶铁僧没经纪,无讨饭吃处”。
这样的茶肆,还是为数不少的,是它们构成了宋代城市茶肆的中坚。宋话本《阴骘积善》就叙说了发生在这样茶肆里的一个感人的故事:
张客在客店遗失一装有锦囊的布囊,内有大珠百颗,被林善甫拾到。林为找到失主,于沿路张贴“拾物告示”。张客见到直奔京城,在一茶肆找到林善甫,林与张客对上遗失的珠数,便将百颗大珠悉数交张,张执意要给林善甫一半,林坚拒,只是恐后无以为凭,让张写一副领状再领去这珠子。张客只得写“领状”领了珠子,林善甫还特意说道:“你自看仔细,我不曾动你些个。”
这一故事,据编定者开头交代是“京师老郎流传至今”,可知流传已久。这与史家津津乐道的宋代王明清《摭青杂说》中的那个茶肆还金的故事相仿佛,几乎同出一辙,特别是结尾处,失主李氏为答谢茶肆主人拾金不昧,要将遗失的数十两金子分一半给他,主人说出一通掷地作金石之声的话来:
官人想亦读书,何不知人如此?义利之分,古人所重,小人若重利轻义,则匿而不告,官人将如何?又不可以官法相加,所以然者,常恐有愧于心故耳。
这些深得“义利”精髓的话,出自一位茶肆主人之口,它深刻表明了一种有别于传统道德的市民意识正在成长,而且达到了相当高的程度!店主的义行,引得这时聚集在茶肆观看的五十余人,无不以手加额发出叹息,认为这种风格是世所罕见的。
意味深长的是,王明清记叙的此事,是发生在东京最著名的酒楼樊楼旁边的一家小茶肆里,这是茶肆对酒楼的一种补充?还是茶肆的一种独立的发扬?或二者兼而有之?总之,在宋代城市中,酒楼与茶肆像一对互相影响的伴侣,相辅相成,它们互相依扶着,并肩携手,共同迈进,在一种从未有过的城市天地里,掀起了一种超越前代启示后代的新的饮食风情。
——本章作者:黑龙江院教师伊永文
第628章 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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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建中心挂沙州,他率军突然西渡乌玉河,确实有声东击西,将哈桑兵力引开,然后寻机东归之意。≮全文字阅读
可惜哈桑也猜到了他的这层用意,阻止他东归的防线并不松动。种建中一做二不休,这回是真的率军向西杀去了。。
从于阗向西的道路,沿途多为戈壁,戈壁滩之间有一小片一小片绿洲,南面是巍峨的昆仑山,北面是无边的沙漠成波浪型无限延伸,沙丘像梯形的山地一样,沙漠上空偶然还会出现海市蜃楼的奇景。
种建中不动则已,一动度非常快,哈桑带着三万大军在后面一路追击,始终落后百来里;
导致这样的结果,这其中还有一个值得一提的原因,那就是种建中在进军的过程中,可以肆意的抢掠补给物资,哈桑堂堂一国之主,总不能带头抢自己百姓的。
就是要抢也没什么好抢了,这种戈壁中的小绿洲,非中原那种人口密集的地方可比;
种建中一万多大军奔腾而过,能抢的几乎都被抢光了,哈桑就是想对自己的百姓下手,那也抢不到几根毛了。
这就出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种建中他们作为被追击一方,在前吃肉喝汤;
哈桑作为追击一方,只能从于阗转运粮草补给,补给跟不上,就只有吃灰喝尿了。
这一点种建中也留意到了,而且牢记在心。这是在西域作战和中原一带极不相同的地方;
在中原一带,只要你下得了手。总能抢到维持大军存的物资;
但西域不行,这边人口稀少,物资紧缺,时常要跨越几百里的戈壁或沙漠,若是不注意这一点,极有可能累死三军。
而也正是现了这一特别之处,种建中在前头把一万多大军分成五路,如同拉一般奔腾而过。能抢的都抢光,带不走的也一把火烧掉;
绝不给哈桑留下一根毛,而且还留下大批无衣无食的百姓等哈桑来救济。
你哈桑不是宗教和正义的保护者嘛!俺不是,俺是异教徒,是你们希望消灭的异教徒。
对于种建中他们来说,战争打到这一步,已经没有任何仁慈可讲了。这个时候对敌人仁慈,那就是自己找死。
这样一来,追在后面的哈桑,不但不能从附近百姓手中得到任何补给,反而还得想办法去接济沿途衣食无着的黑汗百姓,恨得他钢牙咬断。但又不敢分小股兵力去追击种建中;
种建中手上现在还有大概一万三千人马,这支百战余的队伍,可不是易予之辈,兵力少了追去无异于给种建中送菜。
眼看沿途要接济的灾民越来越多,哈桑这回真是快被逼疯了;
若让种建中这支人马闯入疏勒一带。这么烧而不杀,肆意抢掠的话。那会是什么后果,哈桑根本不敢想象。
说实话,他心底甚至宁愿种建中把人也一起杀了。
种建中狂奔数日,夜渡叶尔羌河,急攻鸦儿看城。
鸦儿看城是汉朝时期莎车国的都城,东面是叶尔羌河冲积平原;西南面是昆仑山北坡,也就是俗称的葱岭;正西是数百里的沙漠,越过沙漠才到座落于克孜勒河畔的疏勒城喀什市)。
种建中他们一路抢掠西来,鸦儿看城外的牧民大都闻风避入了城中。
也就是说,种建中必须攻下鸦儿看城,否则他很难得到足够的物资以供穿越西面的数百里沙漠。
就算能勉强穿越,若是在沙漠边沿被疏勒方面的大军堵住,那也是必死无疑。
然而在鸦儿看城下,种建中却遭到了两千守军的顽强抵抗,城中百姓担心城破之后被抢光,也纷纷主动上城帮着守城;
万余宋军一时之间竟是难以破城,他们没有大型的攻城器械,火器也早以用光,凭借简陋的云梯攻城,这本身就极为吃亏。
而哈桑大军又很快会追到,根本没时间让他们打造大型攻城器械,万余宋军在鸦儿看城下再次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局。
杨逸勒石燕然山之后,继续向西追击完颜娄室,过了燕然山,完颜娄室的路线更没多少选择了,向北去已经接近西伯利亚,这地方连野人都难以存,现在根本没有人烟,完颜娄室只能继续向西。
杨逸率军追至阿尔泰山东南端的山麓,这里古树满山,绿草连天,野花遍地,从山上流下来的乌伦古河滔滔西去,是的,是西去,到阿尔泰山一带,水基本都是往西流了。
从燕然山到这里,又走了一千多里,杨逸他们一人三骑,也用了五天时间,勒石燕然的兴奋劲也基本过去,大军显得颇为疲惫;
而这里离北庭已经不远,只有两三百里了,在杨逸想来,一到北庭,大军势必又要投入一系列的战斗,所以他下令在乌伦古河畔休整两三天,让大军恢复一下精气神,才好马踏天山。
然而杨逸大军才休整一天,前方斥侯就把西域的乱局大概传了回来,这是一个真正的乱局,各部在攻打肃州,种建中和哈桑在于阗血拼,死不明;
敌烈部几千人马竟然咸鱼翻身,在赤亭守捉一举击败西州回鹘主力,活捉了毗伽布的斤,然后连下高昌城和北庭,成了西州的主人,大有历史上耶律大石建立西辽的势头;
如今敌古烈趁八刺沙衮兵力空虚,正兵西征八刺沙衮。
而西州回鹘那个叫什么阿黛拉的公主兵败北庭之后,率残部向北撤退,结果又和完颜娄室迎头撞上,细算来,西州回鹘和大金国也是同盟,完颜娄室到了这里就是想去投奔毗伽布的斤的。
遇到回鹘兵马他正高兴,结果那阿黛拉公主听说是女真人之后,竟然突然下令现攻击,完颜娄室有些猝不及防,瞬间就陷入了劣势。
完颜娄室这支人马本是精兵,只不过被杨逸狂追了三四千里路,其间小战不断,被打得身心交瘁、狼狈不堪,所以双方这场遭遇战最终阿黛拉公主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