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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言不由衷的话不以为然,愤然说:“既然栗妃不识抬举,别怪本宫无暇多顾,常言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她要种荆棘,种仇恨,本宫有什么办法?”
看刘嫖态度坚决,王娡心中欢喜,表面上却不以为然:“每当贱妾想到后宫你争我抢,勾心斗角,相互倾轧,常常为之痛心不已。”
说实话,刘嫖并不是一个喜欢惹是生非的女人,只是栗妃无情而又草率的回绝强烈伤害她的自尊心,她不得不硬下心,回过头来,伤害栗妃:“假若后宫嫔妃都能像王娘娘顾大局,识大体,这后宫自然风平浪静,和谐祥和;假若后宫嫔妃都像栗妃一样,争风吃醋,睚眦必报,这后宫自然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总而言之,不除掉栗妃这个害群之马,不把你和刘彘扶起来,后宫不得安宁,本宫决不罢休。”
“咱现在成了儿女亲家,两条心变成一条心。”
“这桩婚事不能变,谁变谁坏良心。”
双方定亲,各无异言,相谈甚欢。刘嫖想了想,对王娡说:“这件事须奏明皇上,赢得他的支持,只要他点头同意,别人想从中使坏,都等于零。”
王娡笑着说:“还是长公主考虑得周详,等皇上驾到绮兰殿,贱妾给他说一声,你就静等佳音吧。”
“对于这门亲上加亲的联姻,皇上一定会鼎力支持。”刘嫖以为,凭着她与皇上平时深厚的感情,没有任何理由,怀疑皇上反对这门婚事。
“喜鹊叫,喜事到,这句话真灵呀。”王娡看着树上的喜鹊,说了一句寓意颇深的话。
等她们把事说完,两个人分手告别,而此时树上的喜鹊鼓着小小的眼睛,从一株树上跳到另一株树上,喳喳喳叫个不停,乐此不疲
第318章 好事多磨()
夜幕像轻纱似的,逐渐披在皇宫的周围,飞了一整天的鸟儿,纷纷返回各自的巢穴栖息。
皇上批了一天奏折,奏折摞起来足有半人高,直累得他腰酸背痛,身心俱疲,但由于没有批完折子,他仍然没有罢休的意思。宫中的光线逐渐暗淡,奏折上的字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停住手中的朱笔,喊了一声:“春陀。”
“奴才在。”常侍春陀轻手轻脚走至皇上的身侧。
“掌灯。”
“诺。”春陀擦着火镰,燃着几盏烛灯,于是火苗欢快地跳起来,大殿满堂光亮。春陀弓腰俯首,关切地说:“陛下,你批了一天折子,够辛苦了,何不早些收拾手中活儿,明天再批也不迟嘛。”
皇上伸直腰,打一个哈欠,向春陀投来感激的一瞥,用低沉的声音说:“你跟了朕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了解朕的脾气和性格吗?只要今天能处理的政务,朕绝不会拖到明天。”
春陀眼圈泛红,动情地说:“陛下勤政爱民,夙兴夜寐,奴才耳濡目染,常常被感动得热泪盈眶,只是奴才不甚赞成陛下这样做。”
“直言无妨。”
“陛下,你虽然春秋鼎盛,但也不是铁打的,需要保重龙体,需要从长计议才是,因为天下政务繁冗纷杂,一直处理一直有,无穷无尽。”
对于春陀一番善意提醒,皇上从心中是采纳的。他看着春陀,和蔼可亲地说:“朕不是不懂保养的道理,只是朕进入政事堂后,一看到堆积如山的奏折,顿时感到天下百姓正用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朕,朕不由两肋生热,总想多处理些政事,以慰天下苍生。”
“陛下,你真是一代明君、英君和仁君。”春陀喉咙有些哽咽,语不成句,眼泪忍不住哗哗地夺眶而出。
“唉,先帝才是一代明君、英君和仁君,至于朕,只要在历史上不落骂名,已心满意足。”皇上颇有自知之明,对自己在历史上的定位比较谦虚,同时对身边侍奉他的宦官比较体贴:“朕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多情善感的人,其实你天天跟着朕当值,同样很辛苦。”
“奴才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
“好了,你到一边稍微等候,容朕再批几件奏折。”说着,皇上俯下首,把目光集中到奏折上,专心致志批注。春陀望着皇上的背影,顿时感觉这个背影在雪白的墙壁上变得无比伟大,在自己的心目中占据无比重要的位置,自己能侍奉这个背影,是自己最大的光荣和幸福。
时间飞快流逝,一个时辰很快过去,皇上感觉彻底累了,把朱笔放在笔架上,站起来,活动一下酸麻的双腿,对默默站在一旁的春陀说:“你去准备一下,朕想用膳啦。”
“诺。”春陀疾步走出去,早在门外恭候的尚食监迎上前,低声问道:“春公公,皇上何意?”
“就地用膳。”
“诺。”尚食监端着盘子,上来四菜一汤,放到皇上眼前的茶几上。皇上有些饿了,朝尚食监笑一笑,拿起筷箸,飞快地操着盘子中的菜肴,吃得很香,一边吃,一边赞许:“尚食监厨艺不错。”
尚食监诚恳地说:“陛下日夜操劳,臣理应让陛下吃得好一些。”
皇上不失时机开导:“嗯,只要营养跟得上就行了,没有必要奢靡浪费,非搞多少花样不可。”
“诺。”尚食监趁机回答道:“陛下是一位节俭皇帝,对于陛下的吩咐,臣谨记于心。”
皇上用完膳,简单洗漱,然后坐上轿子,告诉春陀:“到绮兰殿。”
“诺。”春陀脆声答道,随后拖着尖细的声音,对抬轿的轿夫喊道:“皇上要到绮兰殿。”轿夫们抬起轿子,随着宦官,朝绮兰殿一路而来。宦官打着几盏灯笼,在深沉夜幕中晃动,
早有宦官飞报王娡,王娡立即领着宫娥,恭候殿门。当皇上的轿子来到殿门,皇上从轿子上走下来,进入宫殿。王娡跪在地上磕头说:“贱妾恭迎陛下。”
“爱妃平身。”皇上挽起王娡的手,朝里边走去,宫娥知趣地退出殿门。他们来到茶几前,坐下来。在明亮的烛光下,皇上端起茶杯,啜了几口茶水,然后疲惫地说:“朕累了。”
王娡体贴地说:“陛下每天劳形案牍,不胜劳累,连贱妾都为之心酸,万望陛下保重龙体,陛下健在一天,乃天下百姓之福,贱妾之福。”说着,帮助皇上解开脖颈下的纽扣,脱下外衣,朝床上走去
皇上太劳累,趴在床上,王娡知冷知热,在皇上的腰背上轻轻地、不停地按摩,皇上嘴里发出舒服的哼哼声,一会儿便入睡了,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均匀的鼾声。王娡本想给皇上说刘彘与阿娇的联姻,看到皇上劳累的情形,不忍打搅他,相拥而睡。
翌晨,皇上醒来,看到王娡正依偎在自己的身侧,睁着一双大眼睛,眼光中充满柔和的深情,不由微微一笑,扳过她的双肩,亲昵地说:“爱妃,朕起床吧。”
“陛下莫慌,让贱妾多陪你睡一会儿,多陪你说一会儿话。”
皇上随口问:“爱妃有事吗?”
“有件事需要向陛下禀奏。”
“说吧。”皇上支起两只耳朵,静静地听王娡叙述。王娡笑着说:“昨天上午,长公主主动来找贱妾,提出阿娇与彘儿联姻的事。贱妾觉得长公主一片美意,两家亲上加亲,称得上一桩美满的联姻,故而应承下来,陛下以为如何?”心说这桩婚事没什么不合适的,皇上一定会同意。
孰料皇上不听则已,一听瞪大眼睛,摇头不已:“如果单从皇室联姻而言,朕以为亲上加亲,无可厚非。只是彘儿今年虚岁才四岁,而阿娇十岁了,两个人年龄悬殊太大。”
王娡看皇上摇头不已,马上意识到这桩婚姻不会顺利,她伸开一双雪白的玉臂,搂住皇上的脖颈,柔情万种地说:“贱妾请陛下答应这桩婚事嘛。”
皇上眉头微微一皱,笑一笑,轻轻掰开王娡的手,婉言谢绝:“朕不是不同意彘儿与阿娇的联姻,只是感觉他们的年龄悬殊太大,有点不合适,这不用爱妃作难,朕见到长公主,朕会向她解释清楚。”
皇上不肯遽允,像一桶兜头扑来的冷水,弄得王娡心中一冷,转喜为忧,不过她是一个圆润成熟的女人,历来对皇上柔顺,在碰壁之后,仍能保持良好的心态:“既然陛下不看好,一定有它的道理,先缓一缓再说。”
皇上抱住王娡的脸,连亲两口说:“爱妃贤淑通达,誉满后宫,真乃朕的左右臂膀。”
王娡帮助皇上穿好冕服,系好腰带,深情款款地说:“陛下是贱妾的主心骨,贱妾将围绕陛下而动。”
两个人再次拥抱,柔情缱绻。他们用罢早膳,皇上离开绮兰殿,上朝理政,剩下王娡一个人。她蹙起眉头,暗暗犯愁:皇上不同意彘儿与阿娇的联姻,一则无法向长公主交代,二则想利用长公主为彘儿谋取更大的利益的想法,看来要成为泡影。
“如何是好呢?”她冥思苦索,绞尽脑汁,觉得无计可施:“看来必须先把这个不利的消息告诉长公主,长公主一向神通广大,在太后和皇上面前说一不二,也许能想出一条高明计策。”
正当王娡一门想心事的时候,长公主刘嫖咯咯咯的笑声从外边传进来,王娡赶忙站起来,把她迎进绮兰殿。
“王娘娘,你给皇上说彘儿与阿娇的婚事了吗?”刘嫖开门见山,直截了当问王娡。
“说了,皇上昨天批了一天折子,晚上来到绮兰殿,什么都没说,倒头就睡。今个儿一早起,贱妾不敢耽搁,给他说了。”
刘嫖急不可耐问道:“怎么样?皇上同意吗?”
王娡长长地叹一口气,委婉地说:“看来这桩婚事好事多磨。”
“什么意思?”
“皇上说:如果单从皇室联姻而言,朕以为亲上加亲,无可厚非,只是彘儿今年虚岁才四岁,而阿娇十岁了,两个人年龄悬殊较大。”
“皇上真是这样说的吗?”
“长公主看贱妾像撒谎的那种人吗?贱妾此时心里正在惆怅不已,贱妾对皇上的话不以为然,但皇上的话金科玉律,贱妾不敢违背,不敢顶撞,只好以实相告,看长公主有何妙计良策?”听了刘嫖的话,王娡感到如果不解释清楚,将跳进黄河洗不清。
刘嫖想想也对,阿娇比刘彘大六岁,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皇上不看好,不肯遽允也在常理之中,看来王娡没有说假话,这个事情不能怪她。刘嫖经过一番思考,笑着安慰王娡:“经王娘娘这么一说,这话真像皇上说的话,不过本宫向来不信邪,觉得这件事尚有转圜的余地,但如何才能说通皇上同意这门婚事?”
王娡略微沉吟,提醒长公主:“凭着长公主与皇上亲密无间的关系,贱妾不便说的一些话,长公主能说;贱妾不便做的一些事,长公主能做。”
一句话提醒刘嫖,她的公主脾气不禁又上来了,用毋庸置疑的口气说:“只要咱姊妹俩一条心,一定能想出好办法。明天,本宫将带着阿娇,入宫觐见皇上,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王娡用力地点下头,说:“贱妾将配合长公主的行动。”
第319章 金屋藏娇()
第二天,太阳刚刚露出笑脸,长公主刘嫖挈领女儿阿娇,坐着豪华精致的马车,满怀信心来到绮兰殿。
阿娇小脸蛋长得细皮嫩肉,水灵灵的,裹着一袭鲜艳的裙子,头上插了几只金光闪闪的钗,把她衬托得楚楚动人。
一看到刘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