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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娡随时侍寝太子,接连怀孕,可惜只生女孩不生男。王娡怅然叹道:“难道相士姚翁的推测是荒诞的?难道”
第211章 梦日入怀大吉兆()
就在王娡叹息自己只生女孩不生男孩之际,太子刘启做了三个光怪陆离、五彩斑斓的梦。
第一个梦他梦见一只肥硕的赤彘在湛蓝的天空腾云驾雾,来到崇芳阁的上方,从容不迫转几匝,睁着一双圆眼,看准宫殿名字,缓缓降下,神色安详,旁若无人,排闼直入其内。正在熟睡的他大吃一惊,被这个梦惊醒,一个骨碌爬起来,坐在床上,揉着惺忪的眼睛,伸直懒腰,连连打着哈欠:“啊,啊嚏。”。
春陀看太子醒了,赶紧上前服侍他。在春陀的服侍下,他穿上衣服,简单洗漱,然后背着手,踱着步,不停地来回走动,沉浸在对奇怪梦境的回忆中,啧啧称奇:“本宫一向不爱做梦,这一回竟然做了这么一个神奇的梦,究竟主吉兆?还是凶兆?”
春陀看太子沉思不语,知道他在想心事,也不敢上前打扰他,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
须臾,太子沉吟说:“春陀。”
“奴才在。”
“咱们到崇芳阁走一趟。”
“诺。”
春陀跟在太子的屁股后,踩着小碎步,来到崇芳阁。只见崇芳阁的上空云蒸霞蔚,色彩斑斓,状若龙形,令太子刘启眼睛为之一亮,他长叹一声:“没想到眼前的景色与本宫梦中的情形完全吻合,太神奇了。”
太子指着如龙奔腾的云块,似乎有心,也似乎无心问道:“春陀,你看它像什么?”
春陀把手搭在眉峰上,仔细看了一会儿,因为猜不透太子的心思,不敢乱说,看着太子的脸色,吞吞吐吐说:“奴才看”
“像不像一条龙?”
春陀被太子提醒,顺着他的口气说:“太像了,奴才看它像一条龙,简直和真的没什么区别。”
太子刘启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对春陀说:“你速去把姚翁请过来,就说本宫有要事在此恭候,快去快回。”
“诺。”春陀弓腰答道,然后转过身,跑着去叫姚翁。
一会儿功夫,姚翁疾步走来,见到太子深施一礼,然后拈着银白的胡须说:“太子传唤老朽,不知有何要事?”
太子也不遮掩,把梦中的情景以及刚才所看到的云形给姚翁复述一遍,然后忐忑不安地说:“本宫不知道此梦究竟主何兆?是凶兆?还是吉兆?”
姚翁一掀银白的长髯,爽然说:“当然主吉兆。”
“吉兆?”太子半信半疑问道。
“恭喜太子殿下,此梦是在明示太子,崇芳阁将为大汉朝生育一位开创盛世的皇帝,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呀。”
“只是不知此兆应在哪个嫔妃身上?”
姚翁微微一笑,看透不点透,故作高深地说:“至于应在哪个嫔妃身上?太子先不要声张做梦的事,隔几天必有异兆再现。”
“呃。”太子矜持点下头,心中豁然开朗,扭过头,吩咐春陀:“取十金,赏赐高士。”
“谢太子殿下。”姚翁深深一躬,谢过太子,领了黄灿灿的奖金,飘然而去。
几天后,太子刘启做了第二个梦。他梦见一个穿着鲜艳服装、长得美艳绝伦的仙女,捧着光芒四射的太阳,恭恭敬敬授予王娡,而王娡小心翼翼捧着这个把光和热送到人世间每个角落的太阳,面带幸福的微笑,看着它有好长时间,才轻轻张开朱唇,吞了下去。
“神女,太阳,王娡。”太子刘启醒后,坐在床上,接过春陀准备好的茶水,呷了一口,润一润干渴的嗓子眼,一个人嘟嘟囔囔。他想起几天前姚翁的预言,说几天后异兆再现,今天果然应验,证明姚翁料事如神,不是虚妄荒诞之言。
“难道吉兆应在王娡身上?难道她要为大汉朝生育一位开创全盛时代的皇上吗?”太子刘启把茶杯搁在案几上,仰脸躺在御榻,把手枕在头底下,凝视着宫殿的穹顶,呆呆地想着。
正在太子胡思乱想之际,王娡姗姗走至他的身边,嘎嘎一笑,脆声问道:“太子殿下,你在想谁呢?”
“正在想你。”一看是王娡,太子刘启精神头来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仔细端详着她,好像看陌生人似的,眼光里充满惊奇。
王娡看太子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便把软和的小手放在太子厚墩墩的手心,撒娇道:“殿下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不认识贱妾了?”
“不是不认识,而是得重新认识。”
“重新认识?”
“对。”刘启微微颔首,笑着问:“爱妃最近做梦否?”
“贱妾刚做了个梦,正想给殿下禀明。”
“本宫也做了个梦。”刘启三十多了,胸中自然有一定的城府,眼睛热辣辣地看着王娡,嘴上却深沉地说:“爱妃说说看,看与本宫的梦是否吻合?”
王娡嫣然一笑说:“贱妾梦见一个仙女,捧着一轮红日,送给贱妾,贱妾一不留神,把它吞进肚里。”
刘启哈哈一笑说:“真巧合了,本宫的梦与爱妃的梦一模一样。”
“也不知主何兆?是吉兆,还是凶兆?贱妾心里没底,故而来请教太子殿下。”王娡两腮露出浅浅的笑靥,柔情万种。
“梦日入怀当然是吉兆,而且是贵兆。”刘启握着王娡的纤手,拢起脸上的笑容,非常认真地说:“为顺应天意,本宫决定自今日起,爱妃移居崇芳阁,同时崇芳阁改名绮兰殿,好图个吉利。”
“谢太子殿下。”王娡赶紧跪下磕头,一副喜不自禁的样子。
等王娡站起来,刘启顺势一揽,把她揽入怀中,在她光洁的脸上吧唧吧唧亲个没完,两个舌尖像蛇信缠绕一样,不停地搅拌。
从此,王娡移居绮兰殿,以应瑞兆。太子刘启凭着龙马精神,与王娡谐欢竟夕,水乳交融。没过多久,王娡果然应了瑞征,怀上麟儿。
到了公元前156年七月初七,这是牛郎织女一年一度见面的特殊日子,在茫茫的宇宙银河,无数个星星镶嵌在厚厚的夜幕,争先恐后眨着眼睛,发出耀眼的光芒,一群喜鹊“喳,喳,喳”叫着,没有谁召集,没有谁指令,自发飞到一块,搭起一座连心桥,让一对偷吃禁果的男女相聚。这对偷吃禁果的男女手拉着手,悲喜交集,眼里溢出一滴滴渴望已久的泪花,这一滴滴泪花化作淅淅沥沥、无比珍贵的雨点,洒向人间。
而此时文帝已经去世,刘启刚刚登基一年,在这个新旧交替的日子刚刚过去没多久,绮兰殿女主人王娡怀的麟儿诞生了。
随着“哇”一声响亮的哭声,乳母捧上一个又白又胖的男婴,整个绮兰殿仿佛罩上一层荣耀的光环,王娡从此改变只生女孩不生男孩的历史。就在刘启沉浸在喜得贵子的氛围时,他做了第三个梦。他梦见高祖把熟睡中的他猛然推醒,眯着那一双充满智慧的三角眼,慈祥地看着他,轻声问他:“刘启,你给刚出生的乳儿起名了吗?”
“高祖在上,孙儿刘启尚且没有给这个男孩起名,请高祖赐教。”能在梦中与高祖对话,刘启显得诚惶诚恐。
“斯儿乃一赤彘转世,当为汉代盛世之主,就叫彘儿吧。”
“谨遵高祖之命。”刘启还想问什么,梦中的高祖刘邦隐然而去。
刘启醒来后,回想梦中的情景,觉得这是高祖显灵,特意来提醒他,于是,他给这个男婴起名刘彘。从此,这个男婴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刘彘。
对于这个名字,王娡觉得有些不雅,当皇上刘启给她解释清楚,说这是高祖托梦,象征着大吉大利的含义,说得王娡笑逐颜开,欣然接受。
尽管王娡生了儿子,尽管她生儿子时吉兆频现,而且充满神奇的传说,但栗妃容颜美丽,生子较多,并生了长子刘荣,深受刘启的宠爱,在后宫成为王娡强有力的情敌,更何况刘启当初当太子的时候,与栗妃有约在前,一旦自己登基为帝,将立长子刘荣为太子,对于多情多义、重情重义的刘启来说,言犹在耳,岂容抹杀!
一方面誓言在前,一方面吉兆频现,刘启既想立刘荣为太子,又想立刘彻为太子,究竟立谁?他左思右想,犹豫不决,陷入两难境地。
随着春陀“皇上驾到”的喊声,刘启走进绮兰殿门口,看到王娡与春霞、秋雁拜伏在地,恭迎他的到来。
“免礼。”看到王娡,刘启停住脚步,摆一下手说。
“诺。”王娡从地上站起来,双手交叉下垂,放在裙钗前。春霞与秋雁赶紧站起来,去摆杯沏茶,顿时一股清香扑入皇上的鼻孔。
皇上坐下来,春陀与春霞、秋雁会意,退出殿门。王娡偷偷察看一眼皇上的脸色,只见皇上阴沉着脸,毫无笑意,便知道皇上在处理朝政时遇到不顺心的事,因而格外小心,唯恐言语唐突,触怒皇上。
经过一阵沉默,刘启漫不经心地问:“彘儿呢?”
王娡面带笑靥,柔声回答:“乳母抱着他,在外边玩呢。”
“时光真快呀,一晃眼,朕即位一年多,彘儿也几个月了。”一提起刘彘,刘启本来微微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一张英俊的脸庞开始有了笑意。
孩子是大人永远关心的话题,民间如此,皇宫也如此,概莫例外。看皇上高兴,王娡的心情跟着好起来,顺着皇上的话头,聊起儿子:“咱这个儿子吃得多,长得快。”
“不仅仅如此,比起同龄的孩子,他聪明可爱,甚至有些顽皮淘气。”刘启如数家珍,对刘彘的性格特征了如指掌,娓娓道来,甚至用一种恶作剧的口气说:“朕看比陶青那个蠢猪都强。”
王娡闻言,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心说儿子刘彘幼稚无知,怎能与位居三公之一的陶青相提并论,端起茶杯,送到刘启的手上,柔和地说:“陛下何出此言?”
刘启呷了一口茶水,胸中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半,但心中尚有余恨,说话的口气仍旧十分不满:“朕对贪官污吏深恶痛绝,决心发现一起,查处一起,彻底扭转官场腐败风气。陶青身为御史大夫,负责全国监察、弹劾和纠正之事,别说给朕逮几只老虎,连几只苍蝇都没拍着,效果这么差,朕焉能不生气呢!”
“陛下完全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据贱妾所知,陶青并非无能、庸碌之辈,当然这并不是贱妾为陶青辩护,贱妾与他七竿子八棒槌联不上关系。”王娡歪着头,想了想,采用迂回的策略劝解皇上:“贱妾认为主要是贪官隐藏得较深,同时说明实现政治清明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之事,需要常抓不懈,持之以恒。”
刘启端起茶杯,霍地站起来,激动地说:“爱妃说得固然有理,但朕觉得主要是陶青他们懈怠所致。”
王娡看一下皇上的脸色,见他的脸一片红,一片紫,赶紧转变口气:“陛下所言极是,官员懈怠的毛病历朝都有,非独我朝才有,陛下作为一代大有为之君,绝对不能容忍这种现象继续存在下去。”
“对先朝遗留下的一批得过且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甚至连钟都不撞、滥竽充数、尸位素餐、贪污受贿的官员,朕要硬起手腕,坚决裁汰,坚决查处,更换成一批朝气蓬勃、听朕吆喝、新锐年轻的官员,才能胜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