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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心里一咯噔,心道关键总算来了,神色正经道:徒儿记得,师父您是说过要我帮您找一样东西,却没说那东西是什么。”
青铮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全没了平时懒散:京都,司天监,玄女六壬书。”
余舒眉心跳了跳,小声道:玄女六壬书?那是什么?”
青铮道:易学流传至今,形成诸多流派,然以三式为首,是谓奇门遁甲、太乙神数,还有早已失传——六壬神课。此三式,又以六壬为首,前两者尤有现世,杂学甚多,而六壬一学因泄露天机太多,早百年之前便为大安皇室收拢,不闻天下,而这玄女六壬书,则是唯一记载了六壬真传卷本,现就司天监内,历来由每一任大提点所握。”
“您要东西司天监大、大、大提点手里?”
余舒忍不住结巴,暗喊一声老娘,司天监大提点堪称是天下百流易者之魁首,高高上司天监老大,那什么《玄女六壬书》一听就是个不给外人看宝贝,她怎么去弄来,难道要让她找上人家,问问对方愿不愿意借她看几天?恐怕会被直接剥光了挂到城门头示众吧?不少字
“嗯,”青铮闭了闭眼睛,“多年前为师曾发毒誓,此生不再踏入京都,你既为我徒,便代师一行吧。”
她当日拜师答应过事自然不能背弃,这段时日她从青铮道人身上确学了不少东西,念起师徒情分,她静下心来,抛开杂念,认认真真地考虑了这件事可行性,倒不是真难得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我就要去京城了,”余舒道,“不过要找到这本书,看来是要花上许多时间,师父您不急着要吧?不少字”
青铮眼神明明灭灭:你只要有生之年找到它,然后毁了它。”
“要、要毁掉?”余舒目瞪口呆,这么难才能弄到手里宝贝,他要她找到以后销毁掉。
“没错,而且你要对为师立誓,不能学那上头东西。”青铮声音冷下来,紧盯着余舒,好像她不立誓就要吃了她一样。
余舒沉下一口气,郁闷地起誓道:行,我对三清祖师发誓,如果我能有生之年找到那什么《玄女六壬书》,绝对不会去学上面本事,有违此言,就让我、让我——”
青铮冷声打断她话:就让你来世做条癞皮狗,游走街头,食之不饱,受白眼。”
余舒现就翻了个白眼给他,虽不悦老头拿癞皮狗咒她,但还是乖乖跟着念了:有违此言,就让我来世做条癞皮狗,游走街头,食之不饱,受白眼,行了吧?不少字”
青铮满意地点点头,阴沉脸上总算又露出笑容,端起了酒碗,对她道:来,陪为师干了这碗酒。”
说罢,就主动拿了碗去碰她,余舒赶紧低下身,酒还是撒了一些出来:
“徒儿,为师愿你吉星高照。”
“祝师父福如东海。”
师徒俩都不会说什么矫情话,两句祝词,青铮仰头一饮而,余舒低头小尝了一口,觉得不辣,扫兴地舔了舔嘴唇,就跟着仰头,咕咚咕咚喝下。
“哈哈,好酒。”青铮高兴地一喝。
余舒撇嘴,好什么好,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青铮从身底下抽了个垫子丢到脚边,“坐着吧,今日高兴,师父与你说说话。”
余舒顺势藤椅边地上坐下,手臂垫座边上,一手枕着下巴,准备听青铮絮叨。
“为师迄今,只收过两个徒弟,上一个是三十年前事啦,唔,论辈分你该叫他师兄,不过论起资质,你这丫头是不如他一根头发,你师兄人也孝顺,娶妻生子后一样很听为师话,他”
满耳朵都是师兄长师兄短,余舒听着听着,脑袋就有些昏沉了,胃里开始发热,眼皮渐渐重了,不听使唤地耷拉下。
青铮讲着讲着,突然停下来了,低头看着趴他膝上小徒弟,眼神软和下来,后轻叹一声,低声道:
“徒儿,明天你代为师到孔家易馆去,买两根红绳吧。”
“唔。”余舒含糊地应了一句,却不知现醉酒,明日醒了是否还会记得这句话。
青铮抬起手,犹豫地她头顶上落下,贴上那柔软头发,轻轻揉了揉,抬起头,看着天上忽明忽灭星辰,历经了沧桑眼神中,是洞悉世事豁达。
“福祸可避,生死难逃,命数周转,天道承负,返朴归真。”
第八十八章 青铮委托
第八十八章 青铮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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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不欺少年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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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不欺少年穷
天亮时候,余舒是被一声鸡鸣吵醒,她打了个哈欠,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不对,从床上坐起来一瞧,自己正躺青铮道人平时睡那张竹床上。
坏了,昨晚上喝醉了没回去
余舒抹了把脸,匆忙提了鞋子下床,把被子胡乱一叠,到屋外去看,青铮已经离开了,院子里石桌上只有一只空酒坛。
“没想到这酒味道不如何,后劲儿还挺大。”余舒把地上坐垫捡起来,丢藤椅上,一边绑着头发一边往门外走,天色尚早,巷子里空着,她一路跑回了家,一推门,竟然推开了,想必是昨夜余小修给她留了一夜门。
小院里静悄悄,鸡舍里母鸡小鸡都还没起床,余舒轻手轻脚地推开堂屋门,看见靠墙床上隆起人影,暗嘘了一口气,还好,昨夜她一夜未归,赵慧和余小修都没有发现,不然小修怎么可能安稳地床上睡觉,早满大街地找她去了。
“姐?”余舒开门声音虽轻,还是把余小修吵醒了,转过身,从被子里露了头出来,揉着眼睛道,“什么时候了?”
“还早,再睡会儿,等下喊你。”
一夜宿醉,好没有头疼吼哑,余舒推开卧室门看了看赵慧,就退出去到厨房烧火,准备做早饭,一边添着柴火,一边回忆着昨天青铮对她说过话。
她之前就猜测过青铮道人会让她帮忙找东西,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得手,没想青铮竟然会让她从司天监大提点手里抢东西,这不是老虎嘴上拔毛么,《玄女六壬书》那等宝贝,天底下独一份东西,想到得手真不是一般难,她得先有个周密计划才行。
要找玄女六壬书,就要到京城去,赵慧身体没有康复,她肯定不能就这么走,还有余小修,把他一个人留纪家她不放心,但要带着他一起上京,她又怕自己顾不上他。
“我现对京城一无所知,晚上回去再找师父商量商量吧,他还没告诉我那本书长什么样子呢。”余舒自语了几句,搅了搅锅里粥,压压鼻梁,总觉得昨晚上青铮还交待了她什么事,一时被她忘记了。
余舒泰亨总馆待了一个上午,到中午吃饭时候,才见到了裴敬和行七,她后院账房里看账本,有下人前来唤她,说是裴总管和行掌柜外头等她。
余舒收拾了东西便到前院,一穿过厅堂,就听见了行七大嗓门:小余,饿了吧,走,带你去吃顿好。”
裴敬和行七就坐门口威虎椅上,前者笑看着她,后者冲她招手,余舒走过去,作揖道:裴先生,行掌柜。”
“走吧,这万象街上有一家菜馆,做得鲁菜十分味道,带你去尝尝。”裴敬没提昨天下雨事,带头到外头坐马车。
还是余舒上回做过裴敬那辆马车,里头摆设却换了,红木茶几换成了四足黄梨木案,茶具也从紫纱换成了一套细腻青花。
“今天上午做了什么?”裴敬问道。
“对校了几本帐,又把去年淮东木材生意看了。”余舒道。
裴敬点点头,突然间话题一转,道:小余,你学易有几年了?”
余舒早想过他今天会问,便不慌不忙地答道:和算术是同时学。”
裴敬当然听出来她同自己打马虎眼,却没有不高兴,反而笑道:昨天你说,你拿手就是晴雨推测是吗?”不跳字。
余舒不好意思地摸摸脖子:是比较行这个。”
“远能算到几日?”
余舒想了想:三天吧。”她是不清楚易馆里先生能算几日,但大抵是不过五天,她能算准大数便是五日之内,说出来未免有吹牛嫌疑,还是折中好。
裴敬点点头,没再问她别什么,转而同行七谈论起昨天下午谈那笔买卖,一路上都没提余舒说准昨天下雨事,好似忘了这一档,行七时不时瞅上余舒一眼,见她面色如常,暗自点头。
说话间马车便到了一家菜馆外头,三个人下车,小二认人,一口一个裴先生,恭敬地请到了二楼上雅座。
古时候上酒楼下馆子是没有菜单,收银地方挂着一串菜牌子,通常客人们坐下后,小二便会介绍招牌菜,或有熟客会自己点菜,裴敬显然属于后者,一口气报了七八道菜名,后行七又点了一壶酒。
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多是文人书生做派,商人常酒桌上,便不可能守这缛节,行七为人很健谈,裴敬说话精道,余舒这酒桌上,安静地吃她菜,滴酒不沾,听他们聊天,只行七问到时候,偶尔发表一两句意见。
到了后一道汤品上桌时候,裴敬才对余舒开了口:
“小余,我多委派你一件事做如何?”
余舒稍一寻思,就猜到裴敬可能是要她做什么,果然,她点头后,就听裴敬道:
“做买卖,同天气甚有关系,我常会易馆里请人算卜,那孔家易馆每个月收我二十两银利,昨日却险误了我,我现把这份子钱发给你,你每个月给我推算晴雨,如何?”
此言一出,余舒和行胖子同是愣了,行七是欲言又止地看着裴敬,眼里有着疑惑和不赞同,裴敬却好似没瞧见他眼色,等着余舒反应。
二十两可不是个小数,这大易馆真是个黑人地方,余舒感慨了一下,没忙着应下这好事,而是直言道:先生就因我昨日说中了一场雨,便将此事委托于我吗,万一我昨天是侥幸蒙中,您这二十两不是就花错地方了。”
裴敬看她这时却反过来替他着想,不由失笑:那你昨日是侥幸蒙中吗?”不跳字。
余舒一摇头:自然不是蒙。”她费工夫算出来,没什么好谦虚。
裴敬莞尔:那这二十两你要不要?”
余舒这回没犹豫:要。”
为什么不要,她能保证自己比那易馆里头算得还准,裴敬把钱给她,绝对是物超所值。
“哈哈,这小子倒是不客气。”行七端着酒杯指了指余舒,虽不清楚裴敬为何突然做了这决定,却没当着余舒面询问。
酒足饭饱,裴敬结了帐,三个人走到路边,余舒上车时候,脚下一磕绊,扶着车门站稳了,余光瞄到车轮上绑一圈红丝线,突然想起来早上忘记了那件事是什么,就对裴敬和行七道:
“我打算到东街去买点东西,裴先生和大掌柜先走吧。”
裴敬道:送送你?”
“不用,走几步路就到了。”余舒后退两步,看着马车转弯离开,才向孔家易馆方向走去,拍着脑门,口里念叨着:
“嘶,到底是买一根还是买两根啊?”
马车上,行七看着气定神闲喝凉茶裴敬,苦笑道:二哥,你就是有心给他封红包,也没必要这样抬举他吧,一个月二十两,给了易馆还和当,给这么个孩子——”
“你知道昨天中午吃完饭,下雨之前,我上哪不跳字。裴敬出声打断了行七牢骚,“我上孔家易馆去了,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