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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每天上午都会抽空到孔家易馆去抄上一个时辰的书,中午再回家去做饭,下午陪余小修一起做功课,他写作业,她就算她的祸时法则,余小修看不懂她写什么,自当她在自娱自乐。
而赵慧一有不舒服,姐弟俩便有一个跑去医馆请贺郎中,日子过的紧紧张张的,但余小修是觉得,能有人作伴,不知比住在杂院里吃白食好多少倍。
到了晚上,则是在青铮那里学易,月上中天再回家去睡觉,几天过去,余小修总算憋不住了,这天晚上余舒又借口去买盐要溜出门找青铮,被他拦下:
“姐,厨房的盐吃到年底都够了,你能不能换个说法骗我。”
余舒老脸一红,咳嗽一声,正色道:“刚说错了,是面没了,我出去买面。”
余小修:“面也多着,晚上刷碗我特意检查过了,厨房里什么都不缺。”
余舒尴尬道:“那我出去散散步,透透气总该行吧。”现在的小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好哄了!
“要透气在院子里就行了,大晚上出去做什么,你一个姑娘家,夜里走在路上就不晓得害怕,这长门铺街市附近本来就乱,我听胡大婶说了,这条巷子里前阵子还遭过贼偷,人都翻到院子里去了,有偷东西的就会有抢东西的,外头黑灯瞎火,你若是遇上个坏人,喊救命都没人。。。。。。”
余舒最近才发现,余小修年纪不大,特能啰嗦,废话起来简直要人老命,忍耐了一会儿,她还是没忍耐住,伸手搭在他肩膀上,一转,推着他往院子一角走。
“小修,我实话和你说吧,你不是一直很奇怪我学易学的这么快吗?”
余小修仰头:“为什么?”
余舒吸口气,神秘兮兮地掩着嘴小声道:“我和你说你可得保密啊,不能告诉第三个人知道——我认识了一个高人,他易术了得,我每晚上出门,就是和他学易去了,没告诉你是因为那高人脾气古怪,不让我把他的事和别人说。”
院子里没灯笼,头顶上的月亮遮了一大半,姐弟俩谁都看不清谁的脸色。
过了片刻,余舒才听见余小修叹气道:
“姐,你说瞎话越来越不靠谱了,行,我不管你出去干嘛了,你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
一串脚步声,余小修回了屋,余舒站在墙角,郁闷地仰头望月:
她说的明明就是实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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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逃学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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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逃学去逛街
转眼到了五月,余舒这天早起来,烧火淘米,搁上锅子,就开始煎药,半个时辰药熬好,倒入碗里头端进屋里,余小修已经醒了,坐堂屋木床上,打着哈欠套衣服。
余舒多看了他两眼,见他没什么特别反应,不由纳闷,今天是余小修生日,前阵子她特意问了他和赵慧八字,留意后就上了心,还以为这孩子会和她提。
摇摇头,她回屋去扶着赵慧喝下药,又搀她屋里小解过,把尿盆端出去倒掉。
“姐,早上喝粥吗?”不跳字。余小修从厨房出来。
余舒蹲水缸边漱口,把水吐掉回头道:那是给慧姨煮,早上咱们出去吃,你去梳头。”
“胡大婶待会儿来照看慧姨吗?”不跳字。
“嗯,我昨天和她说过了。”
姐弟俩拾掇好,隔壁胡大婶一来,就搭伴出了门,一走到门口,余舒先是上前两步,推了推对面木门,又扣了扣门环,等了一会儿,没见人应。
余小修道:这都一个月了,曹大哥还没回来。”
余舒看看眼前紧闭大门,心头有点失落,曹子辛说他去扫墓,至今未归,日子一长,她就担心起来,莫道他是家乡出了什么事,每天早上起来,都要上他家门前敲一敲。
“走吧,曹大哥铺子还呢,总不会不回来。”
出了巷子,往西边一拐,走一段路,就有卖早点,余舒挑了家卖芝麻糊,姐弟俩一人一碗又吃了四个韭菜角子,花十五个铜板,饱饱结了帐。
“姐,我走了啊。”余带子,转过身。
余舒拉住他:还早,我送你过去。”
余小修一笑,“好。”
两个人穿过街巷,离三觉书屋不远时候,余舒突然搭着余小修肩膀,把他拉到一棵树后头,狐疑问道:小修,今儿是你生辰你不知道吗?”不跳字。
余小修:知道啊,怎么了?”
余舒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孩子也太不当一回事了,要不是见过薛文哲那小子过生日请酒办宴,她简直都要当古代人没这个讲究了。
“姐?”余小修疑惑地拉拉余舒,不晓得她忽然提起他生辰是什么意思,他观念里,全没有过生日念头,往年这一天,顶多是刘婶单独给下个面吃,现他姐本事了,这一段日子过得好,天天喝汤吃肉,他倒是不乎少不少那一碗面条吃。
余舒叹口气,勾着他脖子商量道:小修,今天逃学吧?不少字”
“啥?”都走到私塾门口了,叫他逃学?
“逃学吧,今天带你去玩。”余舒诱哄道。
余小修果然心动了,摸摸头,“上个月不是有几天没去,再逃掉明天夫子要罚我。”
余舒早有预谋:你先进去,等夫子来了就假装肚子疼,同他请假回家,我外头等你。”
“啊?”
小孩子乖点是对,但太呆板就不好玩了,十一岁男孩子,该有调皮捣蛋余小修一点都没有,整天闷像个小老头似,着实让余舒又放心又伤心。
“啊什么啊,进去,装像点啊。”余舒把余小修往外一推,看着他三步一回头地随着几个孩子进了书屋,才转身靠树上,晃着脚尖等他。
大概过去一顿饭工夫,余舒见到余小修从里头出来,只不过身边还陪着个人搭把手扶着他,余舒定睛一瞧,哟,那穿着个粉衫子,打扮花枝招展不是薛姑娘吗?
余小修一出门便拨拉开薛文哲手,脸上还带些撒谎后余红,“没事,我自己回去,你上课去吧。”
薛文哲又搀住他,“不行,夫子说了让我送你回去。”
余小修极不待见他,刚才他假装肚子疼,夫子要他回家,这人硬是要跟出来送他,看到路对面余舒朝这边走过来,不耐烦应付他,一把甩开他手,虎着脸道:都说没事了,你烦不烦,谁要你送了,自作多情。”
薛文哲听这话,并没来得及翻脸,因他也看见了一身男孩子打扮,正走过来余舒,嘴角一咧,还没露出笑,就赶紧收回去,故作不意地冲余舒招呼道:
“余老鼠,你来得正好,你弟不舒服,我正打算送他回去呢。”
余舒看见了余小修脸黑,冲薛文哲假笑了一下,便伸手把余小修要过来,“不用你送了,有我呢,小修走。”
余舒拉着余小修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发现薛文哲后头跟着,脚步一停,扭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儿?”
薛文哲眼睛向一边瞟,“咳,那个什么,我祖父从京城给我送了一匹马来,明天下午他们都要上我舅舅家去玩,我看你整天闲着没事,就一块来吧。”
“没空儿。”
余舒丢下半句,捞着正翻白眼余小修就走了,薛文哲被晾路边上,瞅着俩人走没影了,才反应过来他邀请竟是被拒绝了,气绿了脸:
“当我乐意请你么,不识抬举臭老鼠”
余舒说要带余小修去玩,其实就是领着他长门铺街市面上转,先去了一家成衣铺子。
余舒站柜台前头挑布料,余小修拘谨地跟她后头,原本以为她自己要买衣裳,但见她和那掌柜聊了几句,就把他拉出来比划,方才晓得她打什么主意,忙趁那掌柜后头去货架上翻找时,拽拽余舒袖子小声道:
“姐,我、我不买,我有衣裳呢。”
余舒摸着柜台上水柔料子,啧嘴道:你那些衣裳,没一件不破补丁。”
她好歹有两套衣服撑场面,余小修那两三身衣裳,穿去三觉书屋,就像是个陪读,刚才私塾门口,他同薛文哲站一起,不知道还当是少爷和小厮呢。
余小修模样长得不错,收拾好了,不会比那些个金玉其外东西差,他不是他们纪家少爷,可是她余家一根独苗呢
“还能穿呢,”余小修伸手盖盖衣摆上缝两道口子,抬头看看货架上五颜六色好看料子,局促地低下头,小声抗议,“你别乱花钱,慧姨生病还要吃药。”
真是个好孩子,余舒拍拍他肩膀,低声道:站直了,你可是男子汉,到哪都不要低着头,咱又不欠谁,钱姐姐有,够用很,不会花超了,给你买几样东西总使得。”
余小修背脊一挺,就见余舒从袖口里摸出一只钱袋子拉开,两根指头进去一掏,抖出来一张银票送到他眼前,一看那上头数目,余小修当即傻脸,狠咽了一口吐沫,哆嗦道:
“姐、姐,你哪、哪、哪来钱?”
那银票上头白纸黑字盖红章写可是五十两五十两,能买多少纸,多少灯油,多少个包子啊?能装一屋子了吧?不少字
余小修满脑子晕晕乎乎地计算着,就听余舒轻哼一声,凑到他耳朵边得意道:不是偷不是抢,正大光明赚回来,这下你该放心了吧,今天是你生辰,想要什么管和姐姐说。”
托了裴敬福,原本市面上贵上两成药,她低了两成便买到了,一下省了五六十两出来,留给赵慧养病膳食用八十两不动,这一笔钱,原本她指望着做个生意本金,奈何她现一天到晚时间安排满满,一时半会儿抽不出闲空来,钱放那里又生不出蛋,倒不如带着小弟去“挥霍”一下。
赵慧病情好转,让余舒绷了一个月心情松下来,压力却还,正好花钱减减压,反正是自家亲弟弟,花多少都不心疼。
接下来时间里,由于余小修被那五十两银子打击了,余舒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到后头去换了几身衣裳,这家掌柜和善,不挑客人,见他们一对“兄弟”穿不好,可身上干干净净,那“哥哥”还大大方方说话招人喜欢,反正早上刚开门没客人,就一样周道地招待了。
余小修又进去换了一身出来,余舒正和掌柜闲聊,一抬眼瞧见了,眼睛一闪亮,咧了嘴连点头道:好好,这样子多好看。”
余小修脸有点儿红,别别扭扭地站铜镜前头,见余舒看他,就挺起了腰板,头发被裁缝娘紧紧扎了,用几圈锦带束得整齐,身上是一条兰堇色圆领绸袍子,合身地卡着细腰,盖过了膝盖,露出来下头半截雪白灯笼裤子,一头紧扎临时换上黑靴子里,倍儿精神。
余小修这段日子,跟着赵慧养病期间,余舒没少给他喂油水,脸圆了些,皮肤也白了些,他眼睛本来就大,五官长秀气,又文文静静,所以才总叫人觉得好欺负,要不说人靠衣服马靠鞍,换上这身衣裳,任谁看都是哪个书香世家里小公子。
“小公子生俊,本就该这么打扮了,”掌柜见状就改了口,询问过裁缝娘长短都合适,才对余舒道:公子看着如何?”
“就要了这一身,再找根好腰带,并着那双靴子都咬了。”余舒爽道,刚才她和掌柜聊到,这么一套下来,大约莫是二两银子,算得不太贵。
余小修眼睛一圆,“我不——”
“怎么,你不喜欢这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