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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去寻死,和要人命有什么两样。
赵慧担心,早起给她换好了药,把衣服给余舒披上,嘴上安慰道:等脱了痂,我去寻些老蜂蜜给你涂抹,那个能祛疤痕,不怕留下印子。”
余舒没太担心身上会留疤这种“小事”,慢慢套好了衣服,扭头对赵慧道:
“慧姨,我今天爽利多了,你不用家中陪我,出摊去做生意吧。”
赵慧昨晚和余舒聊了一阵,嫌弃“赵婶”叫着不够亲切,刚好她是个独居妇人,家里没有汉子,就叫余舒改口,喊了她声慧姨。
赵慧看余舒气色还好,就点头道:那好,我收拾收拾出去。”
昨天关了一日门,曹子辛今天也出去开铺子了,早晨他来过一次,送了半斤江饼,又门口同余舒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赵慧一离开,余舒没床上窝着,披了衣裳下床,慢悠悠走到外头去,院子里走动了一会儿,一只母鸡带着几只鸡仔跟她身后头,咯咯哒哒叫着,倒是不怕生。
外面透透气,余舒心里烦闷去了不少,回到屋里,刚要往床上坐,就听见外面门响,隐约听是曹子辛声音,就出去开门。
门栓一拉,就被人从外头推开了,她朝后躲了两步,没站稳,就被人迎面抱了个死紧,后背疼她吸气,不及把人推开,就听怀里东西扯着嗓子哇哇哭道:
“姐,呜呜呜,姐”
这哭声听着揪人,余舒心里揪了一小下,打算拍余小修脑袋上巴掌落他后背上,也搂了搂他,眼神软下来,低骂道:
“哭个屁,赶紧给我抿住,我还没死呢。”
“呜呜呜”
她这一骂,余小修哭厉害了,对面一声轻笑,余舒抬起头,就见曹子辛正含笑望着她,那眼神太过于温和,不知为何竟瞧她有些窘迫。
于是一巴掌拍余小修脑袋上,恼道:行了,赶紧给我松开,抓我疼死了。”
余小修总算停下了魔音穿耳,撒开余舒,却还是抓着她手臂,挂着两泡眼泪,巴望着她。
曹子辛道:我早上去开铺子,他就我店门口蹲着,”他目光来回姐弟两个身上看了,后落余舒脸上,目光忽闪,若有所指道,“你弟弟倒是聪明很,听你提起过,就知道来找我。”
余舒好似听出他这句话背后,是暗指她出事后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他求助,抿抿嘴,也没说昨日她从纪家离开,首先就是去了勉斋找他,只是门关着,没见着人。
三个人进去堂屋说话,余小修七七八八地向她哭诉了一通。
却说余舒昨日被撵出来,余小修放学回家,眼睁睁瞧着家丁把他姐拖走了,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到翠姨娘那里求助,不但骂了一顿,还被她关到屋里,入夜才叫刘婶领走。
纪家前后门都添加了护院把守,余小修想出去找余舒都无法,浑浑噩噩被刘婶拉回去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也没能出去,今早上得空偷溜出来,因余舒和他说过打工地方,想着她没别地方去,就摸摸索索找到了勉斋,天不亮就蹲那里等。
所以说,余小修还是有些聪明。
第五十九章 落脚
第五十九章 落脚*
第六十章 曹掌柜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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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曹掌柜心思
余小修哭够了,才停下来,死死抓着余舒不肯撒手,余舒知道自己一声不响地离开两天,是把他给吓着了,就给他拽着,理理他头发,问道:
“早饭还没吃吧?不少字”
余小修摇头,“不饿。”
余舒看向曹子辛,曹子辛起身道:我去找找有什么吃。”
把曹子辛支走,余舒往余小修身边挪了挪,轻声道:小修,我现已经被纪家赶出来了,你不要犯傻,待会儿就老老实实回去,该上学就上学,该吃吃,该喝喝,千万别再犯了他们忌讳,别同我一样被赶出来,知道吗?”不跳字。
余小修把头一摇,坚决道:我要和你一起,你都被撵走了,我还留他们家做什么,我又不是他们家人。”
“别任性,你离了纪家,上哪去?”余舒低斥,“我现借住人家里,已是不好意思,你再出来,要往哪去难道和我一样,给别人添麻烦?”
余小修脸上分明有些犹豫,却还是嘴硬道:我可以出去干活,给人家打工赚钱。”
余舒嘲笑道:你当钱是好赚吗,河口上给人扛沙袋,累死累活一天只有十个铜钱拿,就你这三两骨头,沙袋都比你重,你出去能干什么?”
“我、我”
趁他无言,余舒又软下声音哄劝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将来要开易馆,过好日子,离了纪家你上哪里去学易,你就先纪家忍忍,多学些东西,将来我们姐弟两个也好打算,我们就是不住一起,又不是见不着面,但你要真跟着我跑出来了,日子那才叫难过,小修,姐也不想和你分开,可这不是没办法吗,你以为我愿意让你他们家待着啊?”
说着,她眼神黯下来,带了些哭腔,伸手去掩面,余小修登时慌乱:
“姐,你别哭,我听你就是。”
“真?”
“真。”
余舒把手放下来,又变了笑脸,翻脸如翻书,余小修心知是上当,却不好反悔,只得悻悻地撅着嘴。
姐弟俩说好了话,曹子辛才从外头进来,端着饭碗,里面是早上吃剩江饼,还有一碗热水冲蛋汤,不好意思地冲姐弟俩道:
“我不会做别。”
姐弟俩都不觉得有什么,君子远庖厨嘛,他要是会做饭,那才叫奇怪了。余小修饿了两晚上,根本不挑吃食,何况还有鸡蛋汤,向曹子辛道了谢,就动手吃了。
饭后,余舒交待了余小修一些事,就请曹子辛送他离开,自己把碗拿去刷了,回到床上去躺着。
曹子辛送着余小修出了门,见他脸上闷闷不乐,有心哄哄这小dd,就道:
“见着你姐姐了,还不放心么,不高兴什么?”
余小修踢着路边石子,道:你不知道,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我姐也不会挨打被撵出去。”
曹子辛疑惑,“不是说她因为偷鱼被抓住,和你有什么关系?”
余小修心里有话,方才没能对余舒说了,现有人问他,就忍不住倾诉道:
“我们纪家,很不招人待见,我时常被人欺负,上个月,纪家表少爷带人欺负我,把我绑到树上打,被姐姐撞见了,她一生气就同他们打了起来,后伤了表少爷,闹到老太君那里,老太君不分青红皂白,罚了我姐二十下藤条,全抽手臂上。”
曹子辛拧起眉头,心中对纪家印象又差了几分,他整天见余舒活泼开朗,不想竟是生活那样环境之下。
“姐姐挨了打,心里不服气,加上那几天吃不好,就半夜起来,去偷纪老太君院子里鲤鱼,回来给我炖汤喝,我们前后就吃了两条鱼,多半都是我吃了,我姐就跟着我啃了两截鱼尾巴。”余小修酸声道。
孩子心,比大人要敏感许多,余小修又少年老成,余舒这些日子对他好,他全都用心受了,以前余舒待他不好,如今对他好了,这些善待,难免就放大了许多,每一件都看加仔细。
“前天晚上,”余小修声音低落,“我们两个从外头回来,没钱吃饭,我就说想喝鱼汤,她才又打起那些鲤鱼主意,半夜带着我去偷鱼,谁知恰好就遇上了小偷,连累了我们,姐姐被抓了包,只说是她一个人干”
余小修断断续续地讲完,沮丧地扭头看了曹子辛一眼,道:
“曹大哥,我姐是因为我,才被撵出来,她人很好,你别因为这个就看不起她。”
曹子辛才听到这一段内情,不由沉默,他所接触到余舒,多是她机灵好动一面,现听余小修说起她这些他所不知故事,方知她还有另外一面。
这种感觉很奇妙,当他认定了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以为看透了她,可到后来又发现,她要比他所以为丰富许多,这个人形象忽然就心里深刻起来,不再单纯是一个性格让他欣赏人,这种感觉让人有些措不及防。
沉默后,曹子辛抬手拍拍余小修脑袋,正色道:
“偷东西固然不对,但是你姐姐没有恶意,严格说起来,她并没有伤害到谁,我又怎么会看不起她,她是个好姐姐,只是你要记住,偷窃本是不矩,不管偷是什么,是不是为了出气都不行,下回不可以再犯了。”
余小修头一回被他娘和余舒之外人摸脑瓜,浑身不自,原本想躲闪,但一想余舒还要靠他照拂,就僵着忍了,听他话有道理,就知事点头道:
“我知道了。”
把余小修送到长门铺路口,曹子辛原本想买些吃食给他,余小修婉拒了,又感谢了他一回,一个人走了。
曹子辛没回店铺,就街上转了半圈,买了些点心花糕之类,小姑娘爱吃东西,折回了家里取了一套纸笔出来,站赵慧家门口敲门。
过了一会儿,余舒才拖拖拉拉来应门。
“曹大哥,你怎么又回来了?”余舒歪头看着门外曹子辛,刚刚睡了一个回笼觉起来,头发睡松散,还有一撮翘起来,脸红红,看上去迷迷糊糊乖巧。
曹子辛把视线从她脸上挪开,忽略了心里头那一丝异样,把手里东西递给她:
“你这两天还不便出门,无聊话就家里练练字吧,这是字帖,我买了些点心,你尝尝合不合胃口,不要吃太多,中午赵大姐会回来给你做饭。”
“哦,”余舒把东西接过去,看见有点心吃,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迟钝地抬头冲他笑笑,结着小伤口嘴巴红红:
“谢谢。”
曹子辛扭头咳了一声,“你穿少,回屋去吧,我走了。”
曹子辛转身离开了,余舒关上门,抱着东西回屋放下,拆开点心包,掰了一块塞进嘴里,砸吧着味道,脱了鞋躺上床,想着刚才梦到哪里了,继续睡。
余舒床上躺够了四天,等背上伤口全结了硬壳,不论赵慧再怎么说,她都坚持不再肯待家里了。
这几天反省,足够她整理好心情,重朝着目标迈进,光躺床上,吃人家喝人家,这让向来主张自力生她睡觉都不踏实。
于是余舒又忙了起来,她白天曹子辛店里帮忙算账打杂,闲时就认字看书,中午和晚上吃饭时候,就赵慧馄饨摊上给她打下手。
余小修每天放学都会来找她,陆续几次,将她放杂院里衣物,还有一些零钱都给她带了出来,重要,是余舒记着许多风水应克小册子,因是用简体炭笔写,余小修看不大懂那是什么,只当是她从书上抄下来,并没多问什么。
曹子辛原本想给余舒照旧发工钱,被她婉转拒绝了,余舒询问过赵慧,单那天曹子辛给她找大夫看病吃药,估计都花了不下二十两银子,再叫她拿他一文钱,她都会手软。
她是爱钱,可是有一项原则,绝不会再昧着良心拿钱,该她得,她一分不会少要,不该她,她也不会贪心。
就这么又过去了三四天,余舒苦于没有人教导,只能捏着一则计算晴雨法则,想方设法地给出摊赵慧提提醒,让她下雨天提早收摊,晴阳天气则准备凉茶,多招揽些客人。
却没有多能力,去实施原先计划,就她要沉不住气让余小修去找青铮道人时,那老头却先找到了她。
“来一碗三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