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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同是松了口气,听他医嘱,赵慧描述了余舒背上鞭伤,郎中于是又给她添补了一贴伤药,曹子辛付了一两诊金,送他离开,到医馆里去抓药。
再回来,曹子辛交给了赵慧一小瓶外伤药粉,让她帮余舒擦抹包扎,他则去厨房烧水煎药,一直折腾到半夜,曹子辛才发现夜迟,就对赵慧道:
“大姐,天都这么晚了,你回去吧,今晚真是麻烦你了。”
赵慧道:不如我今晚就留下来吧,你一个男子,毕竟不方便。”
曹子辛道:这怎么好意思,你明日还要做生意,哪能整晚耗这里。”
赵慧道:行啦,我一天不出摊饿不死,姑娘家你怎么照顾过来,左右我回家是一个人,你就不要同我客气了。”
曹子辛想了想,确是留下赵慧方便一些,便不再推辞,又再三谢过她。
赵慧摆摆手,伸手摸摸余舒额头,眼中有几分怜惜,小声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你方便与我说么?”
曹子辛转头去倒茶:我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是路上遇到她,见人糊涂了,就给领回来。”
赵慧唏嘘道:唉,我见过小姑娘两回,瞧她乖巧懂事很,怎会这样可怜,真不知什么人狠得下心打她,对了,她还有个弟弟吧,那天到我摊上来吃云吞,谁想我去收拾个碗筷,一扭头人没了,汤食还好好地放那里,银钱也付了,就是”
曹子辛立床边,听着赵慧唠叨,低头看着余舒,不插一句话,等她说完话,才开口道:
“我去书房将躺椅搬过来,大姐累了也能躺一下。”
说着就出了屋子。
余舒做了个梦,梦见了一切发生之前,她还是于静时候,于磊腿没有那场灾难中断掉,他还是可以奔跑可以大笑。
他们两个去爬凤凰山,玩了一整天,下山时候,半山腰上她崴了脚,于磊于是背着她一步步从山上下来,到山脚下时,突然对她说了一声“谢谢”,她问他为什么要谢,于磊笑了笑,告诉她:
“姐,谢谢你没有埋怨我出生抢了爸**关爱,谢谢你我受欺负后偷偷帮我出头,谢谢你每天早起到小区外面给我打鲜牛奶,谢谢你偷偷帮我给暗恋女孩子写情书,谢谢你没有怪我气跑了你第一个男朋友,谢谢你背着我说服爸爸让我当兵,谢谢你悄悄出钱资助我战友给他妹妹看病,谢谢你没有怪我救灾中断了腿,谢谢你我万念俱灰时候给了我两巴掌,谢谢你独自挑起了给我治疗负担,姐——”
“我这一辈子感激事,就是能当你弟弟,谢谢你。”
然后她就哭了,趴于磊并不宽阔背上,想要告诉他,她没那么好,可是于磊突然就变成了余小修样子,再然后,她就醒了。
余舒睁开眼,摸摸眼角,干涩涩,没有眼泪。
她很想要痛痛地哭上一场,可是她又哭不出来,她宁愿相信这不是个梦,而是于磊另外一个世界告诉她,他从来没有对她失望,她永远都是让他骄傲又自豪好姐姐。
她必须坚强,让自己活好好,才不负另一个世界亲人。
余舒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浑身不适和背上伤痛,撑着上半身坐了起来,打量起四周环境。
这是一间不大卧房,衣柜,书架,圆桌,都是正经家具,上有漆色,不似她杂院住小茅屋,身底下是崭被褥,闻一闻,还带着皂香,干净,又温暖。
她依稀记得,昨晚上桥底下,被曹子辛领了回来,余舒低头看了看身上被换掉衣服,没有尖叫,而是皱起了眉头。
看来曹子辛是知道她是女孩子事了,也不知他会不会生气她隐瞒。
“哎呀,你醒了。”
赵慧端着药进来,看到坐床上发呆余舒,赶紧上前去放下药,伸手去探她额头。
“赵婶?”余舒嗓子有些发哑,一说话喉咙就痒痒。
赵慧放下手,见余舒能认人,就放心了,点点头,关心地问道:头疼吗,身上还有哪难受?”
余舒被她过分关切眼神看有些不自,舔舔嘴皮,小声道:想喝水。”
“那先把药喝了吧。”赵慧端起药就要喂她,勺子吹一吹,送到她口边,很是热情。
余舒赶紧抬手去接,“我自己来吧。”
赵慧有些失望地把碗递给她,又想起来还没告诉曹子辛,忙起身道:我去和曹掌柜说你醒了,不然他还要去请郎中来。”
余舒点点头,小口小口地把药喝了,这苦味反倒让她清醒,精神了一些,扭头看向窗外,雨已经停了,窗纸外头,隐约见着院子里有两道人影正说话,一个是赵慧,一个应该就是曹子辛。
知道这是曹子辛地盘,余舒安心了许多,她把药碗放下去,伸手解开了过分宽大衣衫,看了看身上缠绑纱布,手臂绕到后背摸了摸,疼揪起眉头。
检查了身体,她刚将衣服系上,就听卧房门外问道:
“阿树,是我,曹大哥,你好些了吗?”不跳字。
第五十八章 那是位姑娘
第五十八章 那是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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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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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落脚
“阿树,是我,曹大哥,你好些了吗?”不跳字。
曹子辛声音就门外,余舒听到,心里那点担心放下,看来曹子辛是不怪她隐瞒女儿身这件事。
只是她昨晚那个狼狈样子被人家从路边拾回来,现再和他照面,难免会觉得不自,好他站门口没有进来,余舒偷偷清了下嗓子,才回声道:
“好多了,曹大哥,多谢你昨晚带我回来,给我请大夫。”
“不用同我客气,我说过,你有事可以来找我。”曹子辛背手站门边上,守礼不向内看,不同于昨晚特殊情况。
这下余舒不知如何接话,要是平常她和曹子辛相处,必是要顺着他话开个玩笑,但是现她可没那个心情逗趣,只一心想着,接下来她该何去何从。
纪家回不去了,余小修见不着,青铮师父不知现清不清楚她情况,她身上一个铜子儿都没有,若不先找个地方借宿,怕是要像昨天一样,睡桥底下,同乞丐搭伙。
不知道曹子辛愿不愿收留她几日,要是他不方便收留她,那她就只有到城东梅林去投奔景尘大侠了,自那回她给他换了银钱让他吃得上饭,隔三差五会到梅林去找他一回混交情,景尘对她态度虽然不冷不热,但是大概不介意管她几顿餐饭。
至于青铮师父,他自己还纪家混吃混喝,还是别指望他了。
曹子辛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屋中动静,向门边靠了靠,出声唤道:
“阿树?”
屋里很就有了回音:曹大哥,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个事?”
“你说。”
“我”余舒厚着脸皮道:不瞒你说,我昨天是被家里赶出来,你想必也知道,我挨了打,家是回不去了,又没有别人可以投靠,你看是不是能收留我几日,让我这里住上一段时日。”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余舒以为他为难,赶紧补充道:
“我不是白住你,我会干活,人勤,家里打扫我都能干,做饭,洗衣服,你铺子里活我也能搭把手,不要你工钱,只要你给我个住地方,让我吃顿饭就行。”
她这番低声下气请求,全无平常神气样子,曹子辛听颇不是滋味,一手扶住门框,轻声问道:
“阿树,你方不方便告诉我,你家里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被赶出来?”
余舒想了想,既然要求人,就不好再撒谎,于是就实话实说:
“先前一直瞒着你,实不好意思,其实,我娘是城中易学纪家三老爷一房妾室,我还有个弟弟,我们俩并非是三老爷所出,是跟着娘一同改嫁过去,家里日子一直不好过,我、我昨日偷偷我们家老太君院子里钓了鱼,早上被逮住了,府里前晚遭了贼偷,人没抓到,纪家人刚好气没处撒,就重罚了我,打了我一顿鞭子,就把我赶走了。”
说到后,余舒有些黯然,现搞得这样狼狈,这件事上,她确实需要深刻反省。
来到这古代以后,她过太随心所欲,仗着自己内里头是个成年人,就小看了这古代社会制度,也从未认真研究过这里人习性,一味地按着自己喜恶走,却忽略了这是一个同她过去生活了二十多年世界大不一样地方,她需要去适应环境,而不是让环境来适应她。
没有相对应能力之前,强出头只会让她磕头破血流。既然她现生活这个地方,就要守这里规矩。
上一回那二十下藤条没打醒她,这一次一顿鞭子抽打,可是活生生血教训,再执迷不悟,闷头往前走,那她就真是白活了半辈子。
这厢余舒边说边反省,曹子辛门口听着,又是一番想法,听到余舒坦然相告,她是因为偷鱼被抓,被纪家毒打,虽觉得她自己行为也有失德,但多是埋怨纪家过分,那八宝香鲤珍贵名头,他也听过,可这小姑娘再怎么有错,纪家把人撵走之前,还硬要毒打一顿,拿一个小姑娘出气,就是纪家不厚道了。
倘若昨晚他没遇上余舒,叫她背着伤大雨里待一晚上,现有没有命,都是另外一说。
“阿树,你一个女孩子,同我住一起并不妥当,我和赵大姐商量一下,让你先住她那里,你看这样行吗?”不跳字。
“行,有什么不行。”
答话声是从背后传出,曹子辛转头,就见赵慧端了一只汤碗进来,对他道:
“你去厨房看着热水,我来同她说。”
见她先答应了,曹子辛当然是一百个好,让开身叫她进屋里去。
余舒听见外面说话;不曾想会有这样容易就找到了去处,见到赵慧进来,讷讷道:赵婶你——”
赵慧床边坐下,碗里云吞面冒着热烟,她一边勺子搅着,一边对余舒道:
“我是一个人过,你就放心我那里住下来,住多少时日都行,你先把伤养好了,再说别;来,趁热吃。”
浑身滚香云吞喂到嘴边,熏眼热,余舒不能适应这长辈一样亲切,喉咙滚了滚,才小声道:
“谢谢赵婶。”
当天上午,余舒就挪动到了赵慧家里,小院没有曹子辛那间大,只有一间屋,一个灶房,院子里还有一块小菜地,种着些调味芫荽和花椒,养着一窝鸡。
曹子辛把他书房里竹榻抬到了赵慧家里,放卧房,赵慧硬是要余舒睡她床,自己铺了一层褥子,改睡那竹榻。
余舒烧退了,不需要人床前经管,赵慧又给她背上换了一次药,就窝竹榻上补觉,曹子辛也回去休息。
曹子辛和赵慧今天没做生意,都待家里,到晚上,余舒睡醒,赵慧竟是杀了一只鸡,给她炖了鸡汤给她补身体,余舒自认和她不过两面之缘,蒙人家这样厚待,虽愧不能受,但也没有不知好歹拒绝,只把这份情义记下,留着日后再报答。
就这么过了一日,第二天,余舒后背伤鞭伤开始结痂,郎中给开伤药很管用,赵慧却担心余舒伤好了背上留疤。
余舒事,赵慧也都听说了,她倒是同曹子辛想法一样,认为纪家做事过于狠辣,余舒一个未嫁人姑娘,受了这皮肉伤,留下一背疤痕,要是心气薄点,只怕想不开会去寻死,和要人命有什么两样。
赵慧担心,早起给她换好了药,把衣服给余舒披上,嘴上安慰道:等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