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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兴奋的天快亮才睡着,早晨余小修没有叫她起床,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吃午饭。
“姐、姐,别睡了,快起来,有事和你说。”余小修坐在床都没放下。
余舒其实已经醒了,只是懒在床上不想起来,就翻了个身,揉揉眼屎,打着哈欠问道:“什么啊?”
里掏出一张花皮子硬笺给她,没好气道:“薛文哲病养好了,今天晚上在醉仙楼摆酒请客吃饭,这是给你的帖子。”
余舒接过来一看,很好,有俩字不认。
余小修看她表情,“你去不去?”
“去,”余舒想都没想便道,“当然去,白吃白喝为什么不去。”
余小修垂下头,“我不大想去。”
“为什么啊?”
“咱们和他关系又不好,去了没什么好说的。”
余舒坐起来,伸着懒腰道:“没好说就不说,带上嘴吃东西就行,去吧,就当是陪我了。”
余小修想了想,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又问:“你昨天晚上疯什么呢,三更半夜不睡觉,一惊一乍的吓死人。”
“呵呵,没什么,去给我倒碗水,嗓子干,”余舒糊弄过去,因为无从解释,她暂时还不能把有些事和余小修讲明白。
吃了饭,余舒没似前几日一样拿出纸笔趴桌上搞测算,而是换了一身合体的男装,月初三房赏下来布匹,余舒就央着刘婶给她缝了一套蓝布衫,套上白袜子黑布鞋,额头勒上一条发带,当当一个机灵乖巧的后生仔。
她扮成小子出门,准备到长门铺街上去看看。
打从上个月底她和曹子辛吃了一顿馄饨面分别后,勉斋就关了门,起初她还每天过去探看,后来忙着算学,有十天八天没往那跑了。
零花钱用的差不多了,因为捏了一条计算晴雨的方法,她打算干点别的赚钱,在这之前,最好是找到曹子辛和他打个招呼。
街上人不多,余舒溜达到后条街上,不远的,就看见关闭了好些时日的勉斋店门开着,愣了下,迈开腿跑过去。
往门口一杵,瞅见了店里头正在货架下面摆置东西的曹子辛,高兴地蹦上前,一巴掌使劲儿拍到他背上:
“掌柜的!”
曹子辛手里一抖,差点把一方十两银的砚台摔了,转身见到眉开眼笑的余舒,面上遂露出惊喜:
“阿树!”
余舒甩甩震麻的手,看他眉头不皱一下的,暗道这人皮厚,面上嘿嘿笑道:
“掌柜的,你这些天上哪去了,我还当你不做生意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曹子辛把砚台放好,领着她在柜台后头坐下,道:
“我不是出门访友么,恰他家中出事,就留下帮忙,前几日才处理妥当,我两天前把门铺重开了,就不见你来,也不知你家在何处,只当你不做了。”
余舒不满道:
“什么啊,我头几日可是天天都要往这儿跑上一趟,再说了,我还白拿了您几天工钱呢,怎么可能说不做就不做。只是每回来都见铺子关着门,怪难受的,就想着隔几天再来看。”
余舒这话不掺假,曹子辛算是她来到这古代,头一个对她伸出援手的陌生人,给了她一份工作,还陪她烧纸钱,又教她认字儿,不管人家当不当她一回事,她都把他当朋友看,之前见勉斋关门,心想再见不着这个好脾气的老板,心中是怪失落的。
曹子辛头一回见这孩子委屈模样,清秀的五官垮下来,竟似女孩子般娇气,想必是真难受了,心中一软,温声道:
“我知道,都听吴掌柜说了,是我不好,没赶上和你打声招呼就关了这些天店门,让你着急。”
余舒大方地摆摆手,“没事没事,对了,提前和你说一声,做完了这几日,我就不干啦,你再找个伙计吧。”
曹子辛一愣,“怎么好好的不做了?”
余舒一手托腮靠在柜台看,侧头看着这俊俏的掌柜,眨眨眼,半真半假道:
“给人打工太不长久,我打算自己做买卖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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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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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忘恩负义
“哦?”曹子辛好奇道:你准备做什么买卖?”
余舒抿嘴笑笑,“小本买卖,不值提,等我将来做大了再找你显摆。”
曹子辛就当“阿树”少年心性,想一出是一出,他知生意难做,却不泼她冷水,只道:
“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你只需说。”
余舒没把他这客套话当真,“现还用不着,往后再说吧。”
曹子辛点头,道:既是日后不做了,那就别再喊我掌柜了,我年长你几岁,就喊我一声曹大哥吧。”
余舒从善如流:曹大哥。”
接下来,余舒就管他要了账本,开始核对这两天出入,检查出来一两项错帐,趁机取笑他两句,曹子辛好脾气地认了,并不与她斗嘴。
黄昏打烊,余舒出门闻见街上饭香,才猛地想起来中午余小修说过,晚上薛文哲要醉仙楼请客事,就道别了曹子辛,急匆匆地跑回家去换衣裳。
回了家,天都黑下,余小修见她一直不回来,还以为她不去了,正乐得蹲门口吃刘婶烙葱饼,被余舒一手拍落,掉回盘子里。
“吃什么,留着肚子待会儿吃好,,去给我打水洗脸,晚了要吃人家剩饭。”
余小修不情不愿地端着盆子出去了,余舒去柜子里翻衣裳,余光扫到柜子顶上摞那一套粉俗粉俗衣裳,一时兴起,顺手就把它扯了出来。
实话说,大安朝女子服侍随了前朝宋装,多是上下两件套,上头穿,有短衫,小袄,左襟、对襟都有,一条裙子,有百褶裙,马面裙,碎步群,再讲究些,上衣外头还要套褙子,就是半臂或无袖长衣,男女都可穿。
就余舒这些日子街头所见,女子偏好浅颜色,越嫩越觉得漂亮,诸如粉啊,黄啊,绿啊,当然衣裳颜色不是重要,还得看人模样长得如何。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南方水土滋润,义阳城里大姑娘小妇人就算不是个个清秀漂亮,也少有歪瓜裂枣长相,余舒偷偷翠姨娘屋里铜镜照过,她现顶这张脸盘模样是不错,继承了宋姨娘双眼皮和圆鼻头,眉毛弯弯,唯一不足是这长相太偏与乖巧,眼睛怎么瞪都不犀利,和余舒上辈子女强人长相实差了太多。
不过余舒倒是挺满意这种萝莉长相,可以隐藏她一颗实打实御姐心,这才是扮猪吃老虎,安全嘛。
余小修打水回屋,见她套那粉裙粉衫,脸色一僵,又见她兴冲冲拿着头花簪子出去找刘婶梳头,脸色是难看,还当是他姐对薛文哲那小子贼心不死,要不干什么打扮,这套衣裳她都一个月没穿了。
他却是误会了余舒,不晓得他姐比他还恶心这套粉衣裳,只是今天心情太好了,才会犯抽。
余舒拾掇罢,回屋捏了个兰花指,羞羞怯怯地问余小修:好看不?”
余小修:丑。”
好看他也不会承认。
余舒笑眯眯地抬起手:啪”
“嗷——干嘛打我头。”
“手痒。”
“哼。”
据余舒所知,醉仙楼是长门铺街上好酒楼之一,招牌菜是一道醉仙鸭,听说好些年前皇上游江南时,就这酒楼里吃过鸭子。
余舒家里磨磨蹭蹭,等和余小修两人赶到醉仙楼,没想一桌同学竟然还等他们两个,真是受宠若惊。
薛文哲二楼包了个雅座,里面摆有两张桌子,他只请了七八个人,余舒和余小修来时,一张桌子坐满了,一张桌子还空着,一张桌上摆满了酒菜,一张桌上只有茶杯茶壶。
薛少爷就坐窗底下一个好座,清风明月,唇红齿白俊俏,看着被小二引进门余舒和余小修,视线落打扮乖巧可人余舒身上,先是愣了下,随即撇过头,含着三分冷笑道:
“总算来了。”
一群人原本正说笑,听他开口,纷纷扭头看看余舒和余小修,却没一个人去打招呼,倒是纪珠对薛文哲道:
“人来齐就不用等了。”
见这阵仗,余小修瞪了薛文哲一眼,心道这小子真不要脸,小命都是他姐救,既然是请他们吃饭,还摆什么臭脸,那桌上连个空位都没有,定是打算给他们难堪。
余舒心里也怪,这薛公子表少爷怎么搞,这完全不像是对救命恩人该有态度啊,难道是那天晚上被雷劈傻了?
余舒一身俗,余小修一身灰扑扑,俩人往这群人前一战,还真不像是一路,余小修拉着余舒就要走,却被余舒反扯住,推着走到那张空桌子上按下,他身边坐下,招手叫来还门口小二,指着薛文哲那桌,爽道:
“去,照那桌上再上一桌菜。”
余舒看看小二不动,就顺着小二目光,看向隔壁桌一张张便秘脸,皱眉冲薛文哲道:
“怎么着,不上菜啊?”
薛文哲冷眼看着她,不说话,那眼神里,不加遮掩厌恶。
“这里菜,你吃得起吗?”不跳字。轻飘飘一声,说话是纪珠,她同薛文哲关系好,自是看出大病初愈他心情不好,猜到他是想给他们难堪,就主动代劳了。
她一开口,一桌人适时露出不屑之色,整齐划一地瞄准了余舒,简直是同仇敌忾了。
余舒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生气才对,可见这群毛都没长齐小屁孩子也妄想欺负她,就乐只想拍桌。
拉下脸,忍住笑,余舒站起来,摆出一副挑衅地模样,看向纪珠:
“又不是你请客,轮得到你来心疼钱。”
又不是老母老婆,小丫头管那么宽。
大概是心有所想,纪珠脸一红,瞪了余舒一眼,扭头去和薛文哲撅嘴抱怨道:
“干什么找他们来,赶紧撵走,看了就吃不下饭,你不知道他们住我们家下人房里吗,一个月都不洗一回澡,脏死了。”
一桌人呲牙,看着余舒和余小修,面有菜色。
余小修已经气红了脸,却没反驳,他们住杂院,确是没条件洗澡,但也没有像纪珠说那样,一个月都不洗澡,即便不能泡热水,他隔两天也会擦一次身,床单半个月洗一次,哪里脏了
作为今晚主人,薛文哲总算开口发话,厌恶地看着余舒道:
“行了,你们走吧。”
纪珠有些得意地看向余舒,“听见没有,走吧。”
余小修气急了,转身就要往外走,被余舒一手拽住,伸长指头从他怀里面夹出了那张请帖,转过头,扬手甩薛文哲面前菜盘上,菜汤溅起来,几滴溅薛文哲白深深衣领上,让他瞪大了眼。
纪珠“呀”了一声,拿出手绢要给他擦,扭头怒道:你干什么?”
余舒挑眉,拉着余小修走到门口,才扭头讥笑一声:
“酒菜都摆不起,没钱就别学人家请客做东。”
说完她就撩帘走了,不理身后那一桌反应,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里面摔碟子摔碗声,转头对余小修教育道:
“这忘恩负义东西,下回还得被人抓去扒光了引雷。”
余小修气头上,没听清楚她话,冷哼道:我早就知道他是这德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两人说着下了楼。
那一头,雅间里面,一群本来围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