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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老人家认得那把古剑,余舒先是一喜,暗道那锈剑果然是个真宝贝,正要口回答,却又迟疑起来,打量着辛老先生神情,心里忽然多了一丝忐忑,她舔了下嘴唇,到嘴边话又咽回去,摇摇头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一年前见过,印象颇深,听拿剑人炫耀是把价值连城古剑,所以记住了。老先生,那究竟是什么剑啊,可有名头吗?”不跳字。
辛老先生闻言,一屁股坐回藤椅上,脸上露出浓浓失望,并没有怀疑余舒话,长叹一声,也不答她,只是幽怨又嫉妒地瞪了她一眼,而后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道:
“那是什么剑,你们这些人肉眼凡胎如何晓得,那哪里是剑,那可是、可是——”
余舒正竖着耳朵听呢,老人家却突然卡这里不说了,只是失神地望着茶几上已经散开字型,任凭余舒唤了几声都不应答,急她扭头朝薛睿使了个眼色,要他帮忙打听。
薛睿受意替她问道:老院士,那剑既不是剑,又能是什么,晚辈好奇紧,您就别卖关子了。”
辛老先生此时方才如梦惊醒,抬头扫了他们一眼,多余舒脸上停留了片刻,后面无表情地弯下腰,捡起了那串佛珠,袖子上擦了擦干净,左手拨捻着珠子,有气无力地靠回藤椅上,朝他们摆手道:
“什么剑不剑,老夫不晓得,也不认得。你们不是来采买吗,选好了就走。”
辛老先生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余舒和薛睿面面相觑,心中疑云顿起,可是再追问下去,老人家干脆闭上眼睛,拿袖子遮住半张脸,一句话都不搭理他们了。
余舒薛睿无法,总不能上去撬他嘴,只好向他告辞,朝珍宝阁外面走。
到了无人空廊上,薛睿才出声问余舒:你说那把剑,现道子身上?”
薛睿并不清楚有关那把剑故事,只是曾回兴街小院中见景尘手上拿过。
余舒点点头,轻声道:等下买完东西到车上我再告诉你。”
两人下了楼,刚好管事将清单上物品都准备齐全,总共装了一口大箱子,东西还真不少。
“大公子,您瞧,这都备好了,小让人给您搬上车去?”
“去吧。”
那名姓周管事见到薛睿他们下来,只字未提结账事,热心地送他们出门,余舒留意到这一点,不会傻乎乎地去提醒,不然还要她外人面前和薛睿争抢着付账?未免太败兴了。
车上,离开辛家大易馆后,余舒才向薛睿打听:
“刚才那位辛老先生到底是谁,我听你称呼他院士,难道他不是当今左判吗?”不跳字。
薛睿摇摇头,言语颇为敬重:刚才那一位,论辈分,可比辛左判还要年长。二十年前,太史书苑可是他一手执掌,后来告老,圣上亲封‘史禄大院士’,现司天监官员,有一半见到他,都要低头敬称一声老师。”
余舒猜到辛老先生来头不小,原来竟是太史书苑二十年前老校长,这辈分,可真够高。
从这样老古董嘴里说出话,字字真言,十之**她当初得那把古剑,大有来头。
接着,薛睿就问起那把古剑事,面有疑惑:对了,那把剑是道子吗?”不跳字。
余舒想了想,觉得不妨告诉他:
“你还记得去年我们义阳城吗,那时候我你铺子里当伙计,之后和景尘结识那一回,城外遇到一伙妖道,差点给人当贡品祭了,哦,还有你那个堂弟薛文哲,就是因为他剑就是那个时候我顺回来。”
薛睿当时和余舒关系还没有现这样亲近,加之余舒有所隐瞒,所以并不知晓她当时一些经历,现听起来,又是一个历险,不禁暗感她命运波折。
“这么说,那把古剑是你得来,那为何又到了道子手中?”
“那是后来才赠给他,”余舒眼神闪了闪,回忆道:我认识景尘时候,他就带着两把剑,后来他失忆,再次途中遇到,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我们一起逃生,经历了险难,直到京城,他才想起一套剑法,我于是将那把古剑送他”
余舒没说出口是,作为交换,景尘也将师门宝物黄霜石交给她,可惜了后来经历许多事,黄霜石又一次易了主人,到底不是她。
薛睿心肠敏锐,看到余舒语色怅然,便有所联想,以为她还没能够放下对景尘执念,不禁有些失落,如今又来后悔,假如当初没有与她见面不识,而是想方设法护送她一同进京,是否她便不会有机会和景尘有了那一段生死之交。
身为男儿,他自信不比景尘差哪里,然而他对余舒挖空心思,却不能使她心动,归根结底,就只差了那一点吧。
“你对辛老先生隐瞒古剑去向,是怕给他招惹上麻烦?”薛睿说出余舒顾忌。
“嗯,你看那老人家反映,就知道事有蹊跷,景尘拿着那把剑,说不准是福是祸呢。”余舒只顾着担心她送给了景尘一个烫手山芋,并没注意到薛睿脸上不经意流露出自嘲。
“那你准备怎么办?剑道子手中,公主府人多口杂,万一让有心人惦记上,只怕瞒都瞒不住。”薛睿提醒余舒,不要以为今天唬弄住了辛老先生,就不会有人发现那把剑景尘手里。
余舒摸着下巴,“啧”了一声,很有了主意,和薛睿商量:
“这倒是不怕,景尘甚是爱惜那把剑,专门配了刀鞘,除了我和他,估计没人仔细看过那把剑上细节。我现就去找景尘,让他将剑收藏起来,这城里古董铺子多是卖假货,找一把外观相似锈剑,让他拿来替换,不会有人发现掉包,日后真叫有心人惦记上,拿那假出来充数就是了。”
薛睿帮她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没多大漏洞,就道:这样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公主府。”
且说余舒和薛睿来到公主府,进门通报,被请到茶室等候。
一盏茶许,景尘才露面。
“你们怎么来了?”
薛睿朝景尘点了点头,坐着喝茶,并不说话。
余舒酝酿了一番,才将下午珍宝阁事对景尘讲了,末了,是道:
“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把剑你往后不要用了,秘密收起来,别让人其他人知晓。就照我刚才说,备一把假应付。”
景尘并不是一个喜欢追根刨底人,对余舒又十分信任,当即便答应了,仅是心中有些遗憾,因为那把古剑,他用着十分顺手。
见他应承,余舒放下心,谈完正事,她便无心多留。
之前她还想着和景尘通通气,以防刘翼双阳会结束后找她晦气。但是薛睿也,她就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说了,总不能当着两个大男人面说她那天琼宇楼被人给欺负了吧。
“天色不早,你们不如留下吃晚饭?”景尘问道,目光看却是余舒。
余舒刚要婉拒,薛睿已先开了口:这就不必了,我和阿舒还有别处要去,不多叨扰。”
说罢,便看向余舒,见她没有犹豫便起身要跟着他走,没有留下意思,心中舒坦了一点。
景尘也不挽留,送他们出了门,就公主府门外,看着他们坐马车离开,消失街口,才安心地转身回府,到后院去陪伴伤势未愈水筠。
第三百七十二章 那不是剑
第三百七十二章 那不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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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算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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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算魁!
三月十三,算学放榜这一日,余舒大早上就做了男装打扮,头发梳精精神神,出门时就听到枝头喜鹊叽喳,坐车里掷了一卦,乃是上吉,佳兆已露。
别馆中刘昙看到余舒,头一句便是问:余姑娘有什么好事?”
余舒呵呵一笑,低头拱手道:让殿下取笑了,我这是高兴过了今天就能进太史书苑呢。”
这只是一方面,过了今天,她还能讨个大算师当当,加上一个秀元头衔,不及两榜大易师地位,但比一介单薄易客要强多了。
一行人乘坐轿子来到双阳会,琼宇楼下刚巧遇上了宁王随驾。
“七哥。”刘昙带人迎上去,场没有比宁王位份高,见之都要行礼弯腰。
“拜见宁王殿下。”
“都免礼。十一弟,昨晚席上你喝多了,今早上没头疼吧?不少字”刘灏外面总是一副兄友弟恭模样,走上前搭住刘昙肩膀,同他亲亲热热地上楼。
余舒落后头,走到二楼转角时,听到有人唤她。
“莲房姑娘。”
余舒转头看着站几层阶梯下纪星璇,眼神跳动,余舒朝旁边挪了两步,扶住楼栏,让开道路叫后面侍卫们先行通过,等这楼梯上只剩下她们两个,才整整衣袖,站正了身子,举起手臂高过耳侧,朝纪星璇施礼:
“见过纪大先生。”
纪星璇轻轻眯起眼睛,提着裙角走上楼梯,站到余舒面前,盯着她低头作揖样子,凑近了她耳畔,低声道: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决定不将六爻剩下篇章交给我?”
余舒举着手不说话,暗道纪星璇真是沉得住气,过了这么些天才再次来威胁她。
“好,等今日后一科放榜,我便将你与十一皇子私情如实禀报宁王,你自求多福吧。”
纪星璇冷笑一声,白净手指轻贴着余舒衣领擦过,不再看她脸色如何,径自转身上了楼。
余舒慢慢放下高举手臂,露出深沉目光,望着纪星璇离开背影,指甲弹了弹衣领,一个人楼道上站了一会儿,才慢悠悠上了楼。
不是她不担心,而是担心无用,过去那么多祸事她都一力扛过来了,不差这一件半件,怕事她就不是余舒。
刘灏看着款款落座纪星璇,问道:怎么这么慢才上来。”
“刚楼梯上和九皇子坤席余姑娘说了几句话。”
刘灏扬眉,“哦?说了什么。”
纪星璇摇摇头,“等今日双阳会散,我再与殿下细说。”
刘灏感兴趣地摸了摸下巴,看向刘昙方向,正见余舒一袭青衫长袍走过来,眉目俊秀,举止大方,却要比女装她留人印象。
就是这么一个貌不惊人小姑娘,能护送道子进京,能与薛睿那人称兄道妹,是让纪家毁于一旦始作俑者。
让他想不留意都难。
余舒不知刘灏正盯着她,同刘昙请示了一下,便得允许和辛六坐一处,聊起太史书苑事情,河畔擂台上,今日是文斗,大衍就剩下后一科算学,今日就要落幕,易客们也没什么好斗了。
剩下就是科考文人,但是两榜之中,金銮殿试选出都是天子门生,皇子们不能逾矩,而前一榜进士,分量还比不上大衍一科。
所以皇子们要双阳会上分出个高下,这算学,就是后一争了。
一个上午就这么打磨过去,余舒对于今天榜单还是有所期待,一来不想纪星璇再助宁王夺三甲,二来是想知道她到底能考个什么名次,保守估计是前十,真能冲进三甲,那就是大喜了。
午时前科,江上擂鼓,负责监督今日揭榜两名御史与以往一样站到擂台上,将昨日密封几位皇子所选名单公布。
刘昙侧耳听着,果然刘灏名单,三人中就有韩闻广老先生两名亲传弟子,与贺兰愁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知肚明。
八皇子刘鸩不像刘昙这么忍得住,隔着几张桌子向刘灏抱怨:我就说怎么请不动韩老先生弟子,原是让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