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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和余小修留翠姨娘这里吃了午饭和晚饭,翠姨娘从头到尾眼睛都没离开余小修过,好像这就是她今后指望了。
吃罢晚饭,翠姨娘本来还有想法强留余小修下来陪她,被余舒一句明天还要上学打发了,半抢半拽带走了余小修,答应她月底再来看她。
而余小修看到翠姨娘日子过挺好,总算安了心,说到底是亲娘,再不省事也是连着骨血。
二月二十一,天火冲牛,吉东方,宜出行、宜安宅,忌开光、忌动土。
余舒昨晚掐算了黄历,看今天日子还好,没什么大起大落。于是早起喂了马,便梳洗整洁,经过贺芳芝许可摘了帽子,规规矩矩地穿戴一,带上几样常用卜具,到前门等刘昙派人来接她。
马车辰时准点到了家门口,还是昨天来接洽那两个侍卫,客气地请了余舒上车。
车上没见到刘昙,余舒问过侍卫,才知道他们这是先接了她去别馆刘昙下榻处,再一同乘轿子到春澜河上观会。
对此余舒倒没什么意见,她清楚自己不能和水筠比身份,人家能劳动一位皇子整天接接送送,她哪儿敢啊。
刘昙见到余舒,没有多和她说什么废话,一个作揖一个免礼,介绍了乾席那位贺兰先生,打过照面,就乘上软轿,一前一后上了两顶软轿,晃晃悠悠奔着双阳会去了。之所以没坐马车,是因为春澜河岸附近人多,马车不便通行,挤来挤去还不如轿子呢。
三顶轿子直接停琼宇楼跟前,余舒跟着刘昙下了轿子,打量了一眼四周,有不少侍卫分门把守附近,将这楼阁围了个圆,再抬头望一眼楼上座位,已经有不少人先到了。
余舒与那贺兰先生一起跟着刘昙从西角上楼,心里正想着待会儿怎么打发时间,就听前头刘昙忽然站住脚,出声道:
“七哥座旁坤席,是纪家小姐,你也认得,就是之前被查出徇私舞弊那个右判家。”
知道这是和她说话,余舒“唔”了一声,抬眼瞅瞅刘昙背影,琢磨着他意思,低声道:殿下放心,民女省,不会给您添乱。”
“呵,”刘昙意味莫名地笑了一声,也不回头,便往楼上走了。
余舒亦步亦趋地跟着,来到三楼,眼前立刻换了一派光景,往东看是一条长廊,地上铺着厚厚波斯织毯,茶座软椅排成行,往南看是一道游雕扶栏,面朝着春澜河,视野松旷,一呼一吸,都有高风之香,令人身心舒畅。
余舒没有光顾着欣赏河岸美景,脚底下紧跟着刘昙去他座位上,中途经过一座时,但听人阴阳怪气道:
“哟,九哥来了。”
余舒拿眼去瞧,只见一个头戴金翅小头冠半大少年坐太师椅子上,一脚踩着足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刘昙,正是十一皇子刘翼,和宁王刘灏交好那个。
见这霸王,余舒赶紧收回视线,低头看路,就怕他待会儿看到自己找麻烦,这倒是她多虑了,公主府宴会过去这些时日,刘翼早忘记她是哪个。
“十一弟。”刘昙朝比他年小半岁刘翼点点头,不理他话里酸讽,目不斜视地越过他,坐了自己位置上。
刘翼轻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知为何,倒没有继续纠缠他。
余舒看到刘昙座位旁边,另外设了两个软座,一东一西,一个靠背上绣着锦鸡,一个靠背上绣着五色蛇,猜到是代表乾坤二席,等到那贺兰先生坐下,她才挑剩下那个落座。
不一会儿,陆续又有人上来,是排行第八刘鸩,刘昙因为年弱,起身问候兄长,刘鸩笑吟吟地和他说了几句话,才分头坐下。
四皇子刘思因为水筠出事,一夕之间被贬黜支离京城了,所以后姗姗来迟老七宁王,却成了如今琼宇楼座这些皇子里面,年纪长。
“七哥来啦。”
“七哥。”
刘灏一上楼,气氛立即就不同了,整楼层上所有人都起了身相迎,刘昙也不例外。
余舒既知纪星璇跟着刘灏,很便刘灏身后寻到了一个覆面女子身影,这是自从大理寺公堂审案之后,余舒头一回这么清楚地公开场合看到纪星璇。
她一身素装银饰,还孝期,整个人清瘦许多,淡眉淡眼地跟刘灏身后,一条面纱挡住了人们窥视,无法看到她喜怒哀乐,倒是隐约带着一股离人千里寡落。
余舒因为知道是刘灏派人抓了她和水筠,然后嫁祸给刘思,所以连带着对纪星璇也多了几分怀疑,难免多看她几眼,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她掺和。
“诶,九弟,这个是——”刘灏发现了刘昙身边余舒,脸上带着恰到好处惊讶之色,转头向刘昙投去疑惑目光。
刘昙看了一眼余舒,神色勉强地对刘灏解释道:我出席双阳会,坤席总不能一直空着,景尘师叔便帮我请了余姑娘暂代。”
听出来刘昙拿景尘这个道子打掩护,刘灏笑了笑,没再多问。
余舒听到刘昙这种说法,心里倒是腹诽了两句,面上却无半点异色。
而纪星璇却好像压根没看到余舒这个仇人似,目不斜视地跟着刘灏从他们面前走过,入了坐席。
扫了扫纪星璇背影,余舒眼底闪过冷冽,凭这丫头再怎么装作无动于衷,都改不了两人是死仇事实,早晚有一天她得把这祸根收拾了。
第三百五十章 仇人相见不眼红
第三百五十章 仇人相见不眼红*
第三百五十一章 左右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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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左右不亏
琼宇楼上看客们都到齐了,春澜河岸上才擂起春鼓,号召前来赴会各路英雄拥向擂台边上,今日是文斗,三尺高擂台上拼着几张长桌,文房四宝一应齐全,待人留墨。
余舒只当自己是个摆设,坐那里,将带来卜具往桌上一摆,装模作样地听着楼上品头论足声,不时纸上记个两笔,看上去是卜算什么,其实纯属瞎画。
刘昙也不管她做什么,侧身与乾席那位贺兰先生低声交谈,偶尔望一眼擂台上情形,有入眼,就朝楼下不知什么地方打个手势,便有探子跑去打听。
茶桌上摆有点心花糕,有酒水,余舒吃吃看看,倒是自,就这么打发了一个上午,中途还去了一趟茅房。
到了中午,众人移步到楼内膳阁,里面已经摆好了宴席,一个个雅间隔开,几位皇子都带着自己人分头入席,也有亲近如刘灏刘翼是进了同一间。
不提余舒和刘昙一起吃午饭有多少别扭,刘灏这边,一进到内室,避开了耳目,就皱起了眉头,冷哼一声,对左右道:
“老九这是糟我们心呢,找人凑数也要让我们不痛,生怕人不晓得他和道子走得近。”
刘翼撇嘴,不屑道:也不是看看他找来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兄弟几个请来坤席,哪一个不是世家后人,今天那个臭丫头,我一开始还真没认出来,呿。”
纪星璇一语不发地刘灏身侧坐下,端了酒壶给他斟了一杯,刘灏接过去,转目看向她,面色温和下来:
“你若是觉得有那个人不自,今天就先回去吧。”
纪星璇动作一顿,微微颔首,藏起了眼中一闪而过恨意,抱着酒壶低头道:多谢王爷体谅,不过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星璇这点耐性还是有。”
刘灏轻叹一声,怜爱地看了她一眼,颇为纵容道:随你吧。”
太阳落山前,琼宇楼上贵宾们便陆续散去了,余舒坐着来时那顶轿子,跟着刘昙一行人回到别馆。
刘昙先回后院衣,余舒和那贺兰先生坐轩厅中等候,下人摆上茶果,递上热帕子,让两人简单洗了洗。
让余舒没想到是那位年近四旬,生一副很有学问模样贺兰先生会主动与她搭话:
“耳闻余姑娘是今年大衍试考生?”
余舒抬起头看向他,见对方神情和蔼,不似要找麻烦样子,便回以一笑,点点头。
“是今年头一回大考。”
“都考了哪几科?”贺兰先生又问,像是纯粹好奇。
余舒道:除了易理是必考,还参加了奇术和算学两科。”
“为何不多选几科试试?”
余舒摇摇头,“我自知不是什么天才人物,哪能面面俱到,不如只选自己有把握参考。”
贺兰先生向她投去一眼赞许,道:我看余姑娘是踏实之人,这样很好,年轻人不该好高骛远,我见过不少少年易客,头一回参加大考就想吃个通透,到头来无一如愿,岂知大衍试哪里是碰运气地方呢。”
接着话锋一转,又问余舒:不知奇术和算学,姑娘哪一科把握大,能登榜上?”
余舒被问了个正着,犹豫了一下,答道:算学吧。”
闻言,贺兰先生面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掩饰过去,没有被余舒看到。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刘昙换了便服出来,进到轩厅中,余舒和贺兰先生起身行礼。
“两位请坐,看茶。”
刘昙年纪其实也才十六七,但是为人已经显出几分老练,身上固有皇子傲气,但是不乏谦虚和亲和,余舒看来,比起刘灏刘翼之流,眼前这个算是顺眼一位贵人了。
“这是近几天探子收齐来名单,有文斗上出彩,也有下一科相术热门榜上人选,两位拿回去参详一番吧。”刘昙示意身后近侍将两叠简册分别递给余舒和贺兰先生。
余舒将那份名单拿到手里,翻看来看,只见上面列出了一些人物,有关姓名籍贯,生辰八字连同所长所短都一一目,十分详细。
“大衍试下一科放榜是二十六日,没剩几天,烦劳两位拟一张名单,我好派人去发帖子,可有问题?”刘昙后一句话显然是冲着余舒说。
余舒顿时头大,她明明是来混,哪里能帮刘昙选什么人才,可是脸上不能露怯,不然刘昙后悔了找她做替补,那太史书苑名额飞了怎么办。
“分内之事,我定会做好,可是不知这名单要拟几个人,是只算大衍试考生,还是连同文人一起呢?”余舒疑惑道,她对这业务还不熟悉,不想稀里糊涂办错了差事。
刘昙向贺兰先生看去一眼,后者心领神会,代为解释道:
“姑娘看过殿下给名单,只管择优而取,通常限定三五人即可,需将文人武人和易客分开相看,以有望能中大考为先,排出个先后就是。”
余舒感谢道:这样我就清楚了,多谢先生指教。”
谈完了正事,刘昙对余舒道:没旁事体,余姑娘可以先回去了,来人。”
刘昙唤来下人送余舒回家,余舒看出他和贺兰先生还有话要讲,识相地起身告辞,殊不知等她走后,两个人谈论话题主角,却不是别人——
“先生以为如何?”
“不好说,我观此女状似胸有成竹,但是仔细问起来,擅长却是算学那一科。需知今年算学入考,有韩老算子两个亲传弟子,一门三算子,岂是说笑。如此一来,这位自学成才余姑娘一鸣惊人机会微乎其微啊。”
刘昙皱了皱眉头,不确定道:可是,我师姑算准了此女身上盈有大运,已露鹏程之兆,将会大起于金榜,应该不会有假。”
贺兰先生捋着唇上短须,微微一笑,“既然仙姑如此断言,那必有其道理,殿下何必自扰。若是应验,那便恭喜殿下慧眼识人,两得魁首,必然一扫先前阴云,不枉此次双阳